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暑假?”俞衡用语气表达“你在做什么白日梦”,“这才开学多久,就想着放暑假了?”
何砚之:“因为你们寒假才放了不到十天,我打听打听,看暑假是不是也一样短。”
“最多两周吧。”俞衡说,“有什么想法你都收回去吧,不天天霸占双休日已经相当给面子了,还想要寒暑假,别做梦了。”
“太惨了,”何砚之发自内心地同情,“我本来还想着带你去找单承玩。”
俞衡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人是《活该》里另一位主演:“找他干嘛?”
“聊聊剧本,”何砚之闭上眼,“当然那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前段时间我跟他吐槽自己买房买后悔了,应该买个带泳池的,他就跟我炫耀说他有,还邀请我过去给他添宅——我觉得我不能便宜了他,必须得过去祸害一下。”
俞衡:“……”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也一定不能有”吗?
他沉默了一下:“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我跟他说我想继续拍活该2的时候,”何砚之回过头,“1火了以后,他一直忙到现在,最近倒是慢慢闲下来了,说本来有个剧要开拍,突然出了点变故,推迟了,他就想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问我要不要一起。”
俞衡:“那你答应了?”
何砚之:“没呢,我一个人去也怪没意思的,问你,结果你还没时间。”
俞衡给他按摩完,何砚之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拍拍身边的床:“不说这个了,过来睡觉,你明天一早还有课吧?”
“嗯,”俞衡把躺在床中间的某人往旁边推了推,“明天我估计一天都不在,得去给导师帮忙,你拿着我饭卡,饿了自己去食堂买饭,或者回公寓,记得看看猫。”
何砚之已经习惯了他这三句话不离猫:“知道,饭卡就不用了,我有。”
俞衡震惊了:“你哪来的饭卡?”
“办住宿的时候顺便办的,”何砚之答得无比坦然,“好歹我也是交齐了住宿费的人,给张饭卡难道是什么难事吗?”
俞衡:“……”
没毛病。
他倒忘了他家大明星本事通天,区区一张饭卡简直是小意思。
他只好翻身关灯:“睡觉吧。”
何砚之并不是个认床的人,所以在哪都能睡得着,不管空间是五百平、五十平还是十五平,只要有双人床,且另一个躺的是俞衡就行。
他觉得自己这要求还是挺低的来着。
第二天一早,俞衡为了不吵醒他睡觉,还特意跑到关琛他们屋去洗漱,直接导致何砚之睡过头,醒来发现已经快中午了。
宿舍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他哈气连天地爬起来,随意收拾一下自己,准备出去觅食。
他对学校的食堂还是挺感兴趣的,决定在吃腻之前不叫外卖,遂揣着饭卡和钥匙出门买饭。
还没到学生下课的点,食堂里人并不多,他以龟速爬上三楼,点了个单人份的烤鱼。
这段时间天天被俞衡逼着吃清淡的,不给吃辣,也不给吃海鲜,简直丧尽天良。
然而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他还是只能对着麻辣口味的烤鱼垂涎三尺,忍痛点了个微辣的。
还特意叮嘱一定一定要少放辣。
等他刷完卡,面对卡里那九百多块钱的余额,沉默了。
他当时为什么想不开要直接充一千呢?怕是刷到毕业也刷不完。
然而壕如砚总,心里想着这钱回头让俞衡拿去请客,转身找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在最隐蔽的位置坐下了。
微微辣的烤鱼实在么得灵魂,但他也不能为了灵魂不要命,将就吃了,好在味道还不错,鱼肉鲜嫩,弥补了辣度的缺失。
他正一边刷手机,一边吃饭,余光突然扫到旁边有人站了起来,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发现是个独自吃饭的女生,以为她起身要走,便也没在意。
谁料下一刻,女生却直直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何砚之心说难道自己又被认出来了?可他都已经找了这么个角落里的角落,居然还能被发现?
而且就算是认出来了,难道不应该偷偷拍照,竟有勇气直接冲上来?
砚总刚要发出对当代年轻人不能理解的感慨,却发觉自己想多了,那女生完全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踩住他对面座位的椅子,探身拉开了窗户。
不是冲他来的啊,那就好……办……
等等。
何砚之瞠目结舌,看着那女生打开窗户就要往外钻,瞬间一百个震惊划过心头,心说自己就普普通通地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要跳楼的?
跳楼还不找好地方,找食堂?
这三楼跳下去究竟是求死还是求残?
学校里那十二层高的图书馆它不香吗?
