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家南狮,师哥师弟
“没钱,房子是租的。”蒋白仍旧背向他,浴室热,他也脱了T恤,肩膀果不其然深度淤青了,“你离那只猫远点,它不可爱也不认人。”
说完,门外响起一阵挠门声,大王喵呜喵呜在抗议。
伏城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捂住重要部位。“师哥,我能不能冲澡啊?我不喜欢浑身弄湿。”
“不行。”蒋白稍稍偏头,看他一条腿,“自己进去泡着,水温正好。”
“那你先出去,我尿尿,尿完再进浴缸。”浴缸充满雪白泡泡,伏城改变主意了,想进去玩儿水。
“为什么要我出去?”蒋白慢慢转过来,“你师哥能给你洗澡,换人就不行了?”
伏城捂住小核桃快速摇头。“行,行,师哥你别冲动。”
“我从来不冲动。”蒋白让出地方,掀开雪白的马桶盖,“我吹哨,你动作快点。”
挠门声更大了,大王跳起来够门把手,准备开门救主人。
第36章 洗猫!
门把被猫跳起来挠着可是门没开, 伏城用了半分钟思考师哥这句话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你当时磕着脑袋的时候……”伏城试探,“没磕坏吧?”
蒋白光明磊落的样子。“磕坏了,我说过我失忆了, 面部神经也有问题。”
“不是。”伏城把小核桃往手里藏, “没磕傻吧?测过智商吗?”
蒋白把人捏过来, 低头是一对儿腰窝,腰上有肌肉才显出它好看,太瘦了反而不明显。“没磕傻。”
“不会吧?”伏城站好了,腿后还是两条腿, 不相信,坚决不相信。师哥一定磕傻了, 脑袋出了很大问题。
蒋白拍了他手背一下。“给我啊。”
“给你?”伏城第一次听到如此无理的要求, 师哥磕了一次脑袋,怎么人情世故都磕不懂了呢?
“对。”蒋白不觉得什么。
“这两颗本来就是我的,什么叫给你?”伏城又开始瞎扑腾, 跺着脚往后跑,捏回来再站好又想占这个大便宜,“再说……给你了,你帮我扶着吗?”
蒋白想了想。“你师哥也帮你扶?”
“扶啊!”伏城灵光一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两只手一起扶着。”
两个腰窝能盛水了, 蒋白不想看。“松手,我帮你扶。”
妈个鸡,还有这种好事?伏城在犹豫中松开了,两手往后一抓,攥紧正山校裤的薄布料准备好占便宜。
“对准了。”蒋白没想歪,像学一样普通技能, 认真且注意力集中,“用吹哨么?”
伏城深呼吸,师哥以前笑着说这句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面瘫了再说这句话,感觉不一样,让人挺激动的。不过你学就学吧,手劲儿能不能别这么大?盘下来你当文玩核桃?还是想给我做绝育?
没做绝育手术的猫在奋力挠门板。
“老子酝酿酝酿。”伏城很后悔,恨不得钻进马桶被水冲走,揪着师哥大腿外侧肌肉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这便宜我不占了。”
蒋白皱着眉,思考哪个步骤没做对。“等我一下。”他松开了,去关灯,留下光亮微弱的夜灯。再重新抓起来。
伏城想磕后悔药。脖子边有热气,两人处于一个难以启齿的尴尬站姿。回头就是鼻尖撞鼻尖。
“不行,我尿不出来。”大王在门外嗷嗷叫,挠门声仿佛挠心,伏城巴不得自己马上屁滚尿流。
肚脐周边一层汗。
就差最后一努力,开闸放水,伏城试了试:“不行不行,还是我自己……”
耳边一声吹哨声,很轻很轻吹进耳道深处。伏城下意识捏师哥大腿,真硬,真是20斤沙袋练出来的大狮尾,想坐上去试试能不能经得住自己。哨声熟悉又不熟悉,去深圳之前师哥刚好变声期,哑得不行,没想到变声期过了,声音这么沉。
“!”
