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遗孀
宫行川不由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时栖其实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兴。
宫行川以为自己弄疼了他,事后问起,才明白,时栖是气自己竟然没有魅力到了主动爬床的地步。
“我从十六岁起,就想被你操了。”刚做完一轮的时栖歪在宫行川怀里,恨恨地嘀咕,“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不仅不喜欢他,还把他当孩子看待。
宫行川伸出胳膊给时栖枕,同时不赞同地蹙眉:“如果那个时候我对你有感觉,就是犯罪。”
“我不值得你犯罪吗?”时栖耿耿于怀。
“值得。”宫行川低头,笑着亲他蹙起的眉,“还想继续吗?”
时栖瞬间把之前的事情抛在脑后,蹭到床角,惊恐地裹紧被子:“你还可以?……不是说上了年纪的男人会不行的吗?我比你小,已经不行了,你怎么还可以啊?”
宫行川攥住了在被子底下疯狂逃窜的纤细脚踝,把时栖拖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上了年纪?”男人轻轻顶他,“小栖,话不能乱说。”
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在床上。
三年前的时栖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三年后的时栖又忘了。
他说:“我不想用套。”
宫行川打开抽屉的手顿住,重新坐回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时栖。
他在床上团成湿漉漉的一小团,无意识地舔着唇角。
“别舔。”不知不觉间,宫行川的嗓音已经哑了。
“舔什么?”他明知故问,鲜红的舌放肆地在下唇游走,“叔叔,你要是想让我舔,还要那么多套做什么?”
“时栖!”
“叔叔,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忍?”
的确不需要忍了。
宫行川俯身将时栖压在身下,这具刚洗完澡的身体散发着朝气蓬勃的热气,他们贴在一起的时候,还发出了隐隐的战栗。
时栖在害怕。
宫行川吻住他的唇,既好笑于时栖的色厉内荏,又心疼于他藏起的恐惧。
“想要什么,告诉我。”宫行川托住了时栖的后颈。
“要……要叔叔。”
宫行川顺着他的下唇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口鲜红的乳粒。
时栖猛地一抖,双腿缠在宫行川腰间,难耐地喘了口气。
会和第一次一样疼,他想。
倒不是宫行川不温柔,而是两个男人在床上,永远逃不开力量的较量,哪怕是只喜欢处于下位的时栖,情动时,依旧会选择撕咬来宣泄心中的感情。
宫行川亦然。
你没法强迫一个忍耐许久的男人,在最后的时刻保持理智。
所以时栖并不生气宫行川弄疼自己,他只是有些害怕。
宫行川察觉到了时栖的退缩。
他把他按在怀里,忍笑道:“点火了还想不负责?”
说话间,修长的手指就已经顺着股缝,滑进了濡湿的穴口。
滑腻的触感轰然炸裂,异物刺入的钝痛因为心理作用无限放大。时栖挤出一滴泪,认命了:“进来吧。”
回应他的,是宫行川无奈的叹息。
时栖泪眼婆娑地望过去,正瞧见宫行川拧开一盒膏体,往他股间抹。
润滑剂很快融成了液体,淌进了濡湿的穴口。
时栖不禁呻吟起来,双腿绞紧,躺在床上面红耳赤地喘息。
灯火昏黄,窗帘在夜风中鼓成细碎的波浪。
宫行川赤裸着上身,腰间搭着微湿的毛巾,专注地替时栖润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雪白的腿根间来回滑动,带出细长的银丝。
时栖的喘息越来越黏稠,眼神也渐渐迷离。
温热的液体从股间涌出,混着润滑剂,从股缝流下来,打湿了床单。
宫行川的呼吸也染上了明显的热潮。
被润滑剂滋润的小口微微翕动,粉嫩的色泽引诱着人进一步探索。
时栖耐力不好,只手指就已经忍不住,更何况在浴室里已经射过一发,此刻颤抖着握住宫行川的手腕,祈求地凑过去:“给我。”
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时栖也是这副样子——疼到痉挛,还是会含着满眼的泪,不肯停。
“就这么喜欢我啊?”那时宫行川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三年后的宫行川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时栖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眼角跌落。
“嗯。”他挺起腰,分开双腿,让叔叔更好地为自己做扩张。
两根手指插进去,小小的穴道吃痛痉挛。
时栖恍若未觉:“喜欢……叔叔,我喜欢你。”
宫行川用手指插够以后,又用掌心按压那张小小的嘴,把溢出的润滑剂用面巾纸擦掉,再将他的腿分得更开。
时栖紧张地等待着,在宫行川再次压上来的时候,小小地惊叫起来。
不是疼,而是羞恼。
宫行川没插进去,而是弯腰亲吻他腿根细腻的皮肤。
那块皮肤太敏感了,再柔软的亲吻也能激起大片的麻痒。
时栖抠着宫行川的肩,徒劳地挣扎:“叔叔……啊!”
