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家南狮,师哥师弟
拉手了拉手了,伏城左手紧握,充分感受。师哥的手真硬啊,又烫,这样的手才能举自己。
“拉个手你这么高兴?”蒋白扭了下手腕,换成自己握他。
“早知道是拉手就多和你打几架。”伏城动着手指,甚至想来个十指交握,“师哥你气消了吧?下周末我去舞狮,你也去,你要是觉得高昂不行,我真不要他。”
下周末就去?蒋白使劲捏了捏他,伏城笑得正高兴,干净的左耳垂冲着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
“气还没消。”最后蒋白说,“不过我想好怎么消了。”
第49章 亲手摁个耳洞
1小时的拉手惩罚引来不少学生围观, 胡一虎向来只罚学生扎马步顺便练桩功,这回倒是新鲜了。
和打架对象手拉手,对这些好武的男生而言还不如扎马步呢, 身上累是一时的, 手拉手的膈应是半永久的。
伏城正在认真体验, 一会儿勾勾手指一会儿又热得五指张开,最后攥着师哥的食指摇啊摇。胡一虎时不时来监督,看两个学生的手拉得紧不紧,一看两人没松开, 便放下心去旁边指点学生了。
蒋白的左小臂在墙面横贴,掩盖上半脸。“能不能别摇了?”
“摇摇嘛, 反正也没事干。”伏城说。这时来了一个挺熟悉的人, 靠在墙上看他笑话。
“还真是拉上手了。”金丞笑得水瓶直晃。
“你他妈来干什么?找打?”伏城看他不好好穿衣服就起鸡皮疙瘩,习武之人一身正气,看他花里胡哨就想纠正。
金丞热得脖子发粉。“哥哥来看你怎么受罚, 看看这回还有没有人拎棍子?”
蒋白从胳膊上起来,右手一紧,被伏城牢牢攥住。
“你赶紧滚,我们不和傻子玩儿。”伏城看出来了,金丞就是来挑衅, 真动手才是上当,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你几月份生日?”
金丞笑着捏了捏伏城的脸。“哥哥明年7月份就18岁,小漂亮呢?”
“老子明年1月份18岁。”伏城把他手弹开,“还没我大呢就敢当哥,生日那么小就别逞能,丢人。”
金丞一愣, 没想到自己比一个高二的还小。这怎么办?这没法再继续变态了?不行,不能轻言放弃。
“咳,没你大照样当你哥哥,等着瞧。”金丞留下一句,转身走了。
1小时之后,手拉手惩罚完成了倒计时,胡一虎来验收成果:“你们两个想明白没有?”
“想明白了……”伏城恋恋不舍,妈个鸡,早知道正山惩罚这样舒服就多惹几次祸,实在不行揍揍金丞,再赖在师哥头上。
蒋白站直了说:“想明白了,以后团结同学,一视同仁,爱护学校公共财物。”
“嗯,不错。”胡一虎对惩罚效果十分满意,“早知道这道理,至于拉着手让全校笑话吗?特别是你!蒋白,全高中就数你爱动手!”
蒋白无话可说,是15岁的蒋白想要动手,和自己没关系。
“重德学生转过来,以后你们就是校友,同班,分不出高低主次!”胡一虎气势威严,“再有下次,我让你俩面对面抱几个小时,看你们还敢不敢!”
伏城笑得更开了,还有这种好事?来啊。
邱离和青让来接他们,听到胡一虎的高谈阔论和惩罚措施,纷纷露出迷之微笑。可以,正山的总教练亲手推cp,挺带劲。
惩罚结束,蒋白带着伏城、邱离和青让回去继续练功,大汇演不准备参加,但11月中旬和高三专业班有一场刀法切磋。这件事,或多或少牵扯着蒋白的精力。
套路班切磋不像散打或跆拳道,一对一定输赢,拼的是武术动作难度,更类似于表演赛。不过这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晚饭前,蒋白找了一个理由故意支开伏城,让他和邱离青让一起吃。离开学校,他先去静秀商场买了东西,然后走进一家药房。
“您好,需要买什么药?”
