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秘密我全知道
医生:“是啊,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都快两个月了。”
见众人一脸茫然,医生转头对着聂慎言道:“丈夫也不知道?”
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责怪。
聂慎言浑身僵硬,整张脸都凝固住了。
江父江母面面相觑,江母小心翼翼地问着医生,再次确认:“大夫,我女儿不是生了什么病,只是因为怀孕了才晕倒的吗?”
医生沉下脸,不悦道:“这是什么话?怀孕了难道就不受重视,她现在可是一人两命,难道你们还盼着她生病?”
江母捂着嘴,喜极而泣,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逸雪她没有大碍。”
父母抱作一团,江一尘立即对一头雾水的医生解释起来,顺便对这个惊人的消息与医生进行了具体详细的交谈了解。
他随着医生回了办公室去谈话的这个时候,急诊室的门外只剩聂家两兄弟。
聂慎行站在聂慎言的身后,看着自己老哥从一棵树化成了一棵枯木。
他刚想开口,却见聂慎言如同活了的雕像,突然转身朝着有喜有愁的江父江母走去。
“叔叔阿姨,我是聂慎言。“
他依然带着一身硬朗与坚毅,只是面色有些僵硬:“我……我是小雪的男朋友。”
江父江母同时转头瞪着他,聂慎言面色不改,大义凛然地低下头:“孩子,是我的。”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江一尘和医生道了谢,对站在走廊上的聂慎行道:
“我姐没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可以离开了,医生嘱咐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见聂慎行扭头看向他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聂慎言正在跟他父母说话。
父亲横眉冷对,母亲上下打量了对方后瞪起了眼睛。
聂慎行转过头,对江一尘道:“今晚,让姐姐好好在家休息,你回咱们家睡吧。”
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在江一尘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江逸雪和聂慎言的故事,头铁的作者打算另开一本讲,这里就不多赘述了。_(:з」∠)_
第78章 第十五个秘密3
接二连三的医院风波后,江家再次进入到了表面的平静期。
需要静养的小儿子,怀了身孕的大女儿,都摆在了眼前。即便江父江母有再大的怒火,除了将聂家那小子关在大门外,也别无他法。
为了让江逸雪能安心休养,江一尘说服了父母,和聂慎行回到了银河湾去住。
他虽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出院后可谓是一天比一天面色红润,加上聂慎行隔三差五就要带他去检查一下,江父江母的心也放下不少。
此刻,银河湾的别墅前院。
暖意融融的日光下,江一尘坐在舒适的软椅上,脚边的大黄仰起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笑着摸着它的头,他道:“你怎么不去帮忙,这里变成这样可还有你一份功劳呢?”
大黄摇摇尾巴,坐在地板上纹丝未动。
聂慎行放下手中的锄头从远处走近,哼了一声:“它不帮倒忙已经谢天谢地了,别把我刚弄好的院子再翻个底朝天。”
即便日头正暖,但是挥舞着农具,已经做了有一会儿辛勤园丁的聂总裁还是沁出了汗珠,挂在额头鼻尖晶莹剔透,江一尘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柔和。
聂慎行在椅子边蹲下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江一尘的脸色,问道:“这里会不会太晒?不然我们进去吧。”
用袖口帮他擦了汗,江一尘微微笑了一下:“不晒,看你辛苦劳作,我挺惬意的。”
但是聂总根本不为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脱了手套手掌贴在他的脸上。
在发现他脸颊温度有些高后,聂总裁二话不说,弯身抱起人,朝着屋子内走去。
“你今天还是老实待在房间里休息吧,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去外面转转。”
听他说去外面转转,趴在聂慎行肩膀上的江一尘眯起眼想起了不久前灿烂的澳洲之旅,有点心动。
抱着人的聂慎行也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本他是想带江一尘去气候适宜的地方疗养的,但此刻江家和聂家都一脑门子官司,两人谁也不能安心地出去。
动作轻柔地将江一尘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聂慎行又转身去了厨房。
锅里热着的药已经温了好久,再热下去就影响药效了。
江一尘脸上写满了拒绝:“你不是说自己不信中医那一套吗?”
聂慎行在他身边坐下,将药碗往前推了推:“那是我爸说的。”
见江一尘眼珠一转似乎计上心来,他立即将事实告诉不安分的病患:“说起来,这药还是我爸派司机送来的,说是用一用调养身体也好,比不用强。”
江一尘:……
倒戈这么容易的吗?
不情愿地接过碗,江一尘面露凄苦:“你肯定是不爱我了,肯定是!”
