席少爷的全能管家
景佑眉头微皱,显出不耐烦之色。
一旁的秘书面带微笑走上前问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我没有,我找的就是景佑!就是他!”席千慌忙解释。
“那您找我们副总裁是因为什么事情?”
“我手里有席家原有产业的重要东西,想交给他。不过,他也不认得我了,估计你们也不会相信。”席千低下头有些失落。
秘书微微惊愕,反复打量了一番席千,问道:“您是席家二公子?”外界相传,席家二公子不是已经死于海中了吗?
席千没有回答他,越过秘书的肩膀,对上景佑看过来的眼神,那里面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心头像是针扎了一般,刺疼。他扭头走掉了,秘书在后面喊了几声,他假装没听到。
席千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借机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且留下来,留在景佑身边让他想起自己。可是转念想,景佑带着目的来到自己身边,为了并不是谈情说爱,说不定现在他现在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
一直以来,都是席千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相信景佑喜欢着自己。
黑夜空寂寥无人能懂,席千独自走在路上去往自己租的小公寓。他身上的钱不多,舍不得打车,以前哪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走着走着,背后吹来一股冷气,他往地下一看,路灯影子里除了他的还有另一个人!
见此,他立马迈腿开跑,奈何两人的距离太近,那人几乎是在他跑出的第一步,已经挥下手中的木棍砸了下去……
再睁开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里。额头那块儿正发懵,只觉得上一秒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下一秒便看到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床边脱衣服,他慌了,睁大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
看到来人之后,他又放松下来。
“景佑,你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景佑居高临下,斜眼看他说道:“是不记得。每天想往我床上爬的人太多,每一个都记住岂不是太累?”
席千这才意识到,景佑是把自己当成勾引他的玩物了。
“你……失忆……”席千的话被景佑一记冷眼噎了回去。
“勾引我过来,就为让我听你胡言乱语吗?”景佑停下手中动作,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接着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今晚在这将就一下吧!”
席千以为这是对自己说的,直到景佑动作起来,他才知道“将就”是景佑觉得委屈他自己。
这种事情席千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在加上今天见到景佑后心情一直不好,自然无法好好配合。
景佑讥讽他长着一张牛郎脸却不做牛郎该做的事。
席千可以忍受席古对他的排挤,父母对他的漠不关心,他也从来没有应为这些难过。别人愈要挫他,他愈要顽强。
可是却不能接受曾经全心全意去在乎的景佑如今看扁自己,打击自己,不爱自己。
鼻头一酸,他哭着犟嘴说:“我做的时候你又不在!”说完,身下疼的更厉害,他觉得今晚非要死在床上不可。
事后,景佑留下一张支票,一份房产证,一份应聘书。看着这些,席千想起自己从小就被说成是女孩,没想到真有那么一天像一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女孩子一样活着,或者说依傍他人从来不分男女……
喊着爷爷痛哭了一场,他拿着应聘书找到公司,这次前台很快回复他,让他上副总办公室。
这之后他便成为景佑的贴身秘书。不过他这个秘书和之前他见到的那个不同,不仅像奴隶一样被使唤来使唤去,偶尔景佑从别人那里欲·求不满还要他效力。
一切像是反转了一样。从前他坐在天堂里折磨着景佑,如今景佑坐在顶层折磨着他。
景佑带他参加宴会,在如丝织般的人群里,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听到别人叫他景佑的新宠……尊严什么的已经没有了。
某天完事后,他忍着身体不适站在月光下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现在这里。当然是为了回到景佑身边,当然是把景佑这里当做自己最后的依靠。但,景佑已经不是景佑了。
那一晚,是长久以来,席千第一次笑,他站在落地窗前,目视全城夜色笑的释然。与此同时,景佑也在暗处看着他,手指上夹着的烟,白烟弥漫……
席千辞职,景佑没有拦,他的办公桌上除了辞职信外还有一份协议,股份转让。
席千又来到那个当年他们出事的地方,他想如果时间回到那一天该多好,想必一切都是不一样的……他张开双臂像一只自由的鸟儿。
从这一天起,景佑的世界里再没有席千,他的小少爷……
徐文乔得知席千身亡,逮住景佑狠狠的把他胖揍了一顿,荣格虽然在一旁提醒他下手不要太狠,倒也没出手拦,看着徐文乔揍得开心后才带徐文乔走。
接着是史泉天,李道海双打。奇怪的是,保镖上前出手时,被景佑拦住了。等着他们打完,打开心,走了。景佑只是交代推迟会议,在无下文。
不久之后,席古从国外回来,不为别的,就为看看景佑最后的下场。在所有人里,席古算是知道真相比较多的那个,他知道景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失忆。
装的神神叨叨的,自己玩的开心,把人也给玩没了。本想就席千这事情嘲讽他几句,被韩冬于拦住。
以席古的头脑自然是不会叫那些罪责全部落到自己头上,所以在短暂的服狱期过后,席古和韩冬于拿着手头上还算可观的资金在美国包了农场,小两口过的有滋有味。
现如今看来,只有景佑现在独坐王位,拥有令人羡慕的金钱和权力却孤独一人……
许是醒悟般,景佑决定结婚,对象是一个长期合作集团的千金,冯薇雨。
作者有话要说: 李道海:抗揍吗?抗的话,混合双打
☆、咱们打赌 正文完结
冯薇雨和他先前就认识,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结婚对象,两个人私底下交情不错。
景佑向提出同她结婚时,老实说她有些吃惊的。虽然一直觉得景佑一表人才,是不可多得的佳婿人选。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是有同性恋人的。所以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她请景佑给他一点时间。
之后,她四处打探了一番了解到景佑的确有一个同性恋人,两二人在一起时间不短。可是最近好像有人说他的恋人死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景佑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摊牌。
他告诉冯薇雨:
“我向你提出结婚这种事关终身的请求,理应连带着把一些事情向你坦白。我先前有一个同性恋人,这件事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但我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只是他于我而言,是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听说他去世不久,你和我结婚,心里不会愧疚吗?”
