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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

作者:十权 时间:2020-11-06 15:26:17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挺久没见了,袁淳表现得很兴奋,把个新酒杯推到贺漓面前,摆手叫来服务员。
  “喝点什么?今晚我请。”
  美女服务生用托盘端来冰水摆在他们面前。贺漓摆摆手:
  “今天不喝了。”
  “嗨,这就不够意思了,难得来一趟,也不陪我喝两杯。”
  “改天吧。”贺漓端起面前的高脚玻璃杯晃了晃,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我明早有戏,喝多了起不来,岳老头子会骂人的。”
  提到岳震华,袁淳这才摆摆手,摸摸鼻子,似乎有点扫兴:“嗨,那老头子啊,骂起人来突突突跟机关枪似的,你还是别喝了。”
  贺漓随口笑道:“等你下次来港城,我请你。”
  袁淳喝了口酒,顺畅地呼一口气:
  “贺老板最近忙什么呢,我怎么听说你和那个谢卓言在拍戏啊?就那小子,总是蹬鼻子上脸那个是吧?你不给他点颜色看,怎么倒还让他进组了?”
  贺漓没回答。
  袁淳八卦道:
  “不是吧,老头子那么真喜欢他舍不得踢了?是不是你不方便跟他说?要不兄弟去帮你说一声,不过一句话的事,明天就让他收拾东西滚蛋……”
  贺漓把酒杯放回茶几上,杯底撞在纯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
  袁淳已经喝了不少,但他圆滑事故,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主,感觉到贺漓有点不悦,于是握着酒杯咋舌道:
  “怎么,贺总你故意的吗?你想拍戏的时候再给他穿小鞋?”
  “穿什么小鞋啊。”
  贺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一听这话就失声笑起来。
  “你是没看过他们那剧本,啧啧,他是想脱人衣服还差不多……”
  “滚。”
  贺漓一个眼刀甩过去,贺沨只能悻悻地闭嘴。
  “不是吧,你要是想玩儿这个了,看这儿这么多,要什么有什么,漂亮的腰细的活儿好的………”
  袁淳酒气上头了,二世祖的丑态毕露,脸色红得像猪肝一样,打了个酒嗝:
  “还是说你喜欢刺激的?那小子挺漂亮,腿长腰细屁/股也翘,脾气还挺辣,玩起来应该也够味儿……”
  贺漓脸色倏地冷下来。
  看着他的眼神,袁淳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不吭声了。
  “说,你继续说。”贺漓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酒杯,“再说一句,把你丢乾湖里喂鱼。”
  袁淳话音戛然而止,悻悻地喝了口酒。
  “好像别人还看不出你有多上心似的。”贺沨看着他那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偷偷小声嘀咕道。
  即使贺漓闭口不谈,他也看得出其中的猫腻。岳震华那老头他打小就熟悉,是比较顽固的那种老古董。作为从业多年的国际大导演,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几十年的阅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岳导选角都是经过严格考量的,很少会冲动的一时间心血来潮。
  出于口碑的原因,有很多偶像艺人削尖了脑袋想接他的戏来转型和镀金,但是奈何岳导挑选演员从来不考虑人气,只要他看的中,素人也愿意捧,看不中的,随你是什么超人气小鲜肉也不会看你一眼。他这种人和流量偶像完全就不是一个圈子的,而谢卓言完完全全就是流量偶像的代表,两个人素无交集。
  如今岳导固然是对谢卓言青睐有加,但是这样的两个不同圈子的人要发生交集,肯定是需要有人在中间牵线的,这个人一定是能在岳导面前说得上话的人。除了贺漓,还能是谁。
  他贺漓要是不肯,谢卓言根本就进不了这个组。
  当然,这只是基于对他们的了解,没有证据的直觉和推测。
  贺沨百思不得其解。贺二少一点也不关心娱乐圈,对谢卓言这个名字的印象不深,脸和名字也从没对上号过,受舆论的影响,他之前也觉得谢卓言和他哥不对付。
  如果真的是贺漓想把谢卓言塞进剧组,那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谢卓言年轻漂亮,贺漓对他有兴趣完全不稀奇。但是就算贺漓看上了谢卓言,费的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贺沨把酒杯举到嘴边,看着贺漓的侧脸,迷惑地眯起眼睛。明明是从小和他哥一起长大的,自己却好像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第 13 章
  第二天一早,谢卓言是被陶旭的敲门吵醒的,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下床匆匆洗了个澡,洗掉一身酒味,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早饭也没吃就踏上了去片场的车。
  因为宿醉,谢卓言状态不佳,打不起精神,在车上又差点睡过去。好在早上没他的戏份,他可以坐在旁边休息。
  陶旭给他倒了杯咖啡,闲的没事就去帮着场务搬东西刷好感了,谢卓言尝了一口,胃不舒服就随手放到一边,翻出剧本来看。
  早上这一场是贺漓的戏。
  谢卓言坐在折叠躺椅上,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心里暗爽,今天终于轮到自己闲下来看别人表演了。
  拍戏的时候,谢卓言向来只管拍,对后期制作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前两天收工的时候他偶然听见场务说了,这场戏要用到特效合成沙漠背景。
  眼前的一片空地上有个大沙坑,坑里还站着两匹棕色的骏马,正低头啃着沙坑边沿的几株藤蔓,鼻子里哼唧哼唧地喘着气。负责牵马的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把缰绳松松垮垮地往铁栏杆上一栓就不管了。
  沙坑周围的绿幕已经拉好,严严实实地围了大半圈,摄像和灯光也已经全部调试就位。
  谢卓言远远看着那两匹高头大马,连马鞍都没有套,心里面有点发怵。
