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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丝袜

作者:思念介质 时间:2020-11-06 10:45:44 标签:男男

  周琰惊惶失措,右手胡乱往下抓,去找安全带,没想到白鹤翩一只手把锁扣的地方盖得严严实实,周琰完全按不到开关。
  白鹤翩伸手托住周琰的后颈,其实说是“托住”还不够,“固定住”可能更准确一些,像捏着小猫小狗的脖子一样。
  周琰被白鹤翩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他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有一双蓝眼睛有点迟钝地转了转,最后还是停在了正对面。他看见白鹤翩黑色眼仁里倒映出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不断放大,最后终于填满了白鹤翩整个眼眸。
  他们的呼吸忽然交缠在一起,鼻尖轻轻相碰,睫毛扫过彼此的眼睑。
  他的嘴唇着了火一样燃烧起来。
  那是一个热烈到凶猛的吻。白鹤翩一上来就衔住周琰的下唇,像捕获一只猎物。他的牙齿压在周琰嘴唇里面的软肉上,稍稍用力周琰就吃痛得嘶嘶抽气,白鹤翩趁机顶开牙关闯了进去。
  他的舌尖细细划过齿面,描摹着犬齿的尖角,又往上挑去弄周琰的软腭,可一下接着一下都不舔实了,只似有若无地这里点一点,那里碰一碰。
  周琰被他水蛇一样灵巧的舌尖撩拨得头皮发麻,两只手无措地抠着座椅的皮垫,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抖个不停。他的嘴唇、他的舌头、他的牙齿好像都不再受他自己管制。粘稠的津液挂在嘴角,滴下来、流下来、淌下来,而他只能痴痴傻傻地半张着嘴,任由白鹤翩在里面横冲直撞、为所欲为。
  白鹤翩的舌头捕获了他的舌头,他被缠绕、被裹挟、被咬噬、被吸吮。周琰伸着舌头反击,笨拙地去缠绕、去裹挟、去咬噬、去吸吮,反被白鹤翩一勾舌头卷回来再来一遍。
  ——他快被白鹤翩吻碎了。
  直吻到周琰一点也呼吸不上来了,眼前一阵阵发花,白鹤翩才算是放过他。喘息又近又密,一声迭过一声,两个人仿佛是逼仄囚笼的两头困兽。
  周琰拿袖子去擦嘴边的涎水,白鹤翩又一次压下来,周琰避无可避,又被他生生擒住。这次白鹤翩只吻他的嘴唇,一个个吻轻轻巧巧、细细碎碎地落下来,从嘴角一路吻到唇峰,描过他起伏的唇线,含住他饱满的唇珠。
  他们的胸膛贴得那么紧,周琰只能听见心跳声和心跳声,可是他分不清那是谁的。
  他被这个人吻成了一地碎片,又被这个人拢起来,一片一片拼到一起。
  上次在洗手间随便磨蹭几下,周琰就起了反应,更别说是眼下这种情况。他情难自禁地摸索自己的下身,可是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到达那里。白鹤翩动作利落地解开周琰的裤子,左手已经轻巧地潜了进去。
  那只手覆盖在高耸的小山包上,周琰过电一样簌簌发颤,嘴里止不住地嗯嗯哼叫。他挺了挺腰,把自己更紧密地送进白鹤翩的手心里。
  白鹤翩一只手隔着内裤娴熟地套弄周琰的阴茎、揉捏他的阴囊,另一只手向上探进了周琰的上衣里。
  他划过他若隐若现的腹肌,指尖像扫弦一样抚过他根根分明的肋骨,一路向上、向上,触到了一个月前他在酒店见过的两朵樱花,于是他捏住了周琰左边的乳粒。
  “啊……!不、不要!”周琰像只活虾一样猛地弹了一下,整个人绷得笔直。
  白鹤翩捻住花托,轻轻旋动揉搓,周琰的眼神又慌又乱似梦似幻,好像魂儿都要飞走了。不一会儿,左边的乳首就挺立起来,像一颗浑圆饱胀的樱珠。
  周琰意乱情迷,不自觉地伸手去摸另一边,又是夹又是掐又是捏又是按,直把自己半边胸脯抓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红色指痕,终于让两朵樱花都结成耸立的果实。
