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日
姜亮点是下死了心不说话。以前那些勾人的、讨饶后被撞散的呻吟,如今变成痛苦的闷哼和哭腔。
“姜亮点,”晁鸣更换姿势,让姜亮点趴着撅屁股,“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他拔出来,又拿了被搁置在一旁的假阳具,重新塞进姜亮点还未合拢的洞里。姜亮点往下倒,大腿有些抽筋。
晁鸣拉着姜亮点的头发,让他仰头。“点点,”他低声说,“你说你后面还能不能再放进我的?”
晁鸣加了两根手指,发觉还有空间,就扶着阴茎轻戳姜亮点裹着橡胶棒的肛口。不太行,于是又挤了层层叠叠的油上去。
姜亮点是完全没听清晁鸣在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后面已经被塞了不止一根阴茎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疼得直接喊出声:“啊——”
被撕成穗的布帛,坼裂、沙哑。
“不要了,”姜亮点向前爬,哆哆嗦嗦地扭头,哭着说,“不要了晁鸣,不行的,不要了,不要了…”
晁鸣已经进去小半截,他尝试动了几下,并不舒服。
身下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像被吹散的蒲公英。晁鸣抽出来,发现有血混和各种液体顺着姜亮点的腿根淌。
用单子擦,却好像怎么都擦不完。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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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奥把刚输入的一排字删掉,看着副驾驶上的几卷海报若有所思。
海报中有一卷被拆开,露出晁鸣的半张脸,不清晰,可他的模样属实抢眼,让人很难忘。施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诊所门口:张心巧和阿真正在撤雪毯。雪停了多久,姜亮点就失联了多久。他去哪了不难猜测,交际圈就那么大,活动轨迹几乎三点一线,除去诊所的医生护士、自己,现在只有可能是和晁鸣在一起。
姜亮点真是没救了。
他快把自己淹死了。
施奥想要救他,救过他,向他抛救生圈。喜不喜欢放到一边,施奥见到姜亮点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聪明、浑身灵得发光,再冠上一中的名号,妥妥好学生。于车站月台的再遇,他好像没什么变化,手臂挂一只满满的小型行李袋,伸着脑袋盼火车来。施奥没想过他即使高二退学打工也能考上一所还较不错的大学,也同时唏嘘,如果没有晁鸣说的那件事,他一定能去梦想的学府吧。
帮帮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让他能够亮点。
开始施奥总没办法拗过来,没办法理解姜亮点的所作所为。可渐渐他明白,“时间是良药”、“及时止损”、“花心思在别的事情上”…这些旁人动动嘴皮说出来的话姜亮点要花上好几年去实践,而实践结果就是——他失败了。
化雪很冷。城市里还残存的白色被行人车辆踩压殆尽,变灰变黑,变成一汪汪污水。暗沉的建筑,有时候阳光普照也不尽温暖。
张心巧处理完门口淤积的雪水正准备回屋,一个人喊住了她。
“张护士,上午好。”晁挥打招呼。
“您是,”张心巧认出他来,“您是晁先生。”
晁挥微笑着颔首。
张心巧连忙推门意欲请他进来,晁挥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而是问道:“姜医生在里面吗?”
“他好几天没到店里来啦。”
“电话也联系不上?”
张心巧摇头,“打了几次,没人接。”
“哦,好,”晁挥又笑了下,“如果他回来了麻烦帮我告知一声。”
送走晁挥,张心巧方得进屋倒杯热水暖身子。刚喝了一口,诊所的门被推开,施奥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心巧。”他在张心巧面前站定。
“正准备找你呢奥哥,姜医生这几天联系不上,刚刚还有…”
“那个人,”施奥打断她,“是第一次来吗,你们说了什么?”
施奥问得急促,张心巧一时间接不上话,“噢,那个人,他是姜医生朋友的哥哥…不是第一次,前几天,上个星期吧,来过,还和姜医生去吃了午饭。”
施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刚才他来找姜医生的,应该也是联系不上。我就实话实说了…”张心巧见施奥表情不太对,“哥,没事吧?”
