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替身与真戏精
祁鸣:“你是在我身边安了监控器么?”
顾得白:“我没有啊……我就是太闲了,真的,而且好多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每天晒太阳做运动也是……”
李查理:“……要不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你们先自己谈谈私事,我过会儿再过来……”
顾得白:“……”
祁鸣:“……”
顾得白:“你生气了么?”
祁鸣:“比起在这件事上生气,还有更重要的事。”
顾得白:“啊?”
祁鸣:“总之……谢谢你帮我和查理解释了,因为你在这些事上的关注,我大概不用再去住院观察了。”
顾得白:“我也有想解释的事,那个,我真的没有私会已婚男人……”
祁鸣:“……”
他怎么还记着这茬呢?
顾得白将他的沉默当成了不肯相信,更急了,“真的不是啊!”
祁鸣轻飘飘瞥他一眼,“不是私会……是什么?我看他还挺好看的。”
顾得白:“好看个屁啊!”
祁鸣:“?”
急了?
顾得白:“我我、我是说,他不好看了!”
祁鸣:“哦,毁容了?”
顾得白:“啊?”
祁鸣:“我猜的么,一般这时候失忆毁容不是和旧情复燃更配么。”
顾得白:“……不是,就,他真不好看了,真的,跟你不能比,你知道吧,这个为什么不好看呢,主要是因为……”
祁鸣:“主要是因为?”
顾得白:“因为他没头发了。”
祁鸣:“??你不说他发际线一直特健康,让我不要和那些为了工作秃头的人学么。”
顾得白:“不不,他那个是剃秃瓢了。那什么,出家了,顿悟了,看破红尘了,你知道吧,这个意思,对,出家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和尚!七情六欲都不存在滴,怎么可能和我私会呢?对吧?”
祁鸣都惊呆了,这也行?
“可你不说他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娃么?还是龙凤胎,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家?”
顾得白一拍大腿,“那可不,就是因为成家了,有孩子了,才突然看破红尘的!就跟那个谁,那个谁一样……”
祁鸣:“谁???”
顾得白:“就那个男演员嘛!姓……许?还是个混血,奉子成婚后,女儿两岁时候出家了,我估计吧,他们应该是一个心理,是吧,哈哈。”
祁鸣上网搜了一下,惊呆了,还真有这么个演员。
顾得白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得白:“所以你别吃醋了……”
祁鸣一摔沙发旁的小毛绒熊,怒从心头起,噌地一下站起来,“谁吃醋了?!”
顾得白动作比他更快,也噌地一下站起来,直直朝他扑过去,胳膊一拽,亲在了祁鸣唇上。
“我脑补的吃醋,我胡思乱想的,我还没被喜欢的人吃过醋呢,你就当我白日做梦,多凶我一会儿,凶到气儿顺为止,干什么都行,好不好?”
“你……”
祁鸣抿着嘴唇,声音低了下去,“你慌什么。”
顾得白默默把发颤的指尖缩了回去。
怕你一个扭头又跑去人行道飙平衡车不理人呗……
第26章
“所以,你为什么要监控我的睡眠质量,还让小勤偷拍我每天吃的东西?”
“好奇。”顾得白努力找理由,“不盯着点的话,你要又累病了,不得住院么,你住院去了,我就不方便总找你了。”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祁鸣又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没别的想说的了么。”
“别的……”顾得白又紧张了,“有啊,就是……你看,李医生已经不介意这个事了,虽然没瞒住,但也不影响以后,我们这个合约,就不用终止了吧?”
祁鸣大大方方地答应,“不用。”
一码归一码,他的确不介意继续一阵子。
“还有呢?”
“还有……”顾得白脑子飞快转动,整个人气场都变乖了,“还有就是,其实之前我爹妈找我回家吃饭,是在问你的事,我怕你困扰,就没告诉你,但其实已经说开了,我没让他们知道什么替身的事,也确保他们不会来找你了。”
“嗯,谢谢。”祁鸣没想到他把这个给说了,在这件事上,反而是他隐瞒的更多。
祁鸣摸摸鼻子,“还有呢?”
“还有?”顾得白眉心一拧,“哦对了……前几天你喝那个果汁里头,我瞒着你加了两块胡萝卜一起榨汁了,你那个盖浇饭的番茄酱我也让小勤掉包成自制的了,你有点缺维生素,我就让加了点进去……后来你说番茄酱不好吃,我就让小勤不做了。”
祁鸣:“……”
顾得白:“对不起。”
顾得白:“还有上个月那次你家空调坏了,是我给搞的,医生说你快感冒再吹空调会严重,我就……”
祁鸣深吸一口气,“上班去!”
这个顾得白……给他机会坦白白月光的事,结果除了他知道的白月光的事,其它底什么都兜出来了!
他不问都不知道,原来顾得白小动作这么多!
顾得白的午休时间并不长,虽然今天不忙,但下午还是有个小会要他看着的,到现在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三条街呢,还得慢慢走。
临走时,祁鸣又叫住他,给他带了个店里打包的肉卷,“你没吃饱,带着这个吧。”
顾得白感动地接过来,笑得嘴角压不下去,“要不我不去了,翘班吧,我们——”
“去上班。”祁鸣轻轻推了他一下,顾得白才收了话头,乖乖走人了。
在他身后,李查理悠悠然坐着,看好戏一样看着两个小年轻的互动。
“祁鸣,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和我在诊所外见面。”
祁鸣拿起自己那杯咖啡,有点出神,“是第一次?对……”
李查理又开口道,“其实我应该再问你一次,今天的聊天,你想以医生和咨询者的关系来进行对话,还是认识多年的故交关系?”
这个问题,李查理问过他三次。
第一次,是在祁鸣的父母过世时,他让祁鸣自己选,是要一位会照顾关心自己、可以适当依赖的长辈,还是要一个会长期听他倾诉,让他咨询一切心事的医生。
第二次,是祁鸣成年时,第一次遇到了恋爱和性向的问题,李查理再次让他选,是要一个能给出建议和关怀的老朋友,还是继续像当初那样。
第三次,是祁鸣决心回到国内发展,在一次酒后明显遇到了一些令他迷茫的事时,也是最初遇到顾得白的时候。
每一次,祁鸣的回答都是一样,他自己能行,还是继续像以前一样做医生和咨询者就可以,他没关系,他只想安心工作。
“查理,你说过,如果你只是我的医生,那么你永远不会刻意引导我的选择,会将一切交给我自己来决定,不会给我建议,也不会被私人的情感影响,这是你的职业准则。”
祁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到了李查理很久以前说过的话,“我并不是在害怕。”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顾得白和您当初一样,猜测我是被伤害过,害怕再次受伤,才会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但其实我不是在怕这个。”
祁鸣很少和顾得白谈心,在说起对方的想法时,却像是什么都明白,“他的心事想法时常写在脸上,尤其在我最近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时,就更明显了。”
“隐瞒的事?”李查理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隐瞒暗恋的心么?可都这么明显了,还能算得上是隐瞒,是‘暗’恋?