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佬的小夫郎
沈修竹扶着一个木棍,庄阳蹲在他脚下敲敲打打。
等葡萄架子的四个角都固定好了,已经过去1个小时了,庄阳蹲着在拼木板,沈修竹也凑过去蹲下。
小竹子蹲着,把两只手怀里放着,就着这个揣手手的姿势乖乖地盯着庄阳手上的动作,蹲了不到1分钟,他就觉得肚子紧绷绷的,不太舒服。
他像个小鸭子一样蹭了蹭脚,想要撇出一个大字蹲着,然后就感觉到屁股下面垫了一只脚,他歪头朝后向上看,看到庄邢宠溺的笑容。
沈修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放松的坐在哥哥脚背上,接着被庄邢扶了起来。
庄邢抚摸小竹子的肚皮,轻声问:“蹲着肚子不难受吗?”
沈修竹乖乖点头,说“嗯,哥哥谈什么事情啊?”
“堂哥想来咱们公司帮忙。走吧,去游泳。”庄邢蹲下去给沈修竹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尘。
沈修竹抿着嘴偷偷笑,他喜欢哥哥说‘咱们’。
阿姨在厨房收拾,李兰心顺手就擦了擦桌子,看他们要出去游泳,叮嘱孩子们道:“去室内的,别晒着,顾着点小竹子,别只顾自己玩。”
沈修竹原本心情就很好,此时更觉得阳光明媚,他笑嘻嘻的说:“嗯!谢谢姨!”
庄邢把手里的帽子扣到小竹子脑袋上,嘴里也答应着:“放心吧,妈。走了啊。”
李兰心微微笑了笑,收着抹布回了厨房。
等家里彻底清静下来,看报纸的庄建设佯装无意的问妻子,“李同志,看你这态度,是接受了?”
“庄邢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我也从没听说他喜欢谁过,如果他俩真的能过一辈子,我也放心,如果不能,我还不是怕小竹子难过?”李兰心走过去坐在丈夫身旁,叹了口气。
说白了,她就是害怕两个孩子是初心萌动,更何况两人还是这种社会抵触的情况。感情什么的,到底是要两人经历过岁月,方知情深。
沈修竹还是小孩子心性,她怕这孩子是因为没见识,等再大些,认识了这个世界,她怕这孩子会后悔。
庄邢作为她的大儿子,固然成熟颇有见识,但是从未谈及感情,她怕儿子还没有定下心来,到头来伤害到小竹子。
李兰心到底是长辈,思虑难免长远,再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没有想出一个完全的法子之前,她做不到给孩子们太多的希望。
“你呀,关心则乱,你就放他们自己生活。我庄家的男儿都是专一可靠着呢,骨子里沉淀下来的美德,你就把心放下来。”庄建设抖了抖报纸,说完继续看起新闻来。
李兰心侧头看丈夫,心里倒是肯定了这个美德。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我都认真看了,我的解释是,这就是主副CP之间的碰撞,不被主流社会认可的边缘组成家庭,不在乎他人想法过的幸福美满。被主流社会认可的组成家庭,太在乎外界的语言坎坷曲折。张丽丽一直是抗拒‘童养媳’‘劳改犯的女儿’‘吸霍山血的小表子’的,所以她和霍山之间,还有的磨。
最后,我们小竹笋不香吗?我已经尽量很少着墨副CP啦,呜呜……(下一章小竹笋就和大家见面了,男孕过程一笔带过)
第47章
霍山取了2500块钱,想了想,又多拿了500,凑了3000块钱,明天张丽丽就要去深圳了。
晚上,院子里的灯泡透着昏暗的光,霍山和张丽丽面对面坐着,灯光把两人的面容都照的柔和起来,既朦胧又美丽。
霍山把装着钱的信封递给张丽丽,“听说大城市物价高,经济特区估计更高,你拿着,别省。”
张丽丽接过来,捏了捏厚度,忙打开来看,这么多钱,她用不上的,她取了10张出来,剩下的又递了回去。
“我用不到,公司包吃住,我就带个车费就好了,到时候公司报销了,我再带回来。”
霍山又递了回去,说:“拿着花,城里人都会打扮,咱也别寒酸,叫人瞧不起。”
3000块钱塞在自己的怀里,张丽丽一时没说话,霍山也没好意思一直盯着姑娘家看,视线放在张丽丽坐着的椅子脚上。
