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了我爸的死对头
这话说的让人真有点好奇了,为什么要找一个产妇?可骆生白显然也没解释的意思,说完后又道,“那我等你电话。”
这显然是要走的意思,蒋落就挺遗憾的,他其实想和男神多聊几句。
可也没什么拦住人家的理由,只能点头回答,“我会的,明天就给你回复。”
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哪里想到,骆生白并没有动,而是看着他接着说,“跟踪的事儿,你最好报个警。”
蒋落就有点感动,然后又听骆生白说道,“你这胳膊腿就别自己出来捉了,完全送人头。”
蒋落:……
然后他又听见骆生白说,“你先进去吧,我看你进去再走。”
蒋落就觉得,男神这种生物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不过寥寥三句话,就让他的心上上下下好几回,果然男神的灵魂也很有意思。
他脑子里翻滚,身体却规矩的不得了,道了谢就扭头进了院子,骆生白还帮他关了院门。他往前走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发现骆生白居然还没走,一直在看着他,瞧见他回头了,还冲他摆摆手,意思特明显:别磨蹭!
蒋落只能甜蜜蜜地扭头接着走。
等他进了大门,趁着扭头就往外看,原本想趁机和男神道个别的,可男神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蒋落就挺失落的,他倒不至于觉得人家看他进门就是看上他了,他就是能肯定一点,男神肯定没一眼就看上他。
这会儿姨奶奶都睡了好一阵子了,蒋落也不可能打扰她,就直接上楼了。
他也写不下卷子了,躺在床上拿着骆生白的名片看,挺套路的名片,一看就是专门发给不熟悉的人的,白底红边黑字,上面写着清溪酒业董事长骆生白,下面跟着一个手机号。
瞧见清溪酒业四个大字,蒋落才反应过来,骆生白是谁?
这不就是圈子里那个着名的二代吗?四年前骆新国突然昏迷不醒,21岁的他接掌了酒业帝国,没人认为他会败家,可也都觉得,新皇登基,老臣们盘踞日久,清溪酒业起码五年内需要调整。哪里想到,他年纪轻轻纵横捭阖却是得心应手,不过半年就扫清了障碍,几年来清溪酒业蒸蒸日上,比他父亲掌权的时候还好。
这样的人,虽然圈外名声差了点,可圈内大家识货啊,自然是各位家长嘴中别人家的孩子。
反正自从他掌权,成年了的二代们都不太好过。压力大死了,做不好就一句,“你看看人家骆生白。”
蒋落和骆生白差着好几岁呢,都是二代圈,可不是一个年龄段,所以压根没交集,若非骆生白干的太出色,抱怨也不能冲破圈壁,让他一个高中生都有所耳闻。
对骆生白的印象,加上对男神外表的印象双线合一,蒋落觉得,似乎一点都不违和。似乎只有这样的长相才配得上骆生白的手段,也只有这样的性子能驾驭得了这样的长相。
最重要的是,仿佛独家定制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就是……产妇是谁?姨奶奶都退休二十年了,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骆生白的亲人?
蒋落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好在蒋落是知道轻重的人,找不出更多信息了,就将骆生白的手机号加入了联系人,又爬起来把最后一张卷子写完了。睡得时候都过了十二点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有点起晚了。下楼的时候,姨奶奶已经起来做饭了。
瞧见蒋落,姨奶奶就说,“包的包子,刚蒸好,快过来吃。”
蒋落记挂着骆生白的事儿,一边过去拿碗筷,一边就说了,“昨晚有个人来拜访,您睡了就没打扰您。”
姨奶奶听着就放下了手中的活,扭头问,“谁呀?”
“叫骆生白,说是想知道二十多年前产妇是谁?”蒋落把碗筷放到桌子上,说完就等着姨奶奶回答,却发现,一向言语利落的姨奶奶突然沉默了。
蒋落立刻问,“姨奶,您知道吧?”
姨奶奶摇摇头, “没印象,”她去将包子夹到盘里说,“我干了一辈子妇科医生,见过的病人上千,真记不住有这么个人。你推了吧。”
这也是,不过蒋落还不想放弃,“他家好像挺出名的,清溪酒业您知道吧,那就是他家的。您有印象吗?”
