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靳北回去路上为了避开了叶藏他们,挑了另外一条路,却在穿过花门的时候,遇上了段巢。
段巢穿着姿态都优雅,半点没有被S城内领头集团公司炒鱿鱼的窘迫。实际上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磨难,只是少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因而可能需要多花上四五年的时间才能弥补靳氏集团给他打来的优势。
段巢挑眉道:“靳总,又见面了。”
靳北冷眉一抬:“有事?”
段巢:“我想见见江向笛,见面。”
靳北不喜欢段巢这种只有他们和江向笛的联系、而他自己无法插足的姿态,他说:“想都别想。”
段巢皱起眉,再一次体会到靳北的难说话,对方当时直接把他辞退也很令太意外,靳北应该是个非常果决而冷淡理智的人,最能最快地判断利益相关。
但偏偏是他,在得知真相后,却把江向笛牢牢困在了自己的地盘上,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靳北走远了。
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靳北都交由下属处理,先驱车回去了。
耳机里传来私家侦探的声音:“先生,还有些你要调查的对象的零碎的资料,还需要发过来吗?”
靳北晚上没吃,此刻正饿着,语气冷冷的:“邮箱。”
靳北取下耳机,发动车子,准备倒车离开。
他开车的技术很熟练,但为了安全,一般不多想别的事。
但今天见过段巢,肚子又有点饿,他就想起来一些以前忽略了的细端末节。
下一刻,黑色的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直直撞上了车库的门,轮胎在地面划出一道极深的痕迹。
那一刻安全气囊弹了出来,但是冲击力依然让靳北短暂无法做出反应,失去神志之前,他咬牙切齿道:“江向笛……”
……也庆幸那人不在他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香菜:哥哥姐姐们好
靳总:气到手抖脚抖
靳总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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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叶藏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懵的。
市医院非常的严谨, 在靳北预留的紧急联系人里找到了叶藏,说的是:“未知原因,患者靳北先生撞上了车库大门, 正在急诊中……”
叶藏颇为怀疑:“谁?你们说的是谁?撞车库大门?我兄弟没有那么傻。”
那边表示没搞错, 叶藏疑惑不解, 收拾了东西赶过去。
深夜的医院人少了许多,寂静的走廊尽头亮着绿色指示灯,强烈的消毒水味道扑入鼻尖,房门被推开, 叶藏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臂被石膏吊着的的老朋友。
叶藏惊呆了:“我的哥, 你真撞车库大门上去了?”
这谁都不会信吧, 靳氏集团的大总裁、靳家唯一继承人、竟然能开着车往车库大门上撞, 说出去都嫌丢人。
靳北微闭着双眼, 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面色苍白,嘴唇却是在发抖。
嘲归嘲, 叶藏还是走过来坐到了靳北旁边, 叹气说:“现在要帮什么忙吗?”
靳北头也没动,嘴巴里却像是在说什么, 叶藏好奇,探头过去听, 一愣, 他听到靳北口里在呢喃着香菜两个字。
叶藏:“香菜?什么香菜?你要吃香菜吗?”
靳北终于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他的眉毛上端似乎滑开了一个小口,贴着一块修复贴,有些憔悴, 连胡子都冒出来了些,即便如此,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阴鸷淡漠气息和被压抑着的情绪。
叶藏回过神:“不对,你不是最讨厌吃香菜的吗?”
跟靳北关系近一点的朋友同学、或者是读书时期的导师都知道,这人在任何场合、饭桌上烧烤摊上,碰都不会碰一点香菜这东西,因为很讨厌。
这大概是靳北身上,唯一那么点感情色彩最浓烈的特点。
靳北想起来他说了那么多次,江向笛不是忘了,是记错了。从结婚一开始,对方便没有打算把这些记下来。
他苦笑着说:“我不喜欢,我的那位双胞胎好兄弟喜欢。”
叶藏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明白了靳北话里的意思:“靠?”
他此刻也忍不住短暂地同情了一下病床上的人。
这件事放在结婚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对错之分的,那时候靳北要的本来就不是江向笛的感情,坏就坏在两人离婚之后靳北醒悟过来,想要把人追到手。
他一直认为江向笛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那时候做得不够好,所以在补偿和追求过程中,一点一点染让自己也陷得越来越深。
结果事实告诉他,你错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傻的那个。
头一次动心就如此惨烈,靳北的性格本就有些偏执极端,谈恋爱思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当时想的便不是把人找到后问个清楚或者是确定对方的心意,而是先把人占有、彻底属于自己。
在想起来香菜这回事儿、瞬间意识到江向笛在结婚的时候完全不是他的,这个想法让靳北当时瞬间就气晕了,同时他又开车,一个没控制住就操作失误了。
不过好在车的安全性能够高,气囊及时弹了出来,人除了手臂轻微骨折,暂时没大毛病,至少不耽误工作,靳北便没联系自己的下属和助理。
他靠着病房的枕头,深吸了一口气,对叶藏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过。”
叶藏头一次面对如此棘手的感情状况,不过他现在倒是平静下来,比靳北要有理智许多,他说:“但你把人关起来是要干嘛?”
靳北道:“他怀孕了。”
叶藏:“我知道啊,这里面有逻辑关系吗?”
靳北顿了顿,似乎想了一下,依旧想不清楚:“所以他要在我身边。”
“屁!”叶藏锤了把绑着石膏的手,说:“我看你是脑子也给撞了吧,追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现在的你做选择的时候考虑过人家的感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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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雪依然没能堆积起来,一大早便化作了水,地上潮湿一片,因而褚医生坚决不让江向笛出门了。
江向笛便吃了早饭,抱着他的暖水袋去了阳台看风景,只不过到了冬天,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花园里只有些长青树,连棵梅花也没有,最多便是天气晴朗,阳光却不带一丝温度。
没过一会儿,江向笛也感觉到了寒意,便自己主动进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无法出门,不少线下画展只能看直播,江向笛也没怎么惋惜,靳家的电视投影又大,画质又清楚,看起来都是一种享受。
就是可惜没有人一起分享,只不过江向笛习惯了一个人,觉得安静。
他在靳家生活了快半个月,难免会让别人会认为他逆来顺受,吴阿姨却知道他心性好,因而总怀疑江向笛有什么特别的难处。
下午三点,吴阿姨打扫完一楼,准备上楼看一下哪里再要收拾,便发现卧室的门关着,她打开看了眼,江向笛仍在睡觉。
吴阿姨心里有些疑惑,轻声掩上门,走下楼找到褚医生,问:“医生,男孩子怀孕了是会让人精神变得很差吗?”
褚医生在整理江向笛每日身体检查的记录,单看指标都没什么问题,闻言道:“这怎么讲?”
吴阿姨说:“已经三天睡的这么迟了,以往这个时候,小江先生总是会起来画画的。”
吴阿姨心细,观察仔细。其实江向笛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吃的也还是那样,胃口不差,只是话少了些,但又不是很准确,因为吴阿姨也不知道江向笛平日里是不是也话这么少。
褚医生被问倒了,他只擅长孕产护理,对这方面是半点不通,犹豫了片刻,道:“可能是怀孕了的原因吧。”
吴阿姨也不懂,但总是担忧些,压低声音说:“这都什么事儿,把人放在这儿,未免太过伤人心,靳总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