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想到这一点,段巢也有些感慨,“要是蒲望之还在,一定会比我更优秀吧。”
当时在大学里,蒲望之的成绩也是非常优异,获得过各种竞赛,长相又是英俊出众,气质阳光俊朗,是无数男女生的梦中男神,不少见过的老师都说他会前途无量。
江向笛扯了扯嘴角,点头应和。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大约是这些想法太过沉重,江向笛岔开了话题:“你原先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
段巢道:“之前我与靳北交谈,他说你心中对以前的事有所郁结,我就在猜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江向笛敛了笑容,“是什么?”
段巢不太敢讲,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此时再多提,对现在找到生活正轨的江向笛来说可能不是好事。
江向笛见他犹豫,便道:“那我先来问问吧,你是怎么这么肯定,我喜欢蒲望之的?”
这是段巢见到靳北的时候说的,他当时只是简单以为靳北有意对江向笛的职业绘画进行投资,从而想说明江向笛秉性纯良、重情重义,来替江向笛拉好感。
事实证明,靳北伪装单纯无辜的本事一流。
段巢说:“蒲哥跟我说的。”
江向笛抬起眸子看着他,他不笑的时候,显得眉眼冷冽又疏离,“我没说过。”
段巢道:“他是自己看出来的。”
江向笛那时候话也少又做事严谨认真,面上温柔平和,实际冷淡镇静,然而眼神藏不住的。
他时时刻刻关注蒲望之和对视的目光,带着倾慕和一些依赖的小心的靠近,连笑意都会染上温暖幸福。
闻言,江向笛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没有比这被发现更糟糕的了,他垂下眸子,说:“可是他也从来跟我讲过。”
段巢说:“他跟我说的时候,是在你大一下学期期中。他当时说你太小了,不想伤害到你。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你没法再去追求幸福了可怎么办。”
江向笛那时候什么也不会,那么懵懂又纯情的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又很好骗。所以蒲望之想慢慢教会对方去喜欢。
“结果没想到,走的时候都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后,邓芸便想要遵循靳北的嘱托、不得让江向笛的情绪波动太大,便要上前阻止,只是被江向笛拉住了。
就让他再多听一句。
好似在以前、考上了B大的蒲望之,因为挂念着某个小可怜,高考完后也经常会回校来看看。
后来的蒲望之也挂念着,希望他能在以后,做开心自由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小望到此为止啦
大家都好都温柔
再让我看看大家的爪子
第89章
公司会议结束后, 靳北正想着赶回去还来得及接江向笛回来,还没出门,就收到他昔日的学校导师发来的消息, 邀请他去参加一场商业聚会。
这次聚会的主要嘉宾是靳北在国外就读的学校的校友, 东道主是他的一位学长, 因而靳北临时决定出席,给江向笛发了个消息。
过年的年味稍淡, 各处的商业活动又开始繁荣忙碌起来, 地点在兰会所。这所高端神秘的会所内灯火通明, 国外盛行及时行乐的风气,到了这种聚会上, 大家也不西装革履谈公务,反而盛装出席, 还都带着女伴,随着音乐舞蹈。
靳北先去见了自己的导师, 再回到会所, 望了一圈闪烁的灯光, 刚拿起酒杯, 就又放下了。
他的动作奇怪,身侧两个身姿妖娆的女郎依然被他出众的相貌吸引, 纷纷靠近:“这位先生,可以邀请你跟我来一杯吗?”
男人抬眸,眸子漆黑如墨,辨不清情绪,但很凶。
又走来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正是陶瑞:“这个男人不是你们今晚的猎物,人心有所属了。”
对面面面相觑, 纷纷走开。
靳北看了眼时间,开场不过二十分钟,出于礼貌,不大好走。
陶瑞:“那么着急?去那边坐一坐。”
靳北:“家里有人等着呢。”
陶瑞:“……”
听听这拉仇恨的语气!
