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颠倒众生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胀红了一张脸,“斐哥你什么表情,我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何斐嘴角上翘,真可乐,自己这位在他眼里也还是一个孩子,没想到竟然和他一个想法。
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就……更不能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卫昭:听说你在外面有狗了?
岑远:我不是!我没有!我爱你!
这求生欲也是很强了。
唉,我又立f了,更新时间不定,希望小可爱能够见谅,最近心情不好,这本书!我申请十二次,编辑都轮三四圈了,竟!然!没!过!
提它干什么。
今天星期五,学校终于放假了,(●'?'●)??给大家比个小心心,么么啾!
第41章 第 41 章
没见岑远和卫总,那不就是真实发生的老黄牛和小嫩草的故事吗?
保不齐岑远什么时候突发奇想,就想来场美少年之恋,到时候出事了,何斐那才是哭瞎了眼悔青了肠子都来不及。
所以等岑远拍完今天的戏份,何斐就抢先一步把他带走。
岑远见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更多的是绝望,还没等他说话,何斐已经开口:“离那个小子远点。”
岑远诧异,“你说的是孙空?他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安慰而已。”
得到想要的答复,何斐紧皱的眉眼终于松开些许,“你知道这些就好。”
何斐将背包里的资料都递给岑远,并且详细解释了徐天舒和简方知的关系,陡然知道这么一个惊喜,岑远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
简方知是徐天舒剧组的男一号,知道这些的岑远只想仰天大笑三声,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么好的关系,他不好好利用简直是天理难容。
第二天,剧组放假,岑远径自找上简方知,正巧碰上出门买奶茶的许文。
许文也看见他,心里一惊,手里的奶茶差点扔下去。他颇为心虚地背过头,尽管如此,岑远还是一眼认出他。
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联想到某些事情,他瞬间明白,见到许文紧张,他还友好地笑笑,不管许文怎么惊讶,他叫住许文:“我是来找简方知前辈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许文窘迫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又见岑远看着自己,即使他不告诉岑远,又总会有别人告诉岑远,他就毫无顾忌地说了。
正在拍戏的简方知丝毫不知道岑远的到来,他现在浑身紧绷,肩膀和腰际被威亚勒得生疼。
“cut!”
导演愤怒的声音再度传来,简方知不觉蹙紧眉头,知道自己又要重新开始。
徐天舒看着他,张口就是劈头盖脸的呵斥:“小简,你要表演的是一个痛苦又挣扎的大侠,他有血有肉,最重义气,而不是一个冷漠的剑客,刚才那条不过,重新开始!你给我拿出演技来,知道吗?!”
“是。”简方知利落答道。
但他心里乱糟糟的,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得知那个消息后他的心情一直没平复下来,也或许是最近一直顺风顺水,一经挫折,他的心态实在难以继续平和下来。
就在这时,与他对戏的另一个男演员坚持不住,突然晕倒在地,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人事不知。
见到这糟心的一幕,徐天舒烦躁的按压眉心,飞快反应过来,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送医院?”他拽住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记得小心,别让人拍到。”
剧组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等一切平息,晕倒演员的经纪人才敢冒出头,解释道:“徐导,您先消消气,我们家小彬实在不是有意的,他今天发烧了,我一早就劝过他,他非要来,我这也没有办法……”
这话,谁信谁傻逼!徐天舒是半个字都不信,实在是太假 ,他导演过的戏没有万场也不下五千场,什么突发事故没遇见过,怎么都不至于看不出他是真晕假晕。
分明就是发懒,怕了他的倒带重来,要不是那人是投资商非要加塞插,进剧组,他早就赶出去了。
经纪人嘴里发苦,知道这理由很烂,但是为了工作,睁眼说瞎话早就是他们这些经纪人的必备技能。
徐天舒见他这副样子就心烦,那明星扮演的是他电影里戏份最少的炮灰,一个纸片人,根本不影响他的新片上映,今天这一幕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打斗的背影,可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片段他就能给自己撂挑子不干,且不说徐天舒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戏,缺了演员也拍不下去!
怎么办?
他心里合计着要不要用替身,突然腾地站起来。
灼灼的视线穿过层层人流,直接射到岑远身上。
“那个人,过来一趟。”他说着摆摆手。
一开始岑远还有些怀疑,愣愣地看着他,又看向四下,没几个人但也不能说他说的就是自己……
“对,就是你,穿白衬衣的那个,磨蹭什么?快过来!”
岑远惊觉他说的就是自己。
过去后,徐天舒一眼就认出是他,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而一边的简方知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怎么混进来的。
像是知道他心中感想似的,岑远朝他笑道:“简前辈,你果然就在这里,我还以为今天找不到你呢?”
岑远十分和气的继续道:“那头您去找我,我真的很惊喜,今天就想着来看看您,简前辈您演技真好,今天看了您的演技,我还需要多多努力。”
简方知一口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万万没想到岑远竟然这么狡猾,不仅明面上给自己树了一个好形象,而且暗地里解释了自己来的缘由,狠狠恶心自己一把。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徐天舒已经高兴的拍起手来,“真是缘分,既然你是小简的后辈,那演技一定很不错。”
岑远笑笑,谦虚道:“没有简前辈那么好,顶多是其他导演给个机会,让我混口饭吃。”
徐天舒人老成精,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眯着眼又瞅瞅岑远,这副模样,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不知道娱乐圈有多少人羡慕嫉妒呢。
他当即就拍板让岑远化妆,临时顶替那下场的男演员,事情已经坏到这种地步,还能再坏吗?
