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总裁的崽
傅爷爷常年不苟言笑,今天竟然为了哄孙媳妇,露出笑脸。
“不是的。”童晓连忙解释:“我没多想,谢谢爷爷!”
准备晚饭的功夫,童晓拉着傅司白一路走去小花园。路过几个打扫的仆人,看见两人手牵着手,都捂着嘴偷笑。
这位童少爷还真是热情,难怪能把冰山似的大少爷追到手。
花园里有一做人工搭建的小木桥,桥下一道浅浅的河水,河底铺着形状漂亮的鹅卵石。虽然现在已经是寒冬,但河水依旧涓涓的流着。
傅司白拉住童晓:“不要走了,在外面待久了你会冷的,我怕你感冒。”
童晓左右看了看,确保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我就在这里说,傅司白,我不想见你的亲戚。”
傅司白疑惑不解:“为什么,你不是不讨厌我的家人吗?”说罢,他用力一拽,双手紧紧搂着童晓的腰,让两人的脸贴得很近:“难道你反悔了?”
“没有!”童晓推傅司白,结果纹丝不动。他苦着脸坦白道:“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生孩子。如果过年见亲戚,他们问果果是哪来的,我怎么说啊!”
傅司白抬手在童晓脑门弹一下:“就因为这个?”
童晓“唔”一声,捂着头:“是!”
“你放心,我们就说孩子是领养的,或者…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你说,我生什么气?”
“那就说…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呗。”
童晓一下子梗住,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嘛,但说果果是傅司白和其他女人生的,他怎么这么别扭呢!
傅司白揶揄一笑:“你那什么表情,看起来好委屈。”
童晓皱眉:“我没有委屈。”
“那你就是吃醋了,想不到你这么喜欢我啊,一句假话都会吃醋。”
“我没有!别自恋了!”童晓瞪向傅司白,耳朵却有些烧。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了好了,这件事你就别担心,我有解决办法。”傅司白把已经炸毛的小兔子圈进怀里,又握着他的手在嘴边哈气:“新年那天呢,你只要在吃饭的时候亮个相就好了。可能还要敬几杯酒,就当你平时和领导聚餐嘛,随随便便一糊弄就过去了。不会有人那么煞风景的问你孩子哪来的,他们没那么蠢。”
童晓被伺候的手很暖,身子也跟着暖起来。两人靠在一起时,童晓刚到傅司白的下巴,他要抬头才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童晓抬起头,像个好奇宝宝:“为什么啊?”
傅司白没忍住,低头亲一口,然后道:“你和果果在新年家宴出现,足以说明爷爷对你和果果的重视。他们巴结都来不及,怎么会蠢巴巴的问这问那。”
傅司白见童晓还是不开心,就继续哄:“小小,外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我们自己怎么想,怎么生活。果果是傅家的子孙,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会对他如珠如宝。”
“我们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满意,哪怕堵上他们的嘴,也堵不上他们的思想。所以啊——”
“所以什么?”
傅司白拉着童晓的手,大步往回走:“所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做你的傅太太,世界上最幸福的傅太太。”
“傅太太个鬼啊!”
“哈哈哈哈哈哈。”
回去的路上,两人撞上傅司玉。
傅司玉顿了几秒,看了看两人拉着的手,慢吞吞道:“妈喊你们回家吃饭。”
童晓不想在傅司白家人面前显得太孟浪,想把手缩回去,却被傅司白紧紧拉着塞进大衣兜:“走吧,回家吃饭。”
傅司白另一只手搂住傅司玉的肩膀:“最近学习怎么样?”
傅司玉面不改色:“还好。”
“快高考的了吧。”
“六月份。”
傅司白拍拍傅司玉的肩膀:“考完给你买车。”
傅司玉:“一言为定。”
晚餐结束,阮梦把童晓叫去自己的房间。她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匣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串紫黑色的珠子,扑面而来一阵淡淡的檀香。
阮梦把那串紫檀珠拿出来,套在童晓的手腕上。
“你的手腕很白,带上真好看。”
童晓诧异:“送给我吗?”
阮梦点头:“这是司白奶奶给我的,现在它是你的。”
童晓手腕一缩,却被阮梦紧紧握住。
她目光灼灼:“别紧张,就是一串很普通的手链,你随便带着就好。”
童晓心脏重重跳了几下,阮梦刚才的表情很严肃:“谢谢伯母,我会好好带着。”
阮梦其实很喜欢童晓这种款型的男孩,乖乖的,软软的,有时候还会脸红。她生的三个孩子,大女儿是个疯的,那两兄弟又是一对儿木疙瘩,没一个可爱的。
“你呀——”阮梦忍不住揉童晓的脸:“还叫我伯母!”
童晓脸被揉的变了形,乖乖喊了几声“母亲”。
从阮梦的房间里走出来,童晓又看见傅司玉。他应该刚从楼下上来,手里端着一杯清水。
童晓很积极的打了个招呼:“嗨。”
傅司玉停在原地,没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童晓:“……”
“嗨。”傅司玉慢吞吞的开口。
童晓干笑几声,瞎找了个话题道:“明天要早起吧?晚上早点睡。”
傅司玉:“我还要做作业,不能早睡。”
童晓:“……哈哈,我把这码事给忘了。高中生的作业确实很多,而且还要复习,有点辛苦哦。”
傅司玉:“不辛苦。”
童晓背着手,呆呆站在原地,突然找不出其他的话题。
傅司玉与童晓面对面沉默几秒,等了许久,见童晓没有其他话要说,便拿着水杯缓缓走去自己的房间。
绕过童晓时,他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晚安”。
童晓:“晚安!”
