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跪求我炼丹
关灯、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易天都快睡着了,却听到一声闷闷的:“喂。”
易天迷迷糊糊地生开眼,懒着嗓子:“嗯?”
某人停顿两秒,别扭的:“沙发你睡着不短么!!”
易天把脚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打了个呵欠:“还好呀。”
这条件已经算不错了,之前他还住过丹房、睡过地板呢,现在床软软的,被子暖烘烘的,不就是稍微短点吗,根本不算事儿。
陆烨沉默小会儿:“起来。”
“嗯?”依旧是懒懒的嗓音。
“你过来。”陆烨起身,面无表情地戳了戳他,“去床上睡,我跟你换。”
易天睡得软绵绵的,根本不想动,不理会他的戳戳,翻了个身,嘟哝着:“别闹。”
他原本是平躺着,这会翻过身去,腰间的嫩肉猛一下撞到了陆烨的掌心。
陆烨不自觉地怔了下,麻麻的感觉从触碰的手心开始,仿佛一道微微的电流,蔓延到了整只手。
手臂跟不是他的一样,僵硬在远处,根本使唤不动。
陆烨怒了,猛一下将易天扛起来,扔到床上,把他整个人往被子里一裹,赶紧转过身,大步走到沙发床前,嗖地钻进被子里。
沙发床的确很短,陆烨这么大的个子完全不能把腿脚伸直,只能侧着身躯四肢都蜷缩起来。
两张床中间只有一两米的距离。
窗外月色朦胧,易天歪着头,侧躺在大床上,身子鼓了个可爱的包包,只露出一张俊秀的脸蛋,小半陷进枕头里,发丝柔软。
不知梦到了什么,嘴唇轻轻动了两下,而后微微嘟起……
陆烨看了两眼,一阵莫名烦躁。
这gay里gay气的小道士!莫不是给他使了什么术法不成?
他冷着脸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易天,这才平静了些。
刚平静没多久,陆烨又不淡定了。
刚刚他心神不宁的没注意,这会儿才察觉到他竟然盖着小道士的被子。
……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就有阵阵清新的香气从被窝里钻入鼻尖。
像淡淡的绿茶香,带着些许芝兰之气,混合着雅致悠远的檀香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甜,明明都有是宁神之效,此时却叫人躁动难安。
陆烨的身子慢慢变僵,再不敢动一下。
……
易天这一整晚都睡得特别好,早上神清气爽地起床,才想起昨晚被陆烨扛到大床上的事。
对面的沙发床上,被子已经叠得工工整整,易天目测了一下,已经想象到帮工蜷缩一个晚上的样子了,只是。
咦,这么早就起床了?
正想着,陆烨推门而入,衣服换成了出门穿的大衣,套着一条简单的水墨牛仔裤,脸上打理得干干净净,分明是早已洗漱完毕等着出门的状态。
帅是帅的,就是黑眼圈有点重,仿佛一夜未眠。
易天有点惊讶,转眼却看到沙发前已经收拾好的双肩包,……还有行李箱。
他看了眼时间,才7点不到。
所以陆帮工是6点多就起来收拾了吗……
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见陆烨一脸理所当然地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易天不明所以,“你要去?”
昨晚不是一口笃定说不去嘛。
陆烨面不改色地睨他一眼:“你都求我了,还能不去?”
“哈?什么时候?”
陆烨一本正经:“昨晚,你忘了吗?”
易天努力回想半天:“有吗?”
还想再问两句,陆烨已经火速背上了双肩包,推着行李,淡淡道:“走了。”
易天:……这副生怕不带他出门的样子,是自己的错觉吗?
孔伟这段日子想了个坏点子。
成宝阁做的药丸畅销不就是因为效果好嘛,要是他偷偷摸进去给药丸上加点“料”,顾客服用后发生点意外,比如拉肚子、过敏什么的,然后他再暗自操作一番,一传十十传百的,还不信又那么多人买他家的产品。
只不过成宝阁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差,里面又住着足足三个大男人,不好操作。
正急得团团转,却见到小道士和新来的帮工推着行李箱出了远门。
孔伟不禁一喜,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套了只丝袜,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
成宝阁是百年的老房子,房屋不局也相当老式。
前面是窄小的店面,中间一个水泥地坝子,用大约三米多高的围墙围起来。
孔伟年轻时偷鸡摸狗过一段时间,各种开锁工具一应俱全,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鸡鸣狗盗那一套倒是玩得溜。
前门是防盗锁,他没办法弄开,可成宝阁的后门儿却是普通铁锁,倒不难。
所以,他打算先从围墙翻进去,再经过坝子从后门进去店里。
只不过计划虽然完美,但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体力,用前些天从淘宝买的钩子抓固定好,再磕磕绊绊地爬进去,总共用了半个多小时。
所幸,张元瑞那个大傻蛋完全没有提防,呼噜声依旧震天。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靠在墙根休息五分钟后,孔伟才感觉两条腿终于不再那么酸痛了。
他把丝袜整理了一番,弯着腰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儿往后门走去。
中途,呼噜声突然中断,孔伟警觉地转过头,没过两秒,却再一次响起。
……还比刚刚更大声了点。
孔伟松了口气,正要收回视线,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到坝子里那个两米八的金光闪闪的塑像上。
一看到这个塑像,他心中更是气得不行。
这么大一尊铜像啊,据说花了六十多万!
