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月光的儿子在一起了
“奶奶,”叶淮景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会去记恨爷爷?”
“哼,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叶奶奶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半晌她又柔和了表情,看着沉默不语的孙子,“奶奶知道,错不在你,那老头子整个都被那套家族至上的理论洗脑了,口口声声叶家叶家,简直愚昧至极!”
说到这里,叶奶奶拍了下桌子,显然也忍不住地生气,“他自己愚蠢也就罢了,还要拉着你一起,简直蠢到了极点。”
看着叶奶奶这么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叶淮景眨眨眼,默默吞下了原本想要出口的话。
“整天叶家叶家的,那老头子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流着我的血,还流着周柳的血,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叶奶奶越说越气,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冒,一下子忘了之前准备说和嗯目的,骂道,“下次那个老不死的再搞叶家叶家的提,我就带着你去改姓,反正张淮景,周淮景听着也不错!”
“我看他还敢不敢口口声声为了叶家,家族至上的喊!”
叶奶奶手一拍,整个桌子都震了震,茶杯里的水晃了晃,荡开一片水晕。
叶淮景似是无意间撇过花园一角瞬间缩回去的银色拐杖,笑容加深了些许。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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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河冷着脸喝了口水,紧蹙着眉坐在沙发上。
他看上去很狼狈,漂亮的脸蛋上一片红肿,身上的白色西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像是失去水分的腌菜。
想到今天去公司碰到的一切,他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陈夫人,好一个陈夫人!!!
叮铃铃——
不等白清河愤恨多久,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忍不住冷笑一声,无视了电话。
手机继续响动着,丝毫不因为没有回应而停止,就算是没有当面看到,白清河也能想象出对面那个人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他的眼神霎时一冷,像是淬了寒冰,渗人极了。
白清河嗤笑一声,起身去了趟房间,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等到镜子里的那个人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才重新回到沙发上。
他全程神色自若,好像没有听到桌子上一秒也没有停止过的手机铃声,修长的五指慢条斯理地拿着手帕擦干净上面的水迹。
只当柔软却不失力量的手恢复了干燥,他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抱歉,刚刚在卧室,没有听到手机的声音。”他的话里带着几分歉意,面上确实一片漠然,就好像被分为了两半,一个得体温柔,一个冰冷渗人。
“没事,我听说妈妈今天去你公司了,才急忙打电话过来。清河,你没事吧?”陈知行语气担忧地问,夹杂着藏不住的愧疚。
呵。
白清河在心里嗤笑一声,几乎忍不住撕开这个人虚伪的假面,却在质问冲出喉咙的前一秒又忍住了,好看的脸庞因此一阵扭曲。
“没什么,只是公司难免会因此受些不好恶心影响,就劳烦知行你多上心了。”深吸一口气,白清河淡淡地道。
陈知行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所以极为爽快地应了。但随后,他又笑眯眯地道:“梦安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只是清河,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其他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偷懒下去了。”
白清河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根根青筋暴起,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能够将对面的那个人扎了个透心凉。
但面上,他也只是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也不等陈知行回应,就手快地挂断了电话,像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和对面的那个混蛋撕破脸。
白清河紧握着手机,眼神冰冷,但却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消极怠工确实让陈知行不满了。
否则以陈知行口口声声爱自己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故意让陈夫人有机会越过他,然后找到自己公司去。
只是,白清河眯起眼睛,心里有一点犹豫。
这几天他做的事虽然让陈知行不满,却不代表他在闲着,白清河连续几天给白墨打电话,甚至亲自上门,都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白墨就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这个人,把白清河无视了这个彻底。
但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到最近圈子里渐渐平息的流言,白清河的眼神越来越冷,陈知行对他信心满满,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一下子把叶淮景打倒,白清河自己却没有那么多自信。
不论是叶淮景,还是自己的那个好儿子白墨,似乎都在无声地拒绝他。
只不过,自己白墨父亲的身份,还是有几分利用价值的。
想到这里,白清河蓦然起身,身体却忍不住晃了晃,差点摔倒。
他连忙扶住一边的桌子,狠狠地摇了摇头,把那股子眩晕给摇去了。
看样子是最近太累了,有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略微恢复了的白清河隐隐想到,但很快就又抛之脑后,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
城市的另一边,白墨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里。
叮当——
正忙着的白墨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手中正在整理的背包,几乎是瞬间拿起手机,翻看起来。
上面是一张清单,列着满满的开学必备物品。而发信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
白墨忍不住笑了,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他干脆坐到床上,捧着手机回复起来。
[我都准备好了,淮景哥哥放心吧~]
几乎是瞬间,对面就回了短信。
[嗯。]
相当简单敷衍的一个字,白墨却忍不住傻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发出了一条短信。
[淮景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啊?]