完事之后,还被甩了甩,师哥扭身去开灯了,伏城摁冲水键,一脚跨进浴缸趴进热水,小臂扒住扶手,探着头看师哥拿莲蓬头冲。
水哗哗流,从地漏流出去,地上、马桶盖、瓷砖墙恢复雪白。
尿一地,没脸见人,还被榨核桃露了。伏城脸如火烧,那地方刚榨完又被热水烫得不行,可坚决不翻身,说什么都不翻身。师哥脑袋果然有问题,以前他不玩儿核桃!
大王还在抓门,蒋白知道它会开,干脆锁上了,打开换气,单手拎一把矮凳过来,坐在浴缸边挤洗发露。
自己看过爸妈给大王洗澡。
应该差不多。蒋白勾勾手指:“头,伸过来。”
伏城不喜欢被弄湿,随时准备炸妈的劲儿又来了。“不伸,你他妈没安好心,你玩儿我几把。”
“你师哥才没安好心。”蒋白任他张牙舞爪,“我帮你洗头。”
“真的啊?”伏城靠过去,脑袋落在师哥手里一通搓,慢慢不紧张了,戒备极强的表情逐渐淡去,很舒服地眯眼睛。
“有这么舒服么?”蒋白抿住嘴。看来洗猫不难。
“舒服,我可喜欢搓脑袋了。”伏城一脸欲言又止。“师哥,你盘我小核桃就算了,你……你洗手了吗?”
蒋白动作僵住。
大王在门外喵喵叫,格外烦躁。
“算了,反正都搓上了。我不嫌弃你手脏,你也别嫌弃我袜子脏。”伏城顶着一头泡沫往他手心里蹭,还自己动,“师哥,我脑袋特好搓吧?是不是特圆?”
“我没搓几下,感觉不出来。”蒋白起身洗手,回来继续搓。颅顶确实很圆,又高,剃小圆寸都比别人利落,露了脸又立体又漂亮。原以为这么短的发茬会很硬,没想到不刺手,只有一点毛扎扎的手感。
泡沫越搓越多,白色逐渐盖住黑色,只留下一张巴掌脸。蒋白再次用手比对,想把小下巴搁掌心里捏。
“头发为什么剃这么短?”蒋白用食指搓他脑门,留下一个红印。又搓了搓鼻梁,小猫脸都脏了。
伏城抓了一把白色泡泡。“因为狮头里闷。”
“能有多闷?”
“可闷了!”伏城攀住缸壁,手腕两圈捆过的擦伤,“下次我带你试试。舞狮表演还好说,练功最难受,脑袋全闷在里面。4岁之前我头发没这么短,师哥疼我,怕我起痱子,拿电推子帮我推了。”
“疼你?他会推么?”蒋白稍稍用力,把伏城往下压了压洗肩膀,“又淹不死你,下去。”
“不下,我不喜欢全身湿,湿了难受。”伏城在水里扑腾,屁股顶出水面,“头发真是师哥剃的。只不过他老把我剃秃,秃了就带我去买咸水冰棍。”
“傻逼。”蒋白往他后背撩水,腰窝躲在水下藏猫猫,“买不起别的了?”
“哪有那么多零花钱,师哥攒钱给我买。”伏城差点滑进去,奋力挣扎跪起来,“我贪凉,我爸怕我吹空调吹感冒,只开电风扇。我喊热,师哥就带我去小超市吹冷气,再给我买冰棍,搂着我慢慢吃,看我吃完再走。”
“所以超市一看他来买冰棍,就知道你又被剃秃了?”蒋白拿起莲蓬头。
伏城闭着眼,任他洗。“师哥剃圆寸可厉害了。”
“剃秃你还不容易。”蒋白站了起来,“我冲了,你别睁眼。”
伏城躲了一下。“师哥你别把洗发水冲我眼睛里……冲干净了吗?”
“没呢。”蒋白拿沐浴液,“现在起来,转个身。”
起来干什么?伏城也站起来,面向墙壁带起一串水。水顺肌肉纹理像山峦上的小河道,可大、小腿都有勒痕。“师哥,我想了想……你……”
“想我什么?”蒋白双手搓泡沫。洗猫了。
“你还是和胡一虎说取消切磋吧,不划算,要是真想切磋刀法,我陪你,我套路不错。”有点冷,伏城打了哆嗦,“真的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