“酒精,棉签。”蒋白看着药品,“一次性橡胶手套。”
“手套要薄的还是厚的?”店员问,“酒精只有小瓶装,可以吗?”
蒋白点点头。“可以,手套要薄的。”
“好,请您稍等。”店员很快拿过来,“还需要什么吗?”
“没有了。”蒋白说,随即又改了口,“麻烦您再帮我拿一盒止疼片,最普通的止疼片。”
店员听完转身去拿,蒋白站在收银台外等着,突然兜里有了震动,震起来还不太习惯。
平时手机上交,早忘了在学校用手机是什么感觉。拿出“王的男人”,微信是目前唯一一个联系人发来的。
[猫王:师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快回来快回来]
蒋白一边掏钱包,一边回复“马上”。
吃完了晚饭,伏城先回班写作业,青让在,他和邱离抓紧时间请教学霸,重读一年高二,争取把数学基础再扎稳些。晚训之前师哥才回来,伏城摸着兜里的新手机,心里美得像偷了油的老鼠。
付雨都没用上情侣壳,自己先用上了,说到底师哥还是更疼自己。
几小时训练下来,武术生又累成满地躺倒的半尸体,回到宿舍躺了一地,满处哀嚎,谁也支棱不起来。
伏城也哀嚎,学武术真是自讨苦吃。“师哥,我今晚是不是没酸奶喝了?”
“胡一虎查得严,过几天再喝。”蒋白强撑着,不是不想躺,是宿舍地上没他的地方了。邱离和青让摞在一起,徐骏正给新手机下载游戏,他离开了墙,轻轻踹伏城的腿。
“起来。”蒋白勾勾手指。
伏城痛苦万分地坐起来。“起来干什么?师哥我腿筋疼,你给我揉揉。”
“一会儿再揉,起来。”蒋白拉他站起来,“现在我想消消气。”
消气?伏城糊里糊涂跟着师哥进了洗浴间。“你不会是……要打我吧?我会还手。”
“打你?真要打你就不挑这时候了。”蒋白翻出兜来,东西一样样往架子上放,“转过去。”
一开始伏城还没看懂,直到一根短粗的大头针拿出来。“我艹!”他要蹿出去,不得了了,师哥这个几把人发疯,要用针扎自己!
“回来。”蒋白堵着门,浴室本来就小,一个压着一个把伏城憋在墙角里,“知道我要干什么么?”
伏城脚跟都软了。“扎我。”
“扎你干什么?”蒋白困着他。
“扎我……屁股?你不是要消气吗?”伏城说,前胸贴在师哥胸口,是热,后背贴在瓷砖墙上,是凉,“自己人自己人,别下狠手。”
“我扎你屁股干什么?”蒋白板他肩膀,一转,让伏城背向自己,“给你摁个耳洞。”
耳洞?伏城往后看看。“早说啊,老子还以为……你他妈要用私刑了呢。不过……师哥你会扎吗?别给我弄疼了,上次……反正挺疼的。”
“上次是你师哥。”蒋白先洗手,又戴手套,再拧开酒精,用沾湿的棉签消毒伏城的左耳垂,“别动。”
酒精擦过耳骨,伏城抖了一下。“不行不行,我没心理准备,师哥你饶了我吧,明天,明天肯定让你扎。”
“今天明天都一样。”蒋白仔细消毒,“你师哥能给你摁右边的,我为什么不能摁左边?”
伏城哑口无言,几把人简直是逻辑大师。
“今天扎,下周周末就好了。”左耳完全消毒完毕,蒋白又开始消毒黄豆。
伏城背后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突然一个什么硬东西压上来,吓得他往旁边一躲。
“别乱动。”蒋白将他死死压住,“我还没扎呢。”
“那这是什、什么啊?”伏城不停想要转头,上一次被师哥摁耳洞也是这个姿势,结果自己疼得一躲,扎偏了。
蒋白也一身汗,比伏城的汗还多。拇指按压黄豆在伏城左耳垂上反复揉搓,专注压住同一点,仿佛是一场按摩,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