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了我的情敌ABO
他怎么会知道,这孙子根本没告诉他。傅泽沛此时才迟迟打开微信,划拉了半天,看见淹没在一堆消息里的方嘉年的消息。
【去找我家宝贝了,放学你们不用等我。】
时间是两个半小时以前。
傅泽沛整整两个自习课都被刘育国的那把钥匙弄得心神不宁,握在手里攥得生疼,压根没看消息。
“诶,方哥呢?”张沃终于舍得从厕所出来了。
傅泽沛心里不爽,怎么他交的朋友都是重色轻友的:“约会去了。”
张沃了然“哦”了声,看见祁鹤,还想着跟别人打赌的事:“要不咱们三个一起走?。”
他跟着他那做生意的爸学精了,最会攀关系,才见了几面哥就喊上了。
傅泽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行吧。”
三人一起走,张沃话多,跟机关枪似的嘚嘚个不停,跟祁鹤说一句,跟傅泽沛说两句。他自知还没跟人家混熟,不好问性向的事,就聊点有的没的。
傅泽沛被烦了一路,耳朵起茧。出了校门右转有家药店,张沃突然停住,想起什么:“我得进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傅泽沛以为他生病了。
张沃故作低调说:“抑制剂!”
“抑制剂?”傅泽沛上下打量他,“你一个beta买什么抑制剂啊?难不成……你二次分化了!”
张沃:“我爸是个B,我妈也是B,我分化一百次也是个B!给乔月买的。”
乔月就是那晚他勾搭上的omega,一个留着黑长直发,喜欢扎高马尾的女生。好像是艺术班的,傅泽沛没见过,不过光这两天,张沃就在他耳边叨叨了上百次。
进去一趟,回来张沃手里拿了两瓶抑制喷雾。
每个AO都会随身常备几瓶抑制药物,有的是喷雾,有的是抑制剂,喷雾方便,但抑制没针剂长效。傅泽沛作为一个omega,却极度缺乏作为omega的自我修养,从来不带。
从十六岁后,就有了进入发|情|期的可能,不过大多数人在成年后才会进入真正的发|情|期。为了以防万一,唐思捷早两年就塞给了他两瓶抑制剂,放到过期也没用上。
医生预测他跟beta一样,应该没有发|情期,傅泽沛迷信医生的话,天不怕地不怕。
“泽哥,帮我拿一下。”张沃把喷雾给他,拉开书包拉链要装进去。
傅泽沛看着手中的两个小瓶,觉得哪里不太对:“你买alpha的抑制喷雾干嘛?买错了吧,赶紧换了去。”
张沃却不,塞进书包里,冲他嘿嘿一笑:“我就是要买alpha的。”
“你谈了个A?”傅泽沛瞳孔震惊,他知道张沃是个不折不扣的o性恋。
“泽哥,没谈过恋爱不懂了吧?我就是要给月月买alpha的抑制剂,万一有哪个发了情不长眼的A骚扰她呢。”
傅泽沛被戳中心窝,他觉得张沃说得有道理,作为个不称职的omega,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碰上不长眼的人,他都是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的。
两秒过后,他瞥见祁鹤正盯着他,眼神意味深长,忽然抓住重点,心虚又理直气壮:“谁说我没谈过恋爱!”
“是吗泽哥,怎么没听你说过?”张沃问。
祁鹤还在看着他,盯得傅泽沛心里发虚,匆忙移开视线:“初三。”
“你竟然没告诉过我!”张沃嫌他不够仗义,“也是omega?改天给我分享点经验,咱们o性恋要其利断金,坚决不能让A垄断市场!”
傅泽沛没说话,怕他多问,找回面子就行了,太装B就算了。他们继续走着,在一旁始终没话说的祁鹤忽然问:“你是O性恋?”
