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它应该是刚睡醒一觉,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耳朵,估计嫌被窝里热,想出来睡。
结果刚睡醒脚步不稳,一不留神摔了个驴打滚,撞在俞衡胳膊上。
它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居然就地趴下了。
俞衡:“……”
他就纳闷了,都说猫随主人,他这么勤快,养出来的猫怎么都这么懒?
这根本随的是何砚之吧?
猫就在旁边,不撸白不撸,他伸手揉了揉小幸运柔软的毛,觉得还是小奶猫可爱一点。
不过小奶猫也在逐渐长大,再过不久就可以不用再吃猫奶糕了。
何砚之起初并不知道费铮睡在了他家,第二天知道以后也没表示出不情愿,反而说:“住吧,没事,反正家里房间多,多住一个人也没影响。”
于是费铮干脆又住了两宿,通宵达旦地赶毕设,“今天开始早睡”的flag倒得非常彻底。
他花了三天时间赶完三个月的东西,最后整个人都是飘的,连路都不会走了,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各种公式在打架。
他有气无力地搭住俞衡肩膀,奄奄一息地说:“哥们,等答辩完了……我请你吃饭。”
然后一头栽倒,直接睡了过去。
俞衡也累得不行,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碰这些东西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睡了一整天,俞衡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了足足两分钟,才想起自己没给何砚之做饭。
结果一离开卧室,就闻到扑鼻的香味——这货居然自己叫外卖,还点的水煮鱼。
何砚之注意到他过来,抬起头,正在夹鱼肉的筷子顿住了,一个没注意,鱼肉从筷间滑落,掉回汤里,溅了几滴汤汁出来。
他赶紧抽纸把桌子擦干净,问:“一起吃?”
俞衡看着那一人份的水煮鱼,沉默了。
“……我没想到你这个点起来嘛,”何砚之试图为自己辩解,“这样吧,我再给你点一份——不,给你点个双人餐,你跟你舍友一起吃。”
费铮适时地从卧室出来,顶着一头乱毛:“什么?吃什么?怎么这么香?”
何砚之赶紧下了订单,并把自己的外卖往这边挪了挪:“不准动我的,我给你们叫了新的。”
俞衡:“……”
还挺护食。
何砚之给他们点了一份水煮鱼,一份毛血旺——能合砚总口味的外卖都是五星级酒店水平,费铮大概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外卖,一边被辣得吸溜鼻子,一边问:“这是哪家店啊?求个店名,下回我也买。”
何砚之热情地把店分享给他,结果费铮一看……
两份菜,两份饭,加起来一共两百三,还是用过红包的,不算配送费。
费铮:“……”
对不起,打扰了。
他就不应该指望大明星能跟他们有同样的消费水平。
砚总并不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一个姐妹的心,他心满意足地吃光自己那份外卖,喝了包牛奶解辣,然后一头扎进训练室。
俞衡在后面喊:“你先歇会儿!刚吃完饭别急着运动!”
“知道了!”
俞衡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为什么他总感觉这货最近几天这么努力?
明明以前是条咸鱼?
他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就被费铮的大喊打断:“后天答辩?!”
“不然呢?”
费铮:“我还没去找导师签字看毕设!”
俞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回去找她,今天下午她应该在办公室,你找她看完,明天一天修改打印,还来得及。”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紧要关头,费铮只能抓住俞衡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光速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然后冲上楼收拾东西。
俞衡见他穿衣服要走,忙问:“怎么走?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你接着吃饭吧。”费铮正要开门,忽然又想起什么,“差点忘了,签名照,我不带回去周子臣他们要揍死我。”
俞衡心说都这时候了您还想着这茬呢,只好临时去找了几张之前剩的照片,现场让何砚之签了,塞进费铮电脑包里:“走好,不送。”
费铮:“……”
怎么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语气?
他也来不及想太多,赶紧开门出去:“替我跟大明星说声再见!回头请你吃大餐,五百块以上那种!”
