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
陈熠安闻言, 乖乖地给自己系上, “知道了, 梁怀。”
身边那人神情一顿, “你叫我什么?”
陈熠安眨巴了下眼睛, “梁怀啊, 你不是叫这个吗?”
梁怀偏头看他,语气有些危险,“你再叫一遍。”
前方恰好红灯, 汽车停稳, 出租车司机偷瞄了一眼他们俩。
陈熠安手扯着安全带, 撇撇嘴:“你还说我, 我也是刚才忽然发现的,你好像从来没叫我什么昵称啊, 总是陈熠安陈熠安这样叫大名, 感觉好生疏的呀, 但是和我亲近一点的都叫我安安, 为什么从来没听你叫过?”
梁怀摇头:“叫过别的。”
陈熠安回想了一下, “哪有!”
“你再仔细想想。”梁怀说。
陈熠安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真没有的……那你说说看。”
“现在?”梁怀看着他问。
陈熠安点点头:“嗯哼。”
“你确定?”梁怀扫了眼驾驶座上耳朵都写满了好奇的司机师傅。
他这样反问, 倒叫陈熠安有些犹豫了,其脑袋开始飞速思考,该不会是什么羞羞脸的昵称吧, 他红着脸回想了某些时刻,难道是那时候情绪太亢奋了,完全没听到?
他自己把自己搞好奇了,遂朝梁怀勾勾手指头,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悄悄告诉我。”
梁怀微笑着,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
“不是经常叫你——小狗、傻子么。”
陈熠安满心的期待,一下子岔了气,气愤地捶梁怀。
结果拳头被梁怀用手掌包住,“哦,刚才漏了个,还叫过你小迷糊。”
司机扑哧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熠安听到了,瞪了梁怀一眼,然后忿忿地戳了戳笼子里的狗头。
小丑狗躺在里面,歪着头,眼睛呆滞地看着陈熠安。
陈熠安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实在忍不住又乐了起来,“虽然你每次都只是追着路边的小公狗跑,但怕你哪天兽.性大发,雌雄不辨,再三决定,还是让你做了公公,希望你今后不要埋怨我们。”
小丑狗幽幽地看着,连“嗷呜”叫的力气都没有。
“静静,我听人说,猫猫狗狗做了绝育后,会显老,影响颜值,我瞅着就这么会儿,它好像还真的丑了,丑上加丑,你来瞧瞧看。”陈熠安拍了拍梁怀的肩膀。
小丑狗的眼神越发幽怨了。
梁怀跟着看了两眼:“我看还好,你可能是心理作用。对了,蛋黄最近的应激反应好像全部消失了,乓乓也早就不用哺乳喂养了,过两天我找个没课的日子,带蛋黄也去把绝育做了。”
陈熠安说“好”。
蛋黄被虐待的事,受到了学校多方的关注。
很多有爱心的同学知道蛋黄得了抑郁症,在闲暇之余,自发地来同它玩耍,慢慢地让它从那个阴影中走了出来。
大学城有很多流浪猫,因为没有限制地□□,繁衍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猫,一直这样恶性循环,也影响了整个大学城的生态。
陈熠安和梁怀最近也在做一些公益项目,筹集社会上的爱心资金,给大学城里的小动物做绝育。
半小时后,出租车稳稳停到陈家公馆的门口,二人下车。
梁怀把手里的笼子交给陈熠安,后者好笑地看着他,“你又不进去?”
他摸摸鼻子,“嗯。”
然后陈熠安笑得更大声了。
自从上次梁怀酒醒后,得知自己喝醉了,抱着陈父喊爸爸,蹲在陈母面前叫妈妈后,尴尬得早饭都没吃,九十度给二老鞠躬后拔腿就走了。
再之后除非过节,梁怀都不好意思进陈家的大门。
梁怀嘱咐道:“帮我和伯父伯母问好。”
陈熠安笑眼看着他。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一声招呼,“回来了啊。”
梁怀的表情僵了僵。
陈熠安回头唤了声, “哥?”
