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虞斯言看了白晓曦几眼,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油,
“成,你坐吧,我走。”
说完,虞斯言起身向吧台走去,一路上埋头吃饭的客人们自动挪开一条道儿来。
“买单。”
虞斯言脸色铁青,183的个头往吧台前一站,服务小姐只觉得一团黑气笼罩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火锅店老板亲自出马,招呼开了服务小姐,笑脸莹莹地往虞斯言面前一站,
“言哥,这么小一顿,兄弟请客。”
虞斯言对老板的好意没什么兴趣,从兜里抓出一把钱问:
“多少?”
老板多少有些尴尬,
“言哥,你这是不给小弟面子了不是?”
虞斯言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都是生意人,谁的钱也不是捡来的,赶紧说。”
老板随口一说:
“一百。”
虞斯言今儿已经费了不少口舌了,他懒得再和老板废话,眉心轻皱,声音一沉,
“账单给我!”
老板见虞斯言是铁了心了,只好把账单拿出来看了一眼,
“142,就140吧,我这儿5以内都是化整为零的。”
虞斯言问:
“包含145么?”
老板愣了一下,
“啊?啊!包含,包含。”
虞斯言对着老板身后的玻璃柜扬了扬下巴,
“你给我来瓶可乐。”
老板立马扭身给虞斯言拿了瓶可乐。
虞斯言把140块放到吧台上,
“145,140,对吧。”
老板嘴角抽了抽,把钱收了起来,谄笑道:
“对,整好。”
虞斯言提着可乐走出火锅店,直接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径直走到巷子深处,钻进了一个小面馆里,
“刘叔,来三碗牛肉面。”
☆、004 傻小子。
004傻小子。
说是个小面馆,其实也就是用雨布搭了个小棚子,不透风不漏雨而已。
虞斯言跟回了自个儿家一样,进了棚子就把被油沁湿的短袖给脱了,露出另爷们儿们艳羡的一身腱子肉,泛着油光的胸膛显出不经意间的性感来。
他刚把短袖放到一边的板凳上,面前就多了一大碗面,
“老远就瞧见你,面早就下锅了,就等着你呢。”刘叔憨厚地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黑黢黢的脸上笑出一层一层的褶儿。
虞斯言露出干净的笑容,就跟小娃见了爹一样乐呵,
“还是您对我好。”
刘叔斜叼着一根烟,长长的木筷子在热锅里搅动,眼珠子时不时地瞄虞斯言一眼,
“你慢点吃,我这大火都赶不上你那张大嘴!”
虞斯言“呼哧”一下把最后根儿面吸溜进嘴里,冲着刘叔呵呵傻笑一声,端起比脸盘子还大的碗喝了一大口汤,最后才开始动筷子吃起了牛肉和卤蛋。
刘叔把烟一口吸到烟屁··股,食指一弹,准确无误地掷进棚子外的下水沟里,
“咋啦?有事儿?”
虞斯言嚼着牛肉摇摇头,够着脖子盯着刘叔锅里滚着的面条。
刘叔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味儿,他用筷子在锅边敲了敲,
“再不说小心我把这面倒下水沟里!”
平时西瓜刀架脖子上都威胁不了的人,愣是被几根儿软面给唬住了。
虞斯言咬着卤蛋含糊其辞地说:
“没什么,就是和我那对象分了。”
长筷子从热锅里猛地抽出,冒着烟儿就被举到了刘叔头顶上,刘叔混沌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可筷子抖了半晌,烟儿都抖没了,硬是没打下去。
虞斯言把门牙缝儿里的牛肉丝舔进了嘴里,冲着面锅撅了撅嘴,
“叔,面都糊啦。”
刘叔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虞斯言一眼,放下手,一边捞面一面数落,
“吃吃吃,就吃你忘不了,你说多好一姑娘,你咋就不珍惜呢,原来那些个也就罢了,这姑娘多好一人儿啊,不嫌脏不嫌累的跟着你,对你还*@*%&……”
虞斯言一字不吭地坐着,也不反驳,眼珠子就契在面碗上。
刘叔端着面走到虞斯言跟前,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虞斯言动了动嘴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叔挫败地长叹了一口气,把面碗放到虞斯言面前,拉了个板凳不近不远地挨着虞斯言坐下,点了根儿烟,盯着虞斯言一口深一口浅的抽了起来。
看了会儿虞斯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刘叔砸吧了几下嘴站了起来,
“我再给你煮一碗。”
虞斯言扼住刘叔的胳膊,轻轻一扯就把人拉回了板凳上,
“别忙活了,我马上就得走,还有客户要见呢。”
刘叔早就习惯虞斯言这工作性质了,也没多问,伸手把虞斯言手边的俩空碗收了起来,嘱咐道:
“别熬夜知道不,别以为熬夜对男人没啥,熬夜毁腰和肾的。”
虞斯言一边点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拐子,你来刘叔这巷子口接我。”
“对了,从我办公室找件干净衣服带来,快点啊。”
挂了电话,虞斯言三五两口就把面干光了。
他抓起脏了的短袖就往外走,跟屁···股后面有火团子追着烧一样,
“刘叔,我走了啊,您别抽那大前门了,明儿我给您送烟来。”
这嗑个瓜子的工夫,刚还吃面的人一转眼就快走出巷口了。
刘叔来回转了转头,这才反应过来虞斯言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他一摸自个儿的衣兜,他那盒还剩几根儿的“大前门”没了,倒是有一包只抽了几根儿的软玉溪。
“这臭小子,”刘叔笑骂了一句,扭头去收虞斯言留下的大空碗。
碗一抬起来,露出叠成小块的三张大红RMB。
刘叔站在棚子口把钱展开,捋直了四边的角儿,勾着嘴角嗫喏道:
“傻小子,三碗牛肉面加三个卤蛋就三百块钱,还说自个儿是生意人,啥驴脑浆子灌的。”
面棚子不远处那摆烟柜的大婶笑着大声招呼傻乐的刘叔道:
“哟,老刘,这么开心呢,该不会是那傻小子又来给你送东西了吧?”
