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昼边界
“别走。”谢景迟惊慌失措地叫他的名字,“别丢下我。”
秦深拉了拉他的嘴角。
如果是这种情况,他应该可以接受的吧?
“谁告诉你我要走的?”
在谢景迟彻底被自己的幻想压垮以前,秦深坐回到他的身边,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手臂环上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确保他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昨天晚上看谢景迟换衣服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谢景迟整个人都很纤细,尤其是腰,简直可以一只手环抱住。
两只手都被扣在身后,唯一能够倚靠的只有面前Alpha的身躯,谢景迟不太适应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别乱动。”秦深附在谢景迟耳边,“乱动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他的声音里透着忍耐过度的嘶哑,气息又热又烫,谢景迟颤抖了一下,身体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乖孩子。”秦深抚摸他的脸颊,从泛红眼眶到湿润的嘴唇,“别呼吸得那么快,慢一点,不然你会窒息的。”
“对,就是这样。”他引导着谢景迟放缓呼吸的节奏。
谢景迟睁着茫然的眼睛,听话地照他说的做。新鲜的空气流进肺部,让他没那么难受了一点。
当怀里的人不再发抖,秦深摸到了他的领口。要做标记的话,得先去掉这些多余的遮挡——他不喜欢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要有太多顾虑。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认真,每一步中间都留有足够的间隙,如同在等谢景迟受不了叫停似的磨人。
谢景迟没有焦距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先是下午他亲手系好的领结,再是衬衣的纽扣。
信息素的味道越发的甜腻勾人,发。情期的Omega会本能地依赖自己的Alpha,谢景迟没有叫停,很快秦深就把他脱得剩下单薄的衬衣和长裤。
大约是发。情期的缘故,谢景迟的皮肤比平时还要热还要软,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汗水,手掌覆在上面,像是陷落在欲望的沼泽里难以自拔。
秦深扫开后颈细碎的发尾,凭借记忆找到那一小块突起,慢慢地按了下去。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谢景迟瑟缩了一下,喉咙里流泻出细弱的喘息。
这里是Omega最脆弱、最敏感的器官之一。
一切引人堕落的源头就在这里,秦深凑上前去,嘴唇贴着在那一小块光滑细腻的皮肤厮磨,带得身下人又是一片战栗。
过去秦深始终有所克制,这是他第一次凭借自己的意识,在谢景迟面前卸下了伪装。
浓厚的Alpha的信息素再没有遮掩地压在了谢景迟的身上,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在里面。
玫瑰的味道淡去,被雪夜中的森林取而代之。
被折磨到神志恍惚的谢景迟仰着脸,本能地朝自己喜欢的味道靠近。
这是他喜欢的信息素,他被欲。念挤占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亲近这种气息,和拥有它的Alpha。
尖锐的犬齿陷进神经密布的皮肤里,不属于谢景迟的信息素被强制注入他的身体,带来的尖锐的痛楚顺着神经蔓延,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在血液里迸发开。
谢景迟的身体软成了一摊烂泥,如果不是有秦深扣在他后脑和腰上的手,他一定会融化消失在这个地方。他分不清自己是哭了还是没有,只知道身体里滚烫的热流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像狩猎结束的野兽,Alpha将属于自己的Omega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免得他在这种时候挣扎或是反抗伤害到自己。
两种信息素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就像这一刻的他们,纠缠、交融、密不可分。
Omega的身体就是这样忠于欲望和本能,一旦发育成熟就会尽可能地为结合还有标记创造条件。
对于临时标记这件事,谢景迟的身体比秦深想得还要接受良好。
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腺体,填补了谢景迟身体深处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比任何抑制剂都要有效,一直到一个完整清晰的临时标记形成,燃烧着的火焰终于被大雨熄灭。
完成标记的秦深看着自己的烙印,又低下头,将牙印边缘渗出的血液一点点舔掉。
在灰烬的余温中,谢景迟疲倦得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
“好了吗?”他的眼里一片朦朦的水雾,连说话的调子都比平时更软。
秦深稍微放开他一点,两个人四目相对,谢景迟的嘴唇分分合合,他却没怎么把他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这一刻他心里冒出了无数阴暗残忍的念头。
临时标记还不够,反正都成年了,在这里占有他得到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Alpha就是这样容易得寸进尺的生物。
血、还有信息素,这些他都肆意地品尝过了,现在他想要品尝这片嘴唇的味道,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谢景迟。”秦深叫了一声这个人的名字。
谢景迟抬起头。顺从、依赖还有渴求,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感情,他忍不住抬手遮挡了一下。
别这样看他。秦深蹭了下他的鼻尖,落在唇边的吻迟疑了一下,没有深入掠夺更多,即使他知道这个人的味道有多甜。
他克制亲在谢景迟的额角。
谢景迟昏昏沉沉的,并不太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身体没那么热了,还有他喜欢的味道也一直在。
某个地方不再发疯一样的空虚,他渴求的东西变成了另一样。
“是什么?”他靠在秦深的肩膀上喃喃地说着,“你的信息素是什么?”
秦深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意这个,“冰雪、薄荷和白松脂。”
“再多给我一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的话,“我想要。”
秦深的喉咙收缩了一下,他看到谢景迟后颈上新鲜的咬痕——已经不流血了,被咬出来的伤口边缘泛着红,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又凄惨。
“是你说你想要的。”
他低下头,没怎么犹豫地再度咬上那截细白的颈子。
谢景迟的手指不安分的挠在沙发皮革的接缝处,发出细碎的声响。
觉得这样的动静很烦人,秦深抓住那细长的手指,牢牢地攥在掌心里,于是剩下的只有微弱的喘气声。
标记已经形成,一次和两次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占有的程度。
秦深眼底的颜色变得很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好在他还没有失去全部的理智,在过量注入的信息素让谢景迟的身体重新变得热起来,他还是松了口。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秦深把他稍微放开一点,这样和他说道。
谢景迟的衣服和头发一样凌乱,敞开的衣领内,锁骨的凹陷处有一大片让人浮想联翩的阴影。
“结束了……啊。”他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好冷。”
腾不出手去把空调的温度再打高一点,秦深只有重新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第二次标记留下的痕迹和第一次的微妙地重叠在一起,现在谢景迟身上只能闻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病态的征服欲得到满足,剩下的只有满足感。
即使还有一些遗憾,可现有阶段他不能想得那么多。
至少此刻这个人是他的所有物。
“谢景迟,你在吗?”
外面的走廊上有人经过,是那位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曹助理。
“谢景迟,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最好不要耍小花招。”
而被叫到的人,谢景迟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秦深的怀里。
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秦深皱起眉,开始考虑用什么方法让外面的人闭嘴。
脚步声离这边越来越近,很快就停在了离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
“谢景迟,你在这里面吗?”
门锁转动了一下,秦深忽然想起自己满脑子都是要如何安抚那样的谢景迟,没有第一时间把房门锁上。
之后又出了那样的意外,更加没有时间回来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