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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

作者:见机行事的剑 时间:2020-11-06 13:04:52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小时候他一向是不喜欢许愿的,觉得把这些愿望寄托在某个不可能实现愿望的载体上,因为虚无缥缈连人们自己都不信的玄学放松了心情,保不准就会使得自己懈怠了努力,导致最终实现不了愿望。
  但认识萧凭以后,他就总是听到萧凭在许愿,对着星星,对着雪,对着生日蛋糕,对着孔明灯。萧凭喜欢一切能够许愿的东西,大部分时候,还会在许愿时把他给捎上。
  萧凭喜欢对他说:“试着依赖一下星星嘛,万一愿望真的就实现了呢?要不然,你可以依赖我,你懈怠的事情我来帮你做完,你想休息的时候我来照顾你,这样就算真的趁机懈怠了,不就也没什么不好了吗?”
  距今十年前,第一次听见萧凭这么说的时候,雷浮潮才清晰地意识到,他和萧凭是两个人,却或许可以不分彼此,以两个人的能力、同一个个体般的互相扶持做一个人做不完的事。并且萧凭对此十分乐意,萧凭很渴望参与他的生活。
  也许正是因为抱着这种想法,萧凭才会成为最终走进他生活里的那个人。
  一切早有伏线,一切顺理成章。
  不知怎地,雷浮潮小声叹了口气,只是这次叹气和以前的大多数叹气不同,感受更像是把什么压抑的东西叹到了身心以外。
  “我已经开始许愿了,”雷浮潮决定碰个瓷,“都是跟你学的坏毛病,你得补偿我。”
  萧凭闻言噗哧一乐,问也不问是什么补偿、多严重的补偿,只管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补偿你,怎么补偿都可以。”
  他的口吻太过不假思索,眼神太过专注热忱,简直像是个即使被卖了也下定决心要帮绑匪数钱的人质。
  于是雷浮潮也不禁噗哧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潇潇暮雨”的营养液~。


第61章
  S市市区里是禁止放孔明灯的,以免平添失火的风险。
  但雷浮潮一直知道萧凭喜欢孔明灯, 毕竟多年来他们一起走南闯北, 为了拍戏都去过很多地方, 自然也一起放过灯,只不过次数不多而已。
  第一次放灯是在一个小城市里, 杀青后他们没有立即回家, 因为他病了。病不大,仅仅是有点感冒发烧,回家的路程比较远, 萧凭担心他在路上休息不好情况加重,便不同意他立即回家。
  暂留在小城市里的那几天, 两人赶上了情人节,吃了一些特产,懒洋洋地看了一些风景, 也发现了传说中的孔明灯。
  那个时候他还是不肯许愿的,萧凭一笔一划地在灯纸上写了半天字, 不无遗憾地问了他好几遍:“你真的不许个愿吗?”
  雷浮潮只管摇了摇头, 把自己的那只灯空放了上去, 仰头注视着它越飞越高, 越飞越远,与百千同伴混迹一处, 形成了漫天烂漫的光点。
  无论飞得有多高,这种灯,最后总会坠下来的。
  不过也许比它会载着愿望高飞还要更浪漫一点的事情是, 只要你在附近留心徘徊,就说不准能捡到谁的愿望。
  当天晚上,趁萧凭睡着以后,雷浮潮悄悄溜出来在卖孔明灯的广场上转悠了很多圈,又沿着附近的街道挨个走了几圈,咳嗽着收获了二十几个残灯。
  其实他没抱一定会捡到萧凭那一只灯的希望,孔明灯们可能会随风飘远,可能降落在楼房的顶上,可能挂在树梢上……掉到街面上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他只是突发奇想,不甘心不试试看。
  结果真的让他给捡到了。
  萧凭选了一盏青色的孔明灯,他照着这个颜色分辨了一圈,成功在二十几个残灯里发觉了萧凭的笔迹。
  当时萧凭写字的神态很认真,他还以为写了什么了不起的愿望呢,定睛一看,原来是:“雷哥不肯许愿,我也不能吃独食,先随便想要个游戏机吧!”
  雷浮潮无话可说,回到S市后找理由给萧凭送了一台游戏机,萧凭分外惊喜,猜不中他会半夜出去满大街“找愿望”,俨然已经相信了用孔明灯许愿的玄学威力,没几天就张口闭口孔明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找来了材料要自己再做一个养在家里。
  雷浮潮:?养在家里??