这一次,短信却并没有及时回复,白墨的心紧张了些许,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自己想。]
哦……
白墨一下子泄气了,苦恼地看着出租屋泛着霉斑的天花板,心里纠结个不停。
只不过,这一次不论他怎么骚扰对面的叶淮景,都再也没有等来回复。
白墨长叹一声,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过的小青菜,焉巴巴地站起来,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他的举动整个都透着一股子有气无力。
白墨的行李并不多,更何况大多连拆开都没拆开,所以收拾起来也没费多大劲,很快就拉着包去学校了。
他先将东西送到寝室,拒绝了赵明宇一起去教室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出发了。
一路上,他都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戒备。
虽然之前自己猜测过张俊会选择班会来闹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只会恶心人的混蛋也不知道会干出来什么事。
所以,还是多小心点吧。
不过白墨这一次注定是多心了,一路上风平浪静,除了几个隐隐看过来的女生,就再也没有其他不明人士了。
白墨插着兜,淡定地走进教室,心里也放下了心。
唔,反正教室里那么多人,看来是打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白墨略微有几分遗憾。然后长腿一伸,拒绝了赵明宇的招手,自己一个人坐到了教室的角落里。
白墨靠着墙,回想起去年的事情,他放在桌兜里的手不由握得死紧,眼里带着几分狠厉,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愚蠢地任人宰割。
他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承认不属于自己的过错,被诬陷被嘲讽,被人指指点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六十三章
白清河整了整衣领, 踏步走进了眼前的学府。
金融系1班。
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白清河笃定一笑, 悠然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不论是巧合还是白墨有意为之, 但既然自己的儿子选择了这么一个专业, 该说是父子天性吗?
这个可笑的词在脑子继续转了一圈, 又随即被白清河抛之脑后,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 他们天生就是个无情人,所以不论是血脉亲情,还是爱恨纠缠, 都像轻风吹过, 不留痕迹。
白清河自己当年也是海城大学的, 这么多年来, 海城大学虽然有许多调整, 但好在标志性的建筑并没有变,所以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金融系1班的地点。
不过……白清河惊讶地看了眼前方闹哄哄的景象,眼神闪了闪。
“海城大学怎么了?海城大学就可以包庇犯人了吗?”张俊嚣张地道, 指着白墨破口大骂, “我还要说海城大学是个犯罪窝呢,连这种残害同学的犯罪分子都能招进来!”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 告诉你, 老子的验伤报告还留着呢。还有,这这,这可是他亲自签下的欠条。要不是他打伤了我要赔偿, 他干嘛要给我签欠条啊?”
“还有,你们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这个家伙当年可是穷得很!现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诶,我建议你们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团伙呢!”
白墨冷冷地站在那里,早有预料地抱胸靠在门上。
只不过,他扫过班里那几个名为拦人,实则总是‘不经意’地挡住保安去路的同班同学,眼里的讥笑更加浓厚了。
那里面除了和他撕破脸的两个好室友以为,也不乏几个平日里找他借作业的‘好兄弟’呢!
虽然白墨从未把他们口头的话当真,此时也不免感到恶心。
“白墨,白墨!”原本准备帮忙控制住张俊的赵明宇看实在挤不进去,无奈之下匆匆来到他身边,焦急地道,“你先回去避一避吧,待会把人控制住了,学校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看着赵明宇脸上不作假的关心,白墨的眼里带上几分暖意,他摇摇头,“不用,我已经——”
“嘿,白墨你敢不敢说,你就是个杀人未遂的混蛋,你敢不敢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张俊冲这边叫道,中间隔着的人流也碍不着他冲着白墨叫骂,或者说,更方便了他的叫骂。
周围的人不由看向白墨,虽然口上不说,但那怀疑探究的眼神,还有带着几分虚伪的惊讶和不敢置信的眼睛,都在说明一件事,他们正在兴奋地观看着这一场“戏剧”。
哪怕到现在张俊也没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哪怕到现在也只是张俊的一面之词,哪怕这些高材生们面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带着自己的判断,说不定还要夸自己几句。
毕竟人都会说,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一定是你哪里做错了。要不然为什么不找别人,不找你呢?
然后等真正证明了你的清白了,他们又会说,我们也没干什么啊?怎么,看都不能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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