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至于白家,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换来了陈老爷子的政治资源,如今已是全球排名第五的酒店集团。这一大份家业,自然是要交给白家的外孙,他大哥陈之敏手上的。而他陈之敬,不过是沾了他哥的光才能过得如此风光。
这件事,他想得明白,他爸心里也门清。在他们成年的时候就把自家公司的股份分给了他们兄弟俩,并言明他老人家手上白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百年之后是要还给他哥的。
可他们爷仨心里分得清楚,陈之敬他妈却分不清。
那天回到家后,他妈就开始老生常谈,念得陈之敬头晕脑胀,又不敢在这种日子和她老人家吵架,憋得一肚子气。等到晚上生日宴会开场,他愣是趁着人多逃出了家门。
这种郁闷的时候,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离家后一心想喝酒解千愁的陈之敬,特意没去他常驻的GAY吧,而是开着车找到一家看起来很安静的酒吧,在吧台喝了个天昏地暗。
在英国读书,大学毕业又浪了十几年,陈之敬酒量极好,虽然酒意上头,人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是一个人喝酒实在没劲,在狂灌了两个小时的酒精后,他便有了回家的念头。
等结了账,又摇摇晃晃的去厕所放了个水,出来没几步,忽然酒气上涌,陈之敬脚下一个晃荡,整个人便扑倒在旁边坐着的人背上,刚好碰掉了那人的帽子。
陈之敬嘴里低声念叨着“抱歉”,还没忘了捡起那顶棒球帽。而直到他把帽子递到那人面前,明显也喝了不少的男人才迷茫地转头看向他。
就这一眼,陈之敬酒就醒了大半。
现在回想起来,陈之敬恨不得回到那天晚上给瞎了眼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以及酒精的蒙蔽下,他愣是没认出被他碰掉帽子的人就是影帝斯年,只觉得这人长得简直太他妈符合他的胃口了!
于是借着还帽子的动作,陈之敬顺势坐在了斯年对面,用赔礼道歉为借口,又开始喝第二轮,顺便勾搭人。
不过虽说是勾搭人,其实他也没想要怎么样。毕竟陈之敬这个时候头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里是普通酒吧,眼前这长在他审美上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个直男。只是难得遇到这样的天菜,不多看几眼实在可惜。
谁知道他俩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深入。许是因为这个酒吧音乐选得太合适,灯光昏暗却不暧昧;也可能是对面这个人长得太完美,让陈之敬深刻的认识到他与自己的圈子并无交集,因此交浅而言深。到后来他完全忘记了勾搭人这回事,除了个人信息,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
聊天内容陈之敬并不全然记得,可记得的部分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会不自在。两人一直喝到酒吧打烊,在门口等出租车时,陈之敬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酒精泡烂了,伸手勾住了斯年的手。
在那人醉眼朦胧地看过来时,他勾唇一笑,歪头道:“要……找个地方继续吗?”说完,他勾住斯年的手慢慢地往下滑,然后从拇指开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松开,如同倒计时一般。
之后发生的事,陈之敬因为激动和紧张记得很清楚。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被他勾住手的男人便低头看着手,直到其他手指都被松开,只剩下小拇指被他的食指勾住,要掉不掉的时候,才终于抬头看向他,低声道——
“……好。”
***
“你要是真不愿意,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答应?就算你那个时候喝醉了,脑子糊涂,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们可都他妈清醒着!还有下车的时候,进电梯的时候,我他妈开门的时候!你都可以走,我他妈又没用绳子绑着你!”
“都答应了,又一路跟着我直到开房,你别他妈说以为老子是想跟你盖棉被纯聊天!”
越回忆越气的陈之敬干脆也不挣扎了,由着斯年用寝技把他压在地板上,破口大骂道:“打不过你,被迫当零,老子认了!就像你说的,是我撩拨你,结果被你摁下面。得,胳膊拎不过大腿,老子配合你总行了吧?可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
怎么对他的?斯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身下的人苦苦哀求,可他却置若罔闻,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把人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
想到这,斯年再也无法直视他俩现在的动作,手上便松了劲。陈之敬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立马从斯年身下滚了出来,直到远离他才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喘气。
“老子、老子那么求你,你他妈都没放手!你知道我后面遭了多大的罪吗!啊!”
斯年保持着松开陈之敬的姿势,沉默了一会低头道:“……对不起。”
“您可别!”陈之敬嗤笑道,“我不需要你道歉。老子自己手欠乱招惹人,我认,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知道你是谁。那天晚上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你到好,非得到我面前来找茬!哎我要是今天没碰到你,你还想把我们那破事说成什么样?啊?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非得闹得满城风雨才高兴?”
