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顺小炸毛的正确走位
林冽深情的抱着张骄阳,指腹不断摸索着那人头上的那个毛茸茸的发旋。
“你的兔耳朵呢?”
“什么兔耳朵?”
“你不是说别人还送了你一对兔耳朵。我想看你带。”
“那有啥好看的。”
张骄阳脸红了,说到这他就不好意思了。他在展示图上看的那个赠品是个金色的兔耳朵灯,还带俩弹簧,一蹦一蹦的,特别炫酷。
可是卖家到货的时候吧确不是兔耳朵灯了,而是一个黑色的兔耳朵蕾丝发箍。
张骄阳怎么说也被各色拜金系花甩过无数次,直觉告诉他,那玩意是个情趣用品。
他忙去质问发货的商家。
商家说兔耳朵灯断货了,以为他是女生,就发了个蕾丝发箍。发箍的价格还比灯贵呢。
张骄阳本来打算换货呢,一听见贵,当即占了这个小便宜。
便宜是占了,可就是买回来没用,他总不能大白天带着出去,跟个神经病似的。
遂,那个兔耳朵就被他光荣地塞进了不见天日的衣柜。
第21章
林冽揉了揉张骄阳的头发,又把人从身上掐起来。
“你干啥呢?林冽。”张骄阳眼睁睁地看着他男朋友把他从怀里挪走,抱上了他的吉他,很不开心。
林冽把吉他取出来,拨动了乐弦。
那是带着糖果味的前奏,转着圈蹿进了张骄阳的耳朵里。
五彩斑斓的灯牌闪着光竖在脚边,张骄阳扶着林冽的胳膊,心跳的节拍不停地往下漏。
林冽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浅浅的酒窝里满是宠溺,唱的是前几天许诺给他的《告白气球》
“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
……
“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得很轻易……”
张骄阳杵在那,像他这种五音不全,四体不协调还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应应景,更糟糕的是他还矫情得有点想哭。
林冽大一加了一个音乐社团,为了不影响他人,他很少在寝室弹吉他,都是跟着社团里的人弹,要么参加一些校级联欢会的时候在音乐室练习,或者直接上台表演。
张骄阳一直都是台下的众多观众之一,跟着大家一起拍手叫好。
现在林冽只有他一个观众,他离他那么近,只唱给他一个人听。
林冽的身子跟节奏微微晃动。
张骄阳眼里粉红心都要蹦出来了。
林冽怎么这么帅啊!!
没等林冽跟他深情完,张骄阳就搂住他的脖子,上去先啃一口,“真是帅死了!”
林冽停了唱歌,手上的音乐没停,有点不满,“有没有别的夸奖?”
张骄阳嘴笨,没听明白,就赶紧扩句增强气势,“你他娘的真是帅死了。”
林冽无奈,任由张骄阳攀着他的身子,把一整首歌唱完了。
张骄阳心里甜滋滋的,主动拉住林冽的手,露出那个撩过林冽千万遍的乖巧笑,“林冽、我也喜欢你。”
“有多喜欢。”
“很喜欢、”
“有多很?”
“超级很?”
“超级是有多超级?”
张骄阳顿了顿,脑子里转来转去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他拽了拽蹭乱的衣服,从林冽怀里挪出来。
郑重地站在林冽面前,一本正经捧住林冽的帅脸,非常认真道:“林冽、我超级、想干你!”
“咳咳、、”林冽被一口气噎住了。
张骄阳忙弯腰顺他的背,“你没事吧、林冽。”
他也有点惭愧,忙解释:“刚才我就是表达一下感想。你想咱俩都谈恋爱了。该那啥的都那啥了,有些该那啥的不能那啥。”
林冽拉过张骄阳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语气也有那么一点严肃,还带着迟疑,“你想……干我?”
张骄阳啪嗒啪嗒点头发誓:“我真的相干你!”
林冽哭笑不得,没说话,他不知道说啥。
小傻逼的理想还挺远大。
张骄阳以为他生气了,其实他就是比喻一下他有多喜欢他,不是真想那啥的,他俩这种有插头没插座的,谁能干得了谁。
他怕林冽以为他移情别恋,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你听我说,林冽。我不是相干你!我是想干别人!”
林冽皱起眉。
张骄阳改口:“我是想像别人干别人一样干你!”
“什么意思?”
“唉,解释好累。”张骄阳拍拍林冽的肩膀,“我知道我没法跟你那啥。”
林冽点头夸奖:“有自知之明。”
张骄阳沉了沉气,又道:“但是我想跟你那啥。”
林冽安静接话,“可以有这个需求。”
“但是这个需求没法儿实现,所以我想说,如果能跟你那啥,我就跟你那啥。即使不能跟你那啥,我也不会跟别人那啥。这样也挺好。林冽你这么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林冽把张骄阳的废话剔除,提出里边的重点,点点头,把自己的吉他装好,拥他入怀。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林冽抬起了张骄阳的下巴。接上了他们刚才的话题,“这个问题,我也有考虑过,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没想到你这么有牺牲精神。”
张骄阳被亲得七荤八素,眼睛还眯成一条缝儿,“啥?你说啥?”
