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揣了我的崽[娱乐圈]
“我乐意。”乐维无赖道,“我是拒绝你了,那我就不能给自己留个反悔的机会吗?”
夏楚简直不知该拿乐维怎么办。
“乐维,you asshole!”夏楚忍不住骂。
乐维“嘻嘻”一笑:“彼此彼此。”
夏楚横他一眼,拽过他的手:“这枚戒指……是我给你的那个吧?”
“对,”乐维伸直手指,叫他看得更清楚些,“是我们的婚戒。“
“你从哪儿找到的?”夏楚问。
乐维张了张嘴,好像不好意思:“后来我去捡回来了。”
“嗯?”夏楚抬眼望向他。
“后来……你扔了以后,那天晚上……我又去捡回来了。”乐维抓了抓头发。
他以为夏楚会嘲笑自己,事实上,夏楚真的笑了,只是笑得温柔极了。
“第二天我也去找来着,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夏楚望进他的眼睛,“原来被你抢先一步。”
“我一直好好保存着,这次来美国,必要的东西之外,我只带了这个。”乐维道。
夏楚摩挲着那枚戒指,柔软指腹也轻柔地抚过乐维手指。
许久,他轻轻一叹。
“当初我不是真心想扔掉。”夏楚握着他的手指,“我只是跟你赌气。”
他垂下头,声音有些干涩:“以前很多事我都不是真心的,只是跟你赌气……”
“我知道。”乐维反手抓住他,“我不怪你……”
这里应该有一个吻。
暖气机输送着热气,室内温暖如春。两个身体不断靠近,乐维抬起夏楚的下巴,夏楚没有躲避。
乐维的拇指摩挲着夏楚的唇,夏楚闭上眼睛。
就在唇与唇相接的刹那,夏楚突然推开了乐维。
仿佛忽然有什么涌入夏楚脑海,叫他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乐维在夏楚眼中看到了犹豫、愧疚与退缩。
“我上去看看Sophie。”
夏楚落荒而逃。
稍晚些时候,夏楚走出Sophie房间,乐维等在门外。
那人似乎等了他很久,见他出来,立刻迎上来。
“睡了?”乐维小声问。
夏楚点点头,轻轻合上Sophie房间的门。
“我们也去睡吧。”说着,夏楚要回自己房间。
乐维抓住他的手腕。
夏楚像触电似的挣脱了。
他在抗拒什么?
乐维不明白,他想问清楚。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单身,”乐维道,“我也是。”
夏楚背靠在墙上,微垂着头。
“我不是没人要。很多人给我介绍,也有很多人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我试过去接受,因为我不想把一辈子就耗在一个人身上。我试着跟适合的人约会,也试着不去排斥,还试过调整我的步调,勉强去配合一下别人。可是最后都失败了。”乐维苦笑着说,“不是他们不够好,是我不行。”
“除了你,我跟谁都不行。”
“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儿,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如果找到你,我应该怎么办?我们又会怎么样?这些我通通不知道,我也不敢想。”乐维的声音很低,语气却坚定,坚定到不容夏楚逃避,更不容他拒绝,“直到那天,酒店里,我又遇见你。夏楚,我发现我不在乎了。你对不起我也好,我对不起你也好,让那些都过去吧。我还爱你,我比六年前还要爱你。”
他向夏楚走近了一步。
“我不是来美国谈合作的。”
“我知道。”夏楚说。
“我是为你而来的。”
夏楚也知道。
他明白乐维在说什么。
他明白乐维话语字里行间的每个意思。
他知道乐维还爱自己。
他也爱着乐维。
六年了,谁的爱都没有改变过。
只是夏楚很犹豫。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跟乐维在一起。
他抬头,与乐维目光交接。
乐维的目光坚定而澄澈,那其中添了浮沉多年的成熟与沧桑,反而变得更加热烈。
我不在乎了——乐维这样说。
夏楚望着这双眼睛,他说不出拒绝,只想不顾一切地迎合上去。
“离开你以后,我也没有再找过别人。”夏楚道,“我有Sophie就够了。她很像你,她的身体里流着一半属于你的血液。我只要守着她,就好像守着你在身边一样。”
夏楚呢喃着说:“我不想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你的生活里好不容易剥离了我,可以有新的发展,我不想自私地破坏。可是那天,我在酒店遇见了你……”
夏楚闭上眼睛,许久,他紧紧抱住乐维。
容我放肆一次吧,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夏楚说,“就在我身边,哪儿都别去。我不会再跟你赌气,你也别再离开我,好吗?”
