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每天都在吃醋
“定了。”姜易维说,“女孩儿的人选还没定。”
“恩。”路硚往床的最外沿挪挪,“睡吧,困死了。”
姜易维平躺下来贴近路硚,他手臂修长,伸手便把路硚搂在怀里。
结果一整张大床,两人仅仅占了边缘一角。
路硚扭头瞪了眼姜易维:“你那边儿地方那么大,非往我这儿挤什么?”
姜易维的回答很是贴心:“怕你掉下去。”
路硚在姜易维怀里拱了拱,见姜易维还是死死抱着自己连动都没动,忍不住嘟囔:“我掉不下去,就算掉下去了,也是被你挤下去的。”
说完被子里的腿还蹬了蹬姜易维。他虽然没用力,但是一脚接一脚蹬了好几下,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你怎么这么粘人啊?这么大的床给你睡都白瞎了,还不如买个单人床。要是我被你从床上挤下去,你就废了……”
姜易维听完只是用下巴抵着路硚的头顶笑,他在上面吻了吻才宠声说:“睡吧,掉下去我会护着你。”
“就不能不让我掉下去么……”路硚推不开姜易维,只能妥协。加上困意真的上来了,话音落下,就睡了过去。
姜易维笑笑,也闭上眼睛。
他入睡不像路硚那样快,平时也都在床上干瞪眼躺上一个多点才能睡着。
为此还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是因为睡前想的事情太多。说白了睡前心静别瞎想,入睡的速度保准能变快。
姜易维知道睡眠问题出在哪,却依旧没有办法改。从前没和路硚在一起的时候睡前想的全是他,现在和路硚在一起了,想的还是他。
路硚是老天拴在他身上的一道枷锁,从见到路硚的那天起,姜易维就这样认为。
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个日夜翻来覆去,睁眼闭眼全是路硚。他害怕睡觉,怕睡着了梦里全是路硚,又怕睡着了梦里没有路硚。
起初他以为自己忘不了的是路硚的脸,之后又觉得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路硚的腰。最后,才反映过来让他着迷的是路硚整个人。
出神之际,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声音特小地哼哼两声扭着身子要翻身。
姜易维赶紧松开手臂,等路硚面朝他胸口的时候才再度把人搂住。
路硚似乎觉得这个睡姿很舒服,还用脸在姜易维身上蹭蹭,让人心里发暖。
他回头看眼身后,一整张床他们只占用了三分之二。床虽大,但上面躺着路硚,他就只想紧紧地挨着路硚。
就跟这么大的世界,他就只喜欢路硚是一个道理。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易维终于睡着。
没多久,又听见手机在震动。睁眼看去,发现是路硚的手机在震。
路硚皱眉,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子用手往床头上摸。就在接通电话的时候,他身下一空,猛地朝床下滚去。
好在姜易维手疾眼快,两臂环住路硚把人按在自己身上,顺便给路硚当了个垫背。
“咣当”一声重响,让路硚清醒不少。
这一下应该摔得不轻,再加上他还压在姜易维身上,声音难免急了些:“你没事儿吧?摔疼了没有?”
姜易维说没事,而后又补充:“护住你了。”
“你是不是傻啊?”路硚都要心疼死了,摸摸姜易维的脸,“摔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非得当垫背做什么?”
姜易维只是看着路硚,什么都没说。
“真没事儿?”路硚又问了一遍,“没摔到腰吧?”
“我有事儿!”
被路硚遗忘到一边的手机突然传来声响,吓得路硚差点儿没从姜易维身上跳起来。
看眼屏幕,发现打电话的人是许升荣,路硚回他:“怎么了?”
许升荣的声音挺无奈的,对着听筒唉声叹气:“你介绍来的是什么朋友?整个一……”
一小浪蹄子……
许升荣没好意思把话说完整,自我消化完这几个字继续说:“他就一个人来的,你看看能不能过来把他带走。”
路硚看眼时间,现在凌晨一点十五。他纠结半天,觉得把查理丢给许升荣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毕竟做人不能不厚道,自己的哥们能不坑,尽量就不坑。
姜易维把路硚和许升荣的对话听了个大概,见路硚挂断电话就开始换衣服,跟着起身,询问道:“你要去接人?”
