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ABO
叶雨潇咬着唇不吭声,陆闲庭啃着他颈侧的肌肤,留下一个个红印。滚烫的掌心贴着小腹滑了下去,在他挺起的欲望上掐了把,痛的他忍不住打颤,终于发出了求饶:“闲庭,不要!你放开我……”
这不是他想要的第一次,他不要陆闲庭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否则和当年不是一样了吗?他不能让历史重演,不能让陆闲庭更恨他。
他奋力挣扎了起来,陆闲庭却趁他乱动的时候把手伸到了后面,插了根手指进去。
瞳孔瞬间僵直了,那截手指如入无人之境般抽动着,黏腻的水声让他毛骨悚然。他总算意识到一件事了,他后面居然湿了?
发情期的周期就在这两天,可他根本没有发情的征兆,刚才只是被陆闲庭的信息素牵引了本能而已。
不过这个念头一产生,他就恐惧的只想逃。如果发情期在这时候来了,那他真的没办法再阻止这种错误了。
他受不了陆闲庭恨他的眼神,受不了再一次被误会。他会疯的,会彻底崩溃的!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居然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屋子里充斥着陆闲庭的信息素,他心中的恐惧却战胜了这种对本能的驱使,他连睡衣都不敢拿,裸着上身朝门口跑去。
指尖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忽然罩上来一个高大的阴影。他呼吸一岔,条件反射的转头,惨叫声随即冲口而出。陆闲庭一口咬在了他颈侧,刚才如果没有回头,这一下就该咬在腺体上了。
陆闲庭想要标记他?!不可能的!陆闲庭平时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一定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他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被标记!
钢铁般坚定的念头仿佛一座大山,压制了身体里对alpha的恐惧和依赖性。他用手肘去撞身后的人,陆闲庭却轻易钳住了他的动作,拦腰把他抱起,重重的丢回了床上。
叶雨潇来不及躲就被压在了身下,这次陆闲庭没有再留情,把他的睡裤和内裤同时扯下来,弯起他的腿,扶着自己的欲望用力捅了进去。
“啊!!”惨叫声冲破喉咙,撕裂的疼痛感沿着尾椎窜遍全身,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叶雨潇无助的拽着身下的被单,痛的视线都模糊了。他的发情期还没到,就算后面湿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容纳陆闲庭的那东西。
陆闲庭自己也不舒服,他被药物控制了,根本没有自我意识,只想着发泄。好不容易进入了湿热的甬道,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口中低喃着听不清的叠字。
叶雨潇哪有多余的心力听他说了什么。陆闲庭一插进来就动了,他扭着腰挣扎,抬腿想把陆闲庭踢下去,陆闲庭却抓住他的脚踝,把两条腿都架在肩上,就着这姿势开始抽插。
“痛!闲庭……好痛……你,你放开我……啊!”叶雨潇疼的浑身都在抖,陆闲庭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是循着本能挺动腰胯,一下下撞击着他最脆弱的地方。直到疾风骤雨般的疼痛逐渐化为陌生而绵密的快感,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攀升起来。
陆闲庭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用咬的,湿软的舌尖追逐着叶雨潇,温柔的缠绵,仿佛现在进行的并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强迫,而是两情相悦的性爱。
叶雨潇的所有声音都被堵在了胸膛里,身下顶撞的动作并没有随着温柔的吻而慢下来。他终于陷入了那种难言的快感中,这是他期待了太久的甘美,是他用想象,用自己的手指都无法带来的满足。
他抱紧了身上的人,终于不想再反抗了。紧实的内壁被不断摩擦着,攀爬的欲火带动信息素的释放,像浓烟裹着他,连呼吸都困难了。他张着口,只能无意识的摇头,紧紧抓着陆闲庭的背,承受着那人给予的从未有过的快乐。
他的臣服换来了陆闲庭更强势的进攻,粗长的欲望捣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没几下他就受不了了。
好酸好涨……
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捂住了小腹。陆闲庭似乎顶到了他的生殖腔,可是发情期没到,进不去。叶雨潇的表情开始难受了,他哑着声,循着本能叫着陆闲庭的名字。
他没想过陆闲庭会回应,更没想到能听到那声低哑的叫唤。
“潇……潇……”
被情欲支配的大脑仿佛淋了一盆冰水,激的他恍然清醒了过来。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陆闲庭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在颈侧舔舐他柔软的耳珠,带着炽热喘息的“潇潇”又一次撞进了耳膜深处,如一捧烈焰烧红了他的眼。
陆闲庭不是不清醒吗?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还是这样亲昵的……
过强的刺激迷乱了心神,他想推开陆闲庭问清楚,身上的人却像终于忍不住了,更疯狂的撞击着他,滚烫的顶端一下下冲击着敏感的生殖腔口。难以忍受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终于意识到陆闲庭想干什么了。
陆闲庭被下了药,本能驱使下想把精液射进生殖腔里,所以他刚才才想要标记自己?