  以前他跑龙套的时候,几乎什么角色都演。有一回演骑兵,队列没拍好的时候大家挤着碰着,有个群演小兵的长矛不小心戳到了他的马屁股,那匹马受惊撅了蹄子,谢卓言一下没抓稳就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万幸的是没有骨折,只是点皮外擦伤,但是挣的钱还不够交医疗费的。
  谢卓言一看到马就觉得屁股疼,于是把躺椅拉到一边的休息区,坐的离它们远远的。
  没一会儿,贺漓换好戏服也出来了,等待拍摄的间隙,走到休息区找位置坐。他昨天睡得也挺晚,但是今天气色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嘴角似乎还带着点笑。
  谢卓言把剧本放在腿上,正低头看着,手边放着半杯喝剩的咖啡。
  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剪了,总是垂下来遮住眼睛,谢卓言有些烦躁地撩了几下。
  等下星期造型师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和他商量商量,把头发剪了。
  低头实在不方便,谢卓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橡皮筋叼在嘴里,抬手把头发扎了一下。
  工作人员都离他们挺远,梁佐不知道又上哪儿去买东西吃了,旁边没有别人,贺漓也就毫不避讳地坐在了谢卓言旁边。
  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特别微妙。
  贺漓眯着眼睛看他。
  谢卓言嘴里叼着个皮筋,抬手拢头发的时候牵动着衬衣下摆,洁白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来。贺漓舔舔发干的嘴唇,往他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如无其事地盯着他看。
  谢卓言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风轻云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扎自己的头发。贺漓看着他别开脸去,没来由的手痒痒,一伸手就把他嘴里咬着的皮筋给扯走了。
  “拿回来。”
  谢卓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把脖子往后缩了缩,随后赶忙伸手去抢。
  贺漓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把手背到了身后,谢卓言差点倒在他身上:“求我。”
  这种行为极其幼稚,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故意扯开暗恋女孩的头发,看见她生气的表情却很享受一样。
  “傻逼。”
  但是贺漓还没得意多久,谢卓言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三下五除二把头发绑好,拖着躺椅远离了贺漓半米距离。
  贺漓转着手里那个黑色的皮筋,看见谢卓言扭过头去,一副不打算要的样子。贺漓身上穿着戏服,也没处放,顺手就把橡皮筋套在了自己手上,惹得谢卓言一下子涨红了脸,又抢了回去:“还我!”
  谢卓言抢回皮筋放进口袋,脸已经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小时候,男孩子们会把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头绳拴在自己手腕上,以示名草有主了。
  贺大公子揉着勒得生疼的手腕,心里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不过看着他微红的耳朵,贺漓还是稍显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现场的拍摄设备似乎出了点问题,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周鸣这小子哪儿去了……我口渴了,有水吗?”贺漓好像是渴了,左右张望,没看见助理,于是就问他旁边的谢卓言。
  “没有。”
  谢卓言顺手把咖啡杯往自己这侧挪了挪。他早上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吃早餐,空腹喝了咖啡,胃有点难受,于是从背包里摸出一个苹果垫垫肚子。
  贺漓趁机手一伸,一把就将谢卓言旁边装着咖啡的纸杯捞走了。
  放了半天的咖啡早已经凉透了,但是贺漓好像完全不在意,对着杯口尝了一下,又使坏地按着谢卓言的后颈,把杯口往他脸上怼。
  “还有大半杯呢,你怎么这么浪费?”
  谢卓言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经不对劲了,下意识地扭头闪避,但杯口还是擦过了他的嘴唇,留下了一点水渍。
  贺漓松开了放在他脑后的手,看了看杯口,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不要那我帮你喝,别浪费了。”
  “爱喝不喝。”
  谢卓言微微皱眉,别开眼去,权当做没看见,擦了擦手里苹果,刚咬了一口,就感觉到贺漓耀武扬威地看着自己看。
  谢卓言撩了一把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两天都快被这大少爷闹得没脾气了。他忍不住道:
  “贺总,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也没必要整天过来膈应我吧?今天有记者要来呢,您应该不想跟我同框再一起上头条吧?”
  贺漓跟他对视了几秒钟,不紧不慢地点头: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那不是,”谢卓言不紧不慢地说,“她们说您跟我同框的时候,看着就像不是差六岁,好像隔着辈分呢。”
  “乖,你再挤兑我一个试试,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贺漓冲他森然一笑。
  站起身走开之前,忽然又扭过头来,盯了他几秒,慢条斯理地说:
  “别戴美瞳,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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