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你
沈丹东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兔崽子如此孝顺,悄然间,父子两的感情因为这起意外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他感动是很感动,可面对儿子的热情,不习惯也是真的。
“行了行了,真当我生活不能自理了?把那汤放下,我自己来。”他嘴巴上不乐意,心里头到底是那么的欢喜,说话的时候,眼角处的鱼尾纹浮现得如此明显。
沈丹东自个喝着汤,沈星捷从座位上起来,去给花瓶里的花换水。
“对了,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不?”
“你身上那些伤口现在还得天天换药呢,哪儿那么快出院。”
沈星捷背过身去的时候,听见沈丹东在那轻声叹气,过去妻子由于生病而经常住院,以至于沈丹东打心底里对医院这种地方产生一种极端的抵触,沈星捷能够理解父亲的心情,但他显然不敢随便拿沈丹东的健康来冒险。就在几天前,医生曾因为沈丹东那份最新的检查报告而特意找沈星捷谈了一番,沈丹东能从死神眼皮子底下捡回一条性命实属不幸中的万幸,可子弹仍是对他身体神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坏,日后免不了会落下一些后遗症,后续治疗还得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沈星捷有点难过,但换个乐观的角度思考,至少父亲平安活下来了,这就足够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安心疗伤,其他事情就别想那么多了。”
“那你自己呢?现在是什么状况?”沈丹东又问。
沈星捷假装摆弄着花瓶里的康乃馨,“什么什么状况?” 他心不在焉地揪着康乃馨的花瓣,揪完一片又一片。
“就你们两个的事儿,现在发展得怎样?有盼头没有?”沈丹东拿手背磕了磕桌面,“别再揪了,花都要被你揪秃了。”
沈星捷跟听不见一样,目光痴痴地望着面前的康乃馨,那嘴角含春的傻样子直叫沈丹东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实话说,沈星捷自己也不清楚他和尚白目前究竟处于何种阶段,他一方面喜欢尚白,另一方面却始终对于两人之间十一年的空白有所介怀,因此至今仍未给对方个准话,内心挺矛盾的。
从医院回到尚白的住所,屋里没人,餐桌上留了一份晚餐,尚白惯例在出门前给沈星捷留下一张纸条:「我去上班,晚饭记得放微波炉热过再吃」
沈丹东住院的这段时间,沈星捷过来尚白家里的时间比回他自己住所的时间还多,明面上的理由是从这儿往返医院的路途比较近,可私心还是想借此机会找多一点时间和对方独处。
其实也没怎么独处过,平日沈星捷要去医院陪沈丹东,尚白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两人的时间经常被错开,难得凑上两人都有空了,偏偏屋里还有利托这个发光发热的电灯泡怒刷存在感,沈星捷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了。
郁闷。
刚才回来的路上吃了两份热狗,饱腹感现在还没消退,餐桌上的晚饭沈星捷暂时没去碰,他走进厨房,随手在冰箱里取了支啤酒,悠哉地坐在客厅里喝,视线不知不觉又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自打上次和利托谈论过这件事之后,沈星捷每次过来尚白家里,总是有意无意地对那个房间多添了几分关注,三番四次的窥探始终无法得知答案,而他的好奇心早已忍耐了到极限。
一眼,他对自己说,就进去看那么一眼。
沈星捷上一次使用穆远教他的撬门技能还是在18岁离家出走那一年,太久没实践过也不知手艺会不会生疏,抱着试一把的心态,他找来两根铁线和镊子,半蹲在门前,对着锁孔抠索一通,没多会儿便得手了,比想象中轻松得多。
一只脚准备抬起跨入房间,眼前一幕给沈星捷带来的冲击力愣是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良久没有缓过神来。
房间的四面墙壁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相框,里面的主角皆是同一个人,身着骑师服跨坐在马背上专注比赛的沈星捷;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的沈星捷;接受电视节目采访,与主持人谈笑风生的沈星捷......
墙上的挂照仅是冰山一角,房间的书架上摆放着十几本相册,里面所有的照片全是尚白极尽所能到网上收集后冲洗出来的,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照片就连沈星捷本人都未曾见过。
房间的床上,沙发,桌子,几乎都堆满了各种毛茸茸的小马玩偶,在不少赛马产业发达的地方,这样的周边深受马迷们的喜爱,很多赛驹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家Q版形象玩偶,沈星捷随便拿起一只玩偶看一眼,瞬间就辨认出那是他曾经策骑过的搭档。
忽然间,他想起了之前放在客厅桌面上的那本《奔腾年代》小说,困惑在心中的那份不确定的猜想,直到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百分之百的验证。
尚白一直以来竟然都以这样的方式默默关注着沈星捷的动向,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头,可一旦开始了,便再也停不下来,这样的行为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简直与变态痴汉没什么两样。
震惊,意外,错愕,惊喜......
各种各样的情绪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漫上心头。
空白的十一年真的那么令人介怀吗?是的。
想跟那个人重归于好,共度余生吗?想。
这些年来有不少人追过他,他也陆续处过几个对象,可到头来,他那颗心却始终连一道小小的缝隙都舍不得开给别人,不是不想,只是他真的没办法,打一开始,他的心就已经完完整整地属于另一个人,自此再也没有易过主。
他低头望着拿捏在手中的小马玩偶,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爱你。”
浑然没察觉出身后那抹逐渐靠近的身影,直到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将他的腰身搂住。
沈星捷吓一大跳,很快,身后人那股那清淡的草本洗发水香气便又让他重新恢复冷静。
“怎么进来的?”尚白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嗓音听上去比以往还要低沉。
沈星捷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被那只手触碰过的腰部,宛如烈火灼烧一般,滚烫滚烫。
“你不说你去上班吗......”
