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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舔狗

作者:樱桃 时间:2020-11-06 22:45:54 标签:狗血

  “薛老师!”
  沈思扑上去。
  晚了。
  门内传来落锁声。


第26章
  第二天,薛乔睡到自然醒。
  到他这个年纪,自然醒也不会超过上午八点。十年前他还能一觉睡到中午,十年后,不失眠已经谢天谢地。
  回程的航班安排在下午,不必着急,一切可以慢慢来。薛乔翻了个身,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昨晚给简宁发的微信,他一直到今早才有空回。
  言简意赅,就一句话。
  “昨晚没下雨啊。”
  薛乔一怔,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当然没有人。
  走廊上只有服务生推着车正准备清洁客房,见他突然冲出来,回头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没有。”薛乔一笑,“谢谢。”
  退回房间的同时,脚下踩到什么东西。
  是一张纸。
  从绘画本上撕下来的,对折了,塞进门缝,所以才会被薛乔踩到。
  薛乔弯腰捡起,发现这并不是一张白纸,而是一封信。
  沈思写的。
  “薛老师,不知您是否生我的气了?我向您道歉。今晚我情难自禁,才会忍不住靠近您。我知道您或许瞧不起我,可是,请您务必相信我的真心。自从布鲁塞尔匆匆一面,我已将您视作我灵魂的知己……”
  想跟薛乔上床的画家有很多。
  有时薛乔来者不拒,有时薛乔挑食得很,有时对方贪得无厌惹恼了薛乔,薛乔也会不给面子,直接把人撵出去。
  搞艺术的,骨子里大多有点傲气。有些人被撵走了,自觉丢尽面子,从此消失不见;有些人被撵走了,出去闯荡一圈,发现还是跟着薛乔混有前途,于是回来,别别扭扭地道歉,可心里多少留着疙瘩,时不时冒头。
  薛乔直觉,沈思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
  他投怀送抱是真,道歉也是真。
  不觉得别扭,也没有疙瘩,就算大半夜被人半裸着扔出门外,仍旧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消化情绪,立刻找出办法化解。
  昨晚已经够丢人了,可这封信一写,所有都成了“情难自禁”,既给了薛乔解释,又给了自己台阶,来日再见面,谁都不尴尬。
  他还顺便告了个白,你说厉不厉害。
  薛乔都快佩服死他了。
  简宁啊简宁,你从哪儿认识这么个宝贝。
  薛乔笑着,把那封信装进包里。