林冽抱住他,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挑了挑眉,“也没啥、”
“哦、”张骄阳晕腾腾地站起来,又拿起了他那个狂拽炫酷吊炸天的灯牌。
“林冽,咱们该回寝室了吧,回去晚了宿舍阿姨又该锁门了。”
林冽起身拉住他的手,“走吧。”
地铁上,人特别多,这里似乎每一班地铁的人都特多。
两个人站在只能站一个人的位置上。
张骄阳往旁边瞥了一眼,看见一对情侣,那个女生正抱着男生腰稳定自己。
他有点犯困,打了一个哈欠,理所当然地抱住了林冽的腰,把脸往林冽胸口一埋,开始睡觉。
林冽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护住张骄阳的头,防止一会停的时候撞到旁边的铁杠上。
俩人到学校的时候,张骄阳醒了,盯着林冽胸口的一小摊口水,愧疚得不得了。
赶紧拿卫生纸给他擦。
边擦边难为情地嘟囔。
“我小时候换牙那会喜欢吃糖,坏了不少牙,牙一疼,我就张着嘴吸凉气儿,牙就不疼了。
“后来我妈带我去了医院,新牙也长出来了。牙是不疼了,就是习惯上流口水了。从小就没在意。
“我妈说,这几天让我去医院看看,他说流口水是身体某些地方出现问题了。”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流口水是个病。”林冽拍拍张骄阳的脑袋。
“小时候动漫看多了,觉得流口水的人还挺可爱。”
张骄阳眯着眼,“你的欣赏水平,我真是接受无能。”
“你别在意,你口水流我身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张骄阳的那点小心思直接被林冽给看穿了。
林冽以前一直以为,这就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道理是一样的。
张骄阳第一次流口水在他身上,是班上集体去外市做调研。
小傻逼做长途汽车习惯性晕车,一晕就睡。
林冽看着张骄阳的脑袋靠着车窗,脑门照着窗户,随着路况咯噔咯噔一直磕,估计是晕太狠,连着磕也磕不醒。
林冽就心疼上了,一会扶扶张骄阳的肩膀,一会动动他的腰,总算不经意间,把人给挪到自己怀里了。
那会儿已经是快夏天了,他上身就只穿了一件棉麻衬衫。
张骄阳的口水也不多,但是一小摊印在那儿,衣服又薄,半透明得贴着皮肉粘在那儿。
快到站的时候,那家伙悠悠转醒,盯着林冽胸口的一滩湿渍。
先是愣了一会发呆,散了散起床气,然后脸上白得跟花生仁儿似的皮肤跟滴了红糖浆一样,以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
“你没事吧、是不是还在晕车。”林冽关心了一句。
张骄阳突一下就炸起来,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开始从他装满零食的背包里找纸。
最后找了一团被塞得皱巴巴地卫生纸,特别惭愧地趴在他胸口给他擦口水。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张骄阳身上,他脖颈后边一层细短得几乎不可见的绒毛被镶上了一层金边儿。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午睡刚醒的猫,淘气不改,伸着小爪子,一点一点挠他的胸口,直挠到人心里去。
从那天之后林冽越看张骄阳越顺眼,特别是他那些咋咋呼呼的小缺点。
林冽自己也很头痛,自己怎么就喜欢上把不完美当艺术品了。
林冽是不在乎张骄阳的那些小陋习了。
可以有别人在乎,这个别人就是张骄阳了。
张成和李境不在寝室的时候,林冽搂过张骄阳睡觉搂了好几次,每天一大早他都要把林冽胸口弄湿。
他上百度搜了搜,词条搜索的结果把他给下了一跳。
张骄阳抓着林冽的手,低声咕哝了一句,“反正,我一定要把流口水给治好。”
“治不好我也不嫌弃你。”
“谁说的!”张骄阳给了林冽一拳,“肯定能治好。”
他俩到寝室的时候,不算晚。
张成和李境已经收拾好上床了。
他俩也随便赶紧洗漱收拾,上了床。
张骄阳上床就翻过身,掀开床帘,伸手戳林冽的肩膀,“今晚要不要到我这儿睡啊!”
李境干咳了两声。
张骄阳赶紧把贱贱的手蜷回去。
林冽给他发了一条QQ信息,“又想干我了?”
张骄阳给他发过去一大堆流口水。
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甜蜜。
微信聊天推过来一条信息。
是邹垳学长发的。
张骄阳打开微信,发现邹垳已经发过来了几十条信息了,只不过延迟提醒了。
今天他一直围着林冽转,根本没顾上看手机。
想到今天早上邹垳找他好像说是有什么事要帮忙,他给邹垳打过去一行字,“学长、什么事啊?”
邹垳:“现在有空没,下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张骄阳:“短信说行不行?”
邹垳:“短信说不清。”
……
林冽正跟小傻逼聊天呢,忽然发现对方不理他了,张骄阳经常聊着聊着自己就睡了。
林冽也习惯了,就把这个过程当成哄自己老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