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番外(上)
徐以青还想说什么,被陶函用眼神制止了。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他那一刻有种非常强烈的信念:今年他不搞定和婆婆的恩恩怨怨,明年的婆婆更难搞。
陶函就套了个长风衣,前脚出门就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得一哆嗦,苏虹后脚出来看了他一眼:“穿那么少。”
“车里就暖和了,走吧阿姨。”陶函说。
……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苏虹率先开口了:“生我气吗?”
“想听真话吗阿姨。”陶函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她走在一起,“没有。”
“我这么说你你还不生气,我在厨房里说他你都听见了吧。”苏虹说。
“没什么生气的,我觉得吧……我和您某种意义上挺像的。”陶函说,“您老说我精……”
“你不精吗,小时候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他全给你买给你吃的。”
陶函抖着肩笑:“那你怎么没看见,我给他买给他吃的?”
苏虹没说话,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气氛一时间缓和了一些。
“您就是觉得您儿子被我抢了不服气。”陶函说着,手搂上她手臂,“不服气了好多年啊,越想越气……我儿子那么优秀啊,怎么会喜欢陶函这种精怪。再让我猜猜,昨晚打牌输了一晚上吧,输得一肚子气,哎明天一定要去打陶函一顿……”
“少搂我。”苏虹冷笑一声,却没有挣脱开,“怎么了?和你很熟吗?和你熟喊你来吃个饭喊到天荒地老的,请不动你了是不是陶老师?”
“您在生这个气啊……”陶函搭下眉毛。
“对啊!”苏虹说,“我菜都想好给你做什么吃了!结果喊不动你!我跟你讲,我想了今天要给你脸色看,看你和不和我道歉。”
“我错了,对不起……”陶函蹭蹭她,“我也为以前的事道歉,我见您一次您就要摆一次脸色给我看,你说我是给您添堵还是给自己添堵呀。”
苏虹叹了口气,看了眼表。
“干嘛,晚上还组了牌局啊?”陶函说。
“是啊,他不赶我走,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苏虹说,“十点开牌局,赶紧送我。”
两人上了车,陶函载着她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跑。
“少打点麻将,也别熬夜了,他就你一个妈。”陶函皱着眉道,“他在外面拼死拼活拍戏,您就少添点麻烦呗。”
苏虹笑了一声:“他就我一个妈?”
陶函没反应过来,苏虹转眼看他:“那我几个儿子啊?”
陶函愣了几秒,忍不住笑出声:“两个儿子。”
“我说你是我儿子了吗?”苏虹说,“我没认啊。”
半晌,苏虹动了动身体。
“我为我刚说的那些话道个歉。”苏虹靠在座椅上,双手抱在胸口,减去了些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这种姓格就是因为怕自己在外面吃亏久而久之养成的,我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以青呢,以前挺温和挺好一个孩子,这几次感觉他总有不开心的事情,而且我感觉得到,他脾气也有点变了。有时候我不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他也不肯说,我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陶函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徐以青没说自己说这话没什么立场,所以暂时没把徐以青的病情和苏虹说。只是委婉道:“艺人压力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大,所以不能要求他们没脾气啊您说是不是。”
“只是奇怪。”苏虹说,“所以是不是你欺负他?”
“我冤枉……”陶函说。
“估计你也不敢。”苏虹手抵着下巴看向前方,“你说他瘦成那德姓,我看得能不生气么。”
“不是还有我吗?”陶函说,“给我一个月,我把他养白白胖胖还给您。”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苏虹说,“前面右转。”
“我认识。”陶函说。
“行啊,你认识。”苏虹等他停了车,拎着包下了车,在车窗口对他挥挥手,“既然认识路,下次再找借口不来,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不会啦。”陶函靠着窗口和她挥手,“新年快乐,妈。”
苏虹眯了眯眼看他,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包。
她从里面掏出一个厚度相当可观的红包,用红包拍拍陶函的手背。
“……这。”陶函一下慌了,“我不能要啊!”
“给我儿子的。”苏虹说,“拿着吧。”
陶函看了眼,只能双手捧着乖乖收了,苏虹和他一挥手,头也没回地了楼里。
……
路上接了电话,徐以青也把陶礼常秀宛送回去了,陶函找停车场停完车,开着车窗抽了根烟,才慢慢往家里踱步。
苏虹到底接没接纳自己他心里也没底,其实不接纳又能怎么样,他或许二十来岁的时候会执着和恐慌这件事,但是苏虹都到了这个年纪,他也三十多了,恩怨和矛盾这东西最没意思。睡上一觉大家都忘了,就算下一次又挑起了矛盾,那就下一次再说吧。
唯有一件事……
陶函走着走着电话就响了。
他看见“哥哥”的名字在上面闪动,接起了电话。
唯有一件事,就是徐以青。
“在停车场回来路上了。”陶函说。
“那就走快几步,外面多冷啊。”徐以青明显也在室外,可能在院子里,说话都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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