第27章
  一个项目做了大半个月,告一段落那天,简宁生病了。
  其实项目做到一半,简宁就已经有点不舒服了。长时间熬夜加班,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再加上最近换季,抵抗力下降加流感盛行,简宁成功中招。
  可是项目那边催得紧,每个同事手里都有一大堆活,他要是病了,找谁替他?谁有精力替他?
  于是大脑向全身各细胞下达指令:不许病,就算病了也不能太严重,起码不能影响工作。
  各细胞很费解: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生病呢?
  大脑:等他忙完了吧。
  于是,上午刚跟客户做完汇报,下午回公司的路上,简宁就开始难受了。
  嗓子哑,喉咙痛,浑身没劲,眼眶发热,身上却觉得冷。
  据说人类每年至少会感冒一次,简宁算算,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好在不是自己开车,否则要酿成交通事故。
  简宁缩在座位里,盘算着过会儿回了公司,把工作简单一整理,今儿必须得请假早退。
  高架桥上,车流涌动,晃得人犯困,他脑海里断断续续想着一会儿要整理的工作内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因为夏明霄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说的你听见了吗?”夏明霄问,“沈思一直想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帮他签给了薛乔。前阵子咱们一直忙,现在忙完了,总算有空了吧?”
  简宁正睡得迷糊,被人推醒,还是因为沈思的事,心烦一下子涌了上来,没好气道:“没空,不去!”
  一出声,嗓子哑得厉害。
  夏明霄转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简宁脸色潮红,嘴唇苍白,夏明霄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简宁烦着呢,不愿意叫他碰,可惜没躲开,只好应了一声。
  “感冒了?”夏明霄一下子紧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简宁道,“跟你请假啊,一会儿早回家。”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夏明霄道,“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病了?”
  说着一打方向盘,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简宁拦都没拦住。
  唉,随他吧。
  最近换季,得流感的人多,医院人满为患。挂了号,排队就排了四十分钟,见了医生说了不到十句话,医生开单子,让先验血。
  出了门诊室,简宁不肯走。
  “验什么血啊,我就是普通感冒,睡一觉喝点热水就好了。”简宁难受得要命,哪有耐心应付化验。
  夏明霄不肯:“还是验一下吧,医生也说了有必要先查个血。你别嫌麻烦,好多病找上门的时候都无声无息,等到严重了就来不及了。”
  他过来扶简宁的胳膊:“走吧。”
  简宁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却没有再反对。
  化验室在四楼,电梯前面等了一大堆人,坐电梯要等到猴年马月,两人爬了两层楼走上去。递单子取单子这些事都是夏明霄去干的,叫简宁干也不现实,他光站着两腿就打摆子,让他跑前跑后,他肯定立刻就不查了,回家。
  好在化验室门口没那么多人,两人等了十几分钟就排上号。针头扎进皮肉里,简宁一点疼都觉不出来,他单手撑着额头,感觉要是不扶着点,自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化验结果要等,简宁坐在化验室外面冰凉的椅子上打瞌睡,夏明霄陪他坐着,数落他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前几天降温,他还穿个九分裤来上班。
  简宁听得直翻白眼,心想我生病主要是因为资本家的残酷剥削,跟九分裤有什么关系?九分裤真可怜,一口大锅天上来。
  半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广播里念了两遍简宁的名字,简宁都听见了,夏明霄却无动于衷。
  不知谁给他发微信,他低头回得入神,完全没听见。
  简宁哑着嗓子提醒:“喊我呢。”
  夏明霄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跑了过去。
  “走吧,”没多久,他拿了化验结果跑回来,“去给大夫看看。”
  然后,就跟谁在背后催着他似的,走得飞快。
  简宁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着急,他走得太快了,简宁追不上他,只好在后面慢慢地走。最后一段距离,真没劲了,扶着墙,一步一步往诊室挪。
  夏明霄折返,总算说了句人话:“要不我背着你吧?”
  简宁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恶心得陡生神力,几步走进诊室:“不必了。”
  化验结果——普通感冒。
  夏明霄大松一口气。
  简宁已经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不然呢?
  简宁摇头。
  算了算了,他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吧。
  不行。
  医生让他留下来打点滴。
  简宁一屁股坐在输液室里,死都不肯再走一步。
  好在,也用不着他走,取药这些事有夏明霄呢。
  于是,折腾了近两小时后,简宁总算能歇会儿了。
  夏明霄却忙了起来。
  不知出了什么事,夏明霄的微信一条接一条,他没回,对方干脆给他打电话。当时护士正给简宁打针,夏明霄看了眼电话,直接挂了,没接。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夏明霄看了眼简宁,又挂了。
  电话又响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时候,夏明霄起身去外面接了。
  回来以后,眉头紧皱。
  简宁问:“有事啊?”
  “没事。”虽这么说,夏明霄却欲盖弥彰地看了眼手机,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思吧?”简宁问。
  夏明霄尴尬道:“嗯。”
  “什么事?”
  “他说有急事,非要我过去,具体什么事没说明白。”
  “那你去吧。”
  夏明霄摇头:“我在这儿陪着你吧。”
  “不用,打个针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还有护士呢。”简宁道。
  夏明霄抬头看了眼门口的护士,又看了看简宁手上的针头,有点动摇了。
  但还是说:“没事,等你打完针我再去也一样。”
  “你快去吧。”简宁叹了口气,抬手遮住眼睛,“就算你不去,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何必呢?再说了,你这一会儿一个电话吵死了,万一你不过去,等会儿人家亲自追过来,我见了他,一口气上不来再过去了,施主,你可就犯了杀戒了。”
  夏明霄被他说得无奈至极。
  不过,还有力气怼人,可见没病到那个地步。
  “好吧。”夏明霄道,“你别太逞强,有事喊护士,我去了。”
  夏明霄向门口走去。
  “等等!”看着他的背影,简宁忽然道。
  夏明霄回头。
  “谢谢你啊。”简宁说。
  夏明霄一笑。
  “咱俩就别客气了。”夏明霄道,“你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带饭吃。”
  “我要吃糖醋小排。”
  “好。”
  夏明霄转身离开。
  ———
  夏明霄走后,简宁迷迷糊糊睡了。
  睡了不知多久,醒过来时,天都黑了。
  输液室里一下多了很多人。
  最近流感太厉害,输液的人也比平时增加几倍。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很多上班族下了班过来输液。也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只有这时才有子女陪着过来打点滴。
  一时间,输液室里老人叫,孩子哭,还有人拿着手机看脑残婆媳剧,没插耳机,剧里叫唤得比现实里都厉害。
  简宁被吵得头疼,疼得快要炸了。
  也不知道医生给自己开的什么药,打了这么久,不仅没觉得缓解,症状好像更严重了。
  简宁觉得自己像摊被人抽了骨头的肉泥,坐也坐不直,还发着烧,觉得冷,看东西有重影。
  更惨的是,他渴,想喝水,可是叫不来护士。
  两个护士都在房间另一边,有人药物反应,吐了一地,护士们正在收拾,顾不上他。
  他也没力气叫,就算有力气,嗓子也是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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