陈之敬嘲讽的语气刺得斯年莫名难受。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门口。开门前他回头看了陈之敬一眼,因对方坐在地板上,面孔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微微发亮。
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和那天晚上陈之敬骑在他身上,垂头看他时含泪的眼眸重合在了一起。
斯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打开门离开了休息室。
看到房门应声合拢,陈之敬一下子松了劲,头枕着沙发坐垫,眼睛盯着天花板。许久之后,他轻声骂了一句——
“……操。”
***
从休息室出来的斯年,刚走下楼梯,便看到华家姐弟和他的助理袁江都坐在离楼梯最近的茶室里。一看见他,三人便全部站了起来,华书仪更是几步走到他身边,紧张得上下打量着。
“怎么样?陈之敬没为难你吧?你和他……怎么说的?”急于知道具体情况的华书仪,因顾虑华学林,话便问得有些模糊。
斯年轻轻一笑:“嗯,没事,都是误会。”
“误会?”华书仪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斯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真是误会?”
斯年点了点头:“嗯。”
一旁的华学林听得云里雾里。刚才他一直在问华书仪,斯年和陈之敬究竟有什么过节,可他姐却什么都不肯说,他又不敢上楼去触陈之敬的霉头,只能自个瞎猜。
而比起一脸懵比的华学林,斯年的助理袁江更是听糊涂了:“误会?不是说他和你……”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年瞪了回去:“是我看错了。”
……骗谁啊?你也许会看错,他难道会打错?袁江心里这么想着,可到底是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华书仪注意到斯年的表情,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笑道:“知道是误会那就好,把话说清楚就行了,陈之敬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斯年笑了笑,眼睛注视着地板,轻声道:“是啊,他……通情达理。”
华书仪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招呼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咱们就走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着急开工。袁江,走了。学林,早点回公司,别一天到晚乱晃!”
说着,一行三人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华学林满脸茫然地站在茶室里。
“这就完啦?真是误会?那白家呢?还要不要联系啊?哎!姐!”
第5章 大路朝天
自那以后,陈之敬和斯年的生活似乎又步入了正规,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之前。斯年趁着难得的假期,宅在家中享受清闲;陈之敬则又重归了花花世界,越浪,心情越烦躁。
没办法,菊部受创不是那么容易就康复的。虽然那天晚上他及时认清现实积极配合,避免了更严重的创伤,可后来那好像永不停止的活塞运动和高难度的体位,还是让他的菊花饱受摧残。再加上那一场和斯年的全武行,陈之敬的菊花可以说是伤上加伤。
不是不能治愈,可是在康复的期间,不得剧烈运动,不能胡吃海塞,陈之敬的兴趣爱好就这么被剥夺了大半,每天过得清心寡欲,感觉再有几天就能直接出家了。
平时不是骑马打拳,就是到处开Party浪,要不就去GAY吧勾搭帅哥,这些事都不能做后,陈之敬闲得那叫一个蛋疼。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干嘛,抓着来找他的华学林玩起了扑克牌。
几局下来各有输赢,华学林和陈之敬脸上都粘了几跟白条,随着两人的动作飘来荡去。
眼看气氛融洽,憋了好几天的华学林忍不住开口道:“哥……那天你和斯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之敬从白条中间瞄了华学林一眼,见这娃表情单纯不似作伪便懒得跟他发脾气。吹了一口挡视线的白条,他懒懒散散地问道:“斯年怎么跟你说的?”
华学林老实道:“他说是误会。”
陈之敬嗤笑一声,又问道:“那你姐怎么说的?”
“我姐?她什么都没说啊,斯年说是误会,她就认定是误会了。”
“行,”陈之敬把牌往茶几上一扔,“那就是误会。”说完,拔掉脸上的白条站了起来。
华学林急忙放下牌,扯掉白条跟了上去:“别介啊,什么误会啊!我又不傻,哥您就告诉我呗!”
陈之敬没有理会身后咋咋呼呼的华学林,一路溜达到了马厩,拿起刷子就给他的爱驹“神童”——一匹浑身巧克力色、四蹄踏雪、鬃毛飘飘的荷尔斯泰因马——刷起了鬃毛。
陈之敬是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喜欢上了马。起因是他大一的男朋友出生贵族家庭,从小就学习马术,一双腿又长又直……咳,扯远了。总之,因为前男友的影响,陈之敬接触了马术这项运动,同时喜欢上了马这种高大却又敏感,优雅而不失野性的动物。
回国后因为一些事,导致他既不能去老爸的公司上班,更不可能进入白家集团公司,自己想开贸易公司的想法又被扼杀,一气之下便开了个马场玩,这一玩就是十几年。
给神童做了全套SPA,又叫人把它牵出去转几圈,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陈之敬才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着手,似笑非笑地看向华学林:“真想知道?”
华学林点头如捣蒜:“嗯,真想!”
“真想是吧,”陈之敬把毛巾往马厩的墙上一挂,边往外走边说道,“我要是告诉你了,我这你从此以后就不用来了。但你又真想知道……”
“哥,我觉得吧,这事其实跟我没啥关系。而且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