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魔 上
常年被海水浸泡的棺椁不仅没有腐烂,甚至光洁如新。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这岛屿的最深处,就算不是最深,也是靠近大海了。
撞击声清晰起来。
“咚——咚——咚——”的声音十分有力。
那棺椁里有东西。
晁决不理廖修,“放它出来,把头给它。”
“牧千里!”廖修大喊。
牧千里为难的皱眉。
那棺椁里应该就是赢勾的尸身,晁决让他放出尸身,让赢勾的尸体与头颅合到一起。
可问题是,一颗头颅就这么难对付,如果把尸身也放出来,搞不好就是在自取灭亡。
“他们撑不过几分钟,”晁决往后一指,几人之中只有廖修好一些,其他人全是嘴唇乌紫瞳孔略微涣散的说不出话,“怎么都是死,你不试试?”
牧千里迟疑,然后做出决定。
“我试试看。”
廖修的眉头一拧,晁决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牧千里一旦放出尸身,恐怕死的就不光是他们了。
但是他已经无力阻止。
局面一再恶化,再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晁决在牧千里背上拍了下,一股紫烟冒出。
“我只能暂时替你把尸气弄出来,你的时间不多。”
“应该够了。”牧千里心想,他把赢勾的尸身放出来,搞不好直接就被秒杀了,所以时间多少都无所谓,“我下去了。”
“你去吧。”晁决道。
牧千里看廖修。
廖修没说话却也不再阻止,牧千里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小心二字,他点了下头,叼着战镰,往坑里跳去。
这个坑比他们现在待的要更深一些,半路他用战镰长柄勾住铁链,双手抓着滑行下去。最后一段距离,牧千里纵身一跳,他稳稳的停在了棺椁上方。
这个棺椁十分巨大,仿佛一个小型篮球场。
牧千里看着上面的墨斗线和各种各样的封印符咒,赢勾头颅停在坑的正上方,阴测测的看
着他。
封印的效力仍在,头颅无法自行离开那处,它能将封印锁链破坏已是不易。
牧千里身后轻轻一响,他回头,晁决跳了下来。
晁决站在他身后,十分平静的说,“你不想要它么?”
“什么?”
“始祖僵尸,你不想要?”
“我……”牧千里正要说话,脑中突然尖锐一疼,他摇晃了下,身体向旁倒去,好在这棺椁很大,不至于让他直接栽入大海。
晁决要去扶他,牧千里在将要倒下的瞬间又重新挺直腰背。
牧千里单膝跪地,以手掌撑着棺椁,他淡淡道,“我放你出来。”
晁决的瞳孔一缩,这是……
他惊愕的看着牧千里专注的背影。
不等他出声询问,一个巨浪打来,棺椁剧烈一晃,上面的墨斗线被涌上的海水冲掉,所有符咒逐渐模糊,消失。
棺椁内的撞击声一顿,下一秒更为激烈起来。
牧千里一拍棺椁,“别吵。”
里面的声音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停住,牧千里无奈的笑了下,他双手握拳,高高抬起,他悍然使力,下落瞬间拳转成掌,并拢五指穿透棺椁沉木,他爆喝一声,手臂肌肉凸起,将那盖子生生抬起。
棺椁里出现可怕的咔咔声。
牧千里不为所动,涨红着脸将盖子完全打开,继而迅速松手,在盖子落下的瞬间一脚踹去,海浪扑来,将那盖子直接卷走。
棺椁内一副红漆大棺,上面同样带着无数符咒。
牧千里轻松落在棺材上面,他足尖一踏,那棺材木板自衔接处全然裂开,红色棺材变成数块木板四散而落。
牧千里踢开上面的木头,厉声呵斥,“赢勾,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那尸身猛地坐起。
牧千里躬身薅住他的长袍,带着那巨大的身躯向上跳去,铁链在符咒被解后开始腐化,棺
椁沉于大海。
牧千里拖着那沉重身体,在铁链完全腐化前回到前面的坑里。
廖修什么都看不到,海浪的声音覆盖一切,但下一秒,牧千里突然出现,就如同在沁沙沙地一样,但这回,他背后还有个东西。
牧千里将赢勾尸身摔到地上。
头颅感应到尸身的存在,立刻飞了过来。
牧千里冷冷的睨了一眼,他一脚踏在赢勾的断颈处,阻止了头颅的拼装。
头颅发狂。
“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拼回去。”牧千里说。
他看着赢勾的头颅缓缓握拳,廖修看到他虚握的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那东西是黑色的,冒着同等颜色的光。
赢勾的头颅咆哮着飞来。
牧千里在它晈向自己的瞬间跳起。
他一掌砸在赢勾面门。
黑光迸射,手电的光亮被遮住,几乎让牧千里与赢勾融入黑暗。
赢勾的叫声更为疯狂。
牧千里右手贴着赢勾,左手抓住右腕,并不放开。
晁决从坑中回来,跑到一边坐着看戏。
“是你自己要给我的,拿出来吧。”牧千里说完,手掌突然用力,他厉声道,“赢勾,我放你出来,把你的忠诚给我!”
牧千里喝完,头颅悍然抖动,廖修就见黑光中出现一抹淡淡的白,那白顺着牧千里与赢勾贴合的地方迅速窜向牧千里的手臂,继而消失。
那是……什么?
