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成了我的白马王子
高扬惊叹:“靠!比我妈还能干。我给你买了酒酿圆子,赶紧补一补。”
马冯强接过高扬手中的袋子,笑着说:“正好我快饿死了。”
高扬问:“那你还有力气拖地。”
马冯强喝了一口甜汤,缓了一口气,说:“总不能拖一半就停下吧。”
高扬坐在椅子上,像个大爷一样说:“以后你拖地,我给你买宵夜。”
马冯强爱卫生,乐于干打扫卫生这种事,开学到现在,寝室的地全是他拖的,也没说过什么。既然高扬这么说了,他也不拒绝,爽朗地说:“成交!”
第二天一大早,马冯强起来,在阳台上喊道:“扬哥,阳台废了!”
高扬被马冯强的狮子吼吓醒了,半起身问道:“怎么了?”
马冯强从阳台上探了半个头进来,说:“昨晚起大风了,窗户没关,衣服全掉地上了。”
高扬又躺了下去,嘀咕道:“吓死爷了,还以为阳台塌了,衣服掉了捡起来不就好了。”
“卧槽!”高扬突然想起来实验室小黑屋的窗户没有关,“完了完了!”扬大爷这才是真吓到了,一屁股从床上跳了起来。自己的东西被风怎么吹都行,白莲花那么死板的人,要是他的东西被风吹乱了还不杀了自己。不是提着刀的那种,而是用眼睛。
马冯强在阳台上听到高扬的动静,还以为他担心自己的衣服,反过来安慰道:“扬哥,别担心,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况且阳台上没你几件衣服,我顺便帮你重洗一下好了。”
高扬对小强道了声谢,来不及和他解释,五分钟洗漱完换了衣服冲去了实验室。
打开小黑屋的门,才发现没什么异样,高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重新稳稳地落回了左侧胸腔内。他不放心似的走近检查了一下,还好白莲花的书全都整齐地摆放在书架里,桌面上也只有几片吹落的树叶。
他把树叶捡了扔进了垃圾桶,又用纸巾擦了擦。正当嘴角扬起,准备回去补觉时,眼睛瞥见了旁边那一盆薄荷,半蔫着,十分憔悴的样子。
“我靠!你怎么这么脆弱。”高扬碎碎骂了一句,端起花盆一看,有一半的茎都被风吹断了。高扬知道白莲花十分爱惜这盆薄荷,每次来都要浇水,还会把它放到窗户旁晒太阳。心想白骨精要是知道了不仅会杀了自己,杀完估计还会鞭尸,鞭完尸估计还想做成木乃伊……
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为了自己美好的青春生命,高扬决定不让白莲花知道这件事。不就是一盆薄荷么,花店里肯定都有得卖。他把这盆奄奄一息的薄荷藏在了自己的桌子下面,记住了花盆的模样去了学校里的花店。
高扬在花店一眼就看见了相同花盆的薄荷,心想天助我也。欢欢喜喜地抱着花盆回去了,幸好白莲花还没有来,或者今天一天都不会来。最好永远不要来。
他把薄荷摆在了原来的位置,仔细审视了一遍,真的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与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心里乐滋滋地把地扫了一遍,关了窗户,回去了。
高扬晚上再去实验室的时候,白莲花的电脑开着,只是人不在。高扬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看起了论文。没过一会儿白赋嵄回来了,高扬朝他打了个招呼,看见他手上拿着水壶,看来是要给薄荷浇水。他心想早上花店里的人已经浇过了,不用浇了。
白赋嵄拿水壶的手顿了顿,离花盆很近,但是没有浇水。高扬偷偷盯着他,心想:靠!不会是听到我的腹语了吧。
白赋嵄养了那盆薄荷已经一年多了,怎么看不出来它需不需要浇水,是不是被调包了,稍稍浇了一点,便放下了水壶。扬大爷轻声呼出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看出来。结果白赋嵄马上来了一句:“我的那盆薄荷呢?”他刚才的那些举动就是为了确认薄荷是高扬换的。
“啊?”高扬装傻,“师哥刚才不还浇水了么?”
白赋嵄抬着眼睛看他,高扬突然想起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这几个词。心想:靠!我什么时候学过这些成语,还是对着白骨精想起来的。
“是指昨天那盆。”
高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啊,那盆啊。”而后语气又弱下去坦白说:“昨晚我忘了关窗户,今早来看,发现它被风吹折了。我就买了一盆一模一样的还给你了。”说完尴尬地笑了两声。
白赋嵄猜到会是这样,不然高扬也不会好端端地换一盆。他眼里并没有怒气,表情依旧淡淡的,扬大爷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碎碎念:要杀要剐随你便,求留个全尸,化成鬼也好看些。
白赋嵄能从高扬的表情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开口说:“你把它扔了?”
“啊?”扬大爷又神游了,说:“没,没有扔。在我桌子底下放着呢,早上着急忘了。”
白赋嵄走过来,说:“给我吧。”
高扬弯下身从桌子底下把薄荷端了起来,看起来比早上更憔悴了,像放在锅里烫过的豆芽菜。白赋嵄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的另一侧,找了一根细绳把茎断了的地方全都扎起来了。
高扬看着,感觉冒牌货很心疼的样子,弱弱地问:“这样能活吗?”
