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靳北却只回了一个字:“嗯。”
回应冷淡,江向笛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多要求什么。
众人顿时有些不是个滋味。
连林小姑娘都愣了好片刻。
“这小美人,还怪可怜。”
“有什么可怜?甘愿做替身,如此卑微,那就是下.贱不自爱。”
“一个笑话而已!”
靳北却跟着林总离开,他是跟林总谈合作计划的时候被人打断,随后赶过来的。
他有点不高兴,纯粹是因为,任谁都不会乐意自己的东西被人说不好,尤其对于靳北来说,这便是自己的眼光和威严受到了质疑和冒犯。
但他没想到江向笛会反击,半点不让,原本好看的五官带了点凌厉,反而鲜活生动极了。
靳北觉得有趣。
他们接触真的很少,呆在一起的时间里,最多的可能就是上床,靳北觉得对方像没有脾气的猫,怎么折腾都不会闹,做的狠了也只是小声求饶,平日里也不会提要求,永远乖乖的。
靳北说:“今天这件事有些意外。”
林总已经把自家女儿送了回去,说:“我代顽劣的小女向你和那位先生道歉。”
靳北以后要跟他有合作,也客客气气道:“是小江有些冲动了。”
林总困惑道:“他们说的替身是真是假?”
靳北揉了揉太阳穴:“请你相信我,小江是我的配偶。”
林总半信半疑。因为靳北并没有否认。
-
江向笛被送回小区,这里是靳家的一幢小洋房,距离公司不算近,靳北平日不住这里。
公司事务忙,靳北时常会在公司那边休息。
如果他发了要过来的消息,那一定会过来吃顿饭,晚上便上床。
江向笛打算给自己下碗面,吃饱了再干别的事。
他会做饭,中餐做的尤其好吃,他做饭的时候很安静认真,下面的时候不徐不疾,动作却是流畅,水沸腾传来噗噗的声音,江向笛打了个鸡蛋,调配好汤料,加了点葱花增香。
吃完面收拾了一下,江向笛正想上楼洗澡,忽然接到小唐的电话。
小唐的声音很着急:“江哥,主编忽然过来临时抽查,发现了一篇稿子的内容与事实不符,是伪造的!”
临时抽查来的意外,江向笛也很意外:“你别着急,把问题跟我再说清楚点。”
他温和冷静的话语仿佛带有让人安心的力量,原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小唐镇定了下来。
江向笛反应极快,当即让小唐把那篇稿子发过来。
如果涉及的内容不重要,删了便是,如果有很多,只能临时改稿。
江向笛打开笔记本,屏幕的光照进他的茶色眼瞳里。
他做事心细严谨,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准备第二个计划以防意外出现,他手上正好有份素材替代,只不过需要整理修缮,所以费了点时间。
窗外的夜色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笔记本屏幕的光亮着,江向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小唐发语音说:“江哥你太好了!没想到这次这么意外,多亏江哥在。”
江向笛:“事前让你们反复检查核查呢?做了吗?”
小唐苦笑:“这篇不是我负责的。”
她没有推卸的意思:“不过也怪我不够严谨,我下次记得了。”
江向笛:“小枫呢?”
他说的是那个实习生,小唐沉默了一下,说:“她今晚没来,我给她打电话问她,她不接,只好来找你。”
江向笛皱了皱眉,他根本不知道对方请假的消息,而且他给小枫的工作本就不多也不难,平日便能很快完成,此时却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做完,显然是失职且很不负责任。
江向笛:“知道了,你回家了吗?”
小唐摇头:“还在公司,咱们组被抽查后我一直没走呢。”
“太晚了,你先回去,我把改好的稿子给主编,”江向笛说,“你路上怎么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心,小唐一扫原先的颓势,捂着的心口砰砰跳:“没事,我男朋友来接我!”
江向笛似乎笑了一下,放下心:“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清凉悦耳,是那种很好听的少年干净的嗓音,隔着网线都能想象他温柔的眉眼和眼中的光。
小唐根本无法抵挡帅哥的魅力,更别说江向笛的颜值在她身边的人中是最高的,偏偏性子温和,稳重认真、又细心负责,简直是完美上司。
因此也越发好奇,江哥会喜欢什么的样的人?
-
江向笛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多了条来自靳北的消息,说晚一点过来。
江向笛回了消息,坐下继续忙工作。
夜深了,连路上的车都变得稀少。
屋内留着的一盏夜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楼下的客厅白灯不知什么时候却突然亮了,高大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
客厅空荡荡的,他皱了皱眉,上楼洗了澡,推开亮着灯的书房,看到蜷缩在椅子里的像小猫一样的男人。
江向笛被扣住手腕,男人俯身亲吻他。
从车上按摩的时候、宴会上看着这人柔软粉色的唇一张一合的时候、对他很乖的笑说回来等他的时候,明明那么乖软,落在他眼里却都像是勾引。
探入的舌卷走了空气,江向笛迷迷糊糊醒过来,小猫似的发出呜咽的声音,“……你回来了?”
靳北手探过去,捏着他的后颈,房间打着冷气,江向笛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凉,触感却是细腻极了。
但或许是太敏感了,重重一捏,便会留下痕迹。
江向笛闻到靳北身上残留的酒气,不重,主要是沐浴露的清香。
靳北的动作有些粗暴,江向笛跟被惹毛了的小猫似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又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男人的脸。
从靳北的下颚,滚动的性感的喉结,挺括的鼻梁,到他格外凉薄却柔软的唇,以及乌沉沉的眼睛,眼底沉着薄薄的一层冰冷,连侧脸都是刀削般的深邃。江向笛喜欢他的脸。
只有江向笛耳边粗而重的呼吸,才能看出靳北的情绪波动。
圈着腰肢的手臂如铜铁一般,江向笛被抱起来的时候,清醒地想起来:“……套!”
靳北声音低哑:“哪儿?”
他伸手去摸索,片刻,还是没找到,江向笛按着他的胸口,皱眉说:“好像用完……”
他话被截住,靳北的吻落了下来。
-
江向笛腿软的走不了路,靳北把他抱回了主卧,靳北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做的有点狠。
然而实际上靳北的性.事猛.烈如漫.长的风暴,温柔的时候还好一些,大多数的时候江向笛总觉得难以承受,不得不低声求.饶。靳北有时候会放过他,有时候却会变本加厉,把他逼到哭泣,才会满意。
江向笛眼角仍是红的,他微蹙着眉,觉得小腹胀的厉害,异样的感觉鲜明强烈。
他缓了一会儿,撑着酸软的身体起来,靳北拉住他的手腕,冷冽的气息抵在他背后:“去哪?”
江向笛:“我去洗澡。”
靳北一时没说话,钳住他的下巴,又亲了过来。
江向笛:“……”
六月末的天亮的早,微弱的日光透进厚重的灰色窗帘,靳北起的早,身旁的江向笛还在熟睡,毛茸茸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睡颜安静,蜷缩着抱着被子,像只温顺乖巧的小猫。
靳北久违地想起江向笛在上班,只是不知道工作是什么,上班时间又是什么。
他从不过问,结婚的时候他了解过江向笛资料,现在已经是三年后,彼此的关系仍旧生疏地连朋友都不如。
或许是昨晚宴会上被说起替身的事,靳北想起了三年多前,他和江向笛在酒吧里相遇。
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弹吉他,靳北弹的其实不是很好,临时学的,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面前干干净净的男生。
男生十指交叉、托着下巴看他,茶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