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
“我只是怕你们喝太多不舒服。”
宋毅没理他,重新坐下又开始东拉西扯, 扯着扯着就扯到了这次论文被盗的事情, 肖恪端起酒杯敬了宋毅一杯:
“宋叔叔,这次的事情您费心费力了,谢谢!”
宋毅摆摆手:
“不用跟我说这些, 我喜欢你这小子,能为你做的我肯定会为你做,但是这家伙......”
宋毅看向江与别:“太烦人! ”
江与别:“...... 这件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翻个屁的篇!”宋毅直接炸了:“我告诉你江与别, 这件事不可能翻篇,这辈子都不可能,老子记你一辈子!”
江与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但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件事他做的的确有些亏欠宋毅。
肖恪看了一眼江与别,开口跟宋毅说:
“宋叔叔,您别怪我哥,他也是担心我,不过这件事他做的的确是欠考虑了,我也不赞成他退出娱乐圈。”
“他要不是为你,我早把他撕了。”宋毅说:“肖恪,你也别为他说话,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看清他是什么人了,我不可能再把鸡蛋放在他这一个篮子里,我打算要签新人了。”
江与别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打算签他十个八个的。”宋毅看着江与别:“然后让你负责带,你不是愿意发微博吗?那就先从微博开始,每天和这几个新人在微博上互动,带一波流量再说。”
江与别:“……”
这话江与别也就听听,也不是不相信宋毅不会签新人,而是更相信宋毅的懒。
他的懒不太允许他这么做。
不止江与别没信,就连肖恪也没信,笑了笑:
“签新人需要花费不少钱吧。”
“钱算什么?”宋毅轻哼一声:“你哥今天光买那个证据就花了200……”
“宋毅。”江与别提醒了一句,肖恪闻声看向江与别,微微笑着,但话却是对着宋毅说的:“200万吗?”
“恩。”宋毅是真的喝多了,不然不会连答应过江与别的事情都忘记,凑近肖恪,悄声的告诉他:“你哥不让我跟你说,说你问起的时候就说20万,但我觉得你不可能相信。”
肖恪看着江与别笑:
“的确是不怎么相信。”
江与别:“……”
肖恪又不是傻子,张雯既然是为钱才和李放在一起的,那么就不会因为20万就撕破脸卖了李放,那根本不符合逻辑。
宋毅还在啰哩啰嗦,江与别决定不再听这两个醉鬼说话,起身离开了餐厅,肖恪一直看着江与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笑了下,继续跟宋毅喝。
肖恪其实也有点晕,他本不想继续再喝,毕竟等下还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但是宋毅的确因为自己的事情跟江与别闹了别扭,两人刚和好,很需要一顿酒来冰释前嫌,但江与别胃不好不能喝,也便只能自己陪着。
又一瓶红酒见了底,宋毅说出口的话都需要费力才能听的清了,但是醉酒的人可能和醉酒的人比较能心灵相通,所以肖恪听的很清楚,他听到宋毅说:
“一开始老江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担心他会把你当成另一个人。”
肖恪模糊的意志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聚焦,看着宋毅:
“另一个人?”
“恩。”宋毅很笨拙的点了点头:“你难道从来不奇怪吗?奇怪江与别一个大明星,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照顾,你是真的那么与众不同?还是说江与别是个慈善家?”
肖恪没说话,看着宋毅。
“他的确做慈善,但要每个慈善都像对待你这么带在身边,别说这个房子了,整栋公寓都不够住的,无缘无故借你钱,在你打架进去派出所之后让你做了他家里的钟点工,看似他需要一个钟点工而你又恰好合适,但是这并不符合江与别的做事风格,他只是怕你像他弟弟一样走了弯路,想守着你,护着你罢了。”
“他有个弟弟?”
“恩。”宋毅提及这事儿便长长叹出一口气:“死了,在江与别面前死的,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和家里人闹翻都是因为这件事儿,你和他弟弟在某一方面很像,所以我才担心,我……”
接下来的话宋毅没说完,因为江与别回来了,宋毅可能也没有喝的太多,毕竟看到江与别出现之后就噤了声。
江与别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都还是湿的,在灯光下隐隐发着光,肖恪就那么看着他,笑的很浅。
江与别对他挑了挑眉,看着两人面前又空了一瓶的红酒:
“还喝吗?”
宋毅摆摆手:“再喝就吐了,不来了。”
“那去睡吧。”江与别说:“用我送你回房吗?”
“不用。”宋毅起了身,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但却拒绝江与别的搀扶:“我知道房间在哪儿,不用你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算做什么,现在我心情爽了,不耽误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便以S型的路线回了客房,江与别无奈的笑了下,转身看着肖恪,肖恪也在看自己,目光很柔和。
江与别走过去肖恪的身边,抬手捏了一下他因为醉酒而红彤彤的脸,问:
“难受吗?”
肖恪很迟缓的摇了摇头,没说话,继而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眉头也微微蹙起。
江与别以为他是喝醉了酒难受不想说话,也便没有勉强他,站在椅子身后抬手轻轻的为他按摩着头皮。
可能是觉得舒服,肖恪的嘴角扬了扬,江与别一直看着他,自然发现了这个变化,开口问了句:
“舒服?”
“嗯。”肖恪很轻的应了声。
江与别笑了笑,便继续为他按着,他其实从来没为谁做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别人来服务他,此时为肖恪轻轻捏着,倒也感觉不错,尤其是看到肖恪在自己的按摩下这么享受的表情。
江与别情不自禁的有点想歪,想到在某时某刻的时候肖恪会不会也这样,但是还没有具体到画面,肖恪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抬手将江与别的手从脑袋上拉了下来:
“别按了,手酸。”
“没事儿。”江与别说:“还可以按一会儿。”
“好多了。”肖恪抓着江与别的手不放,江与别也没再坚持,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江与别开口问他:“回房休息?”
肖恪笑了下,睁开眼看他:“主卧吗?”
“你要是想睡客卧,我也不会拦你。”
肖恪摇摇头:“拦我吧,我很听话的,你一拦我,我就不走了。”
这话说的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江与别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笑了下捏捏他的耳朵:
“起来了,回房间休息。”
肖恪点点头便起了身,或许是真的喝了太多,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江与别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
“怎么喝这么多?上次都没见你醉成这样。”
肖恪说不出话,头晕的厉害。
但继续在餐厅待着也不是办法,江与别只能将他大半的身体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缓缓往主卧走出。
到了卧室,江与别担心肖恪会像上次一样吐,便问他要不要去卫生间,肖恪却摇摇头说:
“不用。”
江与别便将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
“你这样子也别洗漱了,赶紧睡觉吧。”
江与别说完便准备回厨房给肖恪冲一杯蜂蜜水,但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肖恪抓住了手腕,江与别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回身看他:
“怎么了?”
肖恪仰着头看江与别,微微笑着,眼神很亮,他问江与别:“做吗?”
江与别实在是没有想到人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这件事,不像他,在起身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今晚原本计划达成的事了。
不是不能做,只是趁着小朋友喝醉酒做这事儿,江与别总觉得有点趁人之危,更何况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就算不讲究氛围浪漫,但至少也应该是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