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颠倒众生
恐惧犹如水草缠绕上脖颈,“不!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经纪人不耐地抬手,身后跟着的两个高大保镖立即走上来,架着人就要离开,珝姜却是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嚷起来:“放开我!王总不会饶了你们的!”
或许是因为他叫得太有底气,那两个保镖倒是迟疑的停下了动作,一脸犹豫不决。将经纪人气了个仰倒。
这废物,还敢有脸在这里提王总,要不是因为他,周总能临时撤资,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要不然,这小兔崽子早就被公司放弃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高层发了话,不让他靠卖身赚够了损失的钱,就绝不会放人。
想到这儿,他倒是怜悯的瞧了他一眼,反倒被珝姜误会,以为是他的话有了效果,正要大肆宣扬周总对他的“宠爱”,被经纪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嘴角顿时裂开,流出血丝来。
经纪人嘴角含着冷笑,“竟然还有脸提周总。”
他俯身也不知道在珝姜耳边说了什么,珝姜竟然身子剧震,直接两眼一翻晕厥了。
离他最近的保镖闻到一股尿骚味,下意识的往他身上一瞅,□□上一片水渍,也没人往他身上泼水,可想而知……
保镖一指着珝姜的□□,“刘哥,他尿了。”
刘哥摆摆手,不在意的说:“说那么多干什么,把人拖——带下去吧。”似乎是顾及到了在场的众人,刘哥语气微顿,这才看向在场的导演,脸色霎时柔和起来,看不出刚才的半分戾气。
“抱歉,我们公司的艺人给你们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困扰,我这就把他带走,通告公司已经发下去了,导演你们继续。”
一行人眨眼间消失不见。
“导演,这——”
导演挥挥手制止助手的话,“好了,现在该走的都走了,离节目结束也只剩短短几天时间,大家都要继续努力,加油!”
众人纷纷应和起来,而原本的红队队员顿时忧愁起自己的未来,翻翻钱箱,离导演要求的目标还差一大截,他们再怎么拼命表演才艺也追不上,更别说蓝队那群人了。
想起蓝队,红队队员脸色顿时缓和很多,或许是因为有了比较,再加上拖后腿珝姜的离开,又省下一笔不小的开销。
然而,事实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吗?
并不。
可怜的红队还不知道,岑远他们现在的收入已经远超他们。
藤艺小书屋一开门就受到了天性浪漫的法国人的追捧,再加上李小姐出色的手艺,招揽来一大批客人,不止书籍销量增多,咖啡更是卖出去不是杯,还有一个个手工精巧的藤编玩偶,都极大的带动了店里的收入。
他们的小书屋门口亮着一盏路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连空气都开始变得冰凉,暖黄色的灯盏悄悄点亮一片光明。
这时候的道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路人,岑远准备打烊了。
蓦地,他手上一凉。
入手一滩小水渍,晃晃悠悠的白色絮状物一片接一片的落下来,他站在灯光底下看得清楚,下雪了。
小小的雪花越下越大,很快就在地上覆了浅浅一层。
连岑远自己都没想到,今年看到的第一场雪竟然会是在国外的巴黎。
他脸上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
“爸爸,我要漂亮哥哥的玩偶!”
空荡荡的街面上突然响起软糯的童音,岑远不由得听了一耳朵,手下的关门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却听见另一个声音,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主人的无奈。
“珀汀,时间太晚了,他们已经关门了。”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漂亮哥哥,漂亮哥哥——”
随着声音传来的是踏踏的脚步声,有轻有重,岑远并不放在心上,他停了手里的动作,正准备叫其他人出来看雪。
“漂亮哥哥!爸爸!他没关门,我会有小玩偶了。”
“是是。”德克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没关门,要知道巴黎的冬夜有多么寒冷,就连他本地人都有些受不了,真是勤劳的中国人。
“你,是在叫我?”
岑远看着小跑过来的小女孩,脸色诧异,合着他听了半天的漂亮哥哥原来说的就是自己,这让他有点儿不能接受。
一边的摄像大哥终于坚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嗝~”
小姑娘绕着他跑个不停,蓝色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海洋一样漂亮,“漂亮哥哥,我想要玩偶。”
“珀汀。”
察觉到自己太失礼了,珀汀羞涩地低下头,手指头悄悄对碰,不忘又加上一句:“我会让爸爸付钱的,请你一定要买给我一只,好吗?”
因为太过渴望,小姑娘仰起头看着他,眼睛像星星一样bulingbuling闪光,瞬间清空了漂亮哥哥的血槽。
岑远默默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好好,玩偶给你,命都拿去!
然而,等他一进屋,尴尬了。
屋子里原本放藤编的地方空空荡荡,岑远傻了眼,他这一整天岑远都在屋子里调制精油,根本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正巧这时候李小姐路过,岑远眼前一亮。
“小李!”说着抬脚一迈就走了过去。
李小姐掕着她新一套华丽蓬蓬裙,眼神不住地往外瞄,要不是岑远体积大恐怕她还发现不了。
这就尴尬了。
岑远咳咳两声,李小姐狐疑地看向他,他这才开口问道:“李小姐,我编好的藤编怎么都没了?”
李小姐一脸崇拜,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决定的钱袋子,“卖完了。”
她一颗心都飞走了,外面好像下雪了呢。
岑远脸上的笑容裂了,好像,不巧、遗憾、他们家的藤编玩偶都买完了……
发愁,这可怎么办?