  总之萧凭这么决定了。荔荔丝
  雷浮潮只好搬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看他动手做灯。
  做好一只合格的孔明灯比他们两个想象得要难,看着看着,见萧凭越来越手忙脚乱,雷浮潮就忍不住也卷起袖子下场了。两人一块琢磨了很久,权当是拓展新技能了,最后齐心协力,总算勉强做出了一只歪瓜裂枣的玩意。
  行吧,反正在S市也不能放飞它。
  没想到拍下一部戏的时候,萧凭事先向同行打听了一下那座城市的管控条例,愣是把这只灯抱过去了。
  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煮熟的鸭子”。
  然后他们俩终究遗憾地发现,这只灯真的放不飞,也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做得不够好,总之飞不起来。
  萧凭的心态还不错,他是那种总是兴致冲冲地去做东做西,但对大多数东西都随时放得下看得开的人,几乎连一丝沮丧也没有。
  雷浮潮就十分受打击,当晚连吃最喜欢的川菜都没了胃口。
  对此萧凭看在眼里,每天下戏以后都绞尽脑汁地试图把它改良,努力了许多个晚上,终于,某天半夜,雷浮潮被从梦里摇醒看灯,萧凭兴奋得残影都快蹦出来了,直叫:“雷哥!飞了飞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雷浮潮闻声一个激灵,爬起来一看,也兴奋非常,恨不能攀着那只灯一路飞到天上去,闯荡一番夜空。
  虽然他对孔明灯没有特殊的喜爱之情,不过他对自己经手制作的一切都有特殊的感情。
  附近空无它灯,两人一齐仰着脑袋目送“煮熟的鸭子”翩翩高去,悠悠远落,时不时地被风卷高一程,再重新悠哉从容地回归大地,心情倒也平和。雷浮潮评价:“真是一只雍容的鸭子。”萧凭哈哈大笑。
  时隔多年,萧凭选择的还是一只青色的灯。他最喜欢青色的那一款。
  今晚有点微凉,出医院之前他试探着给雷浮潮披上了自己的厚外套,久违地,雷浮潮没有拒绝,什么都没说,乖乖穿上了。
  萧凭其实也猜到了,既然雷浮潮见过了朱益,一定发觉了他之前去报复过朱益,多半就是因为这件事,雷浮潮变得温顺了很多。
  想到这萧凭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在路上还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充当情侣围巾,数给雷浮潮看:“你一条,我一条,以后冬天出门一起戴——不过今天你戴两条。”
  雷浮潮用被埋在两条围巾底下的喉咙和口齿闷声发笑。
  随后
  就又到了写愿望的时间。
  和当年第一次放灯不同的是,现在雷浮潮早就被他感染,也会开始往灯纸上写愿望了。
  沙沙地写了一半,萧凭就分散了注意力,凑过头来问雷浮潮:“雷哥,你许什么愿?”
  “你许什么愿?”雷浮潮拿手掩上了自己写的字,不肯直接给他看。
  萧凭老老实实地承认:“希望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其实我还想写我们俩永远在一起,但太贪心就一个也实现不了了。”
  雷浮潮听得眉头一扬,还没回答,萧凭突然灵机一动,抱着灯挺直了后背,朝着他说:“不过我还可以向你许愿啊!”
  “向我许愿?”雷浮潮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我长得像个灯吗?”
  “像。”萧凭伸出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口气万分撒娇地说,“我喜欢亮闪闪会发光的东西,比如星星,比如孔明灯,比如烟花。这样一想,你也是一样的!它们都能许愿,所以向你许愿一定也很灵!”
  这都是什么胡搅蛮缠的逻辑,雷浮潮更加哭笑不得了,只得把手挪开让他看自己那只灯上写的字。
  “满意了吧?”雷浮潮指给他瞧。
  萧凭故意装作看不清晰的样子,缓之又缓地念了出来:“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然后他加快速度又念了一遍,眼睛里登时满是澄澈如水的月光了。
  雷浮潮也微微一笑,举手把灯放飞了。
  他们没在外头逗留太久,今天雷浮潮毕竟很不舒服。回去的路上萧凭断断续续在数星星,数完了就歪头去找雷浮潮回忆往事:“雷哥,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俩在火车上路过玉米地看银河的事情吗?”
  雷浮潮当然记得了,因为农村没有霓虹,灯光黯淡,那一次他们俩看到了货真价实的银河,数千上万颗星星聚在一起的那一种,两个人的目光都紧紧贴在火车的玻璃窗上。
  那个时候,卧铺车厢走廊上的黑暗里,他其实偷偷瞄了萧凭一眼,心里很想去亲萧凭一口。
  如今萧凭忽然竟也说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好想亲你一下啊。”
  这一点雷浮潮可没想到,当时两人只互相谈论了几句风景的壮阔和心情的快活,至多萧凭哼哼了一段那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的老歌。他没有马上领会。
  “你可以现在补上。”雷浮潮把脸上的围巾拉低了一点,淡淡地说。
  萧凭从善如流,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叮了一口,又双手帮他捂好了围巾。围巾是毛茸茸的材质,摸完了围巾,萧凭就忍不住顺便摸了一下雷浮潮的头发。
  一如既往,一被捋得露出额头来,雷浮潮就眯着眼睛浑身放松下来了,懒懒地去推开他的手。
  萧凭任他推开了。
  只不过这一次,雷浮潮只将他的手推下了额前,旋即就握进了自己的手里,还用戒指上坚硬的钻石轻轻刮了一下他的手心。
  反正一点也不疼,萧凭没生气,感觉到雷浮潮即使在春夜里围了这么厚的围巾、也手指冰凉,便干脆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双手一起捂住了雷浮潮的一只右手。
  为此,他就从走在雷浮潮身旁变成倒着走在雷浮潮正对面了。
  “小心撞到。”雷浮潮皱了皱眉提醒。
  “不会的。”萧凭说得很有把握,“我可是上辈子积了德,祖坟冒青烟,五百年前脚下踏过五彩祥云,这辈子撩到了雷浮潮的大罗神仙,不可能因为区区倒着走路就撞上什么东西。”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失声笑了出来,雷浮潮只好替他频频偏头去看一看身后的障碍物。
  他在看障碍物,萧凭在看他。
  月光如水,萧凭含着笑意说:“有一回我梦见你。”
  雷浮潮目光一转,落回了他脸上,顺着他的意思问:“梦见我什么?”
  萧凭说:“就梦见我们两个这样走在一条路上,大约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梦见你说,我很在乎你,我们和好吧,然后像这样握着我的手。醒来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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