姨奶奶一听这个就笑了,把包子放到蒋落眼前,催他说,“我在医院里坐着,只问身体又不问他干什么的,我哪里知道。行了,你快点吃吧。”
这显然挺有道理的。
蒋落虽然喜欢男神,可也不能无中生有啊,听了就住了嘴,然后老实吃了饭。不过他一直观察着,看姨奶奶有没有特别的表现,他知道大人最爱骗人了。
但显然是,没有。
姨奶奶跟往常一样,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菜包子,喝了一碗稀粥,神情自然得很。
蒋落就觉得,这八成是真想不起来了。
倒是他不知道,等着他走了,姨奶奶在原地坐了坐,将剩下的半个包子放下,拨通了一个电话,她说,“我找骆老先生。”
第7章 缘分
蒋落出了门肩膀就塌下来了。
他原以为,昨天是一切美好的开始,姨奶奶知道那个产妇,男神来家里做客,就可以加微信、聊天、熟悉起来、有了好感、进一步喜欢,最后谈恋爱,哪里想到,他第一步就想多了。
而且,他也没什么后续消息可以保持跟骆生白联系。他也不相信,骆生白这样的身份,能够同意他微信申请——他爸就是鲜明的例子,朋友圈隐私着呢。
如果……蒋落畅想着,他现在还是井家独子也好啊,还能参加各种圈子活动,跟男神混个眼熟。
可惜,他不能暴露。
这不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有缘无分吗?
因此,到了学校他兴致也不高。那头胖子和板凳已经摩拳擦掌了,瞧见他还赖了吧唧的,胖子忍不住说他,“我说你怎么了?要考试了,你怎么跟霜打了似的。要兴奋起来,兴奋啊。”
蒋落回他,“兴奋不起来。”
胖子就挺好奇的,“你不是昨天被吓坏了吧。我说落落啊,你想开点,如果连你都不会,我们不都傻眼了,放心吧,虐谁也虐不到你。”
蒋落冲他呲呲牙,“胡千翼你再叫我落落,信不信考完语文我就跟你对答案,单方面的。”
胖子立刻就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做了个自抹脖的动作,利索赔罪,“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本来就考不好,再受受刺激,我怕我连一班都保不住了。”
蒋落回了句,“看你表现。”然后又发愁了。
胖子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目光都不往书本上看,就又凑了过去,“落……”蒋落的小白牙就露出来了,胖子改了口,“落哥,你这不像是为学习而愁啊,其实除了学习,别的事儿我还挺能解忧的?”
蒋落看他一眼,第一反应就是,“没有。”
胖子还想再劝呢,蒋落就又收回了,问了句,“你说有电话,怎么加一个人微信号,比较自然呢?”
他这么一说,顿时胖子和板凳的眼睛都亮了,直接扑上来就问,“你不是恋爱了吧?谁呀?是宋依依?”
蒋落看着这俩傻货,都快被他们的脑洞打败了,问他们,“是宋依依比明星还漂亮,还是我是个花痴,见了一面我就恋爱了。高三学业不紧张吗?清大不美好吗?我想不开吗?”
他这么一说,胖子和板凳就觉得也是。
毕竟蒋落可是县一中三十年来唯一一个有可能考上清大的人。
不能这么鼠目寸光。
板凳就说,“那还不好办吗?你直接加,就说今天考试,不方便电话,微信有事找他。”
然后就被胖子鄙视了,“既然有手机号,又没主动加微信,就说明人家不想加你。这种借口,人家分分钟就给你戳破了,发短信呗。你这法子半点用没有。”
蒋落也这么想的,顿时目光炯炯的看着胖子,“那该怎么办?”
结果就听胖子说,“我也不知道。”
蒋落:……
这会儿都快开始考试了,蒋落看了看手机,还是没舍得出去打这个电话——他觉得打了就跟男神断绝了来往的可能,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上午考语文。
然后蒋落就发现自己这事儿办错了。他一向在学习上很有自制力,所以他爸妈才放心离开家,跟着姨奶奶生活。可今天,明明是那么重要的月考,他明明在看卷子,可满脑子就三个字:骆生白。
这三个字,就跟有了灵魂一样,时时刻刻跟着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的语文试题道道都擦边,什么骆驼祥子,什么生活的赞歌,什么“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本来就萦绕不去,这下更好了,处处都可以发散。
强忍着,蒋落挨过了两个小时。
等着铃声一响,他才松了口气。
这应该是他历史上,考的最差的一次了。
他都没沉下心来。
等着交了卷子,教室里就热闹起来,往日里大家都是在学校吃午饭的,可县一中这次月考模拟高考,所以要用两天时间,上午就考一门语文,然后到下午三点才考第二门。中间时间那么长,县里又不大,大家都回家了。
胖子和板凳还叫着蒋落一起骑车回家,蒋落拒绝了。
他是挺花痴的,但还是那句话,从小的家庭教育,让他知道什么阶段该干什么事。
就譬如他挺恨绑架的人,依着他的性子,十分愿意当次诱饵,诱敌出洞。可他知道,不行的。他除了是蒋落,还是井国伟和苏安荔的儿子,他不能以身犯险。所以虽然憋屈,虽然不舍,还是答应了远离父母来这里读书。
同样,当铃声响起,不仅锁定了蒋落人生第一次考的差,还让蒋落陡然警觉起来,他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这次月考就砸了。而且,他不敢肯定自己有本事追到骆生白,那么,以后的月考,乃至整个高三,甚至高考,会不会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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