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
“就事论事,您别扯菖蒲行吗?妈,您讲点道理,孩子摔倒跟我有关系,难道跟你们没关系吗?当时我在买票,你跟爸爸两个人就不知道看一下……”
老头子怒说:“你这么说,是我跟你妈的错了,我们已经六十多岁了,周末来帮你带孩子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指责我们。”
那个老妇人更是暴跳如雷,在女人伸过手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这女人还有没有良心啊,嫁到我们家,吃我们家里的,穿我们家的,现在反过来怪我们没帮你带好孩子。”
女人吃痛收回手臂,手臂上有乌青的一块儿。
老妇人似乎嫌自己掐的不够重,欲要再掐一次,她的手被一个少年紧紧的抓着。
那少年阴冷的看着他,让她寒毛直竖,她跑跳如雷:“干什么啊?”
晏溯盯着她说着:“公共场合,讲点公共道德行吗?”
那老妇人勃然大怒:“这游乐场是你家开的吗?小|逼|崽子,管的真宽。”
晏溯微笑着:“真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我家产业。”
老妇人看到什么,脸色骤然难看。
许菖蒲走了上前,推开人群,脸色惨白说着:“她吃你们家什么了?她有工作,工资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她到底吃了你们家什么?还有,你嫌弃她是寡妇,你儿子也死了前妻,你怎么不说?”
那个趴在老妇人面前哭的孩子看到许菖蒲过来了,伸出手,喊着:“哥哥,哥哥……”
许菖蒲没理他,站在人群中央,如同一座玉雕,他谁也没看,目光直勾勾盯着那老妇人与老头。
老妇人被许菖蒲这么一瞪,顿时狂躁起来,骂着:“可我儿子没有孩子,不像她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如果没把我们家的钱拿来养你,你怎么读的书?还报了那么多培训班,那培训班得花多少钱?你上了九年的寒暑假培训班,这不都是她从我们家拿走的吗?”
邱美珍上前说着:“妈,菖蒲上的那些培训班是他爸爸死亡赔偿金,还有一些是他自己的国家奖学金,您说话不能不凭良心啊。”
老妇人撇撇嘴:“那个小工程师死亡能有多少抚恤金?够你养儿子养这么多年?”
邱美珍将长头发挽到耳后,说:“他平时根本用不到什么钱,每一笔钱都算的很清楚,绝对没有用严家的一分钱,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查银行的流水。”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着:“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会找生了孩子的女人。”
许菖蒲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发现不知道怎么说。
他见识过这家人的思想,他不想浪费口舌,实在是没必要。
“你们这种老古董应该上交给国家。”晏溯插了一句话:“请问你儿子是瞎了吗?他看不见阿姨带着菖蒲吗?他看见了,还选择跟阿姨结婚,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谁逼他了吗?谁把他拖进民政局去领的证吗?”
老妇人哭哭啼啼:“是这个女人迷惑了我儿子。”
晏溯冷嘲热讽着:“用什么迷惑的,您儿子好歹也有四十多吧,活了四十多年,轻易被迷惑,那比巨婴还巨婴,生出这样的儿子,您有什么可骄傲的。还有,您也别哭哭啼啼的,没谁欺负您,只是在讲道理,恶婆婆嘛,每年批量生产,见怪不怪了。”
他看到这家长辈的嘴脸,他忽然明白许菖蒲那么孤僻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许菖蒲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妈,你打电话给严叔叔,让他过来一趟,今日的事情必须处理好。”
邱美珍疑惑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菖蒲,你要干什么?”
许菖蒲冷冷说着:“不干什么,你打就是了。”
邱美珍虽然不知道自己大儿子要干什么,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的第二任丈夫严明。
严明赶了过来,看到吵闹的人群喊了声:“妈,你在干什么?”
老妇人哭哭啼啼朝着自己的儿子诉苦,谁知道严明直接心疼的拉起邱美珍的手说着:“很疼吧?”
他扭过头对老妇人说着:“都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过于干预我的生活,你跟爸每天逛逛公园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搞得大家鸡犬不宁才罢休?我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爱美珍,求您好好安享晚年,不要过于干预我的生活了。”
老妇人嘟嘟嚷嚷说着:“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没想到你这么怪我……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严明送走了他父母,单独找个餐厅请许菖蒲吃饭。
许菖蒲知道,作为继父,严明算不错的,说不上有多好,也没有多糟糕,关系不远不淡。
其实好坏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对他妈好就足够了。
毕竟现在他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那个家里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严明非常抱歉对许菖蒲说着:“菖蒲,叔叔知道对不起你,叔叔……”
他话还没说完,许菖蒲就打断了他的话说:“不用对不起,不在你家里生活也挺自在的。”
严明尴尬笑了一下。
继而,他说着:“你放心,我爱你妈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许菖蒲点头:“嗯。”
其实他知道,那家父母只会在严明不在的时候挑他妈妈的刺,其他的时候,还能保持着表面的和谐。
这个女人是不幸的,不幸的遇到一个一地鸡毛的家庭,却遇到一个很爱他的丈夫。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许菖蒲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他刚走了几步,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许菖蒲的手:“哥哥,我想要你戴着的那个手表。”
许菖蒲没理他,朝着前方走去,冷漠的不像是那个孩子的哥哥,倒像是个陌生人。
晏溯连忙跟着。
那个孩子也跟着小跑过来:“哥哥,哥哥……我想要你那个手表,哥哥……”
无论那孩子怎么喊他,他理也不理,就像是没听见,仿佛他只是个路人甲。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惨小伙子晏溯:老婆怀了,不是我的种。
许菖蒲:日常心疼我自己!