俞衡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费铮一走,家里立刻清净下来。俞衡捞完最后一片鱼和最后一块血,收拾干净桌子,把外卖盒子扔到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最后开窗通风。
屋里外卖味太重了,单靠空调循环的话,不知道得散到什么时候。
随后他去训练室找何砚之,看到他正在平衡杠上自己练习。
“这才两天,居然已经可以不要人扶了,进步挺大嘛。”俞衡说。
“进什么步啊,你一开始也没扶我好吗?”何砚之停下脚步,“费铮走了?”
“走了。”
“可惜了,我还想让他多住两天的,这几天你们一直泡在书房,都没说上几句话。”何砚之说,“你们明天答辩?”
俞衡:“后天。”
“答辩完……就算毕业了?”
“还没,还得再修改装订一次,下礼拜拍毕业照,拍完如果毕设也交了,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真快啊,”何砚之微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还是大四上学期,现在都已经要毕业了。”
俞衡挑挑眉:“谁说不是呢,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腿还没知觉,现在都可以自己尝试行走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何砚之想了想,“除了我爸死那两年,我就数去年和今年经历丰富了。”
俞衡走上前,跟他仅有一“杠”之隔,他轻轻搭住对方的手:“暑假,想出去玩吗?”
“……不想,”何砚之果断拒绝,“太热了,会中暑的。”
“我们找个避暑的地方。”
“那也不,会影响我复健。”
俞衡:“?”
真的哪里不对吧,这货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渴望复健了?
他就指导了费铮几天毕设,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何砚之垂着眼,并没留意到他脸上的疑惑,只低声问:“等你去读研,还能天天回来吗?”
俞衡突然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以前完全没考虑过这件事,虽然考上的学校也在忻临本地,但相比他现在就读的大学,距离何砚之家要远很多,早晚折腾倒还没什么,关键是中午。
他总不能天天中午都回来给何砚之做饭吧?
让他天天叫外卖?又于心不忍。
俞衡皱了皱眉。
“算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还有好几个月呢,”何砚之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还是先把毕业的事情弄好。”
“我会想办法的,”俞衡说,“实在不行……”
何砚之连忙打断他:“等等,你可千万别说‘实在不行我就不上了’这种话,还是学业要紧。”
第95章 各奔东西
临近毕业这段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俞衡顺利答辩结束,拍了毕业照,又跟舍友们出去聚了一顿,这最后的“狂欢”也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拍毕业照那天何砚之本想去来着,但想想又怕引起骚乱,最后还是选择一个人在家待着,有力气就去复健,没劲儿了就戳羊毛毡。
他欠俞衡的礼物一拖半年,居然还没送出去。
这一点让他十分苦恼——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挑个平常日子随随便便送出去吧,又不像那么回事。
他只好继续等待时机,心说要不在俞衡正式毕业那天,送他当毕业礼物。
他内心敲定下来,谁成想这天晚上俞衡跟舍友出去吃饭,一吃竟吃到了十一点多,何砚之等他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刚准备洗洗睡,就听到防盗门响。
他估摸着肯定是俞衡回来了,可门响了半天,就是不见打开。
何砚之一脸莫名,心说门口灯坏了,看不着钥匙孔?那不会打个手电吗?
他只好亲自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跟门口戳着的小保镖撞上视线——然后发现这货有点不对劲。
俞衡就在那站着看他,居然不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何砚之看了看,发现他拿的是车钥匙。
用车钥匙……开防盗门?
“你干嘛呢?蚊子都飞进来好几只了,还不进来?”
“……哦。”
俞衡这才迈开脚步往里走,何砚之赶紧把门关上,一眼就看出来这货脚步发飘,眼神发木,他抽了抽鼻子,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我说你这是喝了多少?”何砚之头皮一炸,“你不会是开车回来的吧?”
“嗯。”
“你还酒驾?!”
“嗯。”
俞衡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问什么都是“嗯”,他自顾自地往里走,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
何砚之操控轮椅跟在他身后:“你还能不能行?”
俞衡大概是属于那种“喝酒不上脸”的类型,虽然已经醉得不太清醒了,可你乍一看上去,难以在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
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暴露了他,何砚之皱起眉:“我记得你酒量还不错。”
俞衡:“嗯。”
何砚之又问:“难受吗?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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