张沃以为跟他说话呢,热情回复:“是啊。”
半天没等到后话,抬头才看见祁鹤正盯着傅泽沛。原来不是问他,可他泽哥好像没听见,张沃帮着解释:“泽哥也喜欢omega。”
“嗯。”傅泽沛踢着脚边的小石头,没抬头。
他该是知道的,他还跟自己抢omega来着,从幼儿园到初中!也不知道现在装什么不熟。傅泽沛做人一向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也不知怎么现在祁鹤一问,他就心里发虚。
一路祁鹤没再说话,脸色有些沉。
第11章 好不矜持
转角书店,张沃要跟他们分开,各走各的路。
临走前,张沃把他拉到一边,嘀嘀咕咕:“泽哥,你俩一个初中的,好套近乎,帮我问问。”
傅泽沛不想管这事:“你让我问他性别还行,问性向不合适吧?”
“性别还用得着你问?人家自己都说了,男beta,如假包换!”张沃想了想,一下狠心说,“这样,赢了钱分你一半。”
一拍巴掌,傅泽沛:“成交!”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赢钱的快|感。
就这么答应了张沃,虽然没说,但傅泽沛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张沃和岑南都猜对了,祁鹤就是个o性恋。
这件事在他小学就知道了,随着自己一个个喜欢的omega被祁鹤接二连三截胡,他就知道了。但祁鹤很狡猾,从没真的跟谁谈过恋爱,又让他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那方面冷淡。
于是他在o性恋和性冷淡这两个选项中,徘徊不定。总不能直接问祁鹤,喂,你是不是个性冷淡?
这么干不礼貌。
傅泽沛正考虑怎么开口礼貌点,就感觉一双手用力将自己往后拽了下,他几乎是跌在了一个人的怀里,那是祁鹤。
“看路!”祁鹤猛地拽住他,一辆摩托疾驰而过,“小心点车。”
他抬头一看,前面是红灯。
祁鹤还呈现着一个半揽着他腰的姿势,傅泽沛贴得他胸口很近,隐约能听见急促的心跳声。
他连忙站好,说了声谢谢。风一吹,隔着校服被摸过的地方有些发烫。
“今天老刘说给我补习的事,你不用当真,他就是心血来潮。”傅泽沛将无处安放的手放进校服口袋,又摸到口袋里那把钥匙,“他还让我上补习班呢。”
祁鹤一皱眉:“补习班?”
“对啊。”傅泽沛估计老刘没有让祁鹤补课,毕竟是第一,已经没多少上升空间了,“他让我补习完全没必要,我也没想再上升。”
“那年级第一呢?”
“什么?”傅泽沛转头看他,“年纪第一现在不是你么?”
祁鹤:“我是说,你不是要考第一?”
经他这么一提醒,傅泽沛想起来了,他还跟老刘堵着气呢。不蒸馒头争口气,考不到第一,考个第二也总可以。
其实在这么考试制度下,排名并没多重要,重要的是分数。换句话说,每个人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自己。
只有一次比一次分数高,最后的综合成绩才可能成为顶尖大学的入场券,否则拿个虚有其名没有成绩的第一,也没多大意义。
但他这个人虚荣心强,就想拿个第一。
尤其在这种被老刘激着,竞争对手还是祁鹤的情况下,他更想了。
就像张沃跟岑楠那个无聊的赌,重要的不是赌注,而是输赢。
从概率上讲,傅泽沛老赢,因为他稳稳占住了前五的位子,次次考试发挥稳定。但在排名上,他还没拿过第一。
谁让从小他就跟祁鹤这家伙在一个班,有他的地方就有祁鹤在,总是被压一头。
傅泽沛自信过头,如果没有意外,他觉得自己努力一下还是能考到第一的。可惜意外出现了,就是祁鹤。
于是他转过身看向祁鹤,扬起嘴角,双眼弯起,像一道虹:“是啊,我想考第一,你让让我呗?”
祁鹤一愣,接着空气里弥漫起细微的雨后花香。
傅泽沛不明所以,吸着鼻子嗅了几下,看见路旁那簇开得正盛的不知名的花:“这花好香。”
“嗯。”
“这是什么花啊……”他嘟囔着,还想凑近去闻,被祁鹤捏住了校服领子,“快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