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生错了性别
瞧不起谁呢?我也是Alpha,还能被你玩儿得起不来床?“好着呢,没什么事儿。”
凌冬移开视线对这早起的尴尬有些局促,他指了指桌上得食物,“你吃点吧。”
合着他一早起来给我买早饭?我为之一愣心中也止不住有些暖意流淌。
早饭结束,正经事还是应该留心。穆弘昨天跟我说了生物类型的专业主要是在哪片区域上课,我收拾了东西便朝着教学楼而去。
我们这一季虽然还未入学,可已经入学的那些学生则扔在上课。我走到教学楼三楼,几间教室都传来了不同的授课声音。老师利用职能设备进行授课,讲台处明亮而教室其他地方则光线很暗。我从教室的后门进去,打算听听类似的专业课程都讲些什么。
“理论上来说,每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信息素是荷尔蒙的混合,而这所有的原理都是由基因控制。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有些时候基因比较相似,信息素呈现的味道也会相似。但由于信息素是荷尔蒙的总称,所以也很有可能没有基因关联的两个个体,拥有相似的味道。”
一堆理论我听得云里雾里,于是在心里连连嘟囔:我和大哥二哥有基因关联,但是味道不同,而我和凌冬没有半毛钱关系,还不是有着相似的信息素味道。这种理论也不知道研究来做什么?老师在全息设备的帮助下展示了一条基因,接着又说,“通过腺体中的不同荷尔蒙检测,也可以作为亲子鉴定的一种标准,这个过程没有基因准确率高。”
我听了一会儿后赶紧离开了教室,谁会用信息素来做亲子鉴定?国家为了记录每一个公民的身体情况,在家庭医生处都会有血样以及DNA的备份。我印象中栾战的私人诊所就能做亲子鉴定,直接输入档案编号就可以自动匹配...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不想要学诸多理论常识,我希望自己可以学以致用,做些实打实的事情。
这门课...Pass!
前一间教室出来,我推开隔壁的教室门,听到这个老师说的第一句话我就来了兴趣,“根据信息素来辨认性别没有那么困难,最重要的是需要了解差异。这件事平日不太会用到,因此只是作为咱们学习信息素差异的一个使用实例来介绍。”
根据信息素来辨认性别?怎么用不到?我就特别需要...小爷生日那天栽在凌冬手里,不就是因为不知道他是个Alpha。按照我这天生硬伤,对Alpha和Beta不太敏感,学学这个课程真是处处都能学以致用。
我决定,往后每天都先来旁听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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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根据信息素来辨别性别,主要是利用个人本身性别对信息素的反应来进行分辨。
Alpha的信息素中荷尔蒙的成分主要包括肾上腺素等诸多调节激烈情绪的成分,因此也充满攻击性。相比之下,Omega的信息素则更多为柔和的性激素等一系列舒缓情绪的激素。一刚一柔,因此Alpha与Omega天生更加容易对对方的信息素进行分辨。Beta在这一方面没有明显的优势,主要是因为Beta信息素中的各种荷尔蒙配比相对平均,没有某一种占据主导。三种性别的信息素呈现出这样的特点也是由基因决定,我们曾经讲过,每个人都拥有一套完整的性别基因,被称为Beta链,Beta链上不同的表达决定了性别,同时也决定了信息素的表达方式。
了解信息素的成分是对性别进行分辨的第一步,因此我们这节课主要的任务就是记住以下的几点...”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十分喜欢台上这个老师的讲课风格。
教室里大多数的学生都是Beta,因此大家的学习方式也都比较类似:在老师讲课的时候便仔细听,低头写下的则是通过自己思考后的笔记。
我看着那些Beta低头写笔记,目光则一直在那老师的脸颊上。就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好写的。
一节课的东西我记住了大多数,心中则不断回想着栾战身上的味道。Beta身上的信息素多数较为平和,不如Alpha那般棱角分明,也不如Omega表现出的诱人,因此不容易在气味层面被察觉到。上次被欧阳谭带去A等级学校,我鼻息中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到难以分辨究竟身边人是什么味道。走进B等级大学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在学校中偶尔与一个Omega擦身而过,我能清晰觉察,至于其他的时候则心情平静,闻不到什么过于刺激神经的味道。学校里能碰到的大多数是Beta,宿舍楼里为数不多的人也都是Alpha,正好适合我练习练习。
在学校待了几天,我适应的不错。除了与凌冬在宿舍的相处十分诡异之外,其他一切都好。自从我俩在宿舍的第一夜开始,他就没有睡过自己的床。凌冬像是默认我愿意与他睡在一起,晚上从不征求我的同意便直接过来搂着我躺下。他倒不是每天都要干我,睡在一起蹭出了火气难免需要解决,大多数时间则只是说说话后闭上眼睛入睡。
我对凌冬的心思一直都在,因此他这样表现我偶尔吃味儿,感觉就是他抓着我泻火。但这种情绪稍纵即逝成不了气候,毕竟在床上你情我愿,我不吃亏他不沾光,感情的事儿怨不得别人。
穆弘选择专业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这几天则开始将宿舍腾空。我和凌冬一道去帮他搬行李,站在Omega宿舍楼下还是止不住有一阵又一阵的轻飘之感。
Alpha的意志力太脆弱了...我心中嘟囔,目光则瞥向身边的凌冬。
凌冬耳根稍稍有些翻红,想来跟我也有同感。宿舍楼偶尔进出的几个人总会寻这味道朝这边看,目光扫过凌冬后则再也移不开了。B等级的大学中的Omega都是最有优秀的Omega,同样,这里的Alpha被普世价值定义为‘弱’。那些Omega的目光集中在凌冬身上,可想而知他绝非泛泛之辈,更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有没有你喜欢的?”我看凌冬心里荡漾面上却毫无表情,故意刺激他说,“我看到是有不少人喜欢你。”
“没有。”凌冬不咸不淡回了我一句,只怕说话之时心中还在嘟囔着‘穆弘’。
“没有拉倒。”他不愿意说那便不再继续,正巧我看到穆弘从楼里走出来,索性笑脸迎上去。
穆弘的新校区距离我们不算太远,因此我与凌冬帮他将所有行李都送了过去。三个人跑一趟拿了不少东西,结束之后凌冬还是像上次吃饭那样,主动离开将二人世界留给我和穆弘。
“你们之间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怎么。”
我和凌冬之间还能怎么样?按他的话说,我们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我与穆弘你侬我侬一番,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午夜,凌冬还没有回来。我拿了衣服洗澡,躺在床上困意袭来之时才听到开门的动静。
余光扫了一眼床边的时间,都快1点了。我做起来看着宿舍门打开,确定进来的是凌冬后重新躺下。
凌冬身上带着些酒气,扑鼻而来的气味中除了烈性液体,还有...Omega的味道?