看见傅司玉进房间后,童晓才松了口气,暗骂自己好怂。明明他才是长辈,怎么害怕一个高中生。难道是因为和傅司白长得太像?其实也不太像…
果果被王妈抱去其他房间,现在正在睡着。童晓去陪了一会儿,将近十一点才打着哈欠回房间
傅司白刚冲完澡,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见童晓进屋,拽着他就向浴室走。
“干嘛!”
“洗澡。”
“你不都洗完了吗?”
“再洗一次。”
“别闹!”童晓蹲在地上,傅司白笑呵呵的拖着他,就像拖着小孩滑冰一样。
宽大的毛衣袖子从手臂上滑下去,露出一串泛着黑色光泽的圆珠子手串,傅司白眯眼停下,盯着童晓的手臂问:“这个手链…”
“哦,我正要告诉你呢,你妈妈刚才送给我的。她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手链,让我随便戴戴就好,但我觉得不像。”
“这个很贵吧?看材质,应该不能沾水。哎,我最近很糊涂的,以后你记得提醒我,不然沾上水就麻烦了!”
傅司白倏地把童晓从地上拉起来,眸光灼灼,表情好像很高兴。他三两下把童晓的毛衣拽下去,连拖带拽着推进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不搞事,他对他哥的男票好奇。
☆、第 44 章
除夕那天, 傅家从一大早就开始热闹。阮梦和王妈在厨房研究晚上的菜,傅兆江就像长在电话边上, 童晓从下楼就看见他在讲电话, 时而表情严肃, 时而眉飞色舞,电话放下后几秒钟, 又有新的打进来。
老爷子抱着果果在客厅转悠,这些天除了晚上睡觉和饿了需要吃奶,他总要抱着果果在房子里来回溜达, 说是要让果果以后和他最亲。
一开始, 果果不喜欢傅爷爷抱, 只要他碰就会哭。这给傅爷爷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所以这几天才这么锲而不舍的讨果果欢心。
这样也好。
童晓想,果果天天赖在自己和傅司白身边也不行,应该让他多亲近亲近这一大家子。
傅司玉寒假没有几天,还留了一大堆作业,光是试卷就有厚厚一沓。他每天除了吃饭基本不怎么出房间, 就算出了房间也像个会移动的背景板, 不怎么说话。
不过, 在傅家住的这几天,童晓总觉得傅司玉会偷偷的看他。然后, 等童晓发现后猛地扭头,傅司玉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打招呼。
“嗨。”
“…嗨。”
傅司白接到公司的电话, 有要紧事情现在必须赶过去。现在已经快到下午,他这一去,估计就要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他有点担心,一会家里其他亲戚过来,童晓招架不住。
“那么恐怖吗…?”
“不是恐怖,怕你嫌麻烦。”
童晓满不在乎的摆手:“这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陪着他们说说话吗,你走吧你走吧,不用担心我。”
童晓那副得意的小模样,狠狠戳了一下傅司白心脏的那块嫩肉,他把童晓按在沙发上,使坏的揉搓他的脸和头发。冬天穿着毛衣,很容易起电,没一会儿童晓的头发就一根一根的儿飘起来。
在客厅来回走动的佣人都已经见怪不怪,最近这两位少爷总是这么闹,就跟两个小孩儿似的。这大少爷平日里看着冷冷淡淡的,想不到结了婚竟然变了性格,越来越活泼。
闹够了,傅司白叫住下楼吃水果的弟弟,嘱托他看着点童晓,一会儿亲戚们来了,帮着应付应付。
童晓面上挂不住,他一个成年人,还需要一个高中生看着,这也忒丢人现眼了吧。
傅司白一眼看透童晓的想法,拿起外套起身要走,走之前用手指堵住童晓的嘴:“不接受反驳,老老实实等我回家。”
咔嚓一声,一个大苹果被傅司玉掰成两半:“吃吗?”
傅司玉把半个苹果塞进童晓手里,然后自己慢悠悠走上楼,一边走还发出啃苹果的咔嚓咔嚓声音。
临近五点,家里的亲戚接二连三的到场。门卫处停了各式各样的小轿车。亲戚们年轻的,不年轻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喜气洋洋的挨个进屋。
进屋后,首先给坐在沙发那的傅爷爷拜年,年纪小的跪在地上磕头。接着小辈们又开始轮番轰炸阮梦和傅兆江,偌大的客厅瞬间变得闹哄哄的。童晓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看着这犹如千军万马的阵势,心想确实挺恐怖的。
也不知道谁把目光落在角落的位置,接二连三的,大家都把火力对准童晓。童晓瞬间头皮一紧,调整好面部表情,露出一个超大的笑脸。
“这就是童晓吧?”说话这人阮梦的妹妹,傅司白的姨妈。她的模样和阮梦有几分相似,笑起来像个娇艳的花。她热情的坐在童晓身边,握着童晓的手:“长得可真俊,听说你比司白大了三岁?真看不出来,说你比他小三岁我都信。”
“我是司白的小姨,你随着他喊我一声,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童晓尽量不给傅司白丢脸,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小姨。阮君听了以后眉开眼笑的,当即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童晓手里,说这是改口费。
“等明天,小姨给你包个更大的。”
阮君这边亲近完了,其他亲戚又涌上来,童晓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他们像是要把童晓的家底都掀出来一样,又问这又问那,当问到童晓亲人的时候,阮梦把这个话题巧妙的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