“他还活着,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冯薇雨惊愕道:“他还活着?不是……”
“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回到我身边的,也不会威胁到你。我会尽到一个好丈夫的责任,对家庭绝对忠诚,给你绝对的关爱。”
冯薇雨愣愣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是挺喜欢景佑的,凭对他的了解,可以肯定景佑一定会说到做到。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当然是更希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仅仅的尽职尽责。
景佑自然是明白这一点,说:“今天给你说明白,也是希望你能够仔细斟酌之后再做最后决定,以免日后生是非。我知道,我自身的问题有些多,向你提出结婚请求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你要是拒绝,我表示充分理解,绝对不会因此在商场上为难你父亲。”
“不不,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但说无妨。”
冯薇雨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有没有资格提出这个要,转念一想,景佑这人是值得赌一把的。
“你说你的恋人不会回来你的身边,但你也说了,他还活着……那么这话,便不能说的如此肯定。”
景佑眼神微变,道:“薇雨你接着说。”
冯薇雨见他的神色有异,心中那把秤砣自有衡量,她说:“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赌你的那位在结婚当天会不会来。来了,我把结婚戒指交给他,婚纱脱掉给他穿。不来,景佑你要赔上一生好好的爱我!听好了,是爱,不是尽责。”
冯薇雨的眼睛很认真的注视着景佑,等待他的答案。而景佑把玩着手中的咖啡勺,迟迟没有回答。就在冯薇雨红了眼眶,心头微涩的时候。林泽湖吭声了。
“……好。”
结婚地选在爱琴海。
婚礼前一天,他们入住酒店,做准备。按照习俗,这一天新郎新娘不可以见面。听说新娘那边紧张的要命,景佑打了个电话过去。
“薇雨,在做什么呢?”
“啊,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好紧张啊……”
景佑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吃不下了都,你说……他会不会来啊?”
“……应该不会……之前和林大哥那边通过电话,小千在他那里没有异动。你希望他来?”
“嗯……有点。明明他来了我捞不着好处,可是却觉得他应该来一趟。”
结婚当天,是北半球冬至日,因为受欧洲极端天气影响,爱琴海下了雪。
教堂里,在亲友团的注视下,冯薇雨挽着父亲的胳膊,拖着长裙在玫瑰花瓣中缓缓走向正前方。
教父手拿誓词,满脸慈祥的注视着她。景佑站在一侧,向她伸出右手。看着眼前温馨的场面,她差点没忍住笑了场。
大家都演得好认真哦,明明亲友团是请过来的演员,但他们每一个都好认真的在祝福着这对新人。抬头注意到景佑在向她发出警告,这才急忙稳住。
请演员撑场子是两人都同意的,万一婚礼没有结成,冯薇雨作为一个集团千金岂不颜面扫地?这些当然提前由冯薇雨给她父亲做了思想工作,这老人家才愿意来的。
她想,给爸爸说的是帮助景佑,如果最后那人没来,婚礼成了,是给爸爸一个惊喜。他老人家非常中意景佑的。
如果没成,这个忙,景佑无论如何都会在商场上还给爸爸。
婚礼的事情,景佑这边也没有对外大肆宣扬。说是结婚,大家都不知道结婚对象是谁,众人只当他为人低调。
教父开始宣读誓词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门口那里看了一眼。见大门紧闭,又同时扭过脑袋,跟着教父念誓词。
教父开始询问他们了,他们又偷偷瞄了一眼。
他们开始交换戒指了,这下只有景佑用余光偷看大门方向。
终于冯雨薇也给景佑带上戒指了……
“砰!”大门一脚被踹开,卷进一股风雪。
众人瞬间把目光全部由前方转向后方,好奇的看着站在门口,逆着光的男子。后面的人注意到来人手里拿了一件东西,仔细看了后顿时大叫起来。
“有枪!他拿了枪!”
“砰!”又是一声,这次是枪声,一发子弹直直射向教父后方的窗户棱上。
现场顿时混乱,众人惊恐,景佑和冯薇雨却笑了。
一旁的保镖有序迅速打开两边安全通道,组织宾客退场。教父吓得愣在原地,被保镖冲上来扛起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