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江向笛笑了笑:“没什么,我去叫医生过来检查好不好?”
“好。”
江向笛把这个情况转述给了医生。
“突然提起了七八年前的一个人?那可能是记忆混乱了,小江先生,初步判断这就是老年痴呆了。”
即便是在医疗水平如此发达的现代,这个病暂时还没有彻底康复的办法。
江向笛又拿了些药回去,刚好在病房门口碰上从公司回来的靳北。
靳大总裁三天两头过来,相当不务正业,偏偏在公司又想着外面的人,故而就过来了,“人醒了?”
他给江向笛推开门,里头护士在换点滴,看到靳北便忙出去了。
外婆原本在睡觉,被惊醒了,看到江向笛,面露欣喜,又看到背后高大俊美的靳北,眼睛微微睁大。
江向笛道:“阿婆……”
外婆截住他话头:“我都记得呢,这个是小望吧,又来看我们小江呢?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的,来,坐。”
垂手站立在旁侧的靳北神色一顿,眸光微凝。
他看到床上醒着的老人,对方语气真诚又欢迎,他又看了背对着他的江向笛。
江向笛倒水的手一顿,热水泼洒了一些在手指上,他忙放回去,上去给人掖了被子:“时间到了,该休息了。我晚点再来看你好不好。”
“哦。”
老人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
病房安静下来,仿佛只有点滴的声音。江向笛感觉到背后熟悉的冷冽的气息靠近,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扣的很紧,却是轻微克制的扯动。
江向笛任由靳北把自己拉了出去。
靳北把人带出门就停下了。
江向笛又被他困在墙壁和怀抱之间,这个姿势大约是靳北几日来最强硬的一个行为。
靳北抱着他,头埋在他肩窝里,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江向笛贴着他的胸口,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以及有些粗.重的呼吸。
气的,又没办法。
江向笛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背脊,语气诚恳:“我道歉。对不起。”
他没想到外婆记忆出问题,把靳北给认错了。
靳北进门的时候他没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把两人给区分开了,江向笛便没往那方面想。
他应该早点意识到这对人相当不善,而且是被当面认错,一个香菜就能气的理智全无,更何况现在。
“你这个道歉很没有诚意。”
江向笛想着完了,大约又要闹了。
靳北眼睛有些红,声音低哑:“亲我一下,我就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靳总:要亲亲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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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他说话的时候, 咬着牙,像是气的没办法了,却又得忍着做的不那么过分。
江向笛也愣了愣,他仰起头, 看见靳北红着眼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没闹, 但就是莫名委屈。
江向笛想了想, 他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靳北比他高了点,他把人拽低了些,踮起脚才吻到对方的额头。
他的唇像是寒玉一般, 有些凉, 又润而柔软。
被压下去的时候,靳北看到青年扬起的漂亮颈部和滚动的喉结,以及没入衣领的白皙肌肤, 他一愣。
亲吻一触即分,快的靳北差点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江向笛放开手, 把靳北困着他的手臂挪开了点, 他听到了另外一头的脚步声, 有些着急:“亲好了。”
这一亲反倒把靳北亲的有些心痒痒,不过火气倒是消下去了。他收回手, 和江向笛一起去隔壁休息室, 江向笛现在久站总觉得腿酸,大概是身体承重有些大。
江向笛解释说:“阿婆记忆混乱了, 她有时候以为现在是在八年前。”
那段时间正是江向笛的读书时代, 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靳北从资料中已经知道了,他眸色平静, 但语气不悦:“嗯。”
江向笛坐下,他的沙发椅上有个软垫子,再抱着一个抱枕,简直舒服极了:“之后你便不要去见阿婆了,她很快就会把这件事给忘了,别在意。”
老人家实在没法责怪,靳北没说什么,他只想要接下来能彻彻底底拥有江向笛就好了。
他去倒了两杯温水,叹息道:“那你呢?会忘记吗?”
江向笛托着那杯子,温度从掌心传来,就这么愣着,睫羽颤抖:“我……”
靳北看他神色微变、阳光下的脸有些苍白,说:“不许想了。”
他坐在江向笛旁侧,难得说了许多话:“人的记忆是会被覆盖的。往后你跟我呆在一起多一个日子,就多覆盖你以往的一天时间。如果覆盖一次不够,那就再久一点。”
“比如说,以后你跟我说话要先叫我的名字,不许叫我靳总。”
江向笛回过神,有些哭笑不得,说:“好,靳北。”
又道:“马上就要过年了。”
下了几场雪的S城马上就要迎来春节,只是在医院的气氛淡一些,外头的大街和马路上都慢慢挂上红色福字,喜气洋洋的很有烟火气息。
原本的圣诞节江向笛被靳北关在湾上风华里,元旦也因为外婆手术而匆匆过去,接下来外婆的病情稳定,大概就能闲下来了。
但是靳北不是个会过节的,以往的春节就只有大年夜那天,靳家主宅里的一顿饭,连守夜和烟火都不会有,他道:“过年怎么了?”
江向笛:“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
靳北眼前一亮:“今年,可以来我家过吗?”
-
当日下午,江向笛回外婆的家,想给她拿一些衣物之类的生活用品。
靳北本来让人代取,江向笛拒绝了,靳北便跟他一起去了。
他像是不用去公司似的,又像是与以前的江向笛换了个位置,换成了他整日围着江向笛转。
外婆的老房子在老旧的居民区,靳北开车进来也费了些力气,两人到楼下的时候,靳北发现没有电梯。
江向笛:“就两层,慢些走。”
靳北:“太吃力了,你身体受不了。”
江向笛挑眉:“不然你背我?”
靳北想了一下:“会压到你肚子,我可以抱着你。”
江向笛没理他,抬脚往上走了。正是周末黄昏,楼上楼下居民比较多,江向笛是断然不会愿意让靳北抱的。
他穿的多,大家都看不出来他身形的异样。
楼道里的灯没那么亮,显得晦暗模糊,楼梯和扶手也是老旧,灰尘很多,楼上楼下时不时传来说话和关门的声音。
两人到了房屋前,江向笛找钥匙的时候,楼上传来狗吠声。
他手一抖,钥匙从手里滑落,顺着台阶掉下去了。
靳北:“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捡……”
江向笛拉住了他的袖子,靳北看他面色陡然苍白,连神情也有些难看。
靳北一慌,扣住江向笛的肩膀细细地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肚子疼?!”
江向笛一头埋进他胸口,声音细细的:“没事,我就是怕……”
楼上的邻居大概是准备下来遛狗,牵着狗绳,从楼道口拐了下来,狗是最普通的土狗,倒是长得健壮,跑的脚丫子撒的欢快。
主人家一眼看到了楼道角落里,一对相拥着的年轻人,贴的紧紧的,外头的男人背影高大,把里头的人都罩的一点也看不见,霸道的不行。
“年轻就是好啊。”
主人家感叹了一句,脚步加快了些。
楼道重回安静,靳北还把怀里的人抱的紧紧的,还小声说了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