他说着抬起水汪汪的眼,满含委屈地看着正侧身监督他喝补药的聂慎行。
其实,江一尘明白大家的苦心,他住了一次院让人心惊胆战,只是他真的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聂慎行定定地看着他,江一尘叹了口气,伯父伯母也是好意,他心里其实还是挺美滋滋的。
就是这药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良药苦口果然是至理名言。
举着碗正打算运气一口气喝下,谁知他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聂慎行借着江一尘的手将碗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将药灌进口中。
一转眼,药碗就见了底。
江一尘来不及吃惊,就见聂慎行将药碗放在一边,随后倾身亲了上来。
有力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打开了江一尘的牙关,又苦又难喝的药汁随即灌进来。
江一尘先是发出唔唔的抗议声,聂慎行的舌头温柔地抚慰着他,负隅顽抗显然不起作用。
任命地闭上眼,江一尘将又苦又涩的药咽了下去,随后报复性地咬住聂慎行的舌头。
聂慎行鼻尖逸出轻笑,加深了这个舌吻。
两人你追我逃了半晌,苦涩化为丝丝甜意,直到察觉到江一尘呼吸渐促,聂慎行才用理智让自己停了下来。
江一尘咂咂嘴巴,又舔舔嘴角,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你要是每次都这样喂药的话,我也是能乖乖喝的。”他抿嘴道。
但聂慎行眼中的光却十分锐利,他用拇指抹掉江一尘嘴角的药渍,声音有些低沉:“你这两天怎么了?我看你似乎有心事。”
江一尘一愣,随即敛下目光。
将人搂着靠在自己肩上,聂慎行道:“是不是因为我哥和你姐的事情?”
“他们两人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露出嫌弃又鄙夷的神情,“说起来,聂慎言那表里不一的家伙,高中的时候,还偷偷给个叫雪儿的姑娘写情书,现在想想就是你姐吧。”
聂大队长的情深义重就连聂总裁也不禁感叹起来:“他倒真是有毅力,追了这么多年还郎心如铁。”
“你姐姐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吗?”
如果不喜欢,那怀了孩子这事……聂慎行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江一尘靠在聂慎行的肩膀,沉默半晌才道:“大个儿,有件事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这恐怕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也是我们俩需要面对的问题。”
于是,下了决心的江一尘便把那日江逸雪在咖啡厅和他说的话,完完全全地给聂慎行讲了一遍。
最后,他道:“那个时候,我姐应该就怀孕了,她脸色极差,我便没有追问下去。”
虽然最后也没有问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无论是她姐还是聂父,态度都出奇地一致,让人不得不以为聂家二姐的牺牲是真的和江逸雪有关。
聂慎行不出声,江一尘也没有回头,但后背的温热依然,只是一瞬间的沉默却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江一尘再次垂下眼,心底又酸又涩,这一刻仿佛能体会到姐姐那矛盾又复杂的心情了。
在所爱的人结痂的旧伤上亲手又添上一笔,是多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下一刻,那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伸出,将江一尘抱紧。
聂慎行的胸膛又厚又暖,低沉的声音温纯有力:“这就是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之前好几个夜里辗转反侧的原因?”
这难道还不能成为他心上的一道坎吗?
“我二姐聂关静是死在恐怖分子的枪下,这件事毋庸置疑。你姐姐会这样认为的缘故……一时半会儿大概也理不清。”
不过,那就是聂慎言聂大队长需要头疼的任务了。
“不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都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操心的事。”他吻着江一尘的鬓角道,“如果你不安心好好养身体,我就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显然不具威慑力,聂总裁又换了一个说法:“不但关起来,还要你每天在房间里穿女装给我看。”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江一尘对着虚空笑了一声。
回身抱住他,江一尘闷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曾经受过的伤,还要因为我而变得更加鲜血淋漓。”
这大概也是他姐没办法面对的事情,痛失所爱和被所爱之人仇视,无论哪一个都是难以承受的悲剧。
聂慎行也回抱住他,“能够遇到你,我只有感激上天的份儿,你能安然陪在我身边,我便再没有其他所求了。”
他这港式小言的台词让江一尘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这话从冷淡漠然的聂总裁嘴里说出来,又让人心生万般柔情。
和他紧紧抱作一团,江一尘低声道:“我不会再有事的。”
为了他,自己也会好好地。
两人虽然都闭口不再提此事,但因为江逸雪和聂慎言两人的事整个江家和聂家还是焦头烂额。
第二天一早,江一尘打算回家去看看姐姐的时候,江母先给他打了电话。
“这事你就别管了,从你姐嘴里我们也问不出什么,她那个火爆性子你也知道,她不说我们谁拿她也没办法。”高静茹说着叹了口气,似是怀念,“明明小的时候出落的像是朵芙蓉花,怎么长大却变了样呢。”
母亲一说,江一尘脑海中便忆起姐姐初中时候穿着一身粉色长裙,站在舞台上轻盈起舞的倩影。
高静茹气愤道:“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竟然教了她那些有的没的,生生把她练出那副火爆性子。”
江一尘无奈地安抚地母亲,姐姐不说,他也并不清楚事情的详情,只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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