好在陶瑞脾气好,要是叶藏在,早被气走了,陶瑞继续问:“在一起了?真的准备好过一辈子了?”
靳北:“嗯。”
他话少,但在朋友面前很认真,陶瑞看了看他的神色,没有以往那样近乎淡漠的冷峻,而是沉淀持重了不少,眉间多了些许人气儿。
陶瑞挑眉。
沙发座上有三四个人,基本是靳北国外读书认识的。
那位东道主学长也在,叫申宣,同样带着女伴,申宣说:“靳总来了,要不是老师邀请,真请不到您这位大总裁,喝点什么?”
靳北:“最近胃不好,不喝了。”
申宣点点头,没聊一会儿,就谈起了八卦,申宣说:“那时候在大学我们老乡聚会,我还打趣说,靳总性格强势又很有掌控欲,以后应该会找一个乖顺听话又软绵绵性子的对象。”
旁边的女伴道:“我听说,靳总以前结婚后又离婚了。有一个叫姚锦的在追求靳总,性子就是宣哥说的这样。”
这段故事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样子,靳北沉声道:“我有对象了。”
女伴神色微凛,申宣揽过来,挑眉道:“你别凶我的同伴,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对象是我说的这种性格吗?”
“截然相反。”靳北淡淡道,“只会装乖,一点也不听话,还不好哄。”
申宣面色怪异,这话听着怎么有一股宠溺的语气。
靳北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江向笛发来的消息,就只是问他什么时间回去。
靳北却道:“家里小朋友管的挺严,催我了,我走了,再会。”
申宣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面色复杂地望向陶瑞,有些怀疑地说道:“靳总这对象脾气是不是有些大?管的有点多?抱歉,我就是有些惊讶,他难道是喜欢这样的?我以前从来没看错人的。”
陶瑞面露无奈,“大约是,偏偏就喜欢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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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聚会上,靳北提前从邓芸那里得到了汇报,江向笛状态和情绪一直很正常,回来后甚至邀请邓芸留下吃了顿饭。
之后,江向笛在褚医生陪同下去小花园散步,然后就回房洗漱休息。
靳北回来后便看到房里的灯已经关了,一愣,没想到江向笛睡的那么早,便先去洗了个澡。
出浴室的时候看到上楼的吴阿姨,她拿着一杯牛奶,说:“小江今天怎么还没下来喝牛奶?都加热两次了。”
江向笛习惯每天入睡前都会喝杯牛奶,而且平日里不会睡的那么早。靳北内心疑惑,拿着牛奶推门进去,屋内只有月光透进来,床上被子裹成一团,听到声音后动了动。
靳北出声叫他的名字,“别闷着,躲里面干什么呢?”
里头的人听到声音,把被子推开,江向笛探出了脑袋。
靳北把牛奶放下,屋内漆黑一片,他想去开灯,就听到江向笛说:“别开灯,你过来。”
靳北微愣,他爬上床,拨开被弄皱的被子,屋里不冷,但江向笛裹着被子,全身上下温度高一些,像个小火炉似的,扑进他怀里。
圆滚滚的肚子碰着他,靳北忙着人扶住,他不知道段巢说了什么,看这个情况,应该是有什么,他说:“小心着点,今天都跟段巢聊了什么,不开心了?”
他止住了话音,洗过澡后他只套了件薄薄的长袖,江向笛又埋在胸口,不一会儿就感到有些湿润。
靳北皱眉,不敢放重话:“怎么又哭了呢?嗯?”
屋内安静,江向笛一开始哭起来跟个小猫似的,细细的。
靳北还能拿袖子给他擦眼泪:“跟我说,是段巢跟你说的事情?”
江向笛点了点头,他伸手死死抱着靳北,哭声慢慢变大,可以用痛哭流涕来形容。
他平静又麻木地在葬礼上送人离开,每天一束白雏菊,每一帧回忆背后都是被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