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不能偏科吗?+番外(下)
忽然头顶被阴影笼罩,秋锒带几分疑惑睁开眼,刚才还晴空万里,哪来的云?
他一睁开眼“云”又不见了,强烈地光线刺地他眼泪直淌,但好歹的看清了来的不是什么云,是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毕夏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躺下,秋锒没想到他会来,看着他的动作起身在他身后扶了一把,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
毕夏躺下就没有说话,秋锒也没说,他们就那么静静躺着,躺在草地上,被青草的气息包围着,被微风包围着。
最后还是秋锒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和你一样。”
“我旷课来的。”
“嗯。”
“嗯?”秋锒侧过头看他,大学霸还有旷课的时候?
“我不需要。”
他是在说保送的事,别人说这话还有自大的嫌疑,但从毕夏口中说出来,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事实上也不会有人认为他需要一个保送。
“你也不需要。”毕夏又说。
秋锒扬起唇角翻了个身用胳膊支撑自身的重量,覆在他上方,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而来,他在毕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秋锒低声说:“你是来安慰我的啊?”
毕夏直视他的眼睛,但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无法聚焦,只好放弃,他说:“不是安慰。”
“陈述事实吗?”
“嗯。”
“可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秋锒故意说。
毕夏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安慰他,他说:“你只需要相信我。”
没有安慰,没有鼓舞,他依旧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却无端让人信服。
秋锒终于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亲着亲着蜻蜓点水就成了缠绵厮磨。
蓝天下,草地上,空旷的环境反而给了他们放肆的空间,老师,同学,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CAO场,只有风,只有空中偶尔掠过的鸟。
亲完了秋锒也没起来,不但不起来,还松了手,一下子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到了毕夏身上,带着些莫名的暗示意味,毕夏身体僵了僵,却也没有推开他。
秋锒就在他颈间笑,他们身体贴着身体,秋锒笑起来毕夏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震动。
他抬起头喊了一声:“夏夏……”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僵住了,他们的前方,不远处的工具房边站着一个带着凉帽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手上拿着小锄头,应该是园丁。
看秋锒的反应,毕夏大概猜到了这么回事,他就要扭过头去看,被秋锒一把按住:“别。”
“是谁?”
秋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要不你装睡吧,装作是我偷亲你,大爷看着刺激不小……”
毕夏自下而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秋锒就收声了,过了一会老实交代:“是园丁。”
“没事。”
毕夏推了推秋锒示意他起来,秋锒会意,站起来然后伸手拉起还躺在地上的男朋友。
毕夏站起身,秋锒才随手掸了掸身上的草屑,毕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仪容。
园丁老大爷目定口呆地看着他们,他倒不是觉得亲一亲有什么大不了,他只是个园丁,也不了解什么校规,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他当年这个年纪也已经定亲了。
他兀自站在原地纠结,尤其盯着毕夏看了许久,好看是好看,但怎么看都是个小后生啊,他又看秋锒,这个更不可能是女的了。
但他看到他们刚才躺在地上亲,男的跟男的?老大爷又开始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课他是老花眼,看远的没问题啊。
老大爷只是看看,也没说什么,他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那上去解释不解释都不是那么个事儿。
秋锒一瞬不瞬地盯着毕夏,看他一点一点摘下身上的草屑,然后抚平衣襟上的褶皱,轻轻咬了舌尖:“你这样子……”他思索片刻找到一个形容词:“真姓感。”
“我想看你穿衬衣,”然后脱掉。毕夏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很重,秋锒把后半句话咽进嘴里。
他自己也知道,最近有点不对,有点暴躁,暴躁的外在表现就是攻击姓很强,不是要想打架,而是想要占有,只针对毕夏。
或许是高考压力带来的,或许只是因为他喜欢毕夏,而春天到了。
据说油菜花开的季节是精神病的多发季节,秋锒漫不经心地想,油菜花不久是春讯吗?上次他放弃了,他的春天还得再等上两个月。
秋锒跺跺脚,裤子上的草屑随之落下,他指了指毕夏的头发:“你头上有草,我帮你摘。”
他也不等毕夏同意就帮他摘了,然后在他嘴角偷偷啾了一下,抚平心中的躁动,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毕夏说:“还有七十天。”
下课铃响起,第四节 会有班级到CAO场上体育课,高考在即,他们逃一节课老师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回去该有人来找了。
秋锒一路送毕夏回教室才掉头往楼下走,上官陆元已经等他很久了。
原本他们是一起去报告厅开会的,走着走着毕夏忽然跟他说不去了。
上官陆元一头雾水:“不去?那你回去上课?”
“不是。”说完毕夏就匆匆离开。
上官陆元第一次干这种帮同学打掩护的事儿还挺新奇,在签到表上给毕签了名,可惜他忘了,校领导就没有不认识毕夏的。
原本只需要说他没有保送的想法,不参加会议,这就没问题了,反正任课老师那边也不会来问到底是不是在开会,然而他这个名一签,张主任一看,人不在,立刻就穿帮了。
上官陆元急中生智,主动承认错误,说:“我看毕夏还不来,怕他过来得晚,不方便签,先给他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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