路硚点头:“查理醉了,我不能让查理给许升荣添麻烦。”
“我去。”姜易维把路硚按坐在床上,“你继续睡觉。”
路硚拍下姜易维的手,转身把姜易维的衣服递过去:“别争了,咱俩一起去。”
凌晨的雨势稍大,路硚一出门就被姜易维按在门口。他让路硚在这等,把车开过来后又下车打伞,把路硚护在怀里。
看路硚身上一滴雨都没沾到,姜易维才满意地收起雨伞开车往许升荣的酒吧赶。
雨夜凉,风也大。
姜易维把外套脱了让路硚盖上。
路硚身上一件卫衣一点凉意都感觉不到,但还是乖乖把姜易维的外套盖在身上。
大概半个多点,两人赶到许升荣的酒吧。
酒吧两点关门,现在有不少人正往酒吧门外走。
下雨天来嗨的人丝毫不见减少,有人喝得上头就连走路都是飘的,摇摇晃晃差点儿没撞到路硚。
姜易维皱着眉头把路硚往怀里揽,目光透过人群去寻找许升荣和查理的身影。
路硚拽了下姜易维手臂,伸手往最里边指:“他俩在那儿呢!”
走到许升荣和查理面前。
只见查理手脚并用地缠在许升荣身上,活像一只八抓鱼。许升容一脸生无可恋,居然还能抽出一只手侧过脸去抽烟。
样子滑稽至极。
看到救兵登场,许升荣赶紧开口:“快把他从我身上拉走!一晚上了,就跟粘我身上了一样,甩都甩不掉!”
路硚先上前去拉查理的手臂,几乎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也没能把查理从许升荣身上给拉开。
姜易维拍拍路硚肩膀,示意路硚让他来。伸出一只手架着查理,姜易维毫不费力地把人拉起要往车里送。
许升荣把烟掐灭跟在后面,冲着旁边的路硚问:“这人你在哪认识的?又浪又骚。”
他身边追求者众多,什么样的骚浪贱没见过?但哪个也没像查理这样,直接动手动脚。
“一个公司的。”路硚回。
走到酒吧门口,他一边给往车里塞人的姜易维打伞,一边要跟许升荣道别。
结果话还没从嘴里出来,直接被酒吧里冲出来的酒鬼扑到一边。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路硚被撞得老远,整个人因为惯力摔了出去。
酒鬼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他醉得不轻,还认错了人,不停地往路硚身边凑着,抱着路硚的胳膊说:“哥哥……咱俩……能不能别分手?”
“什么?”路硚摔得有点懵,胳膊和腿都在疼。
“别……别和我分手了……”小酒鬼说着还要路硚抱进怀里。
路硚没躲,因为他看见姜易维长腿一迈,几乎瞬间站到自己身边。
姜易维面色又阴又沉,拎着小酒鬼的衣领,几乎把人半提起来,声音怒而冰冷地道了六个字:“松手,不许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姜易维:小路只有我能碰。
第19章 大话
怕淋雨太久会生病,加上这小酒鬼也是喝得太多。路硚想着就这样算了,便伸手拽着姜易维的衣角:“别跟他计较了,我们回车里吧,我怕我生病。”
听到生病二字,姜易维缓缓松开醉酒的人,扶起路硚往车里走。
挽起路硚的裤腿去看伤势,还好只有膝盖的部分被擦破,伤口不算深,但流了不少血。
许升荣也过来看了眼,觉得今天发生这些事儿他也挺抱歉的。早知道就不让路硚和姜易维冒着雨过来接人了,他牺牲点色相被抱一晚上又掉不了肉。
现在弄得路硚又是受伤又是流血,何必呢!
许升荣真是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目光对准后车座上睡得死沉死沉的查理恨不得将这浪蹄子千刀万剐。
姜易维没注意到许升荣面带歉意的表情,他手掌擦去路硚脸上的雨水突然道了声:“对不起。”
路硚面露不解,摸着姜易维的手背:“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把我撞倒的。”
姜易维:“我没保护好你。”
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路硚身边的才对。
路硚一下就笑了:“你当时架着查理进车,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我没事,破点皮儿而已,别自责。”
姜易维点头。
开车回家,本应该左转的路口,却选择了右转。
路硚以为姜易维在抄近路,结果发现车被姜易维直接开到医院里。
“不至于吧……”路硚忍不住开口,“我就这点小伤,来医院不是兴师动众吗?”
姜易维:“至于,伤口需要消毒。”
伤口是需要消毒没错,但就因为这个往医院跑,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路母在这家医院住院,一走一过的护士都跟路硚挺熟的。
看路硚来了急诊,有护士拿手机给段衍临发微信:【段医生,路硚受伤来急诊了!您快来啊,他伤的可严重了!】
今晚段衍临值班,他看见微信立刻往急诊走。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了在上药的路硚。
“我看看你的腿。”段衍临真的以为路硚受了重伤,说话的语气不由急了些。低头一看,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掉了。
路硚尴尬地笑两下,回一句:“小伤而已。”
给路硚上药的医生也觉得无语,忙活完路硚的腿对姜易维说:“幸亏送来的早,要不然伤口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