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了我的情敌ABO
许是前一天太累,睡得太晚,第二天傅泽沛老毛病又犯了,开始赖床,毕竟在起床这方面,他一直没什么自觉性。
他知道要考试,可身子沉得无法动弹,眼皮如同被胶水粘在一起。在关掉了第二个闹钟之后,还想争分夺秒多睡两分钟。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昨晚到现在,此时闭上眼还能继续梦。梦里有祁鹤,还有一些他的初中同学,情节乱七八糟的,但他只记住了祁鹤。
早晨祁鹤照例在楼下等他,他估计今天傅泽沛要晚起,特意晚来了几分钟。
唐思捷都替儿子不好意思,次次都让别人等:“又还没起床呢,我上去叫他。”
“没事,八点半才开始考试,比平时上课时间晚,让他多睡会儿吧。”祁鹤说。
唐思捷看了眼时间:“那等下你上去叫他,我要去机场接个客户,现在得赶快走了。”
祁鹤点头。
因为考试时间比上课要晚,傅泽沛得以多睡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闹钟早被在睡梦中关闭,祁鹤不得不叫醒他。
“起床了。”
傅泽沛不悦地颤了颤纤长的睫毛,推开骚扰他的手。
祁鹤无奈地挠他的手心:“西西?”
直到这一声,傅泽沛才有点意识,从梦境中逐渐脱离,意识到那声西西不是梦里的祁鹤叫的,而是现实中的祁鹤,然后猛地惊醒。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他有起床气,语气本来是该很凶的,可是刚睡醒,鼻音浓重,不自觉加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祁鹤如实说:“你昨天睡觉根本没锁门。”
“啊?”
他粗心大意也不是第一次了,祁鹤已经习惯,何况昨天傅泽沛一定是困到至极。
“快起床吧,考试不能迟到。”
“嗯。”傅泽沛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昨天不是裸睡。他握住祁鹤的一根指头,声音懒懒的,“你拉我起来。”
祁鹤伸手将他拉起,问:“用不用再给个早安吻?”
“!”不用了。
虽然他特别特别愿意,但是还没打算进展这么快。而且万一一发不可收拾,考试就全泡汤了,他跟祁鹤都只能得零蛋。
祁鹤成功把他吓清醒,目的达到。
“几点了?”
刚问完,手机闹铃就响了,是他定的最后一个闹钟。其实他原本就计划这时候起床,结果忘了关之前的闹钟,导致睡眠全乱。
“七点半。洗漱吃饭用半个小时,八点二十之前到教室。”祁鹤说。
傅泽沛懵懵地点头,然后想:男朋友的第三个好处,是人体闹钟吗?
第37章 危机感
“我刚才梦见你了。”
路上,傅泽沛对他说:“现在能告诉我你上次的分数了吗?”
两人走得很近,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手背偶尔触碰摩擦,这让他在心里偷偷喜悦。
祁鹤问:“梦见我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好多初中同学在山上露营,然后下了很大的雨。对,还有方嘉年他们……”
一个梦里钻进去那么多人,看来他也没有很特别。祁鹤想了想说:“我比较好奇,你上次梦见了什么。”
“上次?”
上次……就那什么,咳,少儿不宜。
不过祁鹤怎么知道上次自己梦见他了?
傅泽沛嘴硬:“上次才没有,谁说我梦见你了?你哪有那么闲,天天往我梦里钻……”
祁鹤笑着看他:“可是我那天特别闲,你能告诉我我去你梦里做什么了吗?”
想起那天的梦,傅泽沛还是很不好意思,毕竟他纯情了这么多年,现实里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在梦里跟暗恋对象亲亲爱爱了,暗恋对象还要让他说出来。
只不过现在性质发生了小小的变化,暗恋两个字可以去掉。
“就,就亲我了……”傅泽沛红着脸,“还咬了我的腺体,标记了我。”
祁鹤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傅泽沛做的是个春|梦。
“我都说了,你快告诉我分数!”见他盯着自己,傅泽沛赶紧转移话题。
祁鹤停下脚步,握起他的手,顺着手心平稳的纹路写了一个数字。
“!”
傅泽沛惊得连话都忘了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时间忽略了自己还握着他的手。
他男朋友还是人吗?!
别是个智能AI吧?
“711?”傅泽沛被祁鹤拉着手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回过神,“这分数也太变态了。”
他没记错的话,上次他们学校全年级第一是682,而他这个第五名只有676,跟另外一人并列。
这么一算,他被祁鹤拉开了将近四十分!
“上次考试题比较简单。”祁鹤非常淡然,“按照出题规律,这次应该难一点。”
这次的试题确实比上次要难,昨天考前三场时傅泽沛就感觉到了。但就是上次“简单”的题目,他也离700还差很远。
他想到祁鹤分数变态,也没想到会这么变态!
傅泽沛想了想问:“那你为什么转回来呀?明明你原来的学校更好,连着两年省高考状元都是你们学校出的。”
祁鹤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这种可能傅泽沛没有想过,他还没有自恋到以为祁鹤会为了他转学,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祁鹤的眼睛告诉他,他就是为了他回来的。
想到这点,傅泽沛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现在这个学校的环境肯定没有你原来的学校严格,上次考试的最高分都没过700,你可不能松懈。”他非常认真地跟祁鹤说,“我会在后面追着你。”
追上是无望了,当个小尾巴还是可以的。
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祁鹤旁若无人牵过他的手:“好。”
下午五点,一声铃响结束了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试。学生们脑袋里紧绷的弦暂时放松,争相跑出考场。
考试座位是随机排的,傅泽沛没跟任何熟人分到一个考场,考试结束后在楼梯口等他们。
“泽哥!”张沃考场跟他同一层,最先出来,“我这回稳了啊,外语卷子上好几个单词都眼熟,作文都写满了,怎么着也能蒙个六十分,及格没问题!”
“张沃?”
“啊?”
傅泽沛说:“你不会不知道满分一百五吧?”
“……”张沃被他说得有点懵,“那多少及格?”
“九十。”
张沃背过去暗骂了声靠。
过了几秒钟,他又想通了:“没事,反正我爸又不知道满分多少,当成六十及格就行,差不了多少分!方哥他们怎么还没下来呢,我都订好包厢了,等下唱歌去。”
傅泽沛背着书包靠在墙上:“通宵?”
“对啊,这不是老惯例吗?不是唱歌就是去网吧包夜。”当初这点子是张沃想的,他也是为了让傅泽沛考完试好好放松放松,“哎我说,咱们下回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每回都是这两个。”
傅泽沛也觉得没意思了:“行,下回玩剧本杀。”
张沃想了想:“要不还是唱歌吧,玩剧本杀我这智商匹配不上啊。”
两人正说着,就见方嘉年和祁鹤从楼上走下来。方嘉年连书包都没背,只带了准考证跟笔,祁鹤走在后面,穿过人群看了他一眼。
正巧,傅泽沛也在看着他。
考试前这几天他们两个都是单独行动,不是留在教室补习就是回家后一起复习,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对视。
那一秒很短,目光只有一霎的交接,却又很长,足够他在祁鹤眼睛里度过半个余生。
张沃定的是老地方,以前他们就固定四个人,钟洛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现在不一样了,每个都“拖家带口”,人数倍增,从小包换成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