乐维抱住他,想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与自己合二为一。
“我哪儿都不会去。”乐维低下头,亲吻夏楚的唇,“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夏楚离开那几年,乐维曾偶遇宋溪山。
许久没见,乐维要请宋溪山喝一杯,宋溪山年前刚查出有糖尿病,不敢喝酒,两人改去喝茶。
席间,茶泡二遍,宋溪山问乐维,你跟夏楚究竟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提起旧事,乐维仍旧委屈,索性竹筒倒豆子,吐个干净。
吐完了,他畅快了,宋溪山久久不语。
半晌,宋溪山道:“你觉得夏楚不爱你?可我们外人看来,他分明爱惨了你啊。”
宋溪山自然知道夏楚诸般不妥,很多事,换个处理方法,本不至于如此,偏偏夏楚许多步都走错了,不怪乐维满心怨气。可是究竟多年交情,亦兄亦父,宋溪山再怎么批评夏楚,终究还是体谅他的。
“乐维啊,区区一句‘我爱你’,说不说出口有那么重要?”宋溪山道,“你去问问,有多少人只求夏楚点头,哪敢再奢求一句‘我爱你’?”
“夏楚选择了跟我在一起,就不能为我做一点让步?”乐维道,“亲口说出‘我爱你’,对我很重要。”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理啊,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宋溪山不由琢磨,自己二十来岁的时候也有过乐维这样的想法吗,“我跟你嫂子风风雨雨快三十年了,你问问她,我对她说过多少次‘我爱你’?可是要有人敢跟她不客气,你看我能饶了他?人啊,越是经历得多了,越是不爱把那些情情爱爱的挂在嘴上。”
“可是我又没要求他天天说,”乐维仍旧委屈,“就说一次,一次都不行吗?”
“夏楚的性子啊,压抑惯了。他习惯了在心里藏事,以前我愿意栽培他,也是因为他做得多说得少。”宋溪山道,“不过乐维啊,他爱不爱你,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他对你好得大家以为他包养你了。后来怕你不高兴,连韩松的面都不见。你们天天在一起,他爱不爱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走到这一步,夏楚当然有错。你气他不愿意为你让步,心事都藏着不说出来,这些我不替他辩解,他也该给你个交代。可是当时,你们两个但凡有一个人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兴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宋溪山的痛惜之情,后来又过了很久,乐维才一点一点慢慢领悟。
在他终于过了三十岁这个坎,由一个话痨变成一个话少的人之后。
在他又经历了许多许多事,发现坦诚心情于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件难事之后。
在他有了足够多的阅历,有了之前没有的勇气,也多了许多之前没有的犹豫之后。
乐维终于理解了当年的夏楚。
一切都太快了。
当年的种种,于乐维来说,只是放纵地陷入爱河,于夏楚来说,生活却在刹那间天翻地覆。
原本打定主意一辈子单身,一次意外,自己竟然怀孕了。自父亲去世后,孤独了十几年的生命中忽然多了一个人。这人比自己年轻,用着很多自己根本不懂的新鲜词汇,冲动却有活力,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跟他不是特别能聊到一起,连电影都看不到一起去。可是他对自己真的好,于是夏楚也开始希冀,可以与他,还有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一起,拥有一种真正美满和睦的生活。
即将到达幸福的顶点时,他流产了。
这对两人都是个打击,乐维为此难过了很久,夏楚一定难过了更久。可是他一个字都没对乐维提过,也许,正是担心难过会摧毁两个人,夏楚决定迅速跟乐维结婚,让一件令两人都开心的事冲淡失去孩子的悲伤。
那时,夏楚是真的打定主意跟乐维共度余生的。
他自己这样承认过。
只是两人间一开始就隐患重重,争吵不可避免,走到后来,是阴差阳错与必然的共同结果。
换了自己,当时会作何选择呢?
夜深人静时,乐维在心里反问。
一边是相识十五年,陪伴十五年,也暗恋十五年的好友,一边是从相识到相守,不过才一年多一点的爱人。
我会怎么选?
其实,当时夏楚是做了选择的,只是他的态度不够坚决。
而当时的乐维不满,我这样坚决地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同样坚决地爱我?
乐维很失望,失望的背后悬着欺骗的阴影,于是两人彻底分道扬镳。
所有的一切,从开始到结束,只有短短两年。
要把谁对谁错说个清楚真是有点难,无论如何,他们都付出了代价。
那天分开前,宋溪山劝了乐维一句。
“要是有机会再见到他,不妨把所有事都摊开说清楚吧。”
好的。
六年后,乐维决定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胡思乱想上面。
他要花更多时间与夏楚交流,花更多时间与夏楚在一起,花更多时间好好体会夏楚是否爱着自己。
他不再执着那三个字了。
而且,宋溪山说得对。
夏楚是爱乐维的。
重新在一起第二天,夏楚给了乐维一个新手机。
“里面有张电话卡,是我账户的副卡,你可以随便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夏楚微笑,“另个手机用来跟国内联系,这个手机就专门用来联系我吧。”
乐维心态复杂地接了过来。
“我刚来你就给了我辆车,现在又给我买手机……”乐维问,“我怎么有种你要包养我的错觉?”
“不是错觉,我就是要包养你。”夏楚轻佻地挑起乐维的下巴,“反正早就有这样的传言了,不若我就坐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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