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鹰坠落
帝王蟹可蒸可炙,余下的肉还能与鱼子、咸蛋黄做成炒饭。他细细地盘算着,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开心。
回到套房时,柏先生已经不在厨房了,他将脚步放轻,抻着脖子望了望,发现柏先生正在客厅躺椅上小憩。
厨房与客厅离得不远,他有些为难,担心烹饪产生的响动将柏先生吵醒,呆站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将食材从篮子里拿出来。
可这样畏首畏尾,做出来的餐食必然会大失水准。
他心里着急,频繁往躺椅方向看。
忽然,在他又一次抬眼的时候,柏先生支起脸颊,微偏着头看向他,“小孩儿,走神了?”
这一声低沉有力,浸入他的心肺,溅起疯狂的酥与痒。怔愣间,握在手中的刀掉在了案台上,他急忙捡起,急忙否认,“没,没走神。”
“放开手脚做你的,别考虑我。”柏先生转回去,重新靠在躺椅上,闭眼道:“我躺一会儿而已。”
“嗯。”他深吸着气,悄悄甩了甩头,迫使自己冷静,然后继续处理蟹腿。
他计划得很周全,蟹肉一半用姜清蒸,另一半用芝士炙烤,工序都不复杂,但前期清理工作有点多,他卯足了劲,还想摆个赏心悦目的盘。
清蒸的先上锅,几分钟后,浇好芝士的也放进了烤箱。他习惯性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始切柠檬、调蘸酱,余光还是时不时往沙发处瞟。
柏先生的睡袍滑到了地上。那睡袍没有纽扣,就腰间一条带子,站着倒是能将该遮住的地方遮得严实,躺着就难说了。
但从他的角度看去,除了那一截掉下的睡袍,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略一瘪嘴,收回视线时发现差点切到了手。
蒸炙都需要一定时间,他掐着点,将浸透咸蛋黄的饭倒入锅中,和着被切碎的蟹肉翻炒,起锅时浇上鱼子酱。而正在这时,清蒸蟹腿与芝士蟹腿也做好了。
“柏先生。”他先将摆得极为精美的清蒸蟹腿端起来,“可以用餐了。”
柏云孤坐起,看着三份用蟹肉烹饪的美食,笑着挑起眉,“辛苦了。”
被那熟悉的目光笼罩,他情难自已,唇角不经意地扬了扬。
茶几边虽有沙发,可是柏先生这边却只有一盏躺椅,他不愿意离柏先生太远,只好坐在地毯上。
下午的大海宁静蔚蓝,与天同色,阳光洒落在地毯上,仿佛映出旧日的光景。
他双手叠在茶几沿,下巴枕上去,眼里心里皆是柏先生。
柏云孤挤了几滴柠檬汁在清蒸蟹腿上,夹起沾了沾酱,冲他一抬眼。
他还愣着,瞳光渐渐变得盛大,反应过来后连忙挪到柏先生腿边,张嘴接过。
柏云孤轻笑,也不与他攀谈,接着吃另外两样。
他不愿意挪回原位了,过了一会儿,见柏先生没有让自己走的意思,便试探着将脸靠在柏先生的膝盖上。
柏先生姿态闲适,并未将他推开。
他满足地吁着气,多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
午餐分量太足,最终没能被全部吃完,他后颈被捏了捏,识趣又不舍地站起来,打算将碗碟端回厨房,可小腿麻了,转着筋,险些跌一跤。
柏先生扶了他一把,吩咐道:“去休息。”
他明白柏先生的意思,茶几和厨房,一会儿自然有人来收拾。
他点点头,却并不想休息,只想守着柏先生,被使唤被训斥甚至被惩罚都好。
见他站在客厅不肯动,柏云孤倒也没坚持,只是独自走去私人阳台,双手撑在栏杆上。
他想跟上去,心里又很没底。
此番重逢,他总觉得自己与柏先生之间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许多细节又提醒着他,并没有不一样。
他拿不准,柏先生到底希望他怎样。
正想着,忽见柏先生半侧过身。
他心中一惊。
柏先生的侧脸线条非常利落,英俊冷漠,时常给人强大的压迫感。此时逆着光,更添一份神秘与蛊惑,牵引着他去向往、去渴望。
“不想待在那里就过来。”他听见柏先生说。
海风袭人,像是将浪花卷进了他的眼中,他站在柏先生身边,喉结滚动好几次,终于问道:“柏先生,我出现在那艘货轮上,您……您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柏云孤看着无边无际的海,“单於蜚派你去取明氏走私军火与毒品的证据。”
他垂下眼睫,眼睛被波光刺得有些睁不开,“您都知道。”
耳畔传来一声很低很沉的笑,他心口一悸,连忙扭过脸。
柏先生的瞳孔被日光照得浅淡,不像平时那样黑沉深邃,可是他依然看不到底。
“潜入货轮之前,你想过会出现昨天那样的意外吗?”柏云孤问。
大约是错觉,他竟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怒意。
可柏先生的神情和往日一样平静,语调也是淡淡的,像是随口一聊。
“我……”他顿了顿,诚实道:“任务只是取得证据,被陆敢发现之前,我以为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一时周遭只有游轮破浪的声响。
他轻轻捏住手指,不敢与柏先生对视。
须臾,脸颊忽然被指节刮了一下。
抬头,便听柏先生笑道:“小孩儿到底不知险恶。”
这话他似懂非懂,来不及深想,柏先生已经回到房间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
这时他脑子倒是转得快,立即凑过去拢着手打火。
柏云孤享受着他的服务,视线穿越烟雾,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他经不住,眼中早已浸透渴慕,嘴徒劳地张开,又羞愧地合上。
柏云孤笑道:“想尝?”