廖修没有看清,在他迟疑的时候,赢勾那獠牙缓缓的收了回去,惨白的眼球慢慢转动,黑色的曈仁落了下来,虽然他的皮肤依旧青紫,但又变成了原来的帅哥模样。
尸气骤然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牧千里放开它,痛苦的抓着自己的手臂。
他摇晃着后退,险些跪下。
牧千里不停踉跄,堪堪维持住了平衡。
赢勾看着他。
牧千里轻托它的后脑,将头颅放到尸身的断颈上。
头颅与尸身贴合,牧千里在断颈处轻轻一抹,所有的封印彻底解除,赢勾的头颅与身体合二为一。
赢勾的身体抽筋似的抖了起来,牧千里知道它得适应一会儿。
赢勾已再无危险,于是他放心的吐了口气。
晁决愉快的站了起来,笑着走向牧千里。
牧千里转身,看向廖修。
晁决的动作和表情一同僵住。
牧千里眼中只有廖修,他正要过去就看到自己身上滑稽的衣服,牧千里面无表情的把剩下的布撕掉。
当牧千里去扯他领子上那点布的时候,他豪迈的姿态让廖修挑了挑眉。
牧千里这么脱衣服的样子挺好看,挺勾人,也挺性'感。
廖修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到了全程,也知道赢勾这危机解除了。
不过牧千里的样子却不怎么好。
牧千里扔了衣服,来到廖修面前,他是想蹲下,但一个不稳直接跪下了。
廖修眨眨眼,“我没带红包。”
牧千里瞪了他一眼,喘着粗气想站起来。
廖修看他动的艰难,就扶了他一把,赢勾的尸气消失后,他的僵硬感也在减少。
廖修温暖的手碰到他发凉的皮肤,让牧千里的脸红了下。
廖修察觉到他这细微变化,于是将人搂到怀里,廖修抬眼看他,“记忆恢复了?”
牧千里的眼神有些复杂,表情相当的不自然,“目前是的……”
“有什么想说的?”廖修问,然后他发现牧千里额头上全是汗水,那汗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着,汗珠越来越大,然后顺着脸颊淌下去,廖修感觉不对,牧千里这气喘的也十分古怪,“你怎么了?哪儿难受?”
“有点吃不消,这玩意儿太难对付了……”牧千里喘着说,“我可能又要倒了……”
“醒了之后继续失忆?”廖修问。
“鬼知道会不会失忆!”牧千里虚弱的咆哮,“真他'妈的操'蛋啊!”
廖修似乎第一次听到牧千里骂人,在他打温随的时候也只是爆了声粗口而没粗到这种程度
这个好像才是真正的牧千里,他们订婚之后和他讲条件的那个牧千里。
“等会儿再晕……”牧千里摇摇头,他大喘着气,似乎在克制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
这不知道对谁说的话让廖修忍俊不禁。
廖修的笑脸让牧千里怔了怔,然后他无奈的叹气,“我挑重点说。”
“快点说,我感觉你要坚持不住了。”廖修玩味道。
“闭嘴!”牧千里呵斥,然后道,“首先,我没那么笨,我学历不高,但是廖修你绝对打不过我,你家人都加上也未必打得过我,所以少瞧不起我!”
廖修点头,“哦。”
“再者,我的记忆好像和灵息连在一起,压制灵息的时候就想不起来一些事情,我的灵息有点怪,我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反正如果不压着估计得挂,这事儿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我自己。不过你的主意很不错,灵息使用的多了,就有点适应了,所以如果我又想不起来了,你就继续这样,让我多用灵息,对我有很大帮助。还有就是,在我失忆的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要是说了什么蠢话,发了什么奇怪的誓,立下了什么神经病的约定,你不用当回事。”
“哦,”廖修又点头,“灵息的事情我记住了,后面的我拒绝。”
牧千里:“……”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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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一本正经的小皇子第一七五章一本正经的小皇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我的就是答应的,反悔不了。”廖修十分认真的说,“所以牧千里,你要信守承诺,我会替你想着的,并且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你。”
“廖修你……”
廖修无辜的看着他。
“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牧千里摁摁脑袋,他眉心发凉,快坚持不住了,他咬了晈牙,重新抬眼,“另外,关于那件事情……”
“哪件事情?”廖修猜到他想说什么,于是装傻打了个太极。
“就是那件事请!”牧千里咆哮,他薅住廖修的领子,但难看的脸却瞬间爆红,“就是打'炮的事儿!”
廖修看着他,“粗俗。”
牧千里:“……”
“你失忆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粗俗。”
“我管你那么多!”牧千里抓狂的大叫,然后再捏廖修的领子,“那件事儿……就是在下面……太疼了,我来不了,所以下回换你在下面。”
廖修看着他,不回答。
“你听到没有?!我跟你认真的严肃的说这事儿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是我老婆,你得听我的话,我说过,你不听话我会不客气的家暴你。”
“哦,”廖修应了声,“再说吧。”
“再说你大爷啊!”
“粗俗。”
“我'操……”
牧千里要骂人,但在骂之前,廖修把胳膊自然的搭在他腰上,他抬头看着跪在他怀里的人,笑着看他,“下次不让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