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
肖恪抬眸看着江与别,可能是觉得江与别的话有意思,也可以是觉得他笨,有点想笑,却又因为不太习惯而一直忍着,嘴角都有些绷紧了。
江与别啧了一声:“想笑就笑,我又不会因为你笑我就扣你工资。”
肖恪最后也只是弯了弯唇角,开始削皮,江与别自发的去洗土豆,眼角的余光看到肖恪拿着削皮刀的手,白皙修长,是一个外科医生的手,却也很适合弹吉他,刚才这只手在拨弄琴弦的时候,同样也好看的夺目。
“什么时候学的吉他?”江与别问。
肖恪闻言一愣,看了江与别一眼,又重新削皮:“没学过。”
“没学过?”江与别讶异:“天才?”
“只是上过几节音乐课,高中的时候。”肖恪说。
只是上过几节音乐课就记谱子到现在?看来还是真的喜欢,即便不是梦想却也应该是第一爱好。
“以后喜欢的话可以进去弹,琴房我不怎么用,闲着也是浪费,你就当帮我保养那些乐器了吧。”
江与别的这句话刚刚说完,肖恪就看了过来,眼睛里有江与别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光亮:“你说真的?”
“当然。”江与别笑笑:“学也不一定能学会的,你是学霸不假,但不能样样学霸吧?让别人怎么活?所以随便玩,玩坏了算我的。”
肖恪直接忽略了江与别说自己不行的话,只记得了以后可以随便去弹琴的自由,所以整个人都变得有朝气了一些,说话的语气都有微微的上扬:
“你去客厅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马上就好。”
江与别有些忍俊不禁:
“这么开心啊?”
“有……有吗?”肖恪又恢复了常态,声音也降了下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太自然。
江与别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
“放轻松一点,别老把自己搞的死气沉沉的,你18岁不是81,活的快乐一点,忆苦思甜是好事,但是你已经离开之前的生活了,很大可能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所以没必要一直绷着,你这样也很难和同学好好相处吧?快乐一点才能更好融入集体。”
肖恪静默着没说话,大概是在思考江与别的话,江与别也没再说什么,迈步离开了,只是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他:
“学校有小姑娘追你吗?”
肖恪摇头:“没有。”
“多笑笑,马上就有了。”
——
江与别留肖恪一起吃饭,肖恪没有拒绝。
他们之间第一次这么平和的相处,没有明嘲暗讽,也没有暴跳如雷,各自面前摆着一份咖喱盖浇饭,江与别的这份还多了一份煎蛋,这让江与别觉得对面的小屁孩儿有点儿可爱。
“这个煎蛋是谢我让你来练琴的谢礼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用一个煎蛋当做谢礼未免有些太轻了,更何况还是江与别家里的蛋,肖恪没好意思承认,江与别却笑着道了谢:“谢了,你的煎蛋。”
江与别的确有点饿了,但再饿也依旧吃的慢条斯理,甚至在看到对面肖恪吃完速度依旧很快的时候还出声提醒了一下,肖恪抬眸看过来,明白了江与别的意思,也减缓了速度。
江与别微微一笑:
“以后都像今天这样,平和一点和周围的人相处。”
肖恪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江与别,重新低下头去,就在江与别以为肖恪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好。”
江与别一愣,随即笑了。
第18章
本来以为今天要吃方便面的江与别意外的吃到了好吃的咖喱,吃到一半才想起来给宋毅拍张照片去炫耀一下,肖恪听到‘咔嚓’一声的时候抬眸看了过来,江与别看也不看他:
“吃你的饭。”
确定不是在拍自己,肖恪也无所谓了,低下头重新吃饭,江与别跟宋毅闲扯两句之后也就懒得再回复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一个只能吃老坛酸菜方便面的处男保持起码的关爱。
放下手机准备好好吃饭的时候,江与别却发现肖恪在悄悄看自己,微微挑眉:
“有话跟我说?”
“没有。”被抓到的肖恪低下头去,狼吞虎咽。
“真没有?”江与别笑笑:“确定?”
肖恪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江与别也没逼他,慢条斯理的继续吃饭,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肖恪才在心里衡量出了一个结果,抬头看着江与别:
“那个,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教我弹琴吗?”
江与别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一言难尽,没说话。
肖恪又低下头去:“不能就算了。”
“你很喜欢音乐?”江与别问。
“只是爱好。”肖恪说。
“是爱好的话那我就不能教你了,自学吧!”江与别说:“我很忙的,但是我书房里有不少乐理的书你可以拿去看,足够了。”
肖恪点点头:“好,谢谢。”
晚饭过后突然下起雨来,肖恪看了一眼窗外准备离开了,到门口的时候问江与别:
“明天,我可以过来吗?”
肖恪说的是‘可以’,而不是‘需要’,说明他过来不是要打扫卫生的,目的应该是琴房,江与别是不太喜欢家里有人的,但面对刚刚有了改变的肖恪,他有些拒绝不了。
“叫声哥,我考虑一下。”
肖恪看着江与别,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就开了口:“哥。”
“这么乖啊。”江与别笑了下:“想过来就过来吧。”
肖恪看着江与别,郑重其事的道谢:
“谢谢。”
虽然还是一副酷酷的模样,但江与别能感受到他的开心。
窗外突然炸起了一道惊雷,窗外的小雨也急切起来,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像是冰雹,江与别和正在换鞋的肖恪都被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江与别迈步走向落地窗。
窗外已是瓢泼大雨。
江与别回头看了一眼肖恪,肖恪也看着他:
“可以借我一把伞吗?”
江与别指指窗外:“这大雨打不打伞没区别吧?”
可能是觉得江与别说的对,肖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直接打开了门,江与别叹息一声:“站那儿。”
肖恪听话的回头看他。
“雨太大了,公交车和打车都不好走,等雨小了再走。”
“不用,我……”
“听话,别让我说第二遍。”江与别一锤定音。
肖恪重新回到客厅坐下,不知道能做什么,便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看。
江与别没想陪着,他要去书房看剧本,离开客厅之前他说:“你可以去琴房玩,也可以在客厅里看电视,随便你。”
肖恪点点头,然后当即从沙发上起了身,在江与别还没有离开客厅的时候就已经迈步走向房间另一头的琴房了,江与别无奈的笑了下,去了书房。
江与别拍戏有个习惯,就是每次拿到剧本之后都会写一个人物小传,把要饰演的角色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以自己解读的方式来写整理出一篇文章出来,继而再跟编剧去讨论,从而能更深入角色的内心。
《缉毒组》中要饰演的任刚不同于以往江与别拍摄的任何角色,他是浑身正义为队友报仇的缉毒警察任刚,也是卧薪尝胆打破重塑的卧底毒贩刚子,卧底5年,有时候连任刚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在那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前发过的誓言。
但最后他做到了,满身伤痕,荣誉归来。
江与别看完了原著,打开电脑刚要开始写小传的时候,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江与别抬眸看过去:“进来。”
门打开,一颗头从门缝里挤出来:
“我想……”
“乐理的书在你左手边书架的第三层,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