他迷瞪瞪地点头,下一刻,唇间就覆盖上了烟草的气息。
柏先生的手指几乎碰到了他的唇,他着魔般地抿住滤嘴,深深吸了一口。
如此亲密的接触几乎耗尽了他的理智。
太想了,漫长的一年,思念已经刺入他的骨髓中,每一日都嚣张作痛。
他慢慢将双手环在柏先生腰上,顾不得是否会被推开,身躯也贴了上去,又小心翼翼地将脸埋在柏先生肩头,宣泄一般颤声道:“柏先生,我好想您。”
烟雾在周遭散开,将二人裹入其中,他浑身热流翻涌,像是要将心脏从胸膛里挤出。
“我好想您。”他卸去了外人所见的一切冷傲与疏离,如初丨夜时一般轻轻颤抖,眼尾已然有了泪,“柏先生,您不要赶我走。”
他穿的是白色T恤,背部肌肉紧紧绷了起来,肩颈处扯出力量感十足的线条。
可这些线条却在颤抖,在哀求。
忽然,后背被撑住,继而被抚摸,即便隔着布料,他仍是被那掌心的温度烧灼。
“柏先生……”他本能地低喃。
“嘘——”柏先生却在他耳边下着噤声的命令,这一声沉稳绵长,将他残存的理智也掠了去。
他被按了下去,然后调转方向,匍匐在米黄色的长毛地毯上,长裤被扯掉,后背贴着柏先生的胸膛。
“柏先生!”他既喜又怕,裸露在外的臀部绷得极紧,“我……您让我先扩……”
话音未落,柏先生就已经按着他的后脑,迫使他埋进地毯里。
他无法挣扎,小腹里炸开的灼热经由颤栗泵向周身,短短几秒,他肺腑四肢就被情欲炙烤得像要融化。
双臀被分开,他心脏重重一麻,冷汗几乎顷刻间就下来了。
柏先生不会给他做扩张,他瞳孔紧紧收缩,简直能想象到那极难承受的痛楚。
但他可以忍耐。
只要柏先生愿意要他,他就能忍受最凌厉的痛。
心跳如雷,他急促地呼吸,在疼痛降临前,已经死死咬住了牙关。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到。
近旁没有润滑油与安全套,柏云孤伏低,一手扣住他的腰身,一手掰住他的下巴,手指探入他口中,搅弄着他的舌。
他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一时方寸大乱,本能地追寻着柏先生的手指,舔舐、亲吻、吮吸。
不多时,口中溢出的大量津液就顺着唇角流出,淅淅沥沥地沾在下巴上。
而他翘起的耻物,也已经湿淋淅沥。
柏云孤收回手,将满手的津液涂抹在他的臀间,而后握住他的腰,从那缝隙处一挺身。
他胸膛一闷,被玩弄得微张的唇顿时抿紧。
柏先生温热的呼吸近在耳侧,下方的疼痛却不疾不徐。
柏先生没有耐着性子给他做扩张,但也没有直接插入,硬硕的性器顶在他的穴口,前端没入小半,正就着滑腻的唾液来回研磨。
酥麻从交合的地方震开。痛吗,当然还是痛。
可是疼痛好似被托在手中抚摸,渐渐的也就钝了、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隐秘的快感与灼心的渴望。
呻吟从他喉中泄出,他情不自禁地扭着腰,身体向后靠去,想要疼痛与快感都更强烈一些,将这具空嗖嗖的皮囊整个填满。
“柏先生……”他声音不知不觉间已经裹上了蜜糖,腰臀摆动,像晃着一条看不见的尾巴,主动将青筋怒张的性器含得更深。
“啪”一声响,右臀挨了重重一巴掌。
他懵了,眼中的泪光一闪,下意识就不敢动了,臀却夹得更紧。
柏云孤就势一挺,性器直插穴中,扣住他的下颌道,“让你乱动了吗?”
“呜!”痛与快顿时侵占了他,他徒劳地摇头,后穴咬紧。
柏云孤开始抽送,并不凶猛,反倒有种罕见的耐心。
房间里响起囊袋拍打在臀部的响声,“啪啪啪”,频率随着力度渐渐加快。
他的胸膛与脸都蹭在地毯上,臀部却高高翘起,整个身子随着抽插而向前耸动。
柏云孤撞得愈狠,一边操干,一边揉捏着他的臀。
穴口淫靡,穴里被粗长的性器碾压掠夺,外面被囊袋打得又红又肿。他闷声呻吟,一手勉强支在脸侧,一手哆嗦着向下,想要捋动吐出淫液的耻物。
可还未摸到,手指就是一顿。
他忽然想起,柏先生不喜欢他自己碰。
柏先生当然也不会帮他。
柏先生喜欢的,是将他操射。
快感早就迷乱了意识,最渴望被抚弄的地方却只能随着身体的耸动而摇晃,越来越多的淫液从前端淌出,他难耐至极,呻吟一声接一声从嘴角涌出。
可他仍是不敢碰。
柏先生要他忍耐长久的疼痛与高潮,他唯能从命。
柏云孤压着他,又撞了上百下,他终于被操至射精,精液一股股打出,淋在地毯上,后穴因为高潮而绞得极紧,埋在体内的性器就势操弄得更加迅猛,他喘叫连连,眼中失了焦距,在难言的满足中,等着柏先生射在他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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