“忘记今天休息了,估计是想你想得脑子有些周转不灵了。”
咋还赖到他头上来了?
“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房间里的这些东西?”沈星捷理直气壮地问。
“在那之前要不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偷偷跑进别人上锁的房间里?”
他马上又有些底气不足了,但还是回答得有理有据:“你自己说过的,让我把这当做自己的地方。”
“宝宝”身后的人贴近他的耳畔,嘴唇轻轻在耳朵边缘摩挲,啄一口,“我不想再等待了。”
久违的爱称令沈星捷的脑子一度处于恍惚状态,突然他的脸被一只手扳了过去,没有任何拒绝或者接受的机会,他的两片唇瓣直接送入了对方的嘴里。
一时间,沈星捷有些乱了阵脚,对方的吻来的粗鲁,蛮狠,且充满极强的占有欲。
作为回应,他一手拽住尚白的衣领,另一只手伸到尚白脑后,胡乱抓住他的头发,回以同样狠劲的亲吻。
嘴唇和牙齿的碰撞,舌头与唾液的纠缠,两人相互舔舐,疯狂地吮吸,使劲地啃咬,抑压了十一年的情欲终于化作两只饥渴难耐的猛兽,彻底破笼而出,任谁也在无法阻拦。
他们急切地从对方口腔中汲取唾液,试图以此来缓解打嗓子眼冒出来的那股燥劲,效果却是恰得其反。
“唔……”沈星捷感受到男人的舌头在自己口腔中恣意扫刷,滑过牙床,顶弄他的上颚,随之,又用牙齿轻啃他的唇瓣,含住他的舌头一边吮吸,一边用嘴上下套弄,模拟性交时的动作,由激烈到猛烈,再由猛烈到剧烈……
“宝宝……”男人呼唤着他的名字,这一喊,沈星捷的身子都快软得没了骨头。
“快点儿……”他已经忍不下去了,咬了咬下唇,穿着粗气,把裆部凑到尚白的胯下,不停地磨蹭。
男人被他扇动得逐渐丧失理智,惩罚性地往他半边臀瓣上用力一抓,另一只手心急地伸手解开他的裤链,怎么粗暴怎么来。
“宝宝”他往他的鼻尖吻了一下,“你也帮我脱。”
他的语言仿佛拥有魔力,沈星捷咽了咽垂沫,乖乖把手伸向尚白腿间愈发凸起的部位,褪下裤子,再是内裤,憋得发红的性器迫不及待弹了出来,翘着弯弯的弧度挺立在半空,干净,形状漂亮,跟少年时期的记忆相比,眼前这根东西尺寸更大了。
沈星捷看得有些愣神,倏地一下,感觉整个人一轻,他被尚白抱起,跨坐到对方身上。
乳头忽然被摁了一下,沈星捷条件反射地颤了颤,这具身体不知多久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了,任何敏感的触碰都足以让他情欲激涨,眼前的男人乘胜追击,将嘴唇送上去,一口含住那略带绯红的乳头,重重地吮吸,不时发出色情的咕滋声。
他远远未能得到满足,嘴里叼着一颗的同时还用手去揉搓另外一颗,由于职业缘故,他那双长期与武器打交道,接受各种严苛训练的双手变得尤为粗糙,每一下的揉捏,触摸,都让沈星捷百般难耐,仿若强烈的电流灌入身躯,他不禁战栗,头皮发麻,舒服又难受。
“你……你别搓啊!”
话是这么说,可身体到底是难以抗拒,他嘴里发出呜呜哼哼的低吟,扭摆着身躯,想要逃脱,却又渴望享受,腰软了,腿也软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始终坚硬地矗立着。
尚白的指尖一直在那徘徊,抚摸,沿着从底端游移到他的尿道口,覆着硬茧的手指加大力道揉搓几下,一边搓弄他阴茎的头部,一边紧握柱身上下旋转着撸动,任凭沈星捷怎么喊停止,也无动于衷,更是频频加重手中的动作,直到浑浊的白色稠液从尿道口喷涌而出,洒落在小腹,阴毛和地板上,弄得周围一片湿哒哒。
带着刚射到手中的粘稠精液,男人的手逐而往他股间那道缝隙探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紧闭的穴口,一根食指轻轻往里头挤入,刚一进入就被吸得死死的。
许久没经历过这样的情事,仅仅是面对一根手指的侵入,都令人感到如此疼痛,情绪一紧张起来,沈星捷眉头都皱得舒不开了。
尚白看得心疼,停下动作,正打算将手指从他体内抽出,沈星捷张嘴就往他的肩膀上一咬,偏不服输,“没事,受得住!”
就着精液作为润滑,尚白小心翼翼地进行扩张,循序渐进地深入,再深入。
一根进去了,第二根也吞下了,然后是第三根……
他的指尖不经意地在洞穴的肠壁内刮擦,然后触碰到前列腺,一股前所未有,莫可名状的快感如狂风巨浪,将沈星捷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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