小姑娘好像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玩偶没有了,嘴巴瘪瘪,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更像是要掉下泪珠来,心都碎得稀烂。
他蓦地想起上一次用完藤草之后他又买了一些,现在还剩下一些材料,编个玩偶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他连忙进屋拿东西。
珀汀面前摆放的都是整齐划一的材料,岑远耐心问小姑娘:“你最喜欢什么玩偶?”
“佩奇。”小姑娘自信满满的回答他。
哼哼~脑子里瞬间响起猪叫,岑远甩甩脑袋才把小猪佩奇那魔性的声音甩出来,手上已经拿起材料娴熟的开始编织。
珀汀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魔法,“爸爸,爸爸,那堆草变成玩偶了!漂亮哥哥会魔法!”
小姑娘眉开眼笑的呼喊起来,说不出的兴奋劲儿,像只快活的小百灵鸟,德克作为父亲也笑了起来,眼眶却微微湿润泛红。
兴奋了好一阵子珀汀才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和刚才的小姑娘完全是判若两人。
她不好意思地朝爸爸吐舌头,古灵精怪得很。
连一边全神贯注做玩偶的岑远都不自觉的分神,手心一痛,鲜红的血从伤口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他赶紧拿起一边的纱布包起来,很快血就制止住了。
“给你。”
瘦瘦的小手摊开,上面是一块糖,却让岑远瞳孔猛地缩紧,他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小姑娘。
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灯光下的珀汀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天使。
“漂亮哥哥吃糖吧,甜甜的就不会疼啦。”
……
德克牵着女儿的小手,“谢谢你,珀汀今天晚上很开心。”他说着,眼里有碎光闪烁。
岑远有些说不出话来,视线望向一无所觉的珀汀,神色终于露出一丝哀痛,“是我知道的那样吗?”
德克点点头,空着的那只手揉上珀汀的小脑袋,脸上是已为人父才所独有的温柔“谢谢你,我想珀汀一定会记住你的,我也不会忘记。”
风雪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很快钻进汽车里,眨眼间没了踪影。
此时,却又另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来,那人撑着一把黑伞,落满白雪,岑远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忍不住向前大跨一步。
魏总立刻扔下手里的伞,动作干脆利索,没有一点儿犹豫。
他要去抱他的小恋人,伞是什么?他不知道,没见过。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落满雪花。
岑远看着对方的脸,脑子里蹦出一句歌词: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一旁的何斐拳头松了又握,真想一脚踹翻这碗狗粮,他吃饱了来的,已经很撑了好吗?还有没有良心了,虐狗啊这是!
看着一骑绝尘的汽车,留下的何斐和摄像大哥不约而同的摇头晃脑,心里想的都是一句话: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作者有话要说:
好梦如旧 - HITA&林斜阳
词:并瓦 曲:邓丽欣&电灯胆
只求当年七分才力
将你描摹无虞
难现锦绣字句 折煞玲珑词笔
不甘愿默认是我江郎才尽
陈言勿去又何用闲人提醒
越记得清晰 越难求神似
搔首至发落 方有一句得
检点旧书册 已入古人歌
夜半深雪对坐 满面尘世烟火
问你能读懂几回合
不捧出肺腑怎知心头血犹热
既相逢不妨挑灯呵手照山河
有些话道破一半忽又沉默
听寒寺钟声请野佛
从不在意消磨却恐惧被埋没
谁拨开春草寻底下两道车辙
曲早离了口那琴弦还颤着
愿我们侥幸被记得
谁能记得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爱和占有间界限有多细瘦
是否小过眉峰里藏墨暗钩
霜雪吹满头 也算是白首
昔在眼前时 万言尚未够
而今分两地 一字也觉偷
何来满腹闲愁 难觅一眼风流
理什么浮名身后留
若长相守不过你拈花我把酒
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你不先去怎知我相随在后
红尘白雪世上一走
从不在意消磨却恐惧被埋没
谁拨开春草寻底下两道车辙
曲早离了口那琴弦还颤着
愿我们侥幸被记得
谁能记得
个人很喜欢这首歌,好听,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有点儿悲伤。当然我故事里的主人公不会这样的,岑远和卫昭会一直在一起。
第58章 第 58 章
“所以我的阿远就这样受伤了”
酒店里,卫昭抬眸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岑远轻咳一声,不自然的红了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手上伤口突然接触到医用酒精,这酸爽,简直堪比撒盐,虽然他也没尝过往伤口上撒盐的滋味,不过感觉也不相上下了。
他忍得辛苦,包扎伤口的卫昭更是心疼,手上动作轻了又轻,不一会儿便弄得满头大汗,看起来倒是比自己这个伤患还累。
岑远忍不住用没受伤的左手拿湿毛巾给他擦汗,他不是左撇子,动作怎么都看拿捏,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使不上劲很轻柔,不会擦疼皮肤。
岑远专注的看着他,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灯盏在他身上打射出一层薄光。
他的眉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仿佛三月烟雨蒙蒙拂在脸上。
岑远将珀汀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任是谁都没想到,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会那么不幸,身患绝症,要不是那颗牛奶糖是医院的专属配置,他估计也看不出来,这么一想,岑远的眉头就好似染上一层忧愁。
卫昭看得心疼,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他的情绪,气氛一时静谧起来,落针可听。
他
卫昭紧抿着嘴唇,手指抚上他的眉宇:“别想了,你也说过,她是小天使,那么可爱,是会回到天上的。”
岑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笑着趴在男人身上,乐不可支,陡然看见他红透了的耳朵尖,心里慢慢涌起一股暖流,甜甜的涨涨的感觉。
卫昭虚虚地抱着他的腰,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这人就掉了下来,眼睛一晃就看见岑远身上大咧咧的只脱得剩下两件内衬,领口的扣子松开大半,露出粉白色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直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