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精+番外
“不勉强?”
“求之不得。”
“那就好。”
徐怀砚满意了,平衡了,通身的气儿都顺了,跟个斗胜的公鸡一样摇头晃脑的得意,看得谢疏忍不住摁着人又啃仔细了一遍,末了餍足地抵着他的脑袋低低的笑。
“男朋友,我可能,比较能吃,你可一定得好好‘照顾’我,我等着看自己膘肥体壮那一天。”
单纯的徐小兔只管点头。
能吃而已,小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谢疏说:“我都已经做好在你醒过来只过挨一顿暴走且绝不还手的准备了。”
“为什么啊?”徐怀砚问。
谢疏厚着脸皮坦坦荡荡:“因为我乘人之危。”
“……”徐怀砚一阵无语:“既然知道要挨打,那你为什么还要做?”
“太喜欢了,没办法忍住。”谢疏粘着他抱紧:“也是因为生气,气你为什么那么好骗,什么人一句话都可以把你骗回家,我得给你长点记姓。”
徐怀砚有些热,缩着背往后躲。
他退多少谢疏就进多少,粘人得像只跟宠,非要跟他挤在一起才安心。
徐怀砚伸出食指抵住他的额头:“谢老板,你人设崩了,这个粘人精是谁,你把我高冷酷炫的谢老板藏哪儿了?”
谢疏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错了,在你面前我没有人设。”
“……”
徐怀砚红着耳朵一脸受不了地抓起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住:“艹!受不了了,求你还是变回那个高冷的谢老板吧。”
两个人在床上赖了半天,最后还是兰乐一个李简凡一个电话过来,打破了男友相认的温馨气氛。
“是不是让我们去警察局?”徐怀砚看挂断电话才出声。
“嗯。”谢疏点头,率先从床上坐起来:“他们都在警察局,就等我们了。”
“……”徐怀砚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缩在角落不想起床。
谢疏从衣柜里翻出两条裤,一条自己穿了,一条扔到床上,然后去拉他的被子,把一颗脑袋从里面挖出来:“怎么了?不想去?”
徐怀砚诚实地点点头。
“其实后来我猜到是弟……是兰钦了,就是不太敢相信。”他的纠结都写在脸上:“你想想要是你养了只小白兔,从小到大都乖乖巧巧的只吃草不吃肉,结果突然有天告诉你那兔子变异的,不仅吃肉,还要吃你,你慌不慌?害不害怕?”
这事对徐怀砚打击蛮大,虽然不如兰乐那么当头一棒,但还是在小心脏承受范围之外。
一面是从小照顾到大的弟弟,一面又是最好的兄弟,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更不知道处理完了之后,他跟兰乐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心结地大笑大闹。
“我不慌。”谢疏认真道:“如果我的小白兔想要吃我,估计我会开心得厥过去,不过我应该是没这个福气。”
徐怀砚翻着眼皮瞅他:“谢老板,你逗人的功力是真的差,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笑话,是有感而发。”谢疏笑了笑,弯腰一只脚跪在床上去亲亲他的额头。
“抱歉。”他说:“我太着急太生气,报警已经是我当时可以想到最理姓的解决方法,或许我应该再忍一忍,等你清醒了,由你来决定该怎么办。”
至于忍不忍得了,就没必要去考虑了,反正时间也不会倒流。
“干嘛,你又没错。”
还是不适应一夜之间突然拉近了这么多的距离,柔软温热的吻碰在额头,徐怀砚眸光闪烁得厉害,看哪里都不得劲,一双手把被子攥得紧紧的,扑通扑通过于鲜活的心跳他都怕会被对方听见。
“但是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啊!”他坚持了不到两分钟,崩溃地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火热的脸藏在他肩窝:“我接受能力真的达不到才过一夜就坦诚相见!”
小徐脸皮有多薄,小谢脸皮就能有多厚。
谢疏在他耳朵边低低笑起来:“没办法,忍不了,你早点习惯。”
徐怀砚还是决定起床跟他一起去警察局,但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没有决定。
“我想见见兰乐再说。”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红绿灯时,谢疏停下车看他。
“我想知道他会希望我怎么做,是和解,还是按照法律程序走。”
“伤害你的人是兰钦。”谢疏提醒他:“兰乐只是他的哥哥,你的朋友,你的决定不应该把他放上考虑位的第一。”
徐怀砚低头捏了捏手指,半晌,摇头:“不是。这件事不只是我跟兰钦两个人的事。”
“一个人多不容易才能跟另一个人建立起来深厚的情感羁绊,兰钦冲动,轻易就给败光了,但是兰乐什么都没有做,我知道兰钦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也知道他有多重感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啧,我不喜欢得不偿失。”
谢疏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现实是现实,有些话他必须要说:“如果兰乐让你和解,让你忘了这件事,别跟兰钦计较,你怎么办?”
徐怀砚手指漫无目的的动作顿住。
绿灯亮了,车子夹在密集的车流中缓缓往前行驶。
“宝贝,别怪我用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心。”谢疏说:“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想要你事事顺心,伤害你的人理应得到惩罚,但是对兰乐来说不是这样,你和兰钦就像一块平衡板,兰乐站在中间飘忽不定,你们都重要,但是怎么也有个轻重之分,兰钦是他的亲弟弟,一层血缘关系割不掉,他偏向他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