第22章 我想切一个爱你的形状
许菖蒲走着,那个孩子追着跑,邱美珍也追了出来。
终于,那个小孩子拉住了许菖蒲的手,喊着:“哥哥……我想要……”
“你烦不烦?”许菖蒲冷漠的甩开孩子的手,眼睛漆黑深不见底。
甩开孩子之后,他立住了,没有再往前走。
那个七八岁孩子没反应过来,被甩得一个屁股蹲儿,他摔坐在地上有一丝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坐下来了,继而放声大哭。
晏溯看过去,在许菖蒲平淡的神色中写满了不耐烦、焦躁、欲言又止、茫然……
许菖蒲很少发脾气,就算他真的跟人动手,也只会不动声色抄起家伙就干。
他右手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那平静的外表没有将他不安的心保护得密不透风,故作冷漠的神态在晏溯的目光下溃不成军,意识到晏溯在盯着他看,他连忙朝着前方走了好几步。
晏溯喊住许菖蒲说:“你给他吧,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许菖蒲犹豫着回头看了晏溯一眼,泯了泯唇,又走了回来,从手上取下那个手表,他把手表递给严奕。
严奕看着手表,立马破涕为笑,伸手去接过来,摆弄着表带戴在自己的手上。
邱美珍连忙把严奕拉起来,擦了擦严奕的眼泪说着:“好了,哥哥给你了,把你的鼻涕眼泪擦一擦。”
小孩儿破涕为笑说着:“哥哥,谢谢哥哥。”
许菖蒲给完严奕手表,大步朝着前方垂直电梯走去,连小孩儿在身后喊他都懒得理,走到电梯门口,随口摁下电梯的标识。
晏溯也跟了上去,一路上许菖蒲什么话也没说。
晏溯笑了笑说着:“其实你是想把手表给他的吧?”
许菖蒲不明白晏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晏溯一眼。
晏溯仿佛一眼将许菖蒲看透,淡淡笑着说:“你如果真的很讨厌你弟弟,讨厌到了极点,那么刚刚他摔在地上的时候,你就应该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不是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不等许菖蒲开口反驳,晏溯截断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叫做真的讨厌吗?我二哥就是真的讨厌我,如果刚刚是我摔到在地上,他可能会上来踹两脚再扬长而去。”
“也说不上有多讨厌,就是有点儿反感。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怎么会真的讨厌呢?”许菖蒲淡淡说着。
此时已经到了一楼,晏溯在前,许菖蒲在后。
“我懂,毕竟那是夺走你妈妈的人。”晏溯大步向前说。
许菖蒲听到晏溯这句话,顿了一下。
那句话在耳边回想着。
——毕竟那是夺走你妈妈的人。
一遍遍的,敲击着他的心。
他记得他父亲下葬的那天,雨很大,墓穴里全是水,他看着那黑漆漆的墓碑与永远定格的照片,不知道是泪水多一点,还是打在脸上的雨水多一点。
当黑漆漆的墓碑立起来的时候,他妈妈跪在墓碑前哭得泣不成声,看到唯一的儿子,那个美丽的女人说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他,在第二年开年的时候,女人就有了身孕。
她是奉子成婚的,说什么给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家,说到底还是自私的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她冲着还是九岁的许菖蒲招了招手,笑得满脸幸福说着:“妈妈有了弟弟,以后跟严叔叔在一起,我们就有了家。”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女人会离开他。
女人有了另外一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跟那个男人结了婚,搬去了男人的家里。
再后来,她生下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女人更多的精力放在小儿子身上,忽略了大儿子在这样的家庭中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到了最后,连女人自己也觉得大儿子孤僻的性格不好相处,她把他丢在了寄宿学校与各种兴趣班,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再后来,她把他送回了空荡荡的原本的家里。
许菖蒲无法接受这个弟弟,就好像他无法接受他妈改嫁一样,他把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部放在了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
如果他妈妈没有那个孩子,那么他妈妈就不会跟严叔叔奉子成婚,明明跪在墓碑前说好不会离开他,转而就因为有了孩子跟另外一个人组建了新的家庭,而他本来是她唯一的儿子,可是结果他却成了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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