宫行川仰起头,舔着嘴角,笑:“我的。”
男人的占有欲席卷而来,时栖勉强撑起上半身,看见了腿根处的牙印。
“继续看。”宫行川没再压他,而是当着时栖的面,用手指分开了湿热的穴口,扶着柱身缓缓往里送。
按理说,时栖是坐不住的,但或许是宫行川的命令太霸道,又或许是视觉的刺激激发了他的潜力,直到狰狞的性器顶开收缩的小口,他仍能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
柔软的穴口吞咽下性器的顶端后,就展现出了贪婪的本性。
湿滑的内壁有规律地收缩,在时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里,含着柱身疯狂地翕动。
“小栖,别咬那么紧。”宫行川忍到额头暴起青筋,“我会弄伤你的。”
他四肢发麻,虚虚地靠在床头,心跳如擂鼓。
才吃进去一小半,紫红色的柱身蹭着白到病态的皮肤徐徐推进。
他能感受到叔叔每一分情欲,连着被撑开的痛楚,一起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炸裂。
时栖想要,又想叔叔走。
他纠结到最后,放弃了抵抗,干脆将双腿分开,脚踩被单,将淫靡的下体彻底暴露在宫行川面前。
他在求欢。
宫行川的眸色微黯,扣住时栖的腰,在挺身插入的瞬间,以唇堵住了时栖的痛呼。
他们紧密相连,再无芥蒂。
时栖眼前一黑,爽得差点晕厥,直接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床上。
宫行川熟悉他的身体,连敏感点都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在忍到极限的情况下,也准确地撞上了穴道深处的那一点上。
宫行川把时栖从床上捞起,扶正坐好,攥着他的臀瓣把人往上托起,又狠狠地按下。炽热的欲望疯狂地贯穿着穴道。
他们在床上不需要循序渐进。
他们缺的,从来都是激情。
肉体碰撞的闷响在卧室里荡漾开来,时栖的身体渐渐打开,仿佛盛放的花朵,在宫行川面前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
他双腿大张,股间水意泛滥。
狰狞的性器与雪白的臀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一片黏腻的喘息声里,白色的溪流淌了下来。
时栖被插射了。
他捂住嘴,又捂住脸,被操得摇摇晃晃,还不忘谴责宫行川:“你……你就不能让我缓缓?”
先是因为被打屁股射精,后又被插到高潮,时栖这辈子的脸都在同一天内丢净了。
宫行川享受着他馋得更厉害的小穴,将人牢牢拥在身前,精壮的腰飞速摆动:“我喜欢你发浪的样子。”
时栖咬着唇,面上一副被强迫的模样,腰却恬不知耻地晃动起来。
没有谁比他们更难舍难分了,宫行川寻了他的唇,咬住舔弄,下身也换着角度,力图让时栖回忆起所有的快乐。
他哪里是宫行川的对手,眨眼间,穴道深处涌进一股又一股热流。时栖挺腰抽搐两下,脖子一仰,在叔叔的怀里射到意识恍惚,射完了,手脚还无意识地痉挛。
宫行川把脱力的时栖揉在怀里,双手攥着湿滑的臀瓣,也不嫌他射出来的东西脏,爱不释手地抚摸。
他高潮的次数越多,穴道深处收缩得越紧。
从前宫行川怕时栖劳累,舍不得操得太狠。如今失而复得加上久别重逢,自然忍不下去,直接将他的腿架在肩头,埋头苦干。
时栖被操弄得欲仙欲死,软成一摊烂泥。
反观宫行川,汗水顺着深邃的眉眼滴落,那双冷淡的眸子正迸发出一簇又一簇热烈的爱意。
意识沉浮,想到的东西便不那么真切了。
时栖的胳膊攀上宫行川的肩,望向天花板,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宫行川操得兴起,忽而拍打起他丰满的臀瓣。
时栖想起来了。
他与叔叔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每次在床上失控,就是这样的。
他再疲累也舍不得离开叔叔,叔叔再理智,也会不戴套射进去。
渣男。
累急的时栖没好气地嘟囔,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宫行川动作微顿,肉刃卡在柔软的穴道里,一时气笑了。
以前时栖做累了会把人踢下床,现下变本加厉,自己爽够了就晕过去……爱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天底下头一份了。
宫行川稀奇地打量时栖的睡颜,眼底的柔情荡漾开去,欲火烧得更旺了。
他的小栖,终于回来了。
宫行川再次压下火去,开始了新的律动,许久以后,像是得偿所愿,压抑着喘息了片刻。
一片狼藉的床上伸出一条手臂。
宫行川关掉了灯,掀起了被子,摸黑抱着睡得昏天黑地的时栖去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