我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喝酒,也是凌冬第一次喝酒,是在我们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国家规定,没有显现出性征的十八岁以下人士不能买酒。我从家里的柜子里偷出来了父亲的酒,揣在怀里来找凌冬,出门之前还差点让已经显现性征的欧阳谭发现。
我与凌冬同一天生日,而他的父母总部在家,生日这天我不愿让他一个人待着,因此在家吃了饭后便会来找他。我们俩在他的屋里喝酒,第一口辛辣刺鼻无法下咽,随后则感觉身体轻飘十分舒爽。
我们俩喝光了那一整瓶,晕晕乎乎在他房间的地上。凌冬醉了之后话会多一些,看人的神情也比平时柔和。我整个人躺在地板上,一只手撑着头,瞧凌冬真是好看极了...
那一晚凌冬坚持不住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睡着了,我回到他屋里,鬼使神差...吻了他。那是我的初吻,也是他的。他躺在床上睡得很熟,我走过去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他的嘴唇上,见他没反应便轻舔了好几下。
第二天醒来,我对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可却清晰记得吻了他的事情。
我想...从那时开始小爷就把他装在了心里。
每日朝夕相对,我现在对凌冬身上的味道甚是熟悉。或许是几个月的时间我的身体不断适应Alpha的性征,也可能是我最近旁听学习有些心得体会,现在我走在宿舍楼中也时常能嗅到些Alpha的味道。
凌冬身上Omega的味道并未与他的信息素融合,两人发生了什么不知,凌冬至少没有标记那个Omega。
我现在对凌冬的信息素甚是熟悉,时常觉得闻着上瘾。可此时混杂了些其他,十分刺鼻。
我看凌冬晃晃悠悠走进宿舍,叹气起身上去扶了他一把,“你还学会喝花酒了?!”
凌冬听到我的声音后突然抬起头,伸手抓住我的下颚,张嘴吐出几个字,“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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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凌冬开口的瞬间推着我便往床上倒,身上的酒精与那Omega腻人的气味让我倍感不适。
“你说什么?!”我抬起手臂毫不客气拉开我们俩的距离,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到了嗓子口。即使知道他这三个字不是对我说的,可心中还是庆幸他没有在后面加上任何人的名字,甚至有了些期待的焦灼。与此同时,我看着他心中又有了愤懑萦绕,这股情绪声势浩大,埋怨凌冬要是在敢多说一句,我可能会毫不留情给他两拳头,“你看着我,有种再说一次?!”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复杂极了。
凌冬深吸一口气后与我四目相对,目光缓缓聚焦最终像是从那醉意中清醒了不少。许是我眼神中的内容吓到了他,亦或者他自己本就觉得说错了话,凌冬神情中漏了怯色,主动与我道歉,“我...对不起。”他吞咽口水后移开视线,接着又强调了几个字,“我没说什么。”
他这几个字更是让我火冒三丈,之前是性征显现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又是醉后意乱情迷...凌冬这再一再二除了给我添堵再无其他,我忍不了也不能忍。
抬起脚,我直接将他踹下床,随即翻身不再搭理他,“耍酒疯就滚远点。”
凌冬有些狼狈,而我则一夜都昏昏沉沉没有睡实。
我不想思考凌冬那‘喜欢’二字究竟是想要说给谁,但我确定他在与我对视之后面露难色、张皇失措,好像对我说了‘喜欢’让他多么为难一样!
我也不想思考凌冬身上的Omega味道究竟从何而来,横竖不关我的事,况且我也无时无刻用穆弘的气味在强/暴他的嗅觉!
太可气了,太不像话了…我一夜没睡,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醒来,凌冬揉着太阳穴很不舒服。我昨晚踹了他一脚,这会儿情绪缓和一些则觉得不好意思。我去卫生间帮他弄湿了毛巾,拿回来递给他说,“你擦脸。”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不知对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我想了想,叹气主动说了一句,“凌冬,我这辈子都会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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