虽然这也是叶雨潇多年来的夙愿,但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如果在误会还没解开之前就有了孩子,等陆闲庭清醒以后肯定会逼他打掉的。
身体上的疼痛加深了他想逃的念头,他用力推着,这次却怎么都推不动。他恐惧的四处摸索,居然摸到了枕头旁放着的隐性剂。
他咬紧牙,拔开盖子,对着陆闲庭的脸喷了过去。
隐性剂除了有抑制信息素发散的作用,也能有效的抑制荷尔蒙。叶雨潇连续喷了好几下,陆闲庭本能的伸出手来挡,叶雨潇趁机抬腿踹在他肩上,居然真的把他踹翻到旁边去了。
尽管身体被情欲浸透的像摊水,他还是强迫自己滚下床,扯了床单裹住身体,踉跄着朝门那边去。
这次陆闲庭没有再追上来,不知是隐性剂压抑了他的癫狂还是什么,叶雨潇听到身后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但他不敢停下来,就怕这一停再无法回头了。
他逃回自己的房间,气都没喘匀就打了个电话给谢昀,让谢昀马上去看陆闲庭的情况。
他坐在床沿,手指抖得停不下来,身下的黏腻感和体内没有被满足的欲望依旧折磨着他。他却无心再去想,满脑子都在担心陆闲庭的情况。
好在谢昀就住在隔壁,他拿了件浴袍穿好,还是不放心,又一次走了过去。
谢昀很有照顾人的经验,叶雨潇没多解释,他也能看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房间里有家里带出来的药箱,拿了支抑制剂打进陆闲庭的手臂里,片刻后,陆闲庭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床上就像战场,被子掉在地上,床单被叶雨潇扯走裹身体了,就连台灯都被扫了下来。陆闲庭衣冠不整的瘫在中间,样子很狼狈。叶雨潇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让谢昀帮着整理下。
他捡起地上那瓶隐性剂,心有余悸的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这瓶隐性剂应该是陆闲庭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枕边,幸亏有这东西,否则自己绝不可能从那种状态下逃掉。
“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谢昀担忧的看着他。
叶雨潇疲惫道:“我没事,他呢?”
“我刚给陆先生打了抑制剂,但是不清楚他的情况,最好现在让医生来看看。”谢昀坦诚道。
这种事不可能叫剧组的随行医生来,叶雨潇只得打了个电话,让郑思域连夜来一趟。
等郑思域到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郑思域给陆闲庭做了个简单的血液检查,发现确实有少量的alpha性兴奋剂残留。浓度不算高,不会伤害身体,只是会引发体内的**。
叶雨潇早就猜到陆闲庭是被下药了,而且下药的人应该就是鹿灵,不然岑湾湾也不会那么紧张的害怕他发现。
他又问陆闲庭醒了会不会记得这事。
郑思域说这个难讲,虽然只是少量的,但也能迷乱心神,还是要等醒来后才知道。
这有答等于没答,叶雨潇无奈的叹气,没有为难郑思域,让他先走了。
离开之前,郑思域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作为私人医生,他可是记得叶雨潇的发情期是什么时间的。
他们现在正在叶雨潇的房间里,谢昀在隔壁照顾陆闲庭,就算没有外人在场,叶雨潇的脸还是红了。
他腼腆的摇了摇头,说应该还没有到。
“看来我给你吃的药还是有效的。你继续吃,但是等拍摄结束后一定要停。到时候我给你好好调理**体,否则再这么耗下去,只怕以后想生孩子也生不出了。”
郑思域慎重道。
叶雨潇知道他不是危言耸听,把人送走后又去了陆闲庭的房里。
他让谢昀回去睡,自己来陪着。
谢昀担心陆闲庭会不会又对他动手,他说已经不会有事了。
等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坐在床沿,轻抚着陆闲庭英俊的眉眼,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每寸肌肤。
他们真的做了……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陆闲庭占有了他,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也在耳畔低喃着他的名字。
他搞不懂这一切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什么,他很想问清楚,可他害怕。
七年了,陆闲庭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又怎么敢奢望,陆闲庭可能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人的心里从来就只有黄夜阑,那个鹿灵之所以能在陆闲庭身边晃,也是因为鼻尖上那颗红色的小痣吧。
他掀开被子,小心的躺了下去。
陆闲庭的手臂上被他枕在脑后,他靠上去,让彼此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陆闲庭的体温比他高,在秋天的夜里就像一个暖炉,缓缓的散发着能让人安心的温暖。
他嗅着那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这种味道很独特,就像陆闲庭用惯的香水,一股干燥的木质香气,既火热又沉静。
他没有问过陆闲庭为什么会那么多年都在用同一款,就算问了也不会回答的,何况有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在他心里藏很久了,只是他害怕去确认。
黄夜阑消失了那么多年,依然如一根刺横在他们之间。陆闲庭恨他逼走了黄夜阑,认定了是他蛊惑陆奇安做这一切,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他想弥补,想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不管做什么陆闲庭都认为他是有目的的,是恶意的。
久而久之,他变得什么也不敢说不敢做了。
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就过了七年,他早已在绝望中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又如何能想到上帝会跟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轻抚着小腹,那里依旧弥漫着酸胀的感觉。刚才还在庆幸发情期没有及时到来,现在又忍不住遗憾。
心痛就像涨潮的海浪,一阵阵拍打着柔软的心房。也许这辈子他只能和陆闲庭做这一次吧,如果能有个孩子,就算将来离婚了,至少他还能有个可以延续陆闲庭血脉的存在,而不是一个人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