两人都沉默,楼上霍母在问“是要喝水吗?”,应该是问张奶奶,自从张奶奶出了院回了家,霍母就和张奶奶睡一间屋子了,方便照顾老人家。
听到楼上的动静,张丽丽捏紧了手里的信封,她觉得无以为报霍山一家的恩情。
楼上霍母开了窗户,霍山赶紧说:“晚了,快去睡觉,明天早上我送你去码头。”
霍山对张丽丽发乎情止于理,他总觉得张丽丽还是初见时候14岁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即使已经18岁了,他还是觉得姑娘还小。
…………
陪了沈修竹一个月,7月份庄邢不得不出岛,他要去香港,和国际炒家们对抗新的一轮攻击。
1998年7月,索罗斯在这个期间囤积了大量的港币,将近2000亿元,建立了空仓账户,做空港币。
而此前,1997年东南亚国家已经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冲击,损失惨重。
庄邢在97年做多港币的账户基础上,又加建多仓,和港府并肩作战。
1998年8月13日,港府联合内地资金进入市场,庄邢买入了大量市场上国际炒家们抛售的期指合约,将恒指推到了7820点!
不惜成本的力挺恒指,将恒指抬高了600多点,已经远高于国际炒家们的沽空价格。
8月25日,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们开始平仓。
这一场港府和内地联手的战役,最终迫使国际炒家们承受不住,退却收场。恒生指数保住了,港府获得胜利。
政府资金成功撤出,并获利几十亿元。
庄邢也在做多港币这一项投资里,银河投资获得上亿的回报,身价翻了数倍。
……
深圳,张丽丽3个月的培训期到了尾声。这天营业结束,张丽丽在店长的注视下,开始结算今天的财务。
店长:“在这里备注一下吧,这样会更清晰一点。”
张丽丽点了点头说:“好的,店长。”
“哎呀,丽丽你真好,老实本分的,你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深圳多好呀,遍地都是黄金。”主管感叹,又说:“不像那个谁,让她做个什么,我给提个建议哦,反应大的要死,一开口就是理由,反正是不可能改的。”
被夸赞,张丽丽心里肯定是开花的,不过有一说一,添加的备注确实有些画蛇添足,但是谁让开口的是店长呢。
“留不了呀,公司的安排,我也没办法。”张丽丽只是回答店长前面的话。
其实张丽丽是心动的,她来到深圳,才嗅到自由的芬芳。这里没有人叫她‘童养媳’,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劳改犯的女儿’,这里更没有人知道她妈抛夫弃子不守妇道,当然也没有霍山的亲戚叫她‘小□□’。
同事都以为她家庭美满,生长在一个幸福健全的家庭里。
而在哥哥离开的这一小半年里,沈修竹被李兰心照顾的好好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此时已经是11月份,小竹笋也9个月了,沈修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也比一般女人怀胎9月的肚子要小很多。
他的小竹笋健康的在成长着,上一次去产检,单嘉树说孩子腿很长,沈修竹一方面高兴,他就喜欢像哥哥那么高的个子,可惜自己只有1米75。
还有一方面就是,孩子腿长,他太受罪了!
比如此时,屋外下着雨,院子里的绿色植物被雨冲洗,绿油油的满是生机。沈修竹坐在沙发上有些烦躁,昨天接到电话,哥哥应是今天回来,可是这么大的雨,他害怕路上耽搁,他太想哥哥了!
而小竹笋在他肚子里,仿佛感受到了爸爸的情绪,他使劲蹬着腿儿,沈修竹感觉孩子的脚在使劲儿蹬他的肋骨。
“嘶……”沈修竹忍不住轻呼。
李兰心刚下楼,听他动静赶紧过来,“怎么了?”
“他踢我。”沈修竹唉声叫唤。
李兰心轻轻抚摸他的肚子,哄着小孙子道:“乖啊,别踢你爸爸,等你出来,奶奶教你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