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活儿吗?谈恋爱那种
“真是不难不死必有后福,感觉平白赚了十几个小时的阳寿。”彤梓青赶紧用表情包跟自己妈道谢卖萌,然后冲着俞寒笑眯眯地说:“哥!我二十五啦!”
“生日快乐,”俞寒笑着亲他,“可惜礼物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只拿嘴说,总感觉缺点什么。”
“其实,真想再送点儿什么的话……也不是没有。”彤梓青歪着头看他。
“早就惦记上了吧?”俞寒挑眉揭穿他的小心思,“麻利儿的。我才不跟你似的,老是暴力不合作。”
彤梓青也顾不上腰疼了,他直接跳下床往客厅跑去。不一会,就拿着那个兽耳和颈圈跑了回来,三下五除二就给人戴了上去。
“自拍留念吧,煤球儿他哥!”他重新躺回到俞寒身边,脸贴着脸,得意地举起了手机,“来!1,2,3,喵~”
世界末日的第二天,寿星起得挺早。彤梓青跑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酒店的自助餐吃来吃去,左不过是那些东西,都吃腻了。昨天他们在超市的亚洲货架上拿了小包装的米,咸蛋。而房东的柜橱里有现成面粉,正好可以拿来做葱油饼。
粘稠软糯的白米粥配红油咸蛋,再加上煎得焦香喷鼻的饼。如此家乡风味的早餐吃得人心满意足。
“哥,咱们一会儿怎么回酒店?反正摩托小王子今儿是歇菜了,载不了他的妞儿了。”彤梓青用勺子刮碗底,和他商量道:“叫个Uber?”
“鸿煊说会开酒店的车来接咱们,”俞寒看了眼表,“估计一会儿就到。”
“班长昨天还说下午要去跟秦明煦办手续,可赶上导弹误报这么大的乌龙,这婚不会没离成吧?”彤梓青担心地问。
“让你说着了,确实是没离成。”俞寒道,“具体的,等见了面再问吧。”
俩人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把屋子整理得跟昨天刚到的时候一样。彤梓青找出一支笔,递给俞寒。
“哥,帮我给房东留个言吧,谢谢他的海边小木屋。如果昨天咱们真game over了,我还挺开心能葬在这么个山清水秀,唱起歌剧都不奇怪的地方儿的。浪漫极了。”
俞寒于是接过笔,在那张欢迎信后面,用漂亮流畅的铜板印刷体写下了感谢的话。他让彤梓青签名后,把自己的名字落也了旁边。最后,还加了一句:The very essence of romance is uncertainty.
这时,屋外传来停车的声音。他们开门一看,来人正是井鸿煊。他今天不当值,便没穿酒店制服。而是一身清清爽爽的米色休闲装,衬着他均匀健康的肤色,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杯冰摇柠檬茶。
“生日快乐啊,梓青同学。”
“谢谢班长!”彤梓青道完谢,忙问:“昨天有没有吓到你?”
“说没被吓到肯定是瞎话,”井鸿煊坦言道,“一收到推送,人仰马翻,度假村立马成了难民营。”
“那,内个谁……”彤梓青结结巴巴地问,“你俩改今天去办手续吗?”
“整个剧组去了曼内雷湾取景,今天估计是来不及了。”井鸿煊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不提他了。我先把你们接回去再说。”接过彤梓青手里的东西,他说:“摩托就先停这儿,我联系了工坊的人,他们一会儿会过来直接开走的。”
彤梓青最后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心爱的摩托,然后跟着俞寒一起坐上了车。
“麻烦你俩得跟我先去趟机场,”井鸿煊发动了车子,“昨天因为误报的事情,部分飞夏威夷的航班被迫停了。酒店各个部门的衔接也因此乱成一锅粥。我刚来的路上,同事电话我,说有个从圣地亚哥飞过来的中国客人改到今天上午到了。礼宾部一时调配不过来人手接机,只能我去。这里离着机场不远,咱们15分钟就能到。”
“不麻烦,”彤梓青答道,“都是中国人嘛。只是带着我俩,客人会不会挑理?”
“你说的,都是中国人嘛,肯定能理解的。”井鸿煊一打方向盘往机场开去。
路上,彤梓青看到高速路上巨大的电子屏上还在滚动着提示:MISSILE ALERT IN ERROR,THERE IS NO THREAT.(导弹误报,没有威胁)
“哼,”他翻着白眼儿点评道,“马后炮!”