一直当背景板的经纪人不乐意了,弱气的反驳道:“导演,这是小彬的戏份,他一个新人,能行吗?”
徐天舒一记眼底杀过去,“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再说了这只是一场戏,你们要是不能演,那就退出,我明天跟公司申请。”
经纪人一听脸色都变了,虽然他家艺人身后有金主爸爸,但是正面杠上徐天舒,那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人家徐天舒是谁?公司的小金鸡,他们家小艺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小玩物,说不定哪天就被金主玩腻了。
他万万不敢得罪徐天舒,自动闭嘴让位,站在一边角落里想办法,那小祖宗要是知道今天这事又该作妖了,他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岑远被化妆师拉去化妆。
化妆师见猎心喜,他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底子这么好的孩子,这皮肤,满满的胶原蛋白,还有这五官,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越好的底子越能体现化妆师的水准,他也不多话,趁着岑远回忆剧情的时候,便开始工作。
等剧组布置好场地,岑远的状也画好了。
徐天舒这次拍的电影名叫《狂歌》,是改编自一部网络上成名已久的网络武侠小说,迄今为止,仍是众多人心目中的唯一经典。
自打知道这小说要被拍摄成电影,尤其是被徐天舒这个“著名”的商业片导演接手,原著党就一直没消停过,导演官博一度被书友评论刷屏,害得官博不得不关闭评论区。
由此可见,徐天舒面临的压力有多大。
一开始接手,他就划掉了文本里几条支线,本来就没想过要十全十美。
而岑远今天场替的这个角色,就是原本被划掉支线里删减最多的一条。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起《狂歌》这部小说。故事发生在武林,主角是一个江湖上行踪诡秘的侠者,名为方怀风。出身于正道名门,父亲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君子剑方守恪,母亲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之女惠洛蓝,方怀风十二岁那年,方家被围攻,上下百余口,除了被母亲放进地窖里的方怀风,竟然无一生还,一夜之间,发生这种灭门惨案,白道震惊,甚至惊动了朝廷。
后来方怀风加入朝廷第七部,在江湖上是崭露头角的侠客方怀风,实际上是朝廷鹰犬第七部首领狂歌。
方怀风一直在暗中查找当年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发现背后竟有魔教的痕迹,才知道,方家先祖曾经得到一枚玄武令,号称得此令者得天下。
期间经历一系列波折,而岑远要演的就是魔教教主凌珈百璃,在原著里,凌珈百璃与方怀风是好友,后来凌珈百璃被方怀风发现身份,两人就此决裂,而在徐导的电影里,凌珈百璃成了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不止不认识方怀风,人设更是崩成变态,修炼魔功,邪诡阴毒,在江湖设下一盘大棋,暗中操纵所有人,最终阴谋败露,自绝而死。
这一场戏是全文开始,凌珈百璃在魔教操纵下属。尽管电影已经快拍完了,但是第一幕却迟迟未完成,这是徐天舒的一个小习惯,总要以第一幕为完结,为他的新作画上完美句号。
说来也巧,要不是拍摄的是第一幕,也不会换岑远上场。
夜幕四合,星光灿烂。
郊外野林里,寂静得只能听见虫鸣声,突然一阵风吹过,林子里穿来哒哒的马蹄声。
方怀风就坐在马背上,手里牵着松垮的缰绳,他穿着一身短打劲装,腰际挂着一柄剑,姿势虽风流不羁,但仔细看来,却会发现他坐得极直,眼藏锋芒,不容小觑。
黑马缓缓行至一棵歪脖子大树下,暗中隐匿的人终于安耐不住,一把掀开身上的树叶杂草,手拿长刀纷纷杀向方怀风。
方怀风拍拍马儿,马儿嘶吼一声,直接奔走,而方怀风看见这一幕,才放心地脚尖轻点,已纵身一跃而起,腰际长剑出鞘,与埋伏着的杀手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拼杀声不绝于耳,刀剑无眼,腥浓的鲜血一蓬蓬从血管里爆出,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魔教总坛。
宽敞的大殿上左右两列沾满教众,长相皆是俊美无比,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在却在大殿上恭敬等待,一片鸦雀无声。
那高高的主位之上,用刺金红色霄锦纱从两边围拢,缀着一般大小的珍珠流苏,脩忽,绯色纱幔无风自动,其下的珍珠流苏相互撞击,发出轻微的响声。
众人顿时惊惧不已,早已惧怕得低下头,更有甚者,额头沁出一层层冷汗,连呼吸都不禁放缓,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第42章 第 42 章
强大的压迫下,众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而那高座之上,透过飘摇的帐幔可以隐隐绰绰的看见一道纤细人影,从飘飞的帐缝间,可以看见一只脚。
纤细,白皙,那双玉足小巧玲珑,连弯翘的角度都叫人心折不已,更不消说那水晶似的泛着粉色光泽的指甲,那宛如玉脂的紧致肌肤下青灰色的脆弱脉络,再往上是精致的足踝,红如血色的下裳……
帷幔飘摇,期间风光半泄半敛,勾得人忍不住想换个角度,只为一览那纱内风光。
徐天舒从镜头里看到这个角度,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不是他演得糟糕,实在是太好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的简方知,刚才还觉得精湛的演技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味。
他轻叹一声,沉下心继续观察。
半晌,从帐幔中传出一声冷笑。
那声音清冷如深秋的凉夜,仿若一夜凝结的霜花,众人皆悚然一惊,再度抬头时,只听得耳边几声微弱的惨呼,炙热的血液洒在殿内纯黑色的台阶之上,有些倒霉的还连带着溅了半身血渍,不过几息,那倒地的几人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