但紧要关头他也没时间想太多,下意识地起身拉住她:“你疯了你,回来!”
就这么一靠近,他立刻闻到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酒味。
……原来是喝多了。
仔细想想,这位同学的行为确实很诡异,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那,桌上的饭一口没动,倒是摆着不少喝空的啤酒。
而且走过来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的,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按理说对方是个女生,虽然身形微胖,但何砚之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对付她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可坏就坏在这位“热心人士”是个身娇体弱的残疾人,刚从医院出来还没到一个月,腰眼也使不上什么劲,只能拽住她,没力气把她拉回来。
女生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喝醉的人还不讲道理,一挣扎起来爹妈不认,非要觉得窗外是世界极乐,出去就能早日超生。
三楼本来人就不多,这角落又偏僻,是个视觉盲区,同在这里吃饭的学生只能听到有动静,却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发生了什么。
何砚之气不打一出来,心说敢当着他面跳楼的也是绝无仅有,他刚点的饭还没吃两口呢就过来捣乱,真是不要太过分。
于是他心里一急,拽着对方猛一个拧腰,把她硬从窗外拽回来,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又抄起桌上一杯冷水,往她脸上一泼:“清醒了没?!喝多就跳楼什么毛病!三楼跳下去不是脑袋着地你也摔不死,你想让谁养你后半辈子?!”
女生本来酒劲上头,让水一泼顿时打了个激灵,意识大概清醒了些,不挣扎了。
这时候其他吃饭的学生才过来围观——实际从女生要跳楼,到何砚之把她拽回来,总共也没超过一分钟。
何砚之吐出一口气,自知是没法再待下去了,立刻抓起手机,调头就走。
结果他下楼梯的时候却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赶紧扶住楼梯扶手,在二三楼之间的平台上休息了一下。
刚才太用力,现在腰有点疼。
他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坐下,准备歇两分钟再走,身后却有学生追上来,冲他喊:“等一下!”
何砚之暂时没力气起身,只能任由对方冲到自己跟前:“刚刚怎么回事?你跟那个女生……?”
“我不认识她,”何砚之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在那儿吃饭,她突然开窗户要跳楼,估计喝多了,找你们老师解决吧。”
男生被他这态度搞得一愣,不自觉地就信了,声音也跟着小下去:“那……你叫什么?哪个系的?”
何砚之心说自己究竟哪里长得像学生,他朝对方摆摆手,什么也没说,撑着扶手起身,独自下楼。
男生没追上来,何砚之一直走到食堂后门,这才松一口气,想给俞衡打电话,却又犹豫了,迟迟没下手。
忽然他看到前面有骑车经过的学生,招招手把对方拦下来,低声说:“五百,把我送到学校对面的小区。”
学生大概从没见过这种“搭车”,疑惑地打量他:“你谁啊?”
何砚之不想多说,掏出兜里的饭卡,证明是“自己人”,并随口扯谎:“快点,我忘拿药了,要犯病了。”
学生见他脸色确实难看,也没敢问他要犯什么病,指指车后座:“上来吧,就马路对面那个小区?”
何砚之点头。
他搭了一辆不太顺风的车,让对方把自己送到公寓楼下,掏出手机扫码,当场给他转了五百块,然后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一头扎进单元楼。
学生还傻在原地,低声嘟囔:“居然真的给钱?真不是骗子?我白赚五百块?”
何砚之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觉得腰更疼了,直接倒在床上,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小幸运喵喵叫着凑到他跟前撒娇,何砚之伸手摸摸它的头:“你老实告诉我,姓俞的是不是貔貅转世?”
小幸运看了看他,大概觉得自家铲屎官又说胡话了,在他身边卧下来,开始舔自己的毛。
何砚之躺了一会儿,觉得腰没那么疼了,肚子却愈发饿。他在“睡觉”和“吃饭”之间纠结三秒,还是果断拿起手机叫外卖。
他今天,还就非得吃到这个烤鱼不可了!
第117章 风油精
二十分钟后,外卖如期抵达。
光是闻味儿何砚之都已经垂涎三尺了,他也不想管腰是不是还疼,先吃饱再说。
这家外卖自带锡纸盒,送来的时候还是烫的,把支架一撑,送的迷你小炉一点,还能继续加热一小时。
何砚之本来想支个床桌在床上吃,又怕一不小心弄洒了,只好将阵地转移到餐桌。
烤鱼配上米饭,再加一罐啤酒,简直绝世美味。
……砚总好像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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