刘叔笑得都合不拢嘴,
“啥傻小子,聪明着呢,都挣大钱了!”
☆、005 遇见。
005遇见。
三月的天气,夜间不过才17、8度,路上的行人还穿着长衣长裤,虞斯言本来穿着个短袖就够招人的了,现在居然还大光着膀子,浑身紧致健硕的肌肉都暴露在寒风中,勾引着无数熟·女·骚·男·的心。
换做往常,虞斯言对这些热切的目光那就是熟视无睹,任凭周围的人怎么观摩都不会放心上,就算再饥渴再火辣的视线也不会让他生出一丁点多余的情绪。
可今天他往路边的银杏树上一靠,就觉出不舒坦来。
一道狠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常年打野架练出的血性让他充分感shou到了这视线源头的邪气儿,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男人。
邪肆的目光就跟带刀子一样,从头顶刮到他脚底,再缓慢朝上,最后停留在裤裆正中央。
被一个男人这么猥琐挑衅,不还击就不是虞斯言!
虞斯言顺着热度仰起头,跨过马路追溯到街对面的高层,黑暗中的眼睛厉色闪烁,如同潜伏在黑夜里的猛兽。
对面那房间并没有开灯,虞斯言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危险的男人还在那黑洞洞的房间里面。
一辆火红的福特F-150大皮卡一个急刹停在虞斯言跟前,闪亮的车身上居然喷着掉价儿的黑漆文字——替天行讨债公司!
周围的行人们刚开始还倍儿兴奋,土豪啊!可看清车子的‘纹身’之后,立马撒丫子一个个跟竞走似的。
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单薄的小男人,手臂上挂了一件运动外套,个头儿不过一米七多一点,小眼睛,一咧嘴就露出一口白牙。
他跛着脚走到虞斯言面前,看到虞斯言在发狠地瞭望,于是他顺着虞斯言的视线看到对面乌漆抹黑的楼层上。
拐子拼命挤眼瞅了瞅,啥也没有啊!
“老大,你这是光着膀子发功练眼力么?”
虞斯言恨恨地收回了视线,抓过拐子手里的外套套上,一句话没说,顾自走到了驾驶座,打开门就坐了进去。
车窗大开,虞斯言露出来的侧脸依旧在被那目光灼烧。
拐子一坐进车,虞斯言冷着脸问:
“断背呢?”
拐子扭头解释道:
“他在观音桥那边呢,今儿晚上咱要见俩客户。”
虞斯言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对面那房子,突然勾唇一笑,伸出脸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傻x!然后再送上一个中指,迅速缩回头,离合一踩,豪华皮卡呼啸而过。
“哈哈哈哈……”
黑暗里,项翔乐不可支,
“这人挺逗啊。”
身侧的助理听出项翔的愉悦,大着胆子询问:
“项总,您说谁挺逗?”
项翔收回霸气凛然的目光,百无聊奈地问:
“二少爷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吗?”
问了不该问的,项翔音色转冷,助理赶紧低下头,
“全都已经装车运走了。”
“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别开灯,不然他准能跑了,逮住以后就给直接绑回家,看好了,等我回来处理。”
说完,项翔从落地窗前转身,一米二长的腿准确的绕过所有的障碍物,大步流星地走出的小公寓。
从电梯堂而皇之地下到地下停车场,项翔坐进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击打,他磨了磨后槽牙,掏出电话。
“我马上到你那儿,给我安排个人。”
电话对面的男人哼笑了一声,
“成啊,今儿又想要什么样儿的?男的女的?”
项翔咂摸了几下嘴,像是在回味什么,然后狞笑道:
“要个壮的,个头一米八左右,肌肉要漂亮,最好带点小刀疤,对了,JB要大,PG要翘。”
对面的男人惊讶的低嚎:
“我擦,你什么时候换这么重口味了?我这儿可没欧美筋肉男,顶多就阳光帅气点的,还有那伤疤,你这是要在我这儿学么个土匪鸭子还是咋地啊?你当我这儿是梁山泊呢!”
“不是筋肉男,就是练家子,肌肉均匀,腰线勾魂儿那种。”
“只要是加上伤疤那条,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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