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败光死对头的家产
顾乐爽了。
很好,既然你求我,那我就出了叭。
刚好一把结束,他退出游戏,将手机揣好,“来了。”
这才哒哒哒地走过去开门,门一开,跟顾乐想象的一样,门外的盛枭焉哒哒的,像是沙漠里负重前行、还没水喝的旅人。
顾乐嘴角飞快地勾了一下,在盛枭抬头看过来时又迅速落下。
“你可以进去了。”顾乐尽量让自己正常。
大概是真的十分内急,盛枭一句话都没说就急匆匆地进去了。
在对方越过自己后,顾乐无声张嘴:哈哈哈哈哈哈。
边走边笑。
“顾、乐!!”厕所里忽然传出一声咆哮。
顾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虽然没搞明白哪里已露馅了,但这不妨碍他拔腿就跑。
一阵风的一直跑到房门口,顾乐正想逃离这危险地带,忽然又觉得出去了,跟先前一样,想要进来就困难了。
不行,不能出去。
盛枭见马桶盖盖着,便将盖子掀起来,谁知道伸手一摸,这盖子面上居然是热的。
有温度!
那肯定是坐久了才有温度。
坐在马桶盖上?熬时间?!哦,以那小兔崽子的尿性,如果有手机在身上,说不准还在这里玩游戏。
光是这么一想,盛枭就气得脑袋嗡嗡嗡响。不过在“上厕所”还是“出去抓人”这两项选择里,盛枭到底是选择了前者。
人有三急,解决完再说。
如果说,发现马桶盖上有余温的盛枭像一头暴怒的、但脖子上还戴着项圈的雄狮,那么等他从厕所出来,这头雄狮脖子上的项圈已被摘下。
“顾、乐!!”盛枭一出来就喊,锋利如鹰隼的眸子在房内扫一圈,但这一圈扫完,他并没有在房中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盛枭稍滞。
“这是出去了?刚刚有开门声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高大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嘟囔,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确定了。
刚顾着放水,又气在头上都忘记留意外头的动静。
盛枭挠挠头,想去看看门是不是虚掩着,看看顾乐是不是躲在外面。但还未走近,他脚步便是一顿,一双轮廓深邃的眸子精光大盛。
门上还挂着链子。
门栓还在,如果人出去了绝对不可能扣住。
盛枭嘴角一点一点地咧开,最后露出一个即将捕获猎物的得意笑容。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藏哪儿去了。”盛枭毫不收敛自己的脚步声,“你最好藏严实一些,别让我找着你,不然有你好看!”
躲起来的顾乐小心脏抖啊抖。
盛枭用力推开了柜子门,只见衣柜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衣架外什么也没有。
剑眉一挑,盛枭:“呦,没藏在衣柜里啊,不过也没关系,我迟早会找到你这小混蛋的。”
这房间要说非常大,那绝对说不上,房间里没什么遮挡物,柜子也少。
在又打开一个柜子,并且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后,盛枭摸了摸下巴。
那小兔崽子到哪儿去了?
盛枭将目光投向房间的小阳台,大步往那边走,但小阳台外空荡荡的,一眼可见桌子底下跟凳子后面都没啥人,而阳台边上又装着铁丝网,人更不可能跑出去。
胜券在握的表情凝固了,盛枭真感觉奇怪了。
人呢?
柜子里没有,阳台也没有,难道躲在窗帘里?
这么一想,盛枭又倒回房间里去扬了扬窗帘,然而窗帘里空空的,别说人影,鬼影都没一只。
盛枭:“......见鬼。”
那么大、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
不信邪的盛枭甚至进了厕所一趟,但厕所更加没有,于是进去又出来。
盛枭忽然将目光投向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大床,“我倒是忘了,你还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躲。”
他嚣张地笑着,甚至为了给自己造势,走出了六亲不认、无比响亮的步伐。
“我有火眼金睛,你无处可藏,顾乐你这小兔崽子死定了!”盛枭一个闪身上前,同迅速俯身、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
他在看床底。
在前一刻,盛枭肯定、一定、以及确定顾乐会藏在床底下。
“让我抓到就......”盛枭的话噎住,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了喉咙,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因为——
床底是空的,压根没人在。
盛枭瞳仁十级地震,他惊呆了。
那小兔崽子竟然还是不在?人究竟去哪儿了?他,聪明机智又谨慎的盛枭,居然找不到人,太失败了。
他极为挫败得往床上一坐,下个瞬间却感觉自己屁股下的被子好像有些不对劲,是触感不对,就好像......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盛枭一愣,不由将目光转到平铺开的雪白被子上。
第26章 第26根铁柱
盛枭将被子掀开,猝不及防的,一只脚腕骨精巧的脚露了出来。大概是感觉到外头的凉意,那只雪白的脚丫嗖地一下缩回被子里。
盛枭惊呆。
他满屋子找人,柜子找过了,阳台去过了,连床底也看过了,就是没找着,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躲在被子里。
房间的被子又蓬松又大张,顾乐身形瘦削,这躲在下面还真不显眼。
“好啊,原来你这小兔崽子在这里!”盛枭一个泰山压顶,整个人摁在被子上,把想要起身的顾乐重新压回床上。
被子底下传来闷声的嚎叫。
盛枭扯出一个冷酷无情的笑容,“我今天必须让你知道,有很多蠢事是不能做的。”
说着就上手,摁住被子下有一点点鼓起的一处,盛枭心里想:很好,他已经摁住这小兔崽子的头了,现在就得狠狠教训他!
隔着被子,盛枭一巴掌拍在上面,“整天搞事情,你就不能给我安分一天啊?”
被子下疯狂动。
盛枭又拍了一巴掌,“大家都是吃米饭长大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作精?”
“一天不是搞这个、就是搞那个,净给我惹事,真是欠教训。”盛枭再拍了一下。
忽然,被子另一边被扒了起来,有一个金毛小脑袋冒了出来,那头在被窝里钻过一轮的金发乱蓬蓬的,肉眼可见主人的羞恼与着急。
盛枭愣住。
他的目光像被牵上了纤绳,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下,缓缓从那颗金毛小脑袋,转移到他这会儿手上还按着的那处微微拱起处。
这个距离......
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顾乐炸毛,“士可杀,不可辱!你居然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没完!!”
当下,他当机立断地抄过旁边放着的大枕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前挥舞,“现在进入打地鼠环节!”
时间卡的刚刚好,这话刚落下,大枕头也落在了盛枭的脑袋上。
一声闷响。
盛枭被他这一下打懵了,顾乐咧嘴笑,完全是活在当下的洋洋得意,“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来!”
又一声闷响。
这下盛枭回神了,看见旁边还剩下一个大枕头,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拿。
顾乐也看到了,心头一紧,不能让敌人拥有武器。
他伸脚去踹,想把枕头踹到一边去,但慢了一步,枕头被盛枭拿走了。
盛枭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怒极反笑,锋利的五官在这一刻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即将饮血的猛兽,“今天不教训你,不把你这小兔崽子收拾得嗷嗷叫,我他妈就不姓盛!!”
顾乐感到一丝慌张,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伯母当然不姓盛,你这个傻子。”
盛枭一噎,决定不再哔哔了,直接抄着枕头上去。
事实证明,在运动这方面,顾乐的速度与敏捷占上风,而盛枭的力道更胜一筹。
属于——
顾乐打盛枭三下,盛枭才能不落空的反击一下。
五分钟后——
顾乐气喘吁吁,力气也没了,拿着大枕头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他说,“要不我们握手言和吧,战争真是件让人讨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