过了一会,白赋嵄才淡淡地说:“不知道。”
虽然冒牌货平时说话就是淡淡的,但高扬还是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了。他心里也有些委屈,一盆薄荷而已,自己也赔了新的。难道是什么人送的,有特殊意义不成。
高扬问了一句:“你这么心疼,是你喜欢的人送的?”
白赋嵄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抬头看了高扬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说:“花草也有生命。”
高扬:“……哦。”
第二十一章 秋痱
小白看到这个微信备注心里会怎么想??!!
白赋嵄让高扬每周日傍晚的时候给他汇报看论文的心得,扬大爷的真实心得就是看不懂,不想看,没意思。吃过晚饭回来,在小黑屋整理了一下看论文时的笔记,等冒牌货来了就和他汇报,即使讲不明白,但笔记能够证明自己是看了的。
白赋嵄进来的时候,高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便说:“师哥,我来向你汇报这一周看论文的情况。”
白赋嵄点点头,说:“你先去会议室。”
“哦。”高扬拿着自己的U盘和笔记本去了会议室,打开了会议室的电脑和投影,演示文档和论文也都准备好了。
白赋嵄随后进来在主座上坐下了,高扬就在他的右下手位置。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扬。扬大爷自认为自己说得头头是道,通俗易懂,见解深刻。在白赋嵄看来他就是把论文中的某一段话翻译了过来,照着读了一遍,而且每一篇论文的重点把握的也不对。
白赋嵄没有打断他耐心听着,十分钟后,高扬结束了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展示。这周高扬一共看了四篇论文,说是四篇,第四篇几乎就是扫了一眼,觉得和第一篇极其相似,扬大爷就自动认为已经看过了。
“还可以。”这是白赋嵄听完对高扬的评价。高扬心里喜滋滋的,还专门把自己的笔记推到白赋嵄面前说:“我每一篇论文都做了笔记。”
白赋嵄看了一眼,虽然上面的字惨不忍睹,但还算比较清楚。补充了一句说:“以后记得加上自己的想法。”
“啊?”高扬又没反应过来,“哦。”
白赋嵄问:“能看懂吗?”
“能……吧。”高扬不确定地回答,心里的回答却是不能,但看着白赋嵄严肃的表情不敢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在白骨精面前真的和唐僧无异了,时刻担心自己会被他吸尽精血而亡。
白赋嵄把手中一个软皮的本子递了过去,说:“你以后照着这个看,一周看三篇。”
高扬接了过去,打开看了一下,也是一个笔记本,这就是白赋嵄当初看这些论文的时候做的笔记。他随便翻了翻,每一页都出奇的工整,白骨精的字清新飘逸,苍劲有力,不像高扬的字,曾经被高中语文形容是闪电劈的,雷打的。
高扬大致看了一下,白莲花一篇论文的笔记比自己前两个星期看得所有论文的笔记总和还要多。捧着这么厚的一个笔记本,他对白赋嵄顿生一股敬佩之情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感情。
高扬感叹地说:“这是师哥做的笔记?比我的好多了,哈哈。”说着还不忘悄悄地抽回自己的笔记本,合上了。
白赋嵄注意到高扬从刚才展示的时候就不停地挠脖子,上面已经红了一大块,他好像不自知一样只知道挠,却不知道都快挠破皮了。
白赋嵄问:“你的脖子上怎么了?”
“啊?”高扬真的不知道,听白赋嵄这么一说还专门用手去摸了摸,好像刚才挠的不是他,“痒,是起了红疹子吗?”说着不由自主地又挠了挠。
白赋嵄抓住他的手腕拿了下来,凑近看了看,说:“别挠了,都快破皮了。这应该是秋痱,去校医院看一下。”
高扬反而松了一口气,说:“我每年秋天都长痱子,不用看,过几天就好了。”
白赋嵄说:“我陪你去。”
“啊?”高扬又愣住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白赋嵄说:“把东西送回去,我在电梯那等你。”说完就出了会议室。
高扬还有些发愣,自言自语说:“都说了我自己去。”不对,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
两人到校医院挂了号,好巧不巧,又赶上上次看感冒的那个女医生。女医生记性极好,对于白赋嵄和高扬这样出众的相貌和搭配更是熟记在心,见到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打趣说:“小伙子又感冒了?饭有好好吃吗?”
高扬不大好意思地说:“没感冒,我的脖子上好像长了秋痱,特别痒,有没有止痒的药啊?”
女医生凑近看了看,说:“把衣服撸上去,我看看你背上。”
“啊?”高扬诧异。
女医生爽朗地说:“我一个老太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高扬眼睛瞥了一眼白赋嵄,正犹豫着,女医生又催促说:“都是小伙子,还害羞不成。”
高扬也不管那么多了,当着两人的面把外套脱了,又把衬衫撸到了脖子上。女医生戴着一副老花镜,看了看,高扬的背上也都是秋痱,一个个亮晶晶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医生开口说:“细皮嫩肉的,长了有一个礼拜了吧,怎么现在才来看,小伙子还挺能抗。”
高扬把衣服放了一下,说:“这两天才开始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