“没事,我就问问。”施奥收回面上的凝重。
他从晁鸣口中听到过“姜亮点爬上晁挥床”的那件事。没想过要问的理由也很简单,先不说姜亮点喜欢晁鸣喜欢得发疯,这真假待定,但就算是真的,他们又没有谈恋爱,晁鸣可以和女朋友开房,姜亮点难道不可以吗。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施奥眉间轻皱。再怎么样,晁挥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在这时候还和姜亮点有交集。
……
那天和姜亮点吃完午饭,晁挥就动身返回上城。本来早就该回的,为了弟弟,他就又多耽搁了些时间。
4s店发来消息说晁鸣提了辆新车走,而之前的那辆报修,上面有很明显的撞击痕迹。晁挥打了电话过去,晁鸣状态不错,还提到最近给从文玲买了条新丝巾。
晁挥于是再度来到临城,却发现姜亮点貌似消失。联想种种,越发觉得这和晁鸣脱不了关系。
晁鸣,好弟弟,从来没让他省过心。
回到上城后,晁挥遣走司机,自己开车来到离万福路不远的一个中档小区。
有段日子没来了,小半年?他平常很少用钥匙,钥匙盒都落了灰,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一把来。
卢宋住在顶层,窗户黑的,没灯。
门一打开,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酒味扑面而来。刚进门很难接受,走到屋子里发现还好,那些酸苦的味道好像已经刻入家具墙壁了。经过转角的玄关方能看见客厅,电视转成圆形花屏,一截小臂从沙发上垂下来,手里半抓着一瓶底部磕在地上的酒。
晁挥走进,站在沙发后俯视正在酣睡的卢宋。
“卢宋。”他开口,声音正正好,砸落在地板上。卢宋周身一震,顷刻间坐直,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回答:“我在!”
原本手里的酒瓶子倒下,黄色液体咕嘟咕嘟流出来,填满地板间的缝隙。
卢宋这才彻底醒了。听见晁挥在喊自己,多年的肌肉记忆作祟,他抬头看了眼晁挥,刚刚挺直的身体复塌下。
“我先擦擦,一会儿洇进木头里该不好了。”卢宋注意到打翻的酒瓶。
昨天和前天晚上刚为晁鸣忙前忙后,好不容易能和啤酒过一夜,他哥哥又来了。卢宋半跪在地上用干抹布擦拭酒液,站起来拿拖把再过一遍。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晁挥站在旁边问。
“没电了。”其实是关机了,卢宋不想让晁鸣再打电话过来要这要那。他把抹布丢进垃圾桶,盘腿窝进单人沙发。
晁挥在卢宋刚睡的那地儿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最近怎么样,快过年了,还一个人吗?”
卢宋朝冰箱的位置努嘴,说:“前几天跟超市买了点儿冻饺子,年三十的时候吃。”
晁挥还想继续问卢宋的近况,却被他打断了:“老板,找我什么事?”
“你,”晁挥看见地上扔着张医院的取药单,不动声色地拾起来,“你最近去过鼎苑吗?”
卢宋闻言神色一滞,不自觉地别开眼,他又想起那个被晁鸣锁到床上名叫姜亮点的青年了。他没打算告诉晁挥,也答应晁鸣对此事只字不言,可是真到晁挥面前——扯谎,不能,不提那件事就好,也不算是欺骗吧。
“去了,去了。”
“晁鸣叫你去的,去做什么?”
“小少爷叫我买药,”卢宋说,“他,他发烧,家里退烧药吃完了。”说罢他自认为很真诚地对上晁挥审视的眼睛。
“几号?”
“我想想,昨天是,昨天...”
“六号。”
卢宋点头,“对,六号晚上。药店都关门了,所以我去医院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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