陈宗元给球球牵了个绳,仿佛才从外面溜了回来似的。他走到门口,佣人拉开门,从里面闪身出来,递过了块干净的、粉粉的绒布。
然后他接过,抱起球球,耐心给它擦脚。
余光瞥见梁怀有些僵硬的神色,内心哼了声。
看来脸皮还挺薄,喝醉了要强吻大舅哥的事倒一直记在心里,躲自己躲了好多次,这次终于让他给捉到了。
“进去坐吧。”陈宗元说。
陈熠安摆手,“哥,我们这次就是把狗子送回来住几天,不坐了,还有事。”
陈宗元瞥了眼笼子里的狗,蹙起眉头,怎么这么丑,“你这是把我这儿当什么小动物收容所了?下次还要送什么来?蛇?熊?”
陈熠安笑嘻嘻的,“这次是真住几天,等他恢复好了,就接走。”
毕竟是动了手术的,小丑狗得要人照顾两天,网吧多少有些不方便,老板刘鑫家刚生了小宝宝,也不方便带回去。
陈宗元本来满脸写着拒绝,结果怀里的球球朝小丑狗“喵~”了一声,有些好奇地伸出小爪爪,很新鲜的样子。
算了,就当给球球找个玩伴,“那你们送进来吧。”
见梁怀犹犹豫豫的,陈宗元道:“爸妈出去旅游了。”
梁怀的肩膀总算放松了些。
“不过爸妈说了,等他们这次回来,安排咱们两家人见一面,吃个饭。”陈宗元补充道。
梁怀微抿嘴唇,颔首,“是该见上一面。”
陈熠安的语气关心,“奶奶方便吗?要不就去你家里吃?”
陈宗元知道梁怀家里的情况,“也可以的。”
梁怀看向陈宗元,“谢谢哥。”
这近一年来,奶奶身体恢复得还行。毕竟年纪大了,只能靠着拐杖慢慢摸索,但在爷爷的鼓励下,她每天仍坚持运动一小会儿。
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去年过年的时候,还给陈熠安塞红包,包了好厚一个,比梁怀的还要厚。
三人刚踏进公馆内,管家就迎了上来,“大少爷,那个李家的父母刚才又来家门口闹了,被保安赶出去了。”
陈宗元面露不豫,“又来了?”
陈熠安和梁怀对视一眼,“是李良淮的父母么?”
这几天李良淮的案子就要开庭了,他父母问过律师量刑相关事宜后,到学校求过陈熠安,拜托他撤销对李良淮用毒品危害他人的控诉。
陈家的态度本是坚决不原谅。
但陈熠安看到在烈阳下,苦苦哀求他的老父亲老母亲两鬓已经泛白,泪眼婆娑地求他的原谅,那不顾全校人眼光,替儿子下跪的那种奋不顾身的样子……他心生了不忍。
他问过梁怀,该怎么办。
梁怀得知李良淮在陈熠安杯子里下过甲.基□□,也就是俗称的冰.毒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在陈家已经请了律师的情况下,又请了位律师。
态度和陈家一样,叫陈熠安坚决不放过。
当然,梁怀还是尊重陈熠安自己的决定。
李良淮本是第一次被警察抓获,按理说处以拘留并且罚款便会放回,但他已然成瘾,按照规定应该是送去社区戒毒,或者强制隔离戒毒。关键是他还贩毒,法律严惩这样的行为,律师根据他的贩毒数量,估计他会判处十五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加之他试图用毒品加害陈熠安,刑罚上的年限会再往上加。
他吸毒、贩毒,一切法律规定的,该他受到处罚,他一个也跑不了。
但陈熠安看到两位父母的年纪,在等待李良淮出来的十几年里,他们的晚年会是什么样的,他不禁这样想到。
李良淮在吸食毒品之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否也是父母倾尽心血,用心培养,一直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本是社会的栋梁,却因为一时的无法把控,毁了这一生。
所以陈熠安最后提出了一个条件,撤诉可以,李良淮所骗金额必须全部还清,再则他必须得到李良淮对包括徐唯在内所有受害者的道歉,真心实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