  一开始他是被白鹤翩锁在身下,现在他是心甘情愿自己把自己锁在这里。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重,几乎吸不进气了,偏偏这时候白鹤翩又去堵他的嘴。
  周琰被他吻到缺氧吻到失智吻到几近昏迷,脑中空空一片,眼前迷迷糊糊已然看不清东西,眼仁直往上飘。
  他的蓝眼睛里兜满了生理泪水,眨一下就吧嗒掉下一串,眨一下就吧嗒掉下一串,很快就糊了自己一脸,又热乎乎的蹭了白鹤翩一脸。
  白鹤翩是火种,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熊熊山火。周琰的嘴唇是烫的,胸口是烫的,下身是烫的,没有哪里不是烫的。他的理智已经被熔断了,他下一秒就要融解在白鹤翩的唇间、白鹤翩的手里、白鹤翩的身下,整个人将不复存在。
  白鹤翩又是水的开关,周琰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一大滩液体流走了、消失了。他的眼里正在流出泪水,他的嘴角还挂着粘稠津液,他的下身泥泞不堪、淌着下流的淫水。他是雨水,是小溪,是山泉,一点一点渗进了白鹤翩骨骼的缝隙里。
  白鹤翩看着周琰淅淅沥沥地掉眼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连眼泪都是漂亮的海蓝色。他想海里的人鱼才会这样哭,眼泪掉下来会变成珍珠。
  他咬着周琰的耳尖,湿热的气息不断扑进周琰的耳孔里,他的声音喑哑又低沉,他一字一顿地哄诱道:“周琰,周总,现在,潜规则我吧。”


第20章 醉生梦死
  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周琰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像被关在铁罐子里的一粒豆子,在罐子里颠来倒去,叮叮当当撞着罐壁。睁开眼睛,车顶在晃动,座椅在晃动,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不是车顶和座椅在晃动,是他在晃动,是压他身上的白鹤翩在晃动。
  操,周琰被他晃得有点晕车。
  副驾的椅背调到最低,周琰仰面躺在座椅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一条腿低低垂着,另一条腿被白鹤翩抓住架在肩上。白鹤翩每一次深入,周琰的两条腿都被打开到一个无比夸张的角度,有好几次他悬在空中的那只脚直接贴到了冰冰凉凉的前窗玻璃。
  他们在地下车库的角落里,虽然白鹤翩打开了远光灯,但这时候随便来个好奇心大一点的人,顶着晃眼的车灯往这儿看一眼,一眼就能看出猫腻来。
  白鹤翩只稍微扯松了一点领带,和周琰比,简直可以说是衣冠楚楚。他一只手捏住周琰白生生的脚踝,一只手掐着他劲瘦的腰肢,低着头一下一下卖力地抽插着。
  周琰浑身是汗,黏糊糊的贴在皮质坐垫上,他被白鹤翩顶得连连上窜,后背蹭得又痒又痛。他刚刚射过一轮,意识飘飘忽忽,魂不附体,眼前像电视机没了信号一样滋啦滋啦闪着雪花。
  白鹤翩明显对他这态度不甚满意,忽然抽身从他身体里完全退出来。小穴被操得又红又肿,里面的粉红嫩肉跟着翻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体内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周琰清醒了三分,他眯着眼睛微微昂起头,逆光的关系,他看不清白鹤翩的表情。下一秒,白鹤翩就掐住他的两个膝盖弯,一挺身干进他最深处。
  周琰整个人几乎被拦腰对折起来,入口毫无保留地袒露在白鹤翩面前。白鹤翩猛一下整根没入其中,周琰毫无防备,只觉得自己要被他生生撕成两半,失魂落魄一通咿呀乱叫。
  白鹤翩俯下身来堵他的嘴,直把他吻到不会说话、不能呼吸。白鹤翩专心地托着他的后脑勺深吻,周琰两条长腿顿时悬在空中没了支撑,情难自抑地扣住白鹤翩的后腰,手臂也缠上来勾住白鹤翩的脖子。他将白鹤翩更紧密地按向自己,两个人贴得像一个人那么近。
