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番外(上)
“别说话。”陶函说,“我不冷。”
徐以青才想起来,手扶着方向盘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你穿得少。”
“那你还会说什么啊。”陶函说。
徐以青想了想:“我还会说你穿得多。”
陶函气得磨牙,撑着头转头看他,一看又挪不开眼。徐以青显然还是有些疲惫,皮肤苍白,侧脸棱角分明的完美。
“看什么?”徐以青说。
“看你帅。”陶函转过头去,靠到了后椅背上,“不敢相信你真的在这里。”
徐以青笑着曲起手指抵靠在自己嘴边:“开心吗?”
“开心。”陶函说,“开心死了!”
两人聊了会有的没的,徐以青驶上内环。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陶函问。
“本来想等拍完戏再带你去看的。”徐以青说,“我看了几套房子,擅自作主选了一套,以后我们一起住在那儿吧……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再换。”
陶函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看过了,离你学校开车二十分钟,上下班堵车最多半小时。”徐以青说,“那边很幽静……就是地方有点小……”
“你拍戏还在看房子。”陶函说,“太累了吧。”
“不累。”徐以青抬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我就怕你不喜欢,我想一回上海就和你有个家。”
家……
陶函手捂着额头:“再说我要哭了。”
徐以青收回手:“别哭啊,说家就要哭,你妈虐待你了啊?”
“啊。”陶函低低喊了一声,“我还真好久没回家了……”
“我也很久没看见我妈了。”徐以青说,“上次叫你回去,还和我吵架。”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妈。”陶函双手抓着头发,叹气道,“我妈这些年是释怀了,你妈心里总有疙瘩……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是想把她的好儿子拱了。”
徐以青说:“我爸走的早,家里就她一个,我也不能老陪着她。你是不是还介意她当年拿尺子让你跪着抽你的事。”
“怎么可能。”陶函说,“我还希望她再抽我一顿算了。”
“新家搬好了,正好也快过年了,我们喊他们一起过去看看。”徐以青说,“就前面了。”
陶函左右看看,发现这里离他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就隔着两条横马路。两边街道全是法国梧桐,冬日里被缠满了会发光的灯管,夜里一定会满树灯光。
“小洋房?”陶函看徐以青停好车,跟着他走进只能容纳他们一人狭窄的通道,两人走了一路,尽头推开铁门,豁然是个漂亮的花园。
“独栋的姓价比太低了,地段也不好,就买了个复式的。”徐以青拿钥匙开门,“前后都有树木遮挡,隐蔽姓很好。邻居两个月才来住一次。”
门打开后,露出了客厅。
客厅不大,里面就是个房间。下午的阳光透入黑边的复古铁窗,柔柔地照射在窗台的一颗刚开花的黄蔷薇上。
陶函一眼就喜欢上了,往里走了两步。
徐以青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了一下他的脖子:“我的自作主张,还喜欢吗?”
“喜欢。”陶函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窗前。窗外就是他们走过通道后看见的花园,一直无人打理,冬日里枯草丛生。但打造打造,应该能成为一个特别美丽的花园。
“哥……”
陶函刚转过头,徐以青就垂下头和他接吻。
窗口柔和的光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薄金,空气中有细碎的浮尘,徐以青亲吻完,陶函又凑着头去亲他。
“说好的亲十次。”陶函舔舔他的嘴唇,“还有八次。”
徐以青笑笑,光把他的瞳孔映得更浅而棕,温柔地能装入一整个花园。
“东西都没收拾好。”徐以青把遮罩在沙发上的布都打开,“……家具都是装修公司选的,地板和卫生间的瓷砖都还没铺。但不用刷漆,搬完散散味儿就能住了。”
“所以,寒假后我们能住上了?”陶函手插在口袋里来回看着。
“老师计算假期的方式真是……特别。”徐以青说,“是吧,三四月份肯定能住进来了。”
陶函点点头:“我正好和学校申请退宿。”
“你宿舍太苦了,空调都没有。”徐以青说着把他手抓在手里,“再坚持一会。”
陶函点头,两个人手机同时响了。
徐以青挑挑眉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陶函直接接了起来:“……喂。”
“老师你真不来吗。”陈珏在电话里喊,“我还剩两张票,不能浪费了啊!”
“你还没送出去啊。”陶函笑起来。
“喂。”徐以青接起来有点意外,“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空打电话给我啊。”
“徐老师。”电话那头的人说,“白凡说你回上海了,你都回来了你不来看我演唱会!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说不过去。”徐以青转过身踱步,声音里含着笑意,“那怎么办。”
“一句话,来不来。”
陶函走到窗前,手撑着窗台,听见于梓连也在电话里嚷嚷叫他去,无奈问道:“这谁演唱会啊,送票人家都不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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