成宝阁之前有多穷他怎么会不知道,张元瑞那小子差点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钱铸什么铜像。
可想而知,这几月成宝阁赚了多少钱啊!
孔伟心中一痛,总觉得要不是有成宝阁,这些钱本该是自己的。
月色里,高大的铜像威严而庄重,仿佛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孔伟越发恨恨,拿着还未收回包里的钩子抓,在塑像身上狠狠地划了十来道,才意平了些。
转身,摸出铁丝开锁。
……十分钟过去了,锁纹丝不动。
……再过了半小时,依然纹丝不动。
孔伟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偏偏头上还套着丝袜,更觉得闷热,他擦了擦汗珠,心里纳闷儿不已。
怪了,明明只是一个最简单的铁锁,怎么就打不开呢!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尿都快憋不住的时候,门锁依旧没打开……
孔伟终于彻底放弃,夹着双腿憋着尿原路返回,翻到围墙上之时,却看到月色下的铜像好似转了个方向,两只金色的眼睛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就这么直直地注视着他。
“啊!!”孔伟吓得一个激灵,惊呼的同时,一不小心从墙上摔下去。
啪地一声,跌了个狗吃屎,钻心的痛从脚脖处蔓延。
“哎哟!”他下意识叫唤一声,正想要爬起来,却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麻布口袋套到他头上。
一个男人愤怒地骂了句脏话:“抓到了!给老子打!”
“唔……唔唔……”
“卧槽,敢睡老子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哎哟,别……不是……别打……”
“操,还有力气说话!打死你个龟孙子!”
“……”
“二哥,什么味儿呢,这么骚?”
“靠,这孙子尿了。”
清晨,天还没亮,胡叔刚把包子铺的卷帘门拉开,便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吵嚷。
撸着袖子跑过去,正好看到王老二蹲下身,恶狠狠的:“我他妈到要看看你这王八羔子长啥样!”
说着,伸手取下躺地上那男人套头上的丝袜。
……丝袜弹力太好,几乎快把那人的脸都拉变形,才猛一下被揭开。
王老二看着鼻青脸肿的奸夫,瞧了好几眼,突然震怒:“靠,孔伟!原来是你!卧槽,你他妈竟然偷老子女人!”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天哪,竟然真的是孔伟!”“偷人家王老二的老婆,别抓了现行咧!”“……”
街坊们起得早,这会儿人已经越聚越多,把胡叔都挤到外面去了,他好不容易往里凑过去一看,可不就是孔伟嘛!
孔伟奄奄一息地爬起来,双目无神:“不是我,真不是我!”
王老二更是怒火中烧:“不是你?大半夜的套着丝袜,拿着钩子抓,你特么说不是你?当我智障啊!好,你不承认是吧,你说!”
他把身后的女人揪到前面:“那奸夫是不是他?”
孔伟期盼地看着她。
秋梅原本哆哆嗦嗦,看到情人被打得半死,心疼得不得了,结果现在一看,抓错人了,心里松一口气,连忙:“是他,就是他!”
孔伟懵了:“什……什么!”
王老二大手一挥,“继续打!”
秋梅回过神来,为了演得逼真,还哭哭啼啼:“伟哥啊~~!!”
被打成包子的孔伟:“???”
王老二咬牙切齿:“用!力!打!”
第28章 第 28 章
华海最近觉得自己周围怪事频出, 首当其中的便是他的独子, 华小伍。
华小伍今年念高三, 周一至周五住校,周末回家。
两个月前,华小伍回家后突然高烧不断、呓语不止, 到医院住了两天便好转,可回家后却再一次病倒。
此后每回家一次,便小病一回,急性肠胃炎、拉肚子、头痛……每次都跟病得要厥过去似的,可一离开家没一会儿就有所好转。
接着华太太也跟被衰神附身似的,倒开水被烫伤、切菜切到手指,连坐在花园里晒太阳也被熊孩子扔的小石头砸到眼,左眼睛差点没废了。
起初一家人只以为是运气不好, 去安云观求了一道五雷符咒,不想回来的路上却突生事端。
从安云观到城里有一截高速路, 一家三口原本好端端地坐在车上,却突闻司机不安的声音:“华、华先生, 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