  白鹤翩一面把周琰吻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一面毫不懈怠地在他身上驰骋挺进。忽然,周琰弓起腰一缩,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情欲更浓,一瞬间蓝色的瞳仁都快散焦了。
  白鹤翩顿了顿,一挺腰在刚刚的地方又顶了一下,这次周琰直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短促的浪叫又娇又媚又嗔又怨,白鹤翩听着差点射出来。
  他两只手端起周琰的细腰,在他莹白的小腹上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花瓣一样的指痕。白鹤翩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击在那个点上,周琰一开始还能呜呜嘤嘤哭喊上几句,到后来只会痴痴傻傻长着嘴巴,从喉咙里漏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嘶哑单音。
  “你喜欢我叫你周琰?周总?”白鹤翩又一次撞上来,因为动作剧烈,他话语间夹杂着急促的喘息,“还是……NAY?”
  “……”周琰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被折腾得说不出来。
  “说话。”白鹤翩又在那里顶了一下。
  “……啊!”周琰喊到一半直接劈了音。
  “说话啊,周总。”
  “……”
  “周琰?”
  “唔……”
  “周总?”
  “……”
  每多问一遍,白鹤翩就更用力地干周琰一次,周琰被他插得眼泪直流,感觉自己都快被他捅穿了,半天才支支吾吾憋出几个字:“NAY……想要、想要Captain叫、叫我NAY……”
  “好。”白鹤翩说,然后单手把周琰抱起来。
  周琰搂紧了白鹤翩,在他后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白鹤翩干他太深了,周琰低下头都能看到自己小腹那里被白鹤翩的龟头顶得一下一下突起来。
  “Captain我要、我要死掉了……”周琰又惊又怕,哽咽着哑声求饶,“不要了!我要死掉了……”
  白鹤翩不说话,周琰不敢再看,仰起头抬着胳膊挡住眼睛,细声细气地呢喃:“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喜欢你……”
  白鹤翩抓着他的手腕拉下来,吻了吻他通红的、湿透的眼尾:“我喜欢你,Captain也喜欢你。”他把周琰收进怀中,灌满他的身体。
  第二天,周琰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说是陌生,倒也不算完全陌生,毕竟上次也睡过一次。白鹤翩又不在,周琰昨天晚上明明没喝酒,这时候却头痛欲裂。他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复盘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和冬冬开车回家,被人追尾了;一下车发现白鹤翩那个傻逼也在,傻逼还非要请他吃饭;四个人尴尬地吃完晚饭,傻逼又非要送他回家;不仅没把他送回他家,还把他拉回了自己家。然后呢?
  操,然后又和白鹤翩车震了!
  周琰一掀被子,脑袋钻进去,一看自己果然一身青青紫紫,怪不得刚刚坐起来的时候,衣服布料摩擦到乳头都痛得他浑身一激灵。
  “啊啊啊啊啊!操操操!”周琰两手抱头,把鸟巢抓成了鸡窝,猛一抬头看见白鹤翩就靠在卧室门框上看他发疯。
  “早,NAY。”白鹤翩裸着上身,穿着那条周琰上次见过的棉麻睡裤。
  “操,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
  “……你他妈给我过来。”
  可是当白鹤翩真的一步步走近的时候,周琰又后悔了,他抓着被子往后缩了缩,牵动了腰和屁股,疼得龇牙咧嘴,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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