等到了地方,停车场连棵树都没有,气温挺高。井鸿煊让他们去一旁的cafe边喝饮料边等,自己去到达大厅接人。
“哎,班长,临时给你的派活儿,连接机牌都没准备,怎么认客人?”彤梓青发问。
“凭感觉。”井鸿煊说完后见彤梓青一脸痴像儿,自己就笑了,“这事儿拿语言解释不清楚,反正肯定一会儿我就把人给你领过来。”
俩人在咖啡厅门口等了没一会儿,远远就见井鸿煊陪着个身材修长的人走了过来。
这人穿着件淡蓝色衬衫,推着小号香槟色铝镁合金的行李箱。五官虽尚不能看清,但和周围衣着花哨随意的游客比起来,整个人透露出卓尔不群的成熟气质。随着俩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视力极佳的彤梓青一把就薅住了俞寒的胳膊。
“我的妈呀!班长领来的人是贺老师!”
作者有话说:
王尔德:浪漫的精髓就在于它充满种种可能,wink wink
第81章 风流老师俏班长
随着彤梓青的这一声高分贝的嗷,贺荣终于把锁在井鸿煊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声音发源地。他看到俩人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快步走上前去,笑着与他们握手问好。
“Allen和我说因为昨天的一场乌龙,会有别的客人一起拼车去酒店,没想到居然是你们。”
他乡遇故知的惊喜让“劫后重生”的人着实感动,俞寒笑着问:“贺老师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夏威夷?我以为您还在西海岸给新节目选址。”
“一直找不到合心水的地方,”贺荣化繁为简地解释道,“可巧前天夜里从秦明煦和秋冉的那个婚礼小片中,见到了我想要的景色。便临时起意买了来夏威夷的机票。可谁知出了导弹误报这种事情?耽搁了一天,所以现在才到。”
彤梓青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为了赶紧稀释掉这两个不合时宜的人名带来的尴尬,他忙拉着井鸿煊介绍道:“班长,你接的这位客人也是我们的朋友,巧不巧?”
井鸿煊神色虽稍显晦暗,但他还是及时扯动嘴角笑了笑,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早知道应该让你跟我着一起去接人。八成是航班积压的关系,刚才出关的人太多。一个没留神,居然是贺先生主动来问的我,实在不好意思。”
“啊?贺老师怎么知道班长是酒店负责接机的人?”彤梓青挠头问道。
“凭感觉,”贺荣语焉不详,继而微笑问道,“你管Allen叫班长?”
“对呀!他是我小学时的班长。多年不见,也是这次出来玩儿才重新遇上的。”彤梓青觉得缘分这东西简直是太奇妙了,于是笑嘻嘻地说:“咱们现在这个组合,一个老师,一个班长,一个同学......”他转头看俞寒,“你是啥?”
“我是你同桌儿。”俞寒帮贺荣把行李拎到了后备箱,然后礼让道:“贺老师和青儿坐后面吧。”
“我还是坐Allen旁边吧,不去打扰你们小两口。”贺荣说着便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四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往酒店驶去。彤梓青主动谈起昨天收到警报推送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心路历程,听得贺荣这个完美错过世界末日的局外人啧啧称奇。
“真应该早些日子来夏威夷,平白在西海岸耽误那么多时间。”他感叹完毕,似乎不经意地往旁边瞥了一眼,“这里好像充满了各种惊喜。”
“现在也不晚,”俞寒笑着接茬道,“您来的正是时候儿。贺老师如果晚上没安排。不如一起吃饭?”
“那我孤家寡人的和你们凑在一起,岂不成了碍眼的电灯泡?”他说完,话锋一转问身边的人:“班长晚上有工作要忙吗?”
“贺老师,”彤梓青解释道,“今天正好赶上我过生日,班长晚上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您肯定当不了电灯泡儿。再说,咱们在异国他乡遇上多难得!我还想听您聊聊后来那几只乐队的事儿呢。”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上次“四人约会”时的尴尬,怕对方因此产生了什么心理阴影,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咱们就是吃个便饭,肯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原来今天你是寿星?”贺荣扭过头来看着他俩,自嘲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只有厚着脸皮再蹭俞寒一顿了。”
“贺老师赏光,求之不得。”俞寒笑道。
贺荣随即问井鸿煊:“班长刚刚说能提供7X24小时的服务。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下午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带我在周围转转?介绍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特色景点?”
就这样,四人约定好了晚餐的时间地点。到了酒店,“班长”陪“老师”去办理入住手续,然后开着电瓶车把人送去了别墅。而“同学”和“同桌儿”则回到了客房去休息。
傍晚时分,俞寒和彤梓青抵达位于酒店主楼三层的西餐厅的时候,贺荣和井鸿煊已经在露台聊天了。因为餐厅有着装要求,彤梓青还是第一次见后者穿起了偏正式的修身西装。
此时,行将就木的太阳像是一颗圆满的咸蛋黄,把天坠得只有头顶那么高。井鸿煊的身子微靠在古铜色的复古栏杆上,头发被海风抚弄得稍稍有些乱,明亮的眼睛在不知所措里生动地不安着。而高他半个头的贺荣双手抱肩,正面对面地和对方说着什么。
“哥,快打醒我,”彤梓青扯了扯俞寒的袖子,“我脑子里现在全是些不能过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