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的替身之后
我和那双眼眸对视几秒, 说:“严家是想告诉其他人, 严老爷子虽然不在了, 可他的交情还在,借着这些大人物的威名,叫人不敢轻易对严家起什么心思。”
施嘉志想了想,也赞同道:“若是不知道严家内部早已开始垮了, 我怕是也会被这些人给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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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又有什么用,严老爷子这一去,往后严家出什么事,就是求上门去,都不见得能见到人一面。”我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我爷爷当年和严老爷子之间交情深厚,谁人不知。结果我爷爷一去,第一个想对姜家下手的,也是严老爷子。”
施嘉志惊讶:“竟然还有这事?”
我点了点头:“不过严老爷子动手隐秘,没叫外人得知,我也是查了许久才查清。后来见我和我小叔把姜家撑了下来,严老爷子才罢休。”
“你们姜家和严家当年可是世交!见你们有难,严老爷子不扶持一把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施嘉志不由心生感慨,“难怪后来你们姜家和严家的交情日益寡淡,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爷爷不在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我说:“所以我这次对严家出手,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严家能不能看出来……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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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就轮到来宾上香了,我和施嘉志混在人群之中,不再言语。
周围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偶然还能听到一两声抽泣声。
严老爷子的一个孙子不知怎地,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闹出来的动静引得不少人侧目。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保姆似的女人急匆匆地赶过来,把小孩给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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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香,我转头往跪在遗照前的严家后辈们看了一眼,在里面看到了严之哲。
他是严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按照当地的规矩,葬礼上要行跪拜大礼。
他的神情没见多少悲伤,看起来很是不耐,连磕头的样子都敷衍极了。
目光看向严老爷子的遗照,甚至带了几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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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爷子生前就立好了遗嘱。”施嘉志凑过来,又往周围看了看,见没人关注这边,才接着说,“严家那些股份,严之哲可是一点都没分到,也不知严老爷子怎么想的,平日最宠爱的小儿子,却只给了其他不动产和钱财,最关键的股份全给了其他儿子。”
我挑眉:“施总神通广大,这都能知道?”
施嘉志瞥了我一眼:“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我说:“我当然早就知道了。”
施嘉志哼哼笑了两声,又想起这是在葬礼上,忙掩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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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是有能力的人,凭着这些钱,多少也能创出一番业绩来。”
施嘉志不屑地说:“你看那严之哲像是有什么才能的?他在娱乐圈的那个小公司,如今早就无人问津了,能有什么业绩。”
我又说:“就算只是些钱财,只要不去吸.毒,也足够严之哲挥霍一辈子了。”
“这倒是。”施嘉志赞同道,“不过严之哲怕是不这么想,他平时被严老爷子宠得有些过头了,无法无天的,遗嘱公布时,还不相信严老爷子一点股份都没给他,非要说这份遗嘱是假的,是他那几个哥哥伪造的,闹了好大一场,把他们那点兄弟情分都给磨没了。”
我想了想,说:“严老爷子对这小儿子也算上心了,不给他股份,是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拿了股份,反而容易栽进严家的争斗里,最后什么都保不住。公司的股份给其他儿子,他手里的不动产和钱财全给小儿子,他的哥哥们心里也不会不平衡。这样既能让小儿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防着他被人算计。严老爷子煞费苦心,可惜严之哲怕是不会领情了。”
我淡淡地道:“他要是能领会地到严老爷子的深意,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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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施嘉志又闲聊两句,不一会儿,就有相熟的人过来搭话。
等陆陆续续地上完香,就有不少人起身告辞了。
严家准备了晚饭,不过我和施嘉志都没打算留下来吃饭,等来宾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跟着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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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给孙助理打了个电话。
孙助理说:“严老爷子将股份分别给了他的几个儿子,每人持有的股份并不算多,但合在一起依旧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严老爷子本是希望几个儿子能齐心合力,只是……”
他轻笑两声,又说:“只是已经有人决定高价将股份转让给我们,过不了多久,公司的控制权就要转移了。”
我问:“就没人起疑心?”
孙助理说:“没有,严老爷子生前,我们就开始动作了,他们没有防范,现在严家动荡得很,就有心里有疑惑,也想不到会有人持有更高比例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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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心绪万千。
严老爷子生前雷厉风行,以同样的手段吞并过不少企业,万万没想到,他的几个儿子,连他的一点手段都没学到。
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破。
虎父生了个犬子,又不愿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只能生生看着自家公司易主。
也不知他若地下有灵,会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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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去律师事务所实习了一段时间,跟着一个姓易的执业律师学习。
看出他能力强,易律师也不单单让他像其他实习生一样干些打杂的活,有什么简单的案件就叫上他一起跟着学习处理。
到了出庭时,易律师也给他写了份申请书,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带着他一起出庭。
虽然在法庭上只能记录,并不能提辩护人发言,但许知年依旧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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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学校里也参加过一些模拟法庭,但要上真正的法庭了,还是非常激动。”他有些兴奋地道,“姜先生,对法学生而言,法庭真的是非常神圣、肃穆的场合。”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问:“这么开心?”
许知年点了点头:“当然!”
出庭需要着正装,许知年还没有律师袍,只能穿黑色的西装。
衣帽间也有西装,大多数都是我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以前我给他挑的西装,摸了摸,又说:“料子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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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也不行?”我挑眉问他。
许知年嘟囔道:“看起来不像是我一个实习生能穿得起的。”
然后他就拉着我,开始将他在律师事务所的遭遇。
“姜先生你不知道,他们都说新来的实习生非富即贵,一身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个小少爷,有人看到有专门的司机来接我下班,以为我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许知年说,“我无意间听他们议论过好多次,还有人拐弯抹角地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好奇:“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许知年说:“我当然实话实说,说我父母双亡。”
我又问:“然后呢?”
许知年叹了口气,说:“然后没过两天,我就听他们换了个说法,说我是个父母亡故,继承了家里千万财产的富二代。”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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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庭当天一大早,继承了家里千万财产的富二代许知年发现自己不会系领带,来找我求助。
他穿了一身纯黑色的小西装,因为生得好看,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太老气,反而有种小王子般的精致感。
这会儿他微微低头,看着凌乱的领带,神情有些无助。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说:“不会系?”
他点了点头:“姜先生教我?”
我靠近了些,帮他打了次领带,问他:“会了没?”
许知年犹豫道:“应该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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