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
“那你咋的啦?”
张景把头塞进枕头底下,闷声说:“心绞痛。”
就在张景觉得自己天都快塌了的时候,手机“噔噔”一声,来了条短信。
他无力地掏出来,可是一看上面的人名就“扑棱”一下坐了起来。艾玛!竟然是季东勋!
二狗让他吓一跳,往后一闪差点没摔下去。
“这是咋、咋说……”二狗摇摇头下去了。
张景哆嗦着点开短信,上面是季东勋问他:“今天我出来的时候你都走了,去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这什么意思啊,季东勋竟然还问他!张景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又活了!
他手指飞快,回复:“我估计你们得去吃饭,就先回来了。”
季东勋说:“哦。”
尽管这条之后就再没有交流了,而且这个“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张景还是很激动。他觉得有季东勋主动发来的这条短信,他就还能再战五百年。
玻璃心什么的完全没关系,自己修修补补还能行!
“雪糕呢?”张景低头问陈栋栋,“给我。”
二狗眨眨眼,停住正在咬雪糕的嘴,然后递上来只剩一半的,“……你还要吗?”
张景一把就接过来,咬了一口。
“要,我得冰镇一下,要不大落大起的我怕心脏受不了。我给它冰冰。”
“咋的啦?有转……转机啊?”二狗问。
张景摇头,“不知道,应该没什么转机。但是我想开了,我不能玻璃心。那样没用。”
“我得百折不挠,我得坚挺住。”
“不说了,我要画画了。”
第二十九章
于是接下来张景就又有劲儿了,这天他没课,一大清早就买了早餐去季东勋楼下等。
季东勋拿着书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还惊讶了一下,问他:“你怎么来了?”
张景晃晃手里的早餐:“我给你送饭啊,行吗?”
季东勋说:“你早上没课?”
“没有,”张景笑着说,“我一上午都没课。”
季东勋问他:“那你吃了没呢?”
“也没呢,我早上起晚了,”张景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怕赶不上你,买完就过来了。”
季东勋点了下头,说:“那你跟我去上课,一起吃。”
张景开心到眉毛都跳起来:“好的。”
去教室的时候还没人,他俩坐在靠窗的位置,张景跟季东勋坐在一起吃饭有点激动,手都哆哆嗦嗦的。
季东勋都笑了,问他:“你紧张啊?”
张景点头,“啊,紧张。我跟你离这么近吃饭还是头一回。”
季东勋作势要往旁边串一下,张景一把拉住他,“别动!不用挪!我就喜欢紧张,我特别享受这种紧张!”
季东勋整天被他痴汉状表白已经习惯了,说:“晚上我去打球。”
张景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妈呀这啥意思?季东勋、主动、告诉他、晚上、要、打球。张景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呛着,他问:“……那我可以去看吗?”
季东勋垂下眼睑,喝了口牛奶。
张景又问:“还……还有别人吗?”
季东勋说:“没有。”
妈呀没有别人,张景想欢呼,想大跳。
那天上课的时候季东勋低着头记笔记,完美的手指握着笔,拇指弯起的弧度都显得性感又可爱。张景拄着头看他,他的字很漂亮,看着看着张景就转了过去,怕自己流鼻血。
晚上季东勋背了两个球拍过去,对张景说:“过来,我教你。”
张景乖乖走过去,拿了球拍。季东勋在旁边说:“上次我告诉过你了,我再说一遍啊。你尽量调动全身的力量,都动起来。不要只手腕用力,那样很容易拉伤。膝盖弯下去,不要直直地站着。脚要动起来,不要站在原地用上半身找球,要用胯部带动全身。”
张景听得很认真,季东勋这样小声地在他旁边这样嘱咐着,会让张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季东勋继续说,张景听到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最后季东勋说道:“我尽量让你能接到,你不用使太大的力气去找它。打球的时候要认真,别看着我又看傻了,那样我很容易打到你的脸。”
这句话一下子把张景说笑了,他问:“你是不觉得我特傻?”
季东勋也笑了,点头说:“有时候吧。比如你看着我眼睛发直的时候。”
张景嘿嘿一乐,拿着球拍去他的位置。过程中他牢记季东勋说的那些,跟季东勋学很容易,他很会在打球的时候照顾人。先把球往张景抬手就能接到的位置喂,等他熟练了一些再调整。
张景进步很快。
有一个球张景接得很吃力,他左脚借力,身子斜过去,左臂用力一抽,球迅速在地上撞了一下弹回去。张景内心觉得自己刚才这个动作应该挺帅的,也不知道季东勋注意到了没有。
然后他就听到对面“嗯”的一声闷哼。声音还挺急的,张景赶紧跑过去,“怎么了?打着你了吗?”
季东勋捂着鼻子,眼泪都出来了。
“卧槽!你手拿开让我看看啊,流血了吗?”张景把球拍一扔就去包里找纸巾,“你怎么搞的啊?”
“是不特疼啊?”张景小心地想拿开他的手,季东勋说:“纸给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张景觉得心都跟着疼了。
“哎这怎么弄的,”张景紧紧皱着眉,季东勋脸上都是血,张景简直受不了,这么好看一张脸都让他弄花了,“我看看,打着哪了?鼻子吗?”
季东勋说:“别事儿,别紧张。”
“卧槽这还叫没事呢?”张景拿湿巾给他擦着脸,季东勋鼻子还一直流着血,张景让他微微仰着头,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是自责,“哎我就不应该跟你学,再说你也是,你都告诉我了别打着脸,你自己怎么不知道躲啊?”
季东勋突然呛了一下。
他的眼睫毛抖了抖,接过张景手里的湿巾自己擦。
“鼻梁有没有事啊?”张景特别担心,万一鼻梁断了就糟了,他小心地伸出手指摸了摸鼻梁,轻声问:“疼吗?这样摸摸疼吗?”
季东勋说:“不疼,没事儿。现在就是有点麻,等下就好了。”
张景苦着脸,在一边都不知道怎么好,围着季东勋打转。季东勋抓住他胳膊,说:“真没什么事儿,可能碰着毛细血管了所以有点流血,你可别哭啊,再吓着我。”
张景让他逗乐了,“我真快哭了,明天会不会肿啊?我感觉我闯祸了。”
“这算什么的。”季东勋抬手摸了一下张景的头。
尽管在这种心情下张景还是心下一阵悸动,季东勋手好暖啊,摸头舒服极了。
那天还没等回到宿舍,季东勋的鼻子就青了。张景皱着眉,“会不会歪啊?”
“歪不了,”季东勋笑了,“再说歪了就歪了,歪了破相了正好,省得你